精神高度緊張幾個小時後,於渺終於在範軍瑜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看到劉建之後,忍不住撲到劉健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劉健用力的拍着於渺的後背道:“渺渺,不要怕,不要怕,沒事了。”
看到於渺這樣,劉健更狠蔡安。
於渺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所有的委屈和感動都化作了淚水,哭了幾聲,她驟然暈了過去,剛纔的事情嚇壞她了。
唐奕將於渺接了過來,檢查了一下道:“老闆,沒事她就是精神太緊張了,休息一會就好。”
劉健鬆了一口氣道:“你先帶她到汽車上休息”
蔡安猶豫着走了過來。
“劉總,我們談談”蔡安道。
劉健冷笑的看着他道:“談,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說完拿出電話撥通了古永恆說道:“二哥,已經有人招認了,受刑警隊長指示往工廠放置毒品和製毒工具,背後的大佬是本市市長,據說看上了我的女人,想給我戴一個綠帽子。”
古永恆聲音一變道:“找到證據了”
劉健道:“證據和證人已經在手了,主使人和刑警隊長就在我的面前,我隨時可以控制他們。”
蔡安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竟然把自己當成了罪犯,他以爲他是誰。
劉健可沒有顧忌他的想法繼續道:“他們要是敢走的話,我就直接擊斃他們”
蔡安腿軟了一下,胡林峰更是站不住了。
古永恆道:“小健,不要動手,現在形勢對我們有利。”
劉健道:“我知道,二哥,我等你們的消息。我懷疑後面還有主使人,你說我要不要深挖一下。”
說完劉健哈哈狂笑了起來,掛斷了電話。
蔡安傻眼了,他這才發現劉健真的瘋了,竟然想對付自己的老領導,他不知道自己的老領導是什麼人嗎
蔡安道:“你瘋了”
劉健冷笑的看着他道:“蔡安,你知道我看你像什麼嗎就像一隻狗你的主人我都不怕,還怕你。你以爲我是威脅你,跟你說笑話,老子沒有那個閒情逸致,我不過是闡述一個現實。”
蔡安怒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瓦房店市市長”
一直沒有開口的範軍瑜突然道:“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爸現在是瀋陽軍區司令員。”
蔡安張了張嘴,出不了聲。
劉健道:“和我比後臺,比靠山,你以爲你是誰我知道你的主人是誰,博來嘛,省裡的副書記而已,我也知道他爸是誰。是也許比身份我沒有他那麼好,可是老子現在有錢,有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有錢人打我女人的注意,你他媽配嗎”
蔡安現在已經被恐懼圍繞,腦子裡亂成了一團。
特別是蔡安想起自己策劃這一系列事情的時候,一直不知道範軍瑜到底有着怎樣的背景突然對自己的老領導有了一絲怨恨。要是知道範軍瑜有着這樣的背景,他哪裡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
這一點倒是他冤枉博來了,因爲博來也不知道範軍瑜的父親會升任軍區司令員,一個野戰軍的軍長,和一個軍區司令員,影響力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蔡安看着手機裡的手機,他忽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自己不會真的像劉健說的成爲一個棄子吧
這時陸陸續續有軍車開到了工廠門口,一隊隊的士兵走了下來,最後還從一輛軍用吉普車下來了一個穿着中校軍裝的男軍官。
範軍瑜看到他,走了過去,敬了一個軍禮道:“黃團長。”
黃團長回了一個軍禮道:“範隊長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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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軍瑜笑着道:“我轉業很久了。謝謝你來。”
黃團長道:“有什麼好謝的。首長說了全力保護你們的安全,有人威脅到你們的安全,直接擊斃。”
對於一旁的警察和蔡安,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他都沒放在眼裡,他是部隊的人,纔不在乎呢他接到的是軍令,執行軍令就可以了。
蔡安的汗如雨下,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現在的主動權已經不再他的手裡了,甚至可以說,他等於被劉健控制在了手裡了。
蔡安的電話平靜了很久之後,終於響了起來。
“老領導,那個劉健到了,可是他太猖狂了,上來就威脅要殺刑警隊長滿門,還威脅我”蔡安還沒等說完,老領導就疲憊的道:“小蔡,你到底在瞎搞什麼”
