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得道高人,請上座。” 老夫人顯然很是重視此人,見到人後很快的招待了起來。
“老夫人嚴重了,老夫也是受老夫人所託替貴府辦事,煩請老夫人指出想要測算什麼?”那人一襲白衣青袍,很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模樣。
見他這般,老夫人也沒打算繼續打太極:“現如今府上連連出事兒,老朽有些憂心,這府上運勢,到底如何?會不會好轉亦或者還有其它劫難?”
只見他從袖子裡面掏出三枚銅錢,雙手虛握繼而讓銅錢翻滾,繼而搖動起來。當他嘴裡默唸了幾句之後,雙手自然鬆開使得銅錢落於桌上。
見那幾枚銅錢正正反的擺放着,清風道人捋了捋只見的鬍鬚,繼而搖了搖頭。
看到他這樣,老夫人不禁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卦象顯示什麼,還請明示啊。”
一屋子人全都伸長了脖子,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卜卦的先生。
此時那清風道人的目光正好也在屋內掃視着,當接觸到蕭宛如眼神之時,他點了點頭,繼而說道:“濃雲遮日不光明,需防口舌到門庭。這卦象,是貴府可能佔病不安,事不遂心吶。老夫人得整頓一下貴府的風氣,切勿讓那些長舌之人到處肆意敘說,以免招來非議,讓貴府上下不安吶。”
方姨娘一聽卦象不對,臉色突然難看起來。昨日她明明派人跟這卜卦的先生說好了,可是這人搖身一變卻不聽使喚了?
她有些急急的說道:“不知道清風道人這卦象裡面,還有沒有其它意義?不妨一一說出來。”
“貧道看夫人面相消瘦,眉眼尖刻,恐怕就容易禍從口出了,還望夫人平日莫過於太急躁,
說話也要留有口德,不然很容易招惹禍端出來啊……”
“你這個老傢伙,滿口胡說八道什麼?”原本是打算請他來幫自己登臺做戲,好好整一整那對母女,可是沒想到倒頭來卻害到了自己。
老夫人孟氏突然想到正是這女人和她的女兒一直纏着宛如,以至於相府嫡女一直不得安生,恐怕就是因爲嫉妒而生恨意,再加上府中失火之事,讓老夫人心有餘悸,於是把一連串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串聯起來,她打量了方姨娘一眼,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的面向的確刻薄,平日說話也是如此,難怪會這樣。於是看她的神情,也不免越發冷淡起來。
“都說了讓你少說話不要徒增是非,你可聽到了?讓你閉門思過,你卻還在這裡招搖大擺的,當我的話是耳邊風了嗎?”老夫人斜睨了這對母女,有些厭煩起來,當初就不應該讓兒子迎娶了這個女人的,還生了兩個窩囊廢,害得府上不得安生。
方姨娘怎麼也想不通,老夫人竟然在那卜卦先生走後,命人將自己關在了柴房。她有些抓狂的搖晃着柴房的門,卻絲毫沒有作用,到了最後,自己卻氣喘吁吁的累倒在地。
當她消停下來之後,蕭宛如這才走了過去,冷冷說道:“方姨娘,被人關在柴房滋味如何?”
遙記得當初這個女人請來那個江湖術士來誆騙衆人,讓母親深受冤屈,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這個氣焰囂張的女人淪爲階下囚!
“呵,沒想到是你,居然是你!”方姨娘恨恨的看着門縫裡面的人影。
想到昨日她消失了半日,恐怕那卜卦先生,就是受到了她的蠱惑,所以臨時轉變了陣腳,她好不容易想出來討好老夫人又
能夠脫身的計謀,竟然毀在了一個丫頭手裡,還是她從來都不待見不放在心裡的傢伙,這讓她如何甘心?
打量了一下陌生的柴房,蕭宛如突然想到曾經的自己,不過顯然,此人比自己幸運,起碼她不會喪命,當真是便宜她了。
說着,蕭宛如端過一碗墨汁水一樣的湯藥,推開了柴房的門。
此刻四下無人,她就這麼站着,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滿臉狼狽。
方姨娘有些驚恐的看着她手中的碗,那濃濃的藥味兒讓她突然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麼?”
脣畔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看着方姨娘驚恐的神色,蕭宛如內心有着一股深深的快意,只見她微微彎腰,把那個被繩子捆綁着歪倒在地的方姨娘扶起來,繼而一隻手狠狠的扼住她的咽喉,把那碗裡的湯藥就這麼灌了進去。
南逸塵回到宮中之後,便賜了一座大宅給了蕭丞相。這突如其來的恩賜,讓蕭丞相聯想到蕭宛如那晚說的話,心裡頭千頭萬緒。
搬遷入住新府的時候,衆人都眉飛色舞,老夫人孟氏從進門開始,嘴巴都笑得合不攏了,畢竟這是帝王恩賜的府邸,榮寵可謂不一般!
幾個家僕擡着一頂轎子進來,從進門那一刻開始,老夫人的臉色便開始了下沉,當看到轎子後面跟着的一排大夫和那些攜帶而來的藥材之時,就有些不悅起來:“真晦氣,這轎子不用擡進來了,安放在我們之前住的別院就行。”
衆人一愣,蕭丞相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老夫人阻止道:“你還嫌最近發生的晦氣事兒發生得不夠多嗎?依我看這女人就是天生的晦氣掃把星,還是不要擡到新宅當中,以免不吉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