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答應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給其他的人做,所以那些人都走開了,有的還在繼續的看,看看這個師傅做出來的人有多像!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太陽已經下山了,師傅的額頭的汗水也是密密麻麻的,最後一刀,十分完美。
“好了,可以了,這是你們的。”師傅高興的說道,因爲這是他的作品也是他的首秀。
泥人兒很栩栩如生,兩位公主很滿意的給了他一包銀子,笑呵呵的拿着泥人兒到處逛,想想買點自己的東西,買完了就準備回府了。
而另一邊,沐薄古找到了周安之,來履行當日花燈下的約定。
“這回姑娘,可不能在拒絕我了!”沐薄古一身黑色長袍,頭戴玉冠,風度翩翩,舉手擡足間不失風度。
“這個自然。”周安之端着茶品了一口說道。其實心裡是白般不願意的,但是這是第二次了,也想不出了什麼好的理由拒絕,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答應了,方正答應了也沒我什麼壞處。
“周姑娘爲什麼那日拒絕我呢?”沐薄古有些好奇的問到,總之心裡就是想要個答案。
“因爲那個時候我有事。所以不好意思了。”周安之淡淡的說道。
“好吧。趁着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在附近散散步,談談話,讓我多多瞭解你?”沐薄古起身的說道。
“嗯嗯,好。”周安之假裝沒有聽到的後面那句話說道。
說完,二人便在府外的柳林走動,柳林之所以稱爲柳林,是因爲它到處都是柳樹。此時正值春分,所以柳樹十分美麗,就像詩中所說: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簡刀。此詩正符合此景。
走在小道上, 清風徐來,吹起了三千青絲,不禁看呆了沐薄古的眼睛。
她很美,美得不可一世,美得上天下地,只有一刻。
“你很美。”沐薄古沒有絲毫掩飾些自己傾慕的眼光,就這樣直直的看着。
“謝謝。”很是平淡的說了這句話,就如天上的仙子般那麼清心寡慾。
“你很不一樣!”沐薄古沒有因爲她的平淡生氣,而是繼續的問到,這樣的她讓他越來越喜歡了。
“有何不一樣?”周安之有些疑惑的問到。
“跟凡俗的女子不一樣。”沐薄古認真的想了想回答的說道。這句話雖然普通,但是卻是一種驚世的誇讚,從語錄中,這個男人也不是平凡之人。
周安之撇了撇吹到眉間的頭髮,輕輕的發出笑聲,說道:“沐公子,連誇別人的時候就是那麼與衆不同。”
“我說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沐薄古有些緊張的解釋道。
就這樣,兩人聊了一些挺無聊的事情,但是有不無聊。
夜色將近,周安之告辭了他,便回到了府裡,留下了沐薄古流年望返的在哪裡細細回憶着他們剛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天氣漸暖,少
了前一段時日的春寒料峭,卻也還沒到悶熱的盛夏時節,正是出遊的好時候。
而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也正式開始。
“姑娘這次出行可要仔細小心一些。”此時的梅院裡青竹正在爲周安之收拾出門的行裝,不過嘴角輕撇,卻是十分失望的模樣。
雖說是皇家狩獵,卻也並不是只有皇族才能參加,歷年來頗受皇帝器重的大臣往往也有機會獲此殊榮。
而剛剛被封爲南充侯的周律自然也在其列。
又因爲南充侯府上的了檯面的女眷並不多,隨行的重任理所當然就落到了南陵郡主周安之的身上。
青竹這副表情卻也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只是這次狩獵想來也是要幾日才能回來的,周府顯然也需要人打理,她所失望的也不過不能隨周安之而去罷了。
想到這裡,青竹又轉頭衝着鶯歌,表情惡狠狠的“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姑娘,千萬別讓那些不長眼的牲畜傷着了姑娘,知道沒?”
