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家裡還有?你以爲這是大白菜麼?”
歐韻升一臉震驚的看向李飛陽,“你知道這青金鐵是什麼東西麼?”
“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五百年前就已經是傳說中的物件了?你竟然說還有許多?”
他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這種傳說中的神材!”歐韻升神情激動,語無倫次。
李飛陽問道:“大師,這青金鐵到底是什麼東西?使得您這麼激動?”
歐韻升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這口氣好長!猶如吞吐日月的怪獸一般,吸氣聲如同風箱鼓風,半響方停。待到胸口高高鼓起之時,“哈”的一聲,胸口猛地收縮,一股白氣砰然噴出,猶如利劍一般刺向虛空。再看向李飛陽之時,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李飛陽大聲叫好,“歐大師,好深的氣功!臟腑之力遠超常人!”
歐韻升擺手道:“一個小小的煉氣之法,比起你的聚氣成罡,可就差的遠了!”
李飛陽道:“我大漢三位鑄劍大師裡面,別的不說,單輪內力,以大師您爲第一。”
歐韻升搖頭失笑,“我這算得了什麼!小子,你不是想知道這青金鐵是什麼嗎?”
李飛陽道:“請大師指教。”
歐韻升嘆道:“剛纔我咋一見這種金屬,有點失態,倒是在你小子面前出醜了。”
他拿起手中的青金鐵,一臉陶醉的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這青金鐵據說產自天外,乃是天外的一塊隕鐵,後來被人在野外發掘出來。當初發現之時,有房屋大小,後被一位鑄造大師分成若干份,鑄造成了歷史上有名的幾把兵器,剩下的材料在明元之前就已經少有記載。我也只是在一些雜物筆記上面看到有着方面的記載,一直半信半疑,不成想,現在在你這裡竟然真的見到了這種東西!”
“那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呢?”劉小璐忍耐不住好奇,嘰嘰喳喳的問道。
歐韻升道:“這青金鐵若是單獨鑄造成兵器,雖然鋒利無比,切金斷玉,但是卻硬度不夠,極易折斷。可若是雜以它物,按照比例鍛造,如果鑄造師技藝超羣,卻是能夠打造出絕世神兵,流芳千古。”
“哇!”劉小璐歡欣鼓舞,“這麼厲害?大哥,咱們發財啦!這東西一定很值錢!哈哈哈。”
李飛陽懶的理會腦袋脫線的劉小璐,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歐韻升,“大師,這是我設計的圖形,您能不能幫我按照這麼個圖形打造一批兵器?”
歐韻升接過圖紙,看了看,驚訝道:“這是暗器?你師傅教給你的是暗器手法?”
李飛陽搖頭道:“歐大師,我說過了,我沒有師傅。我學的功夫也不是暗器,但是我現在對暗器突然有興趣了,正好遇到大師,就像讓大師爲我打造一批小刀子來。”
歐韻升一臉的可惜:“這麼精貴的東西,你竟然讓我打造暗器?哪怕你讓我打造長劍大刀也行啊,偏偏要鑄造成暗器!”他搖頭不已,深深爲手中的青金鐵不值。
李飛陽笑道:“大師,我手裡的青金鐵還有那麼幾塊,您要是喜歡,這塊精鐵就送給您,就當作是對我打造兵器的酬勞,你看如何?”
歐韻升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手中的鐵塊,扔向李飛陽,“放心,你就是不給我任何東西,你的暗器我也會給你打造的!遇到這種千百年都難遇到的好材料,如今怎能放過?”
他大聲道:“要想用這種東西打造成神兵利器,不單單隻能用青金鐵這一樣材料,我還要別的材料才行。”
李飛陽道:“需要什麼,您儘管說!”
歐韻升道:“我要黃金、白銀、黃銅、一樣百斤,你能不能弄來?”
李飛陽道:“這是小事,隨時都能給您拿來!”
歐韻升道:“好!這裡的攤子讓我的徒弟來守着,你得先給我從新建造一個火爐,添置一些工具。”
李飛陽道:“這也是小事,明日就好。”
歐韻升哈哈大笑:“只要你弄好了,我隨時就去。”
李飛陽笑道:“那我就在家裡恭候老先生了,這塊青金鐵還是留在老先生這裡吧,您先琢磨一下也是好的。”
歐韻升接過李飛陽拋過來的鐵塊,也不多說,只是揮手道:“你去,你去!”
李飛陽感謝道:“那就有勞大師了!”
