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美!”上官且歌不吝讚美,聲音軟到極致帶着深深的想念和魅惑。他頭埋在楚一憂的頸窩,蹭了蹭,口中嘟囔道:“好滑,也好軟,我喜歡……”
話音未落,脣便落在了楚一憂光滑的背上。
這下楚一憂更是大窘。只覺得身子隨着那後背落下的吻,更覺得燒了起來,想躲閃,卻被他環住,楚一憂難得啞聲道:“別……讓我穿上衣服……”
要知道她這種光裸的,而他衣冠楚楚,顯然不在同一個等級,他們此前雖然也有很多親密行爲,但她還沒有在他面前一絲不怪不羞不囧的勇氣。她只覺得恨不得將腦袋扎進水裡躲起來,可是那人偏偏抱着她很認真的吻着他的背。那清涼帶着絲柔軟的脣細細密密的吻簇落在每一處,更讓她渾身顫慄。
“乖,等等再穿……”上官且歌輕輕誘哄。脣一寸寸吻過露在外面的肌膚,印上細碎的吻痕。
楚一憂嘴角動了動,強自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直到將楚一憂後背所有露在空氣外面的部分吻遍,上官且歌才擡起眸子,霧眼迷濛的看着楚一憂全身盡染的粉紅色和小臉隱忍的風情,只覺得美之極致。
大手將她埋着的小臉板起,脣向着楚一憂脣俯下。
楚一憂只覺得心怦怦跳的厲害。不躲,也不容她躲。一直以來這人都是瘋狂的,如今這般輕柔,這般綿軟,讓她也不受控制的沉醉。
就在上官且歌的吻剛要落在楚一憂脣瓣,眸光瞥見楚一憂胳膊上包紮的娟帕,娟帕上有鮮紅溢出,他面色一變,瞬間推開楚一憂的身子,鳳目緊緊鎖住她的手臂。
楚一憂一驚,熏熏然也被上官且歌突然離開驚醒,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手臂上的傷口,擡眼看雲錦,看到他沉下來的臉色,心底頓時哀呼一聲。
“怎麼回事兒?”上官且歌聲音沉的嚇人。
楚一憂蹙眉,想撤回手臂,卻被上官且歌死死扣住,他轉頭,再不見剛纔的欲色氤氳,一雙鳳目沉寂的看着她:“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受傷?”
“輕點兒?疼……”楚一憂輕聲開口。上官且歌的手觸碰到了她的傷口,今日剛被風起狠狠地打了兩掌,皮肉上可能看不出來,但內裡其實疼得厲害。
上官且歌的手換了一個位置,卻沒有放開,他只是看着楚一憂,不語。
楚一憂心裡哀嘆,她今日是因見了赫連遠才傷的,這事兒直覺不能和他說。她得找個空隙,想想怎麼同他說。
“你先讓我出來,我再與你說。”楚一憂就知道這個人臉色會很難看,但這如今可就不止難看了。看他的樣子似乎要去立馬殺了那傷她的人。
上官且歌不放手,身子如鐵一般,一動不動,鳳目定定的,沉沉的盯着楚一憂。
“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說完的,這樣涼下去,我會感冒的。”楚一憂微微抿脣,施行柔軟攻勢。
上官且歌一聽果然放開了手,只是依然沉沉的看着她。
“你……你這樣看着我,我怎麼出去?”楚一憂頓時嗔惱。她如今光着身子,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她,讓她從水裡出來穿衣服那豈不是全都暴露出來了?她還沒那麼放得開。
上官且歌不動,更是不語,只是看着她
。
楚一憂也微帶惱意的看着上官且歌。
四目瞪視半響,楚一憂掙扎了半天還是放不開,只得低低的道:“你先背過身去,我穿上衣服……”
“你是我的女人,怕什麼。”上官且歌聲音依然很沉。
“你這樣我沒法出去!”楚一憂簡直低吼了。
又死死盯了一眼那傷口,終於背過身去,低沉的聲音又道:“你最好給我從實說來你受傷的原因。若是差了一星半點兒,你便琢量着吧!”
楚一憂剛邁出木桶拿衣服的手一僵。嘴角抽了抽。連忙將衣服套在身上。迅速的穿戴妥當,這才從心裡呼了一口氣。
上官且歌迴轉身,沉寂的看着她:“說!”
“不就是一點兒小傷麼,不是什麼大事兒……”楚一憂打算來個電話迂迴戰術。
“你再說一遍!”楚一憂話音未落,上官且歌死死的瞪着楚一憂,沉沉開口:“小傷?什麼是大傷?腦袋掉了才叫大嗎?”
隨着他聲音,一下子房間的空氣都好像凍住了。
楚一憂皺眉,看着上官且歌低沉的眉眼,微抿了一下脣,上前去拉他的手臂,軟聲道:“不過就是今天遇到了殺手,養幾日就好了,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你別讓我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你的事情。”上官且歌盯着楚一憂,一字一句的道:“說清楚!”
