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漁魚之樂

塵土山莊靠近縣道的圍牆邊,三行高低不同的馬尾松剛剛種上,這些的馬尾松樹,有原本就生長在塵土山莊裡面的,也有張定塵後來購買來的。山莊內的其他樹木及雜草都在村人幫忙下清理乾淨了。整個山莊只有靠近東南一邊有個大門。進門,原來堆放修圍牆材料的空地,此時已經修建了一個長5米,寬4米,高1.2米的大水池,水池旁邊是修了三間平房,姐姐一間,張定塵與張定土一間,一間廚房,小灰與小金的屋在三間平房前面的一個小房裡;張定塵家的樓房因爲規劃問題,也拆了,現在爸媽都在村裡住。

‘突突……’七臺大功率的柴油抽水機,分別在塵土山莊裡能連接所有水坑,而且面積比較大,比較深的水坑裡連續工作了三個小時後,一個接連一個的水坑裡的水不斷被抽到旁邊的人工運河裡,魚、蝦、蟹慢慢地向中間最寬最深的一個水坑會聚,一條條各種類的魚疑惑又驚慌地向着較深的地方飛速地遊動着;當水位只有一個大人膝蓋那麼高時,整個山莊的魚到會聚到了這個面積最大的坑裡了,可以看得到裡面一羣羣的魚,鯪魚、草魚、鯉魚、羅非魚;尤其是鰱魚與鱅魚,更是高高躍出水面,白花花的,濺得水花四散,甚至可以在水面看到一些平時只在底部活動的斑魚,塘鯴魚,泥鰍那快速亂竄的身姿;而在已經抽乾水的坑裡,不時從淤泥裡爬出一兩個田蟹,先是揮舞着一對黑乎乎武器,看到沒人理它後,便慌張向低處爬去。

“塵子,好了,把抽水機停下。”看到水位這麼低了,父親連忙說道。

“哥哥,我去。”張定土一聽,搶着說。

“好的。”負責看抽水機的張定塵對弟弟說。

‘突,突’聲音停下了,張定塵和張定土一起走到還有水的坑旁邊。這時舅舅與蘇波漢已經把魚網伸開了,一人一邊抓住網杆站水坑兩邊,兩邊的岸上分別有兩個人,一人一根繩子,開始拉網抓魚了。

說起蘇波漢,混是混點,但村裡說拉網抓魚,蘇波漢可是一個好手,在聽說張定塵要拉網抓魚後,自行來了,並主動要求拉網;同時來的還有村裡的好些大人,小孩就來得更多。

隨着魚網在向前,水坑裡的魚開始了魚與網的故事了。

“啊啊,啊,好多魚!”

“哇,我看到了,看到斑魚了,有斑魚。”

“那是鱅魚好不好。”

“纔不是,我看到的就是斑魚。”

“哇,飛起來了啦了,飛起來了。”

“呵呵,波漢叔被魚撞了。”

“噢,噢,我看到有條魚從誠程叔中間過去了。”

“啊,有條魚飛上來了。”

“哇,怎麼又跑下去了。”

“哇,……好大哦!”

……

張定塵充滿笑意地看着張定土與村裡孩子們一邊高聲地歡叫,一邊隨着魚網在前進。前世,這是記憶裡不多的快樂,村裡有幾個公塘,是村集體的,每年到年底時,村裡就會組織村民們去拉網抓魚,然後每家每戶都會分幾條魚,留到過年時候用;這個時候整個村的小孩都會去的,當然回來的時候,每個小孩的衣服、臉都是花的。今世,村裡不多的幾個魚塘因爲張定塵的原因,已經不再是公塘了,都被承包了,不過每次知道哪家抓魚的時候,村裡的孩子也會去看的,不過不能抓了。

“二叔,你那根繩子放低點,堅伯你的繩子要拉高點。”蘇波漢一邊拉着網杆一邊指揮着。

“慢點……”

“上面的一根繩子要拉高了,下面一根繩子壓低。”

“向前的速度網底一根繩子比上面的一根繩快。”

“好,就這樣,快收網了。”

對於拉網抓魚都很熟悉衆人很快調整着動作。

父親他們早已拿好各種大小不一的桶,網箱在一邊等着了。

在還有離前面還4米多的時候,蘇波漢叫停了拉網的:“好,停下了,上面繩子的拉到直,網面不動了,下來兩個人抓住網杆,我和誠程一人一邊收網底。”

長約10米,寬約4米地地方,密集的魚羣,花白白的一片,用力掙扎着,跳躍着,或是濺起一片水、一塊淤泥,或是自己往岸上跳。

“九叔,快拿網兜和水桶過來。”

“好的,來了。”捲起褲腳,穿着短袖上衣的父親下去了;張定塵和旁邊的大人也下去幫忙。

先是用網兜在水裡面一撈,就能撈上滿滿的一網兜的魚,然後裝到桶或是網箱裡,接着兩個人扛水桶或是網箱上岸,懂得養魚的三叔,在旁邊把可以留種的大魚和一些還不能吃的小魚挑出來,放到一個早已放好水的大桶裡,其它的剩下的魚就放到另一個大竹簍裡;一羣小孩便伸手到竹簍或是水桶裡去摸魚,被魚掙扎跳起來的嚇得哇哇地叫着。