。。。
回到了院子裡,已經有人在等候。
來人是李飛陽的大舅張昭夫和漢劇團的團長邵紫龍,兩人在屋裡正喝茶聊天,旁邊有爲李飛陽幾人做飯的廚子作陪。
院子裡李小龍正在擊打木人樁,李小龍旁邊還有他的父親李陵勝和如今他武館的教頭孫陸坤兩人。
孫陸坤目不轉睛的看着李小龍雙臂交錯,擡腿小踹,力道清脆有力,發力乾脆利索,又是羨慕,又是遺憾。看到李飛陽幾人進門過來,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
李陵勝看到他的表情,笑道:“小孫,你真要想跟飛陽學習功夫,那就得正式磕頭拜師,敬茶敬酒,入我唐門,纔有希望學到真本事。”
孫陸坤一臉爲難,他已經是而立之年,而李飛陽只是十六七歲,讓他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給一個小孩子磕頭敬茶,心裡面實在有點過不去。
李陵勝見他爲難,也不多勸,只是說道:“自古傳拳授武都是秘不示人,看別人練拳乃是武林大忌,飛陽既然能讓你來院子裡觀看我兒練武,就已經有了傳你功夫的意思,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誠意了。”
孫陸坤一呆,思緒紛紛,不知如何是好。
李飛陽看了看呆立一旁的孫陸坤,不知道這個傢伙發什麼神經,懶的理會。
進了房間後,看到張昭夫二人,趕忙問道:“老舅,邵伯伯,你們怎麼來了?”
邵紫龍還沒有開口,張昭夫性子急,搶先說道:“飛陽,最近中央戲曲院舉行全國戲曲劇本創作比賽,因爲我們團最近接連演出了兩場新戲,老百姓看完後,反響很不錯,中央戲劇院也給我們團下了邀請帖。我們團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能寫劇本的人?這次還得你來鎮場子!”
邵紫龍道:“是這樣!今天來就是來商量這個事情的。”
張昭夫道:“老邵,別給他什麼好臉子,給他還用得着商量?商量個屁啊!”
張昭夫一臉不爽道:“臭小子,我來就是給你通知一下,過幾天咱們要去京都一趟,你先準備好幾個劇本,到時候我擔心我們光是表演你寫的那兩場戲,未必能走到最後,還得創作幾本新的劇本才能保險一點。”
邵紫龍暗暗着急,他看張昭夫這般頤指氣使的命令李飛陽,態度如此蠻橫,深恐李飛陽小孩子逆反心理髮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面子上受不了,一旦生氣,反而壞了事情。
他正在焦急忐忑之時,就聽李飛陽說道:是是是,我一定多些幾個劇本,讓你們多加指點!”
張昭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還算你小子識相,劇本一定要寫的好一點,別讓我們到了京都同行面前丟人!不然,哼哼。。。”
李飛陽點頭哈腰,“包好!包好!”
張昭夫夫婦只有一個女兒,平時對李飛陽極好,比對親生閨女都要親。和李飛陽從小玩笑慣了的,從來就不把李飛陽當外人,該訓斥就訓斥,在對李飛陽的管教上面,比李飛陽的老子都要上心。李飛陽對他怎能不敬重?是以,張昭夫說什麼,就是什麼,李飛陽極少會有反對的意見。
當然,張昭夫也絕對不會讓李飛陽做什麼爲難之事,自己的外甥自己心疼,因爲知道李飛陽的本領,他纔會這麼說話。
看到李飛陽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張昭夫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李飛陽的肩膀,“這還差不多!明天去我家吃飯!你妗子明天包餃子,你最愛吃的韭菜雞蛋餡兒!別忘了哈!”
李飛陽道:“一定去!一定去!”
張昭夫起身,“老邵,這小子已經答應了,咱也算是任務完成了,咱們回去吧?”
邵紫龍也起身對李飛陽道:“飛陽,這次又要麻煩你了!你放心,伯伯一定不會虧待你!現在我已經向申請把你聘爲我們團裡的顧問編劇,工資和我持平,其餘的獎金福利,房子米油,一點都不會少你的!”
李飛陽道:“多謝邵伯伯的厚愛。”
“應該的,應該的。”
邵紫龍一邊說,一邊和張昭夫走出來房門。
走到大門口,張昭夫道:“別送了!回去吧!”
兩人走了老遠了,張昭夫忽然想起一事,轉身對李飛陽扯着喉嚨喊道:“明天去我家,別忘了帶瓶好酒!”
李飛陽好笑道:“放心,忘不了!”
自己這個老舅,喝酒喝上癮了,時常來這裡順走幾瓶老酒,美其名曰李飛陽小小年齡喝酒對身體不好,這些好酒他要替外甥好好保管,其實都保管到他自己的肚子裡去了。
回到房間裡,李飛陽倒是對剛纔兩人說道事情有點興趣,“戲曲劇本創作比賽?”李飛陽感到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