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東的新店裝好了,“快樂老家之桃李天下”幾個字在牌子上亮了出來,這家店子的定位就無比清楚。
趙雲帆懵了!
展成雙離職前幾天剛建議他注意在定位要將歡樂谷與李俊東的快樂老家進行區別,說以後的營銷要加大對教師羣體的廣告投入以做出個性,做出特性,搶佔相對商端的人羣,對此他也深以爲然。
由於最近諸事纏身,再加上手下根本沒有得力的人選可用,加大對教師羣體的廣告促銷這件事他剛剛印製了大批量的廣告宣傳單還沒有來得及派發,李俊東竟然專門地開了一家針只供教師羣體客戶的新店。
原本就對歡樂谷的經營信心不足的內心終於開始崩潰。
爲什麼李俊東總是每一步都踏中他的要害。
他突然產生一種既生亮何生瑜的想法,難道他與這個李俊東天生八字相剋還是怎麼了。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中發呆。
領班杜麗敲門進來了:“趙總,經過我這段時間的秘密調查,終於鎖定了經常在店裡偷碟片的內賊是誰了!”
自從上次搞出下班前搜身的規矩一下子讓員工集體辭職的事,趙雲帆一回來就把她狠狠地批評了一次,現在她學乖了,有事先報告終歸不會有大錯。
作爲一名下屬不懂得觀言察色那就是沒有能力的表現。
正在煩躁的趙雲帆又要發火了,惡狠狠地問:“是誰!”
然後杜麗就附耳說出了一個名字:張妮。
是那個大波妹!
趙雲帆憶了一下,但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又問證據有嗎?
杜麗說在目前上班的十幾個員工中她每天中午都藉機去他們的宿舍看過了,只有張妮與他男朋友合租的房中有一臺二手DVD機,雖然她爲了避免懷疑沒有動她們DVD旁邊的CD包看,但相信公司丟失的將近二十張碟子一定就在她們的CD包裡面,因爲張妮的男朋友很喜歡聽歌。
偷碟子必然要有DVD,不然偷了也用不上,既然別的工友都沒有DVD機,那麼目標對象就九成不會出錯了。
“他男朋友做什麼的!”趙雲帆再問。
杜麗回答說:“給一家汽車配件廠跑業務,白天大都不在。”
“叫她過來!”趙雲帆面無表情地下了命令。
很快那個叫張妮的女生就被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杜麗的努力沒有白費,她鎖定的對象是對的,歡樂谷中不時丟掉的碟子確實是她拿了。
一張相對正牌碟子價值二十塊左右,二十餘張碟子就是四百多塊。
這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說。
“聽說你男朋友跑業務收入不錯,宿舍中有電視也買了DVD是吧?”當趙雲帆這個問題一問,那個張妮馬上就緊張得滿臉通紅,同時還狠狠地望了一眼旁邊的杜麗。
“既然把你叫過來,我們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有錯誤主動承認就好,如果我讓杜麗與保安劉去你們宿舍把碟子搜了出來的話,到時就直接交給派出所處理的,拘留你十天半月應當不成問題。”
“你別怪我,也別那樣看我,趙總提拔我,重用我,如果公司出了內賊我都揪不出來那就是失職,主動承認了吧,我會替你向趙總求情的從輕發落的。”
在趙雲帆的與杜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雙重威脅引誘之下,剛剛畢業不到一年的張妮終於頂不住,最終選擇了承認。
既然承認了那就是待宰的羊羔。
趙雲帆讓她把鑰匙交給杜麗去拿回贓物,張妮也不也反抗。
當辦公室裡只剩下趙雲帆與張妮二個人時,張妮在趙雲帆那冷漠的眼神下就顫抖着求情說:“趙總,我知道錯了,你要怎麼處分我都沒意見,看在我也爲公司工作了大半年從來沒出過錯,也從來沒有遲到早退與請假的面子上,請你不要把我拿公司碟子的事公佈出去!”
“沒有抓到你,你會有這態度,這個時候知道錯了,公司弄成今天這樣子就是你們這樣的員工給弄成的,老子開除你就完了,你想得美,不把你送派出所就算對你開恩了,你還想走得體面,做夢去吧。”趙雲帆眼中帶着一絲戲謔。
砰地一下,張妮就跪了下來。
“只要不送派出所,不公開處理,開除我,罰光我全部的工資都沒有意見,求求您開恩了……”
爲了保住臉面,她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只能抱着趙雲帆的腿苦苦哀求。
以趙雲帆的條件要從下屬女員工中扣個女友玩一玩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但學管理出身的他堅持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寧願花錢去娛樂場所找樂子,也從來不會在自己的公司中亂來。
但今天他突然對搞好歡樂谷完全失去了信心,心態一下子就改變了。
居高臨下,趙雲帆的目光透過張妮的領口看到了她胸口鼓脹的兩團白花花的肉團,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就從從心底產生。
說起來這個張妮除了胸部有點誇張也不算漂亮,但心中藏着一團惡氣,趙雲帆就向着那團白花伸出了他的魔爪。
因爲害怕被趙雲帆公開處理,張妮被那隻魔爪伸到胸前時最終選擇含着淚忍耐,而這更刺激趙雲帆心中的惡魔在膨脹。
在一番變態的欺凌性質的污辱之後,他還把帶着粘液的“兇器”強行塞到張妮的嘴裡。
一個惡性事件就這樣過去,當張妮受辱後雙眼失神衣衫凌亂地從趙雲帆的辦公室中出來,就算沒有目賭,所有人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次日,杜麗被張妮的男朋友找人打成了一隻熊貓,而其他的員工第二天再一次集體辭職或請假。
趙雲帆又一次要自己的衝動買單,爲了控制事態向不可控制的方向演變,剛剛復工沒有幾天的歡樂谷再次打出了臨時歇業的佈告。
歡樂谷又臨時歇業?