上官且歌心中清楚明白,楚一憂的武功不低,身旁還有乾清乾玉等人保護,這能讓她受傷,便知道當時情況會有多危險。他才僅僅一日不見,她便受了傷,看來這國公府也實在不安全,他就應該把她栓在身邊看着顧着。
看上官且歌的態度,若是不跟他全盤托出是不行的了,楚一憂心中一嘆,皺眉道:“我的只是小傷,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還敢說!”上官且歌蹭的上前一步死死的看着楚一憂。
不用解開那纏裹的絹布,只消看一眼,他便知道那手臂怕是給穿透了,估計連筋骨都傷到了,否則他剛纔的力度怎麼還喊疼。而且看那粗糙的包紮,也未曾用心,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拿自己當回事兒呢?
楚一憂頓時住了口,她現在還真是不敢同他辯解了,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氣場這麼大?
房間靜靜的,呼吸聲也不聞,被低氣壓環繞,楚一憂憋的有些受不住,覺得她又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兒,如何能不讓他知道?
深吸了口氣,楚一憂擡頭,坦蕩的迎上上官且歌的眼睛:“你要答應我,說了你不準氣,只不過當時情形實在危險,我纔會這樣……”
“今天你去哪兒了?”上官且歌沉寂的眸子微動,憑她的武功再加上他的人,如何能傷成這樣,那也就只有一種解釋,她受傷時乾清乾玉那兩個兔崽子不在身邊,這兩個小子是飯桶不成,他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們保護好楚一憂,結果還保護出一身傷了,一會看他怎麼教訓那兩個小子。
“亭望湖。”楚一憂淡淡答道,再不說出來,她的心就要被上官且歌分分鐘凌遲死掉了。
“見了誰?”上官且歌聲音依舊沉得很。
“赫連遠。”楚一憂突然有種幾欲窒息的感覺。
“你去見赫連遠幹什麼?”上官且歌的聲音終
於有了浮動,“小爺我記得亭望湖可是男女定情之地,想當初爺還帶你去過。”
原來是赫連遠這小子,他這次來天商的目的果然是阿憂,只是阿憂這個女人,爲了見赫連遠就把他放在她身邊的保護的人都甩掉嗎?
“赫連遠拜了燕絕爲師,如此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他還讓你受傷?”見了赫連遠也就算了,他知道她們昔日還有一些情分在,但是竟然帶了一身傷回來,想到這裡,上官且歌心裡開始直躥火。
“原來他拜了燕絕爲師啊,難怪內力高了不少。他如果能救我,自然是救的,可今日他被數十人包圍,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能抽身……”楚一憂開口。燕絕也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後來據說去了大漠隱居,看來傳言非假。
“你爲他說話?”上官且歌眉梢立了起來,看着楚一憂。
楚一憂依然坦蕩的迎着上官且歌的眼睛。就知道這人不好說話。她輕軟開口:“以前他和我主僕一場,捨身救了我,但現在他是我什麼人?有什麼立場非要救我?”
這一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上官且歌似乎沒想到楚一憂如此說,沉怒的面色瞬間怔了一下,不錯,赫連遠是她什麼人?非要救她?她只是他的。這樣一想,面色頓時緩和了幾分,但還是計較她受傷,板着臉道:“那你爲什麼要見他?還是在亭望湖那裡,還是孤男寡女兩個人?”
赫連遠分明是有心機的,這女人平日裡那樣狡猾,看不出來嗎?
“誰說就我們兩個人了?你過來我慢慢與你說。”兩個人杵在這說話老半天了,楚一憂腿都酸了她拉着上官且歌的手出了屏風後,走回房間軟榻坐下。
上官且歌的身子僵硬的任由楚一憂拉着。坐下見她不開口,警告道:“你別想糊弄爺,少說一點,看爺怎麼收拾你!”
聞言,楚一憂頓時想到他所說的收拾是什麼意思,小臉不受控制的紅了,低下頭道:“算了,清者自清,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何必跟你解釋那麼多。”
“何必嗎?”上官且歌挑眉,眸光幽幽的盯着楚一憂。
楚一憂頓時感覺心裡顫了一下,擡眼瞪着上官且歌,剛要頂衝回去,但看到他幽幽的眸子頓時又住了口。想着如今真是世風日下,以前無論他說什麼她都可以不管不顧,可如今,她……
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楚一憂想惱也惱不起來,想怒也怒不起來,好像只能說軟話一般。她拉着上官且歌的手臂晃了晃,低低解釋道:“你先聽我說,今日我在園子裡收到了一封信,是赫連遠親自寫的……”
楚一憂聲音很低,儘量放柔,手也拉着上官且歌的胳膊不鬆開,將今日的事情一字不差說了一遍。
說的過程楚一憂一直看着上官且歌的眼睛,沒有錯過一滴半點。只是當說到她捱了風起兩掌時,明顯地感覺身邊人的氣息都變了。
雖然她被風起傷得不輕,可是她最後不還是殺了風起嗎?說起來,她還是幸運的一方。
可這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沉寂是什麼情況?好半響,楚一憂都沒聽到身邊傳來聲音,低着頭擡起,見這人依然沉寂的看着她,那樣沉寂的眸光和一動不動的動作,便讓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