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在屋裡圍着劉宇同商量了半天,談好了各自佔有的股份,這場聚會纔算是剛剛開始。
整個場中,最爲耀眼的就是李飛陽三人。
三人中,趙春江是地主,這次聚會的場所就是他提供的,雖然找這麼一個地方,和他家人少不了關係,但是家人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更何況就是你找到聚會的地方,人家願不願意給你面子來還說不定呢。但這次,作爲同齡人中威望最高的劉宇同竟然放下架子和趙春江這麼一個小孩子混在一起,趙春江這個面子已經是夠大了。
都不是傻瓜,既然劉宇同來了,就是爲了給劉宇同面子,大家也得來表示一下,更何況趙家本就是龐然大物,沒有人敢輕易得罪,反而巴結的人不少,如此一來,結交趙春江是這次聚會的重中之重。
而李飛陽和謝夫之兩人,經過何信剛纔的一番失態的表情,有些消息靈通的紈絝子弟,就聯想到了最近何家兄弟接連被操翻的事情。再經過坐在距離李飛陽比較近的幾個好事分子的“實況轉播”,一傳十,十傳百,大家才知道,原來這二位也是猛人。
何家兄弟一向強勢,何信還好,畢竟年齡大了,做事已經有了分寸,何家老二何勇就不行了,整天領着一幫子下三濫的貨色時不時的一下良家婦女,打一下警察民警,欺負一下平民百姓,頗有一點淨街虎,小霸王的架勢。
這種做法,就是在座的一些紈絝們也是極爲看不起的,但是何家老人都是護短的老不死,就算不怕他們,但是糾纏起來,也是煩人的很。因此上,衆人就算是看他不順眼,也沒有必要跟他對着幹。
所謂好鞋不踩臭狗屎,一幫人沒必要跟這種屎殼郎、糞中蛆一般見識,只要不招惹自己,隨他幹什麼去,照這麼幹,早晚會碰到硬茬子,到那時候這傢伙就知道什麼是高人了。
果不其然,一幫子青年紈絝們前幾天得到消息,何家老二因爲小女孩,被人打得肋骨折斷,臟腑移位,好懸沒死掉。聽到這個消息,衆人正猜測到底是哪家子弟這麼生猛,這種重手也下的下去的時候,又傳來了一則驚人的小道消息:何家老大何信竟然也被人給的打了,雖然打得沒有何勇的重,但是也被揍的人事不省,昏迷了一天一夜。據說打他的人,和打他弟弟何勇的人是同一個人。
這下衆人都好奇心大起,到底是誰家孩子?這麼生猛?這那是打人?這分明是抽老何家的臉啊!
正當衆人想看何家老傢伙們和這位猛將兄火併的好戲時,沒想到何家竟然偃旗息鼓,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兩個孩子被打,並不是多大事情一般,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連個屁都沒放一個;就這麼直接認慫了。
這就有點讓人驚竦了,衆人都想,這老何家到底是招惹到哪家狠人了?看這架勢,打人的這位,家裡老人不是中常委,也得是中局委啊。不然老何家不會這麼幹脆利落的認慫服軟。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趙家聚會上見到了這兩位猛人,這不得不讓他們好奇加敬畏。這種敬畏,甚至比對劉宇同的敬畏還要深。
畢竟就算劉宇同家世好,那也要看跟誰比。劉家雖然厲害,但也沒有厲害的到嚇得何家子孫被打,一個屁都不敢反對地步。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趙家聚會上見到了這兩位猛人,這不得不讓他們好奇加敬畏。這種敬畏,甚至比對劉宇同的敬畏還要深。
畢竟就算劉宇同家世好,那也要看跟誰比。劉家雖然厲害,但也沒有厲害的到嚇得何家子孫被打,一個屁都不敢放的地步。
