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瞳最後是被風珏染抱着上去的,白逸昊在他的侍衛林玉的幫助下勉力跳上去的。
跳上懸崖後,白逸昊傷的頗重,被林玉強扶回馬車先行回去。
墨雪瞳這裡卻是沒走,她緩步走到那輛剩下前半部的馬車邊上,馬車的車門掉落,車廂半甩出去,歪倒在路上,車廂裡還有點點血跡,顯然裡面的人也半非毫髮無傷,麼駛那麼快速的馬車被迫停下,反衝力不小,坐在車裡面的人不傷不太可能。
“下次出行一定要帶上墨風,也不要讓墨風過於遠離,他輕功不錯,那對賤人那麼害你,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了?”風珏染跟在她身後過來,那張妖嬈俊美的臉上,眸子冰冷,帶着濃濃的肅殺和冷意,嘴角冷冷勾起,陰冷的道,
想到那對賤人害得瞳兒差點沒命,風珏染眼底就閃過一絲戾氣,他早己把墨雪瞳看成是自己的所有,他在裝病的目地也是爲了說服宗文帝,讓墨雪瞳快些嫁給他,想不到這個時候卻出了這樣的事。
聽了墨風的回報,他顧不得裝病,立時帶着人過來,看到林玉才知道白逸昊竟然抱着墨雪瞳一起掉下去的,立時醋意交加,立時在腰間掛上繩子,親自下懸崖找墨雪瞳,雖然他不喜歡白逸昊,卻不得不承認,有白逸昊在,墨雪瞳成活的概率成倍增長。
雖然他刻意不去想白逸昊爲什麼不顧生死的抱着瞳兒一起下去,但是聽到洞裡傳來的話,還是忍不住醋意大發,立時打斷了白逸昊的話,想不到婚約都燒掉了,白逸昊到現在還這麼死心眼,依然枉想求娶瞳兒。
彷彿有種心愛之人,被他人窺探的感覺,風珏染是極其不爽的。
不過也因爲如此,風珏染也暗中慶幸,若不是白逸昊那張婚約被自己設計,這時候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不要動她們,我自己會應付。”墨雪瞳絕美的臉上露出涼薄的笑容,笑極了風珏染的陰冷。
“不要我幫忙?”風珏染俊美的臉垮了下來,帶着幾分委屈,不悅的看着她,彷彿在控訴着她把他當成外人一般,伸出手小心的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手,心疼的拿起吹了吹,眼底閃過幾絲戾氣。
兩個賤人想害瞳兒,他會讓瞳兒自己報仇,但是這兩個賤女人背後必然有人,不然不會膽大到謀害自己的王妃,要知道瞳兒現在算起來己是自己的王妃,算得上是皇家的人,墨府的一個庶女,鎮國侯府失寵的世子妃,敢做出殺害瞳兒的事,背後若是沒人,又怎麼敢動手。
“要,怎麼會不要。”墨雪瞳緩緩的道,感應到心底濃濃的心疼和寵溺,心不由軟成一團。
伸着僵硬的手主動想攀附他修長的大手,那裡有幾道可見的傷痕,就在方纔,這位尊貴的軒王不顧自己傷重未愈,跳下來救她,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着急,心痛。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位置,那裡裹的厚厚的,紫色的衣袍也看不出什麼,但是方纔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她的臉靠在他的胸口,分明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和些些潮意,他的傷口竟然又裂開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又痛又酸,還有些被人疼寵的喜悅。
拉着他的手,往一邊的馬車走去。
聽得墨雪瞳說需要他幫忙,風珏染立時神情喜悅起來,眉眼俱張,俊美的眸子立時盈亮起來,心裡如同喝了蜜一般,帶着幾分溫柔的笑意,彷彿怕她碎開一般,輕手輕腳的反拉着她,一起上了馬車。
“把衣裳脫了。”上了馬車待他坐定,斜靠在一邊的榻上,墨雪瞳就不客氣的道。
風珏染先是驚愕,而後臉上不自主動的帶上喜意,顧不是胸口刺疼,麻利的坐起來,脫下袍子,然後一個仰身躺好,妖嬈的眸子閃閃爍爍,如同流光溢彩的墨耀石,緊盯着墨雪瞳,笑的絕美。
看他喜悅歡動的樣子,墨雪瞳不由的臉一紅,不敢再看那雙能溢出溫柔一般的眼眸,坐定在一邊,伸手扯了扯他的中衣,那上面一灘淡淡的血跡,印在白色的中衣上,如同雪裡紅梅,醒目中帶着熾人。
風珏染的目光順着她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衣襟上,才發現上面的血跡,立時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溫柔的道:“可是心疼我?”
