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霞晚霞擔憂地望了自家小姐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楚一憂站在窗前又等了一個時辰,已經將近三更,那人依然沒來,她嘆了口氣,搖頭輕笑,沒有來也正常,知道彼此安好就行了,她又何必這般患得患失呢?
關窗,轉身,腳步僵硬的向着軟榻走去。
剛走了兩步,關着的窗子忽地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抹熟悉的蘭花香氣隨着清揚的風飄了進來,楚一憂一驚,緊接着身子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緊緊地抱住,濃濃的半暗啞的思念入骨的聲音從耳畔傳來:“阿憂,我好想你!”
那蘭花氣息,那輕柔語氣,那溫暖懷抱,還有那特有的喑啞魅惑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一刻,楚一憂終於能理解這一句話了!
她腳步微僵,這所有的焦慮、等待,煩惱、憂愁……這一刻發覺都過去了,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她該死地擔憂與想念的人終於出現了。
縱然她和他只是半天未見。
楚一憂猛地回過頭,猝不及防地吻上上官且歌的脣。
兩片脣瓣覆上微微沾染清涼的脣瓣,楚一憂手忽地勾住上官且歌的脖頸,品嚐着他口中的清雅甘甜。她現在急需用一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情意與思念。
她想他,她真的好想他!
上官且歌卻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時之間竟忘了反應,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緊貼於他就在眼前的那絕美的面龐。
阿憂在吻他?
上官且歌一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不知今夕何夕了,眼前只有那張讓他思念入骨的小臉。
楚一憂根本不理會抱着的人此時呆呆傻傻的神情猶如一塊木頭,凌亂細碎的吻細密簇落。輕輕撬開他的貝齒,將兩人的氣息合於一處。
今日的揪心苦痛,今日的擔憂煩惱,盡數泯滅在這情動的一吻裡面。
上官且歌只是呆怔了片刻,心中頓時被歡喜覆蓋。這是阿憂,是阿憂沒錯的!阿憂在吻他,也是沒錯的!
雖然那日兩個人在暗香園內她偷吻他,但是和今日是不同的。那日不過是她小孩子心性想懲罰他不讓他睡覺的吻,而今日卻完全不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此刻阿憂對他濃濃的愛意。
上官且歌的眉眼頓時都溢上滿滿的笑意,嘴角也不受控制地越彎越大。
楚一憂吻了半響,那人卻還跟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笑意,楚一憂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騰”的一下子羞紅了小臉,趕緊離開上官且歌脣瓣,轉身退出了他的懷抱。
這麼大膽地做這種事,肯定要被這傢伙得意半天了,說不定以後就拿這個取笑她了。
上官且歌哪裡容她離開,在楚一憂剛退出去,他便手臂一伸將她重新地攬入懷中,低頭看着楚一憂薰紅佈滿煙霞的小臉,暗啞魅惑的聲音輕吐出口:“阿憂,你吻夠了,該我了……”
楚一憂一聽這句話,小臉更是羞紅地像熟透了一般,身子騰的熱了起來。
兩個人都靜靜地不說話。
許久,上官且歌沙啞開口:“阿憂,我好想你,從朝霞她們說你失蹤的那一刻就好擔心你,我好怕我會失去你……”
“嗯!”楚一憂軟軟的應了一聲。她也在
想他,也是在擔憂他。從來不知道想一個人可以想到心疼,擔憂一個人可以憂思成病。
“阿憂,我……我好高興,你爲我改變了……”上官且歌低頭淺笑,滿心歡喜地看着懷中的人兒。以前是冰做的,如今便是水做的,而且只是他的一池春水。
楚一憂不置可否。的確,她也感覺自己變了。變得有些不像自己,但是她一點兒也不反感這種改變。
想念一個人,會到痛心疾首的地步,但是卻又那麼地甘之如飴,死心塌地。因爲她的心終於不再是死一般的沉寂,也不是被仇恨裝滿的容器,反而被滿滿的愛意取代,整個人,整顆心,都暖暖的。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只要眼前這一個人便可以將她的心裝的滿滿的。
上官且歌嘴角扯出一抹柔軟的笑意,笑意剛溢出脣瓣,低頭忽見楚一憂白皙的脖頸上有斑斑紅痕,他不禁疑惑:“你這女人,是不是又受傷了?”竟然還是這麼不愛惜自己,她是要氣死他嗎?
“沒有,就是有點過敏。”楚一憂一驚,連忙將衣領往上拉了拉,要遮住那些斑斑點點。
“不對,這不是受傷,也不是過敏!”上官且歌鳳目一挑,楚一憂更是一驚,連忙按住上官且歌的大手,上官且歌卻反抓住她的兩隻手,說道:“別動!”
“且歌,我……”楚一憂輕輕開口。在那之後她又特地換了一件高領的衣衫,卻沒想到這男人這麼細心,現在被他看到了,她該如何是好?
“誰幹的?”揭開那衣領,一路梅花豔豔斑駁而下,上官且歌聲音不禁變冷,忽地拉起她,要看其他地方,他問道:“除了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你有沒有受傷?到底是誰敢對你這麼做?”