未知令人恐懼,不知道李飛陽的身份,在座衆人都不敢輕易與他搭話。直到李飛陽主動和他們碰杯說話,整個屋子裡的氣氛才從剛纔的因衆人的震驚而顯得有點冷場的局面開始變得熱烈起來。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謝夫之已經和劉宇同敲定了以一箱黃金入股的想法,得到劉宇同極大的歡迎。有了這箱子黃金,基本上解決了資金匱乏的難題,所以這次去沙俄倒騰物資的股份,趙春江佔得比例最大。
對於這些東西,李飛陽不怎麼有興趣。對於這些小打小鬧,李飛陽懶的理會。
不算前朝遺寶,他現在手裡也是掌握極大的財富,整個大漢國的大城市都已經在繁華地段被黃錦戶開設了大型超市,自貿商城,如今火爆異常,現金流動每天都是幾十萬上下。
要知道如今這可是剛剛改革開放,錢幣還是非常硬挺的。每天幾十萬的收入比一個小廠子的年利潤還要高。
現在黃錦戶正在興致勃勃的聽從李飛陽的吩咐,在各大城市圈地,旗下的建築公司也忙的熱火朝天,生意一片大好。
因此,李飛陽對劉宇同這種倒買倒賣的投機生意就有點看不上眼,但是他眼角高,看不上,並不代表別人看不上。這個世界上缺錢的有的是,這些利潤已經讓這些缺錢缺的吱哇亂叫的紈絝們眼紅了,就是趙春江也不例外。
當一幫人知道李飛陽就是他們熟悉的少年作家的時候,都有點不太相信,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劉宇同大着舌頭說道:“飛陽,你這是挑戰我的心理承受底線啊,沒想到咱們這個圈子裡竟然還出了一個大才子。我告訴你,你寫的那幾部武俠小說,我一本沒落的全看完了。寫的不錯,裡面的功夫真是了不得。”
他摟着李飛陽的肩膀,嘿嘿笑道:“怪不得你敢將何老大、何老二整的尿褲子,知道你是這些武俠小說的作者,我現在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何信黑着臉道:“劉老大,你喝多了!”
劉宇同甩手道:“喝多個屁!”
他笑道:“飛陽,要是你沒有書中那種火爆脾氣,沒有那種豪俠情懷,怎麼能寫出那種蕩氣迴腸的武俠小說?實話告訴你,其實何老二的所作所爲,我們哥幾個早就看不慣了,但是爲了給何老大的面兒,我們不好意思動手。現在你把他打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哈哈。。”
李飛陽見他兩腿發軟,摟着自己肩膀的胳膊也慢慢的滑了下去,卻原來是醉了。
一幫人都喝的不少,藉着酒勁,對着何信好生嘲笑。最後何信一怒之下,和幾個諷刺他的傢伙打了起來。弄得一身酒菜,狼狽不堪。被拉開時,幾人嘴角鼻樑都已經有點變形了。
打打鬧鬧,折騰半天,這才散場。
走出趙家的軍政府小院子,寒風吹來,謝夫之有點不勝酒力,走路有點歪歪斜斜,
他和同樣走路歪斜的趙春江勾肩搭背的跟在李飛陽身後,到了門口,李飛陽道:“春江,回去吧。我和老二自己走回去就行。就你這熊樣,還是別送了,我看你自己站着都有點困難,還是回去躺一會兒吧。”
趙春江道:“沒事兒,雖然這地面有點不平,但是老大你要走,我怎麼也得把你送回家才行。不然,二哥又得找我的毛病了。”
謝夫之結結巴巴道:“大。。大哥,讓他送,媽蛋的,他要不送咱。。咱們回家,我明天就把他揍成豬頭!”
李飛陽無奈,將趙春江交給門口的警衛,將院內黃徵農借給他的小吉普發動,一溜煙的回到了前門樓子附近的貝勒府。
進了門,發現今天漢劇團的一幫子演員一個不落的都來到了府中,幾十口人大冬天的圍坐大廳裡,和麪、切菜、剁餡、對着眼前的大彩電嘻哈不停,說說笑笑,氣氛非常熱烈。
李飛陽好奇道:“這是怎麼了?諸位今天怎麼這麼奢侈?怎麼捨得浪費時間了?戲曲都不排練了?我記得你們的時間寶貴的很吶!”
邵紫龍一臉面粉,連眼睫毛上都是白的,看模樣是剛纔和衆人打鬧了一陣子。他笑道,“飛陽,你是不是過糊塗了?今天可是除夕啊。我給他們放了三天假,大家這是看在電視,包餃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