鶯歌性格清冷,自然是看不出青竹心裡的想法只是對自己能跟着周安之一起,感到不滿而已,語氣也是十分鄭重“自然應是如此。”
看着鶯歌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再大的火氣也消下去了,何況青竹本也沒多大的火氣。
至於擔心周安之的安全,她其實也不算是太過擔心,反正主子這次也會去,總不至於有人能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傷了姑娘。
但她總還是想要嘮叨幾句的,不知爲何,心裡總隱隱約約的有些不詳的預感。
至於後來青竹感慨自己的一語成箴,那就是後話了。
周安之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上揚,微微噙了一絲笑意。
眼前的場面有些眼熟,周安之不由想起,好像當時在去喬府前,小桃也是這麼對自己的。
再看向青竹,周安之的內心又變得一片柔軟,儘管性格不盡相同,但小桃你看啊,我的身邊又多了一位像你一樣關心我的人。
“主子,二皇子派人來通知,我們該出發了。”眼見鶯歌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出門走了一遭,回來便恭敬的走到周安之身邊輕聲提醒。
“怎麼會這麼快。”不過應話的卻不是周安之,而是一臉疑惑的青竹。
不是說午後出發嗎,青竹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天色,應是還有幾個時辰纔對。
周安之也是微一挑眉,看向鶯歌,等着她的解釋,提前這麼多時間,不可能沒有原因的。
果然接下來就聽鶯歌繼續說道“二皇子說是宮裡突然傳旨,要舉報狩獵動員宴,來鼓舞男兒們的士氣。”
這麼說倒是十分正常了,只是周安之還是輕輕皺眉,前世明明沒有聽說過今年有個狩獵動員宴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偏差。
只見鶯歌頓了一瞬,卻是又再次張口,“據說,是五皇子提議的。”
聽了這話,周安之的眉頭皺的更深。
五皇子……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青竹卻是沒有什麼多餘表情,她倒是對五皇子突
如其來的舉動不怎麼擔心,反正有主子在呢,姑娘又是那麼妖孽的一個人兒,總不會吃了虧去。
多想無益,總歸到時候就知道他的目的了。想通了這一層,周安之也不打算再耽擱時間,站起身吩咐旁側的二等丫鬟快速收拾行禮,便帶着青竹走向內室穿戴衣物去了。
待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只見內室的垂花門又再度被人從裡掀開,走在前面的是着一身翠色衣衫的青竹,步伐穩健,一臉的意的表情。
而跟在他身後的不是周安之又是誰。
應是因爲要去狩獵的緣故,較以往的着裝風格簡單了些許,身上只着一身青藍色窄袖長裙,再無其它多餘配飾。
額前兩縷碎髮自然垂下,其餘秀髮只用一隻素色髮簪固定,雖不是多麼耀眼奪目的裝扮,卻也有讓人一見傾心的魅力。
真正是眉如遠黛,眼若羣星。
“該出發了。”眼見宴會開始的時間將至,周安之微微整理了髮髻,也不理會青竹故作依依不捨的目光,便出梅院,踏上了府門前早已準備妥當的馬車。
周父身爲南充侯爺,自然已早先一步到達宴會。
“主子。”就在路程剛剛過半的時候,鶯歌卻突然出聲喚醒了正閉目養神的周安之。
身體也瞬間繃得挺直,彷彿迎接兵長檢閱的士兵般。
“怎麼?”周安之輕輕睜開微闔的雙眼,頓時露出了她那雙充滿平和氣質的雙眸,就連詢問的語氣也是淡淡的,給人一種不驕不躁之感。
“是二皇子在外面。”提起御亦安來,鶯歌素來平靜的語氣微起波瀾,充滿恭敬之感。
也是,除了她,也就御亦安能得鶯歌如此尊重了。
不過,他來幹什麼。
周安之輕輕掀開馬車簾子向外看去,只見車側立着一匹棕紅色皮毛的高頭大馬,馬上端坐着的正是御亦安。
一身玄色騎射裝,腰間配着一把寶劍,不似尋常富貴子弟般裝飾的滿是珠寶鑽石,卻也從刀鞘的材料看出畢不是凡品。
神態是他獨有的那種傲然,看向周安之的目光卻有着出人意料的柔軟與眷戀。
“師兄怎麼在這裡。”周安之的語氣倒是帶有幾分疑惑。他不是應當早已到達宴會了嗎?
雖然周安之的語氣頗爲平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見御亦安時,心中那不可忽視的雀躍心情。
對自己不由有些鄙夷,算上前世的時間,自己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會有這種小女兒的扭捏心態。
“下屬來報,五皇子入宮時帶了一個女人,不知是什麼人,你到時要小心一些。”御亦安語調平緩的說完這句話,只是神態卻怎麼看都有幾分怪異。
周安之望向御亦安的視線卻並沒有收回,彷彿在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如果只是這樣,派人告訴鶯歌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的親自過來。
看着周安之望向自己的眼神,御亦安語氣一頓,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周安之卻不知怎麼的從中看出了幾分糾結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