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淺,你來飲一杯嚐嚐,不是我說,這裡的酒旁的地方可是比不上的。”公孫珩給傾歡斟滿一杯酒,遞到傾歡面前。
傾歡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說道:“我不會飲酒。”
“你這性格比酒還烈,說不會飲酒誰能相信?”公孫珩說道:“便是你不會飲酒也無礙,酒這種東西,一旦開始喝,馬上就會喜歡起來。”
“說了不會就是不會,公孫珩,趁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你最好馬上把我送回去,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
傾歡威脅的話正欲說出口,公孫珩突然眯起眸子朝着傾歡的方向嗅了嗅,有些沉醉的說道:“好香啊。”
傾歡被公孫珩這模樣弄的汗毛倒豎,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話都沒說完。
“這屋裡如此暖和,你把自己裹得像個糉子似的,就不熱嗎?”公孫珩也站起身來,手裡還拿着一杯酒,朝着傾歡走來。
傾歡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屋子就這麼大,她也躲不到哪去,傾歡心裡煩躁,耐心即將耗完。
“公孫珩,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傾歡質問公孫珩,公孫珩已經繞過桌子,三步走到了傾歡身前,伸手去就扯傾歡的裘衣。
傾歡被公孫珩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沒反應過來,公孫珩已經將她身上的裘衣扯掉。
傾歡的臉一下子就沉了,大喝道:“公孫珩,你這個混蛋!”
公孫珩看着傾歡窈窕的身段,他記得在相府門前第一次遇到傾歡的時候,她那身子瘦瘦小小的,還沒有如此的凹凸有致,那好像也沒過去多久,怎麼傾歡成長得這樣快啊?
至少比起同年紀的女子,傾歡的身材已經發育得非常棒了。
公孫珩看着看着,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拿起手中的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以爲可以緩解心口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燥熱,可一杯酒喝下去,那股子燥熱不僅沒有減退,反倒越發的強烈。
“奇怪,好像也沒喝多少酒,怎麼就覺得有些醉了呢?”公孫珩眯起眸子,雙目朦朧的樣子帶着抹說不出的妖嬈之氣,傾歡看着公孫珩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公孫珩,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阿淺。”公孫珩突然湊上前來,他俊美的臉在傾歡眼前放大,呼出的熱氣帶着淡淡的酒香,莫名的,傾歡也覺得有些醉了。
“阿淺,阿淺。”公孫珩只是不斷的、反覆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脣慢慢靠近,那股濃重的屬於男人的氣息縈繞在傾歡的周圍,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緊緊的圍困住無法逃脫。
傾歡臉色陡然一變,就在公孫珩的脣湊到她脣邊時,伸手果斷的推開了他。
公孫珩猝不及防被傾歡大力推了個正着,身子一個踉蹌,向後跌坐了下去。
傾歡的眼神清明,她上前一把拽住公孫珩的衣領,厲聲說道:“公孫珩,這裡有問題,我們現在馬上離開。”
“什麼?”公孫珩似乎是已經喝醉了,他看着傾歡,
咧嘴笑道:“阿淺,你真好看。”
傾歡見公孫珩這樣,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屋子裡面的溫度有些高,香爐裡面的薰香在散發着淡淡的香氣,煙霧嫋嫋升起。
不能這樣下去。
傾歡看着公孫珩妖嬈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飲了酒的關係,那股子媚態怎麼都掩飾不住,一個男人妖孽成這樣也實在是……傾歡咬了咬脣,乾脆直接伸手拉着公孫珩,就想把他拖出門外,可就在傾歡伸手的瞬間,公孫珩突然也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傾歡的手,一個翻身,輕而易舉的就將傾歡壓在了身下。
天旋地轉,傾歡只覺得頭有些沉,也開始有些暈乎乎的。
“阿淺,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辜負。”公孫珩的意識顯然已經不太清醒了,傾歡咬牙,公孫珩驀地低下頭來,傾歡嚇了一跳,猛地偏過了頭。
撞入傾歡眼中的是那個香爐,傾歡盯着那香爐看了一會,突然明白了。
是那個叫做玉嬌的女人搞的鬼。
傾歡此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她記得剛纔玉嬌離開之前去換過薰香,還是那薰香味道太重太刺鼻,換成了味道淡一些的,傾歡和公孫珩都沒在意,誰能想到那女人居然敢算計到他們兩人的頭上來?