接連幾個問題讓楚一憂心慌恐懼,這讓她怎麼說?難道要讓她跟他說那些難以啓齒的屈辱?今日的那一幕,她自己都難以接受,何況且歌呢?
楚一憂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被上官且歌按住的手也不受控制的輕輕顫了起來。
“阿憂,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上官且歌看着楚一憂越來越不好的臉色,不禁着急了起來。是他錯了,他的阿憂從來都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一定是哪個男人強迫她纔會有的。
“沒有,我沒事。”楚一憂忽地緊緊抱住上官且歌,聲音清涼,“且歌,對不起。”
就是她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纔會變成這樣。若是她反應夠靈敏的話,就不會被人打暈,還被弄進了皇宮。若是她武功夠高的話,就不會受制於上官且行,也不會……
所有的一切,又歸結於她不夠強。儘管,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她的功力已經漲了數倍了。
“說什麼對不起,要說也是我說。”上官且歌回抱住她,安慰道。是他沒有好好保護她,纔有機會讓別人對她這樣。
“且歌……你不怪我?”這男人固然生氣,卻還是將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楚一憂看着他鳳目真誠,裡面沉浸着如海深情和暖意,再不見其它,心莫名地就暖了。
“阿憂這麼愛小爺,小爺怎麼能怪你呢?”上官且歌軟軟的笑了一下,伸臂將楚一憂摟在懷裡,緊緊的。這女人滿身滿心裝的都是他,他還求什麼呢?
“是啊,我愛你。”楚一憂點點頭,此時此刻,這三個字說出來是那樣的自然而然。楚一憂從來都沒想過,她已經
這麼愛上官且歌了。
上官且歌頓時又呆了。阿憂說愛他!如此直言不諱的說出,他心中今日的驚喜激動太過,到有些承受不住了。
楚一憂偎依在上官且歌懷裡,手輕輕的環住上官且歌的腰,聲音很輕:“因爲我愛你,所以,我會加倍珍惜我自己,你也一樣,要愛惜你自己。此生,我這身,這心都只爲你而保留。”
“且歌,我怕……”楚一憂輕輕吐口。從小到大,前世今生,第一次,有這種怕失去的感覺。
上官且歌抱着楚一憂的手臂一顫。低頭看着楚一憂的小臉,心裡頓時一緊,任疼痛蔓延,但嘴角卻是笑着,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手指在楚一憂腦袋上重重的彈了一下,不滿的斥道:“不準怕,也不準胡思亂想。我們要天長地久的。”
是要天長地久的。楚一憂嘴角扯出一抹軟笑。
“爺今天爲了找你可是累死了,來,侍候爺睡覺!”上官且歌看着楚一憂臉上重新換上笑意,整顆心也跟着軟了起來,柔的可以滴出水。推開她,眉眼笑意風流。
楚一憂一愣,伺候他睡覺?小臉不由地又紅了起來,手不自在地放在身前,竟不知該怎麼辦纔是。
上官且歌一呆,彎身將楚一憂攔腰抱起,春風小意的道:“看你也不會侍候人,還是爺侍候你吧!”話音未落,楚一憂就被他放在了牀上。身上一沉,那人已經壓了下來。
楚一憂頓時心裡緊張起來,心怦怦動了兩下,閉上了眼睛。
“阿憂,你在等着什麼?”上官且歌俯下身卻是一定不動的看着身下的人兒,鳳目一閃,有些惡趣味的開口。
預料的吻沒有落下,楚一憂閉着眼睛睜開,看到上官且歌眼中的笑意,險些找個地縫鑽進去,一雙眸子更是羞惱的瞪着他:“我要睡覺!你沉死了,滾下去。”
“呵呵……阿憂,你的心跳的好快哦!”上官且歌身子不動,笑意流轉,手還放在她的心口。軟聲軟語的道。
楚一憂更是羞惱,伸手去推身上壓着的人。手剛觸到他的身子,上官且歌軟軟的脣瓣覆了上來,輕輕的啄了一口:“好香!”
楚一憂更是羞惱,剛要再推他,身上的人忽然滿足的嘆了口氣,趴在他的身上:“阿憂,我要我們真正在一起。”
楚一憂推拒的手頓時一僵:“我也想。”
當初他提出要娶她爲妃的時候她就該答應,如果那個時候事成了,那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愁什麼,這不還有爺嗎?天塌下來還有爺給你撐着呢!”上官且歌勾了勾楚一憂的鼻子,如往常一樣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清雅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噥噥軟軟的道。
楚一憂頓時皺眉:“別!”今日她剛被上官且行……她自己都覺得髒。
“不!”上官且歌搖頭,吸着楚一憂體香,只覺得整個人都醉了,脣瓣落下,在她雪白的脖頸吸允着,落下的位置剛好是那些斑斑點點的地方,他的女人,身上帶的應該是他留下的痕跡。
楚一憂被脖頸傳來軟軟的觸感弄的癢癢的,又覺得隨着那兩片軟軟的脣瓣傳來異樣的感覺流遍全身。頓時整個身子都酥了一般,麻麻的。聲音也變了樣:“別這樣……好癢……”
“不……爺喜歡……”直到將雪白的脖頸上的紅痕換成自己的,上官且歌才離開脣瓣換了一處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