李俊東從雅聲娛樂回來,看到那緊閉的大門正有些想不明白,一旁消息靈通的楊家勇就馬上過來報喜了。
有員工偷東西,趙雲帆就藉機調戲人家,結果造成了領班杜麗被打傷,其他的員工紛紛辭職。
李俊東的眉頭皺了皺:“那女生很漂亮?”
“漂亮個屁,就是一個水貨!”楊家勇一臉不屑。
“姓趙的真是個雜碎,我還沒真正動手玩他,他竟然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李俊東搖頭嘆息。
楊家勇就拍馬屁說:“姓趙的什麼水平,跟東哥玩他還不夠格,要不是你提醒我不要生事,三下兩下我就能把他玩殘廢!”
……
谷蓉“回來”了!
在枚陽火車站下車,然後打的士直奔機場。
在機場把機票定下,把二個行李箱寄放在行李存放處,然後打車到枚江大學。
李俊東是接到了她的電話才提前從音樂廳回來的,在音樂廳中看到谷蓉穿了一身他從沒見過的斬新的衣裙正在與梅花嫂子聊天,她盤了頭髮,臉上也化妝,看上去給人一種從沒有過的時尚感。
“這麼快就從老家回來了?”
“嗯——”谷蓉微微一笑,然後挽着李俊東的手臂與他一同走出了音樂廳。
“剛纔跟梅花嫂子聊什麼呢,她好像挺高興的樣子!”李俊東有些好奇地問。
谷蓉沒有回答,還是換了一個話題:“沒什麼,我的那首原創這次回老家後又改了一版,去202我唱給你聽!”
回到202室,二人擁抱親呢片刻,谷蓉開始彈琴唱歌。
李俊東一聽確實比原來又有了很大的不同,就連歌詞似乎也改了。
聽着聽着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悲傷與惜別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等她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李俊東仔細地端詳着她那張美麗的臉龐,問:“今天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谷蓉沒有回答,只默然從包裡拿出一張機票!
看到谷蓉那一張機票,李俊東的心也猛然一沉。
“對不起,金牌娛樂願意籤我,在大陸再陪劉天王做完東海市的萬人演唱會,我很快就會去**發展,張總說目前大陸的唱片行業的發展水平與港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我們枚江做爲內陸省更是嚴重滯後,是我扛不住誘惑……”說這話時,谷蓉強忍的淚花就盈上了她的眼眶。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夢想的權利。
李俊東還有什麼話好說,只能是深深地把她摟在懷裡。
良久之後,李俊東看了看機票上的時間,從牆上摘下一把吉他掛在她的肩上,二人從房間出來,然後打車去機場。
讓李俊東感覺到意外的是蘇紫竟然早早地就站在航站樓的入口前。
“你來了!”
“你怎麼來了?”
“你……”
三人見面打招呼,難免還是有點尷尬。
谷蓉說去取行李,蘇紫與李俊東站着沒動,也沒有說一句話。
蘇紫是谷蓉發短信邀過來的,面對蘇紫她心中有愧,她要說的話在電話裡其實已經說清楚了,所以見面後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除了在歌唱比賽時蘇紫當主持人她是選手二人相識之外,平時根本不熟,輕輕地給她一個擁抱,谷蓉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分開後再深情地望了李俊東一眼,她毅然拖着行李走進了檢票口。
“五點半來機場,我把李俊東還給你!”
就是爲了這麼莫名其妙的短信,蘇紫來了,她是帶着怨氣而來的,她就是要看看谷蓉要耍什麼花槍。
等谷蓉的身影完全消失,蘇紫重複看了看手機中的短信,心中對她的恨意瞬間土崩瓦解,小姨凌菲說她是隻妖精,但這一刻蘇紫深深地懂了,她其實是一隻有情有義的妖精。
“她走了,我們回去吧!”
李俊東說着輕輕攬住她的肩膀,這一次蘇紫幾乎掙扎也沒有一絲顫抖,只是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白了他一眼。
對谷蓉她已完全原諒,但對李俊東多少還有一絲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