“該死的。”傾歡咒罵一聲,頭上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
“公孫珩,你給我清醒點。”傾歡冷着臉怒聲說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阿淺,你是阿淺。”公孫珩嘴角噙着一抹妖媚到了極點的笑容,他有些衣衫不整,許是因爲剛剛傾歡抓的,傾歡忙轉開視線,公孫珩有些纏綿的嘀咕着:“你是我的阿淺啊。”
他的語氣,像極了在叫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先把衣裳穿好。”傾歡咬着牙,腦海裡飛快的想着脫身之法。
“衣裳?”公孫珩雙目朦朧,癡癡地笑道:“沒想到阿淺比我還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你個大頭鬼!傾歡在心裡罵了一聲,公孫珩已經退開了一些,傾歡稍微鬆了口氣,還以爲公孫珩並沒有吸入太多那薰香,所以應該還有理智,她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用力甩了甩頭。
身子突然被人騰空抱起,傾歡來不及驚呼,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外袍脫掉的公孫珩正穩穩的抱着她大步走向牀榻。
傾歡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她顧不得什麼,用力掙扎起來。
“公孫珩,你快放開我!”
“噓——”公孫珩的力氣大到有些不可思議,他輕而易舉的制服了傾歡,將她放到了牀榻之上,聲音無比的溫柔,“阿淺不要怕,我會告訴你何爲欲仙欲死,待我們纏綿之後,我定三媒六聘,無比風光的娶你過門。”
公孫珩這樣,顯然是中了藥啊。
傾歡氣得要死,掙扎着就要離開這裡,公孫珩哪裡肯放過她,人都到了他身下,他此刻讓人跑了,那他算什麼?
“阿淺,乖一點。”公孫珩哄道:“我會娶你爲妻。”
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娶她好不好!
公孫珩朝着傾
歡身上的衣裳帶子伸出手來,傾歡揚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她發狠用了力,這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公孫珩的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一巴掌的關係,公孫珩手中的動作有片刻的停滯。
“打醒你了嗎?”傾歡冷着臉對公孫珩說:“讓你清醒一下。”
公孫珩看着傾歡,有那麼一瞬間,傾歡在公孫珩眼中看到了一抹戾氣,還沒等她仔細去看,公孫珩已經伸手,似是已經沒有了耐心去解傾歡衣裳的帶子,直接將她的衣裳撕破。
傾歡倒吸一口涼氣,下一秒被人握住雙手,一把倒在了身後柔軟的錦被上,她驚恐的小臉映入公孫珩的眼中,他彎起嘴角笑的如沐春風。
“阿淺,莫怕。”公孫珩說着,俊臉已然壓了下來。
“公孫珩。”就在公孫珩的脣將要附上來的時候,傾歡突然睜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別讓我恨你。”
公孫珩的身子陡然僵住。
她的脣就在眼前,只要他再稍微前進一點點,就能嚐到她的味道,那是他在多少午夜夢迴之際最想嚐到的味道,就算身旁躺着別的女子,他最想擁有的也只有一個。
雲傾歡。
他公孫珩從一開始就說了,他要這個女人。
阿淺,倘若今日你我真的有了夫妻之實,你當真會恨我嗎?
若是恨,又會有多恨?
公孫珩突然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所以他在傾歡冷若冰霜的眼神下,猛地吻上了她的脣。
她的脣冰冷得有些嚇人。
公孫珩卻真的覺得有些醉了,他正要加深這個吻,卻突然有血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過來,公孫珩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把點住了傾歡的穴道。
感覺身下的人身體癱軟,公孫珩微微退開了一些,傾歡嘴角都是血,人已經暈了過去。
公孫珩伸手捏住傾歡的下巴,查看了一下,這才驚覺傾歡方纔居然是要咬舌自盡?
他還以爲那血是他的,卻原來是她的嗎……
公孫珩保持着這個姿勢沒動,身下的人已經沒有了意識,不管他對她做什麼她都不能反抗。
想要得到她,這明明是最好的機會不是嗎?
爲何,他卻猶豫了?
傾歡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蒼白,公孫珩點了她的穴道,她如今睡得正香,眉頭卻無意識的緊蹙着,衣衫半露別有風韻,當真是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樣。
面對如此情況,哪裡可能真的有男人能坐懷不亂?更別說此刻在這裡的人還是公孫珩了。
“阿淺,羊入虎口你可知曉?成爲我公孫珩的女人,你已經跑不掉了,這是你我註定的命運。”公孫珩俯身靠近,聲音又低又沉,帶着些無法言喻的溫柔和繾綣之色,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阿淺,便是恨,我也要你記我一輩子,便是你再怎麼不願意,我也要你一輩子都留在我的身邊。”
夢裡的傾歡,自然不會有絲毫的迴應。
“阿淺,這下,你悔不得,也沒有退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