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抓,便將君冀塵身上白衣弄得兩團黑。
天黑,守城門的一時沒認出太子,但也知道眼前此人絕不是自己的將領。
“他~他不是!”
一守衛小心翼翼的說着,就怕這男子給自己一拳,看看已經微微凹進去的門,守衛吞了口口水。
“那他人呢!”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便越深。
男子的眼中,已經熊熊燃起兩團火焰。
鬆開君冀塵的衣服,男子將守衛給拎了起來。“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去訓他!”
若不是看在都是將士,男子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在……在天香閣。”守衛吞了口口水,小聲說着。
男子不是京城人,自然不知道天香閣是什麼地方。
君冀塵聽到此話,眼底一沉。
“怎麼去?!”
“不用去了。”在男子的話剛剛問出來之後,君冀塵沉聲道。
“你別打斷!這可是十萬火急,人命關天的事!”
“我知道。有什麼事,你說!我能做主。”
出大事了!
君冀塵有預感,這次事出來,就連朝中官員都要牽連一半。
君冀塵的氣質太過強大了,震懾住已經快要崩潰的男子。
男子放下守衛,跪在君冀塵面前。“若公子真有本事,求公子救命。”
“請說。”
抿着嘴,看着男子的眼淚,君冀塵的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公子,益州將士,傷亡情況過重,韃子趁機,在攻打益州,若在不支援,益州不守!”
“你說什麼?!”
君冀塵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驚詫的看着眼前的人,“爲何不早來報?!”
“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備馬。”君冀塵這下子是從來未有過的驚慌。
身上的謫仙之氣,因男子的話,徹底的消之殆盡,對着面前還在打擺子的守衛怒吼着。
“立馬給我站起來,隨我進宮。”
君冀塵的話,讓男子哭得更加傷心,但還是一點都沒有磨蹭,立馬站起來。
果然還是君冀塵的威力大,不一會兒,馬就牽來了。
接過繮繩,二人翻身上馬。
京城街道不準縱馬,就算是太子,也不準違背。這是一出來,準保會在皇帝的龍案上看見狀告自己的摺子。
但這十萬火急之事,君冀塵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路上何人?爲何縱馬?”
黃柳城剛剛帶着執行軍過來巡邏,便看見兩個黑影由遠及近,當即就站在門口,怒聲吼着。
君冀塵未搭理,一心往前。
“快快停馬下來,否則斬立決!”
黃柳城沉着臉,握着佩刀。
直至抵達皇宮門外,君冀塵才翻身下馬。
“黃將軍,是孤!”
君冀塵一邊說着,一邊遞出自己的白玉令牌,“黃將軍,十萬火急的事情,請您親稟父皇。”
託着正要行禮的黃將軍,“事關將士邊關,萬不可拖延時間,速去稟報。”
“卑職知曉,太子稍等片刻。”抿嘴拿着白玉令牌,黃將軍自然知道這事不簡單。
太子的白玉令牌不常見,一見,便是天大的事。
看着黃將軍轉身進去,君冀塵才鬆了一口氣。
“你進去,事無鉅細,全部都說。但重點的放在前面。”
前往的路上,君冀塵已經是知曉了所發生的全部事情。
他真沒想到人心是這個樣子的。
“是,末將知曉。”
男子覺得天還是不會亡了益州軍,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好運的遇見太子。
他曾聽過將軍說過,當今太子,是個不可多得的賢明之人。
“我已經派我能派的將士前往支援,好的郎中已經派去,連御醫都派了幾人,你有時間說清楚!”
疫情,軍情,君冀塵說不急,那是假的。
“是。”
禁衛軍的辦事效率高,沒過多久,就帶了聖喻前來。
“太子,皇上在乾清宮等着。”
將白玉令牌遞給君冀塵,作揖說着。
“多謝將軍。”
話落,帶着人快步進宮。
“混帳!誰給的膽子,竟然敢這樣欺上瞞下?”
果不其然,皇帝的震怒,在君冀塵的意料之中。
“皇上息怒。”身邊的太監看着皇帝大喘 息的樣子,立馬就將手中的參茶遞給皇帝。
“傳朕令,命丞相,軍中機,威遠將軍,鄭國公,靖伯侯立馬進宮。”
一夜詳談。
天一亮,接旨的人便就要起程。
楚佳衡是睡的朦朦朧朧中醒的。
“外面怎麼了?怎麼吵吵嚷嚷的?”楚佳衡又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面君冀塵一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現在整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外面又很是吵鬧。
“小姐,大管家來說,將軍馬上要出征了。”
春曉剛剛接到消息,就朝楚佳衡的內室走來,沒想到剛好楚佳衡也醒過來了。
“出征?這是爲何?”楚佳衡的迷糊,被春曉的話給全部都嚇走了,“把我衣服拿過來。”
“奴婢也不知道。”
不管爲什麼,楚致遠出征可是一個大消息。
春曉手腳麻利的將衣服給楚佳衡拿過來。伺候着楚佳衡快速得穿好衣服。
待楚佳衡打扮好了,走到前院的之後,楚致遠已經是一身戎裝站在前院的接客廳中。
“衡姐兒,來。”
楚致遠眼尖,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楚佳衡的身影。對着楚佳衡揮着手,示意她過去。
楚佳衡擰着脣,快步走到楚致遠面前。這才發現,家裡面除了自己都已經是站在這裡。
來不及打招呼,楚佳衡就滿是糾結的看着眼前戎裝待發的楚致遠。
“爹爹,這是爲何?”
印象中,楚致遠是很少出京,根本就是機會讓自己看着這一身戎裝。
戎裝縱然是好的,可是卻很過悲壯。
一襲戎裝,帶走的是多少好兒郎的性命。
“必須要去嗎?”
問出這句話,楚佳衡覺得自己的心都在微微顫抖。
“衡姐兒,聽爲父說,事發突然,人命關天,爲父爲一國之將,必須要戎裝待發。家中我放心不下你們,但有你在,爲父相信你能夠分清事情的輕重緩和。可你現在身體,是爲父最擔心的。這一次,我將楚珂留在家中,你可要好好替爲父,守住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