來來回回,這次網上來的魚還沒清理一半,帶來的竹簍,和大水桶都竟然都裝滿魚了,只好先把這些魚往村裡送去,三叔也幫忙把那些留種的大魚和小魚送到山莊那個大水池裡。

衆人速度都很快的,當送魚人從村裡回來後,也帶來更多桶與竹簍,也有更多的小孩跟來了,與此同時鄭三河也過來的。

第二網、第三網,……

整整拉六次網後,覺得水坑裡的魚不多後,蘇波漢便說:“可以了。”

“好傢伙,應該有2千多斤了。”三叔一邊跟着說。

現在水坑裡還有一些鑽到淤泥下面的魚,如斑魚、塘鯴魚,特別是泥鰍、黃鱔那是用網拉不到的,當然還有一些漏網的,不過現在這些魚都被轉得暈暈的,很好抓的。

所以當蘇波漢他們把魚網收上岸後,一邊等了好久的小孩馬上歡呼起來,接着就往水坑裡面跑,同時一邊的大人開始也跟着要下水了。

張定塵一看,馬上出聲說道:“等等,都回來。”聲音不大,但所有已經邁開腳步的小孩子及大人都停下腳步。

“裡面還有個比較深的地方。”用神識查看水坑裡情況的張定塵可是知道,這裡可是一個坑中坑,除了在西南一邊,離岸有約6米的地方,有個半徑約7米的比外面的一個大坑還深好幾米坑,還有幾個比較小的坑不均勻分佈着,裡面的魚可不比拉上來的魚少呢,而且在最深的一個坑裡還有一個不小的驚喜。

“塵子哥,怎麼還不能下去抓魚啊?”

“你沒聽塵子哥說裡面有個比較深的地方嗎?”

“塵子哥怎麼會知道啊?”

“你管呀,塵子哥知道就可以了。”

“塵子,裡面真的有個深坑?”父親問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三叔想了想說:“我說這魚就不應該這麼少的,看來跑到裡面去了。”

“開始拉的時候感覺魚好多,很沉的,怎麼一到那裡就好像少了一半了。”舅舅這時也跟着說。

這時鄭三河接着說了:“我過來時,聽五爺說,他印象中好像是有個這麼一個坑中坑,叫我過來告訴你們一聲,看來是真的了。”

“那現在怎麼辦。”舅舅問道。

張定塵想了想,便說道:“繼續抽水吧,把抽水機的花籃頭放到竹簍裡再放下去。”

“還有在距離花籃頭遠點的地方用竹簍圍一圈,防止雜物捲進花籃頭,還可以保證水夠抽。”舅舅補充着。

“好,就這麼辦。”父親最後說道。

擡來四臺抽水機,衆人一起動手,很快抽水機“突突……”的聲音開始響起。

半個小時後,大坑裡的水被抽掉了,慢慢地露出一個個小坑,總共有7個,一個大的。

“哇,……”

衆人驚訝的感嘆着。

當抽水機再次停止工作後;先用網兜直接撈起坑裡的魚,等魚變少了,用網兜網不住後,大人和小孩便一起進去抓魚了,張定塵也下去了,他直接進最深的一個,神識一縛,在衆人大聲的驚歎中抓起兩條紅色在大鯉魚,足足半米長,一條十幾斤重的。把這兩條鯉魚放到一個大水桶裡後,張定塵便在一邊看着衆人在裡面抓魚。

大人自是各展伸手,有的用一個小竹簍,看準了,便往下一罩,然後用手在裡面摸索着,有時能抓上幾條,有時一條也沒有抓到;有的用魚罩網,一個裝有網兜的工具,直接一往水裡罩下,魚便往魚罩的網裡鑽,直接帶上來便就抓住了;也有的直接用手在淤泥裡摸索着,往往這些都是村裡抓魚的能手,每每都能抓上一條,特別是斑魚,塘鯴魚都是這樣被抓起來的,甚至有時也能摸到黃鱔魚,膽小的,嚇得直接抓起來往岸邊扔,邊扔邊叫“蛇。”嚇得旁邊的人驚叫地跳開……

再看看小孩那邊,十幾年紀不大的小孩佔了個小坑,張定土也在其中。都是直接用手在淤泥裡摸着,摸到了,便哇哇大叫着,雙手緊緊抓住,起來,也不管被魚掙扎擺動時沾到身上,或是臉上的污水,甚至進了嘴裡的污水,就往岸邊跑,旁邊的便羨慕叫着;摸不得的,手伸出來,往衣服上擦一把,接着摸,有摸到了,就因爲手太小,抓起來後,直接捲起上衣,把魚裹住才往上跑……

當所有大人都上來,把依依不捨的一羣小孩叫上來後,互相看了看,……哈哈……衆人暴笑起來……

接着各家的大人便拉着自家的小孩去洗澡了,剛好在張定塵修的那個水池旁邊有水龍頭在,於是一羣小孩被各自家的大人強行脫得光光的,一邊衝一邊在說着自己的豐功偉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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