墨雪瞳的臉一紅,被他看的錯開臉去,她的本意是想替他再包紮一次,待得伸手才發現,自己兩個手都不方便,墨雪敏下手是極狠的,三根手指被扎的對穿,雖然白逸昊的藥很好,但十指連心,稍稍動一動,都痛的糾心。
另一隻手被踩的紅腫,若不是在急行的馬車上,墨雪敏沒辦法控制力度,她的手掌都會被她踩爛。
這樣的兩個人完全沒能力再替風珏染重新包紮傷口,頗爲懊惱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嘆了口氣,嘟起櫻脣。
“過來。”風珏染完全看懂了她的意思,眼底泛起欣喜,手一動,墨雪瞳纖小的身子便被他拎過去,放在一邊,伸手擁在她纖細的腰,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側身翻起,一手撐起頭,緊緊的看着她,脣邊笑容慵懶絕美。
看着某人大大方方的敞着的胸膛,墨雪瞳不由的羞紅了臉,她的小手還抵在風珏染的胸前,健壯的胸肌讓墨雪瞳的臉如同燒熾一般的燙起來,不知所措的合上嬌羞的水眸,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稍稍顫抖了兩下。
空氣中有着濃重的喘息聲,風珏染有些心猿意馬,只覺得懷裡的人嬌美的讓他疼到骨子裡去,那雙流轉之間不經意就會將人魂魄轉走的眸子,染上瑩瑩的溫柔和寵溺,那裡還有半點邪肆,喜怒無常的樣子。
這名震天下的最囂張,最風流的八皇子軒王殿下,如今只是一個尋常的深情男子,盯着懷裡心愛的女兒,眉毛一揚,喜不自勝,感應到墨雪瞳的關心和嬌羞,絕麗的眸子微微一斂,嘴角的意越深,摟着墨雪瞳更往自己懷裡帶了幾分。
“瞳兒,我心裡只有你,別人再進不了我的心,你心裡是不是隻有我,對不?”
什麼叫柔情似水,風珏染這時候就是,雖然己設法讓墨雪瞳同意嫁給他,但是幾次面對後,卻生出了幾分不確定,因爲瞳兒總是那麼冷靜,連幫忙都不需要,彷彿不願意讓他插手她的事情一般。
特別是白逸昊方纔明明白白對墨雪瞳的宣言,他聽在耳中,讓他多了幾分慌亂。
別人如何,他不在乎,但白逸昊不同!
風珏染知道白逸昊雖然看起來溫柔爾雅,卻是一個極冷情的人,五公主追了他多年,爲他甚至不惜動用定國公府隱藏的勢力,無形中使得定國公府的安全少了一份保障,可他依然沒有半點動心,毫不留情的利用五公主。
風珏染清楚的知道,五公主這次能把白逸昊的宅子燒了,這裡面極大的一部分是自己和白逸昊各自在其中出了大力,他自己的目地是爲了趁混亂拿到白逸昊的那個盒子,那個白逸昊在乎的盒子裡必然放着白逸昊重要的文件。
但是現在從白逸昊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鐘情!
以白逸昊的身份,若不是真心喜歡,又怎麼會拿份婚約說事,白逸昊怎麼會是一個認同婚約的人。
那婚約當時會放在白逸昊最爲重視的白玉盒裡,必然是白逸昊重視的,甚至願意承認這份婚約的。
五公主燒了白逸昊的宅子,風珏染趁機拿起婚約,又把定國公的這部分實力呈現在父皇面前,引起父皇的猜嫉;白逸昊藉機進了白逸晨的院子,成功的把五公主和白逸晨送作堆後,又讓宗文帝派出的密探無用武之地。
必竟白逸晨是燕國的大皇子,地位雖然不及白逸昊,在燕國卻是客人,不是質子的身份,宗文帝也沒理由在白逸晨的府裡安置密探,而且白逸晨府裡的人大部分是他自己的人,查收很嚴格,安插一個己是極不易。
所以,這次事件,成功的是風珏染和白逸昊,失敗的卻是自以爲是的白逸晨和以爲白逸晨設計,正恨不得白逸晨死了的五公主。
這麼一個人,竟然會明明白白的說出那樣的話,說明他的勢在必得。
風珏染知道自己和白逸昊是同一類人,要麼不愛,愛上了便不會放手,想着還有一個俊美無雙的白逸昊也喜歡瞳兒,風珏染又怎麼會平靜得了,所以問完話,極緊張的看着墨雪瞳,呼吸有些急促的打在她嫩白的臉上,蕩起幾許溫柔的波瀾。
墨雪瞳不敢睜眼,卻能感到臉上熾熱的視線,經歷了兩世,她早己明白自己對風珏染的感情,所以纔會不顧孃親是否被皇室所害,甚至因爲害怕從未對他說起過,獨自一個人默默的尋求真相,只祈望真相不是那麼傷人。
不知什麼時候,情感早就衝破理智,他,以那種妖嬈邪魅之姿闖進她的心裡。
長睫稍稍閃了閃,卻終沒有魄力睜開眼,拉着他衣襟的手稍稍緊了緊,卻沒有放開,臉在瞬間燒燙成一片,頭往他的胸口埋了埋,低垂下頭,不知所措。
風珏染看着她如玉的側臉,感應到她對他的依賴,雖然只是稍稍動了動,但他還是敏銳的感應到,這一刻,愛意噴薄而出。
他一把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翻身壓住她,對着那張櫻桃小口,將自己的脣壓了上去。
開始還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在接觸在她柔軟香甜的脣瓣冒,那努力剋制形成的溫柔便有些控制不住。
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那兩片小小的脣瓣上,彷彿那裡便是他的所有,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不滿足於這輕淺的接觸,他的脣舌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往着脣瓣之間,吐氣如蘭的地方而去。
這是他的瞳兒,是他愛着的女子,此生,她絕對是他的,他不會放手,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