蔡安臉色灰白的道:“老領導”
博來道:“蔡安,你自首吧,這種栽贓嫁禍的事,你怎麼能做你是一個黨員,連我們黨的基本綱領都忘了嗎”
蔡安喃喃的道:“老領導,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
博來聲音一變嚴肅的道:“蔡安,你說話要注意,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這樣的事了。不要仗着擔任過我的秘書,就什麼都亂說。”
“老領導,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可是老領導,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救救我吧”蔡安道。
聽到這麼說,博來的語氣好了一些道:“嗯,你將電話交給劉總,我和劉總談談。”
蔡安的心裡一片苦澀,剛纔還一口一個劉健,現在就成了劉總,看來自己的形式真的不妙了。
“是,老領導”蔡安拿着電話走到劉健的身邊道:“劉總,有人要和你通電話”
劉健冷笑的看着他,沒有一點接過電話的意思。
範軍瑜拉了一把劉健的胳膊,低聲道:“聽聽看他說些什麼”
劉健冷笑了一聲,接過電話。
“劉總我是博來啊”博來道。
劉健打了一個哈哈道:“久仰大名。”
博來好像沒有聽出劉健話裡的諷刺說道:“劉總,今天的事情我是一點也不清楚,是我識人不明啊蔡安是擔任過我的秘書,可是對於他的所作所爲我也不太瞭解”
劉健冷笑了起來,果然拋棄了這個棋子。
蔡安這時強撐着站在那裡,其實他的心都涼透了。
博來的聲音很大,一腔正氣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劉健笑着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博書記是多大的人物,怎麼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電話另一端的博來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恨不得掛了電話,可是他不能,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出去。
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接到了自己人打來的電話。對方告訴他,範軍瑜的父親已經正式接任瀋陽軍區司令員。
這個命令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
這說明範軍瑜的父親成爲省委書記之外,省裡權勢最大的人物,甚至某種程度來說,對方的勢利要大於省委書記,因爲瀋陽軍區是東北最大的一股力量。
一旦對方鐵了心和他作對的話,他幾乎不可能在東北完成至關重要的一步,在這種時候他只能選擇妥協。
而令他用平等語氣同劉健對話的原因,除此之外是因爲就在剛剛,省裡開完了書記辦公會,省紀委已經先行一步趕赴瓦房店,要對蔡安的行爲進行調查。
博來知道這是劉健的背後開始發力,他沒有想到劉健背後的力量會這麼大。
因爲再次之前中紀委打電話來詢問,用不用他們派人下來。
省委書記哪裡可能同意,中紀委的調查組要是下來,就不是一個小小的縣級市長能滿足的了得,還不一定要揪出多大的問題,就連博來都危險。
博來其實很憤怒,很窩火。
蔡安不過是替他伸手試探了一下,目標還是劉健的女人,又沒有直接對劉健出手。
其實很多勢利之間的鬥爭都是這麼開始的,由外圍力量動手,出了問題,大家談判,達成協議。可是劉健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竟然直接撕破臉皮,不僅動用了軍隊,還同時從上方施壓,這哪是一個成熟人乾的事。
這麼做的話,豈不是代表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了。
其實這是他思維的誤區,劉健不是一個政客,而是一個暴發戶
更爲麻煩的是,京裡剛剛來了電話,對方語重心長的道:“劉氏集團背後有人看好,你有些草率了。對方這次要那蔡安立威,不要救了,不然更麻煩”
想到自己英明瞭一世,竟然有一天成爲了別人眼裡的雞,博來就恨不得抽劉健兩巴掌。
他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劉健當時有了怎樣瘋狂的準備,要是知道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想了。一個小小的試探,就讓劉健要和他魚死網破,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麼瘋狂。
也就不會有後來更多的衝突和對抗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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