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軒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自己的家裡面走動,竟然會變成小人了!
“怎麼啞巴了?說話啊!”何玉嬌見男子不說話,又痞裡痞氣的說着,活生生的就像一個女土匪。
“……”
“……”
楚佳衡現在不覺得自己的額頭疼了,而是覺得自己的腦子疼。
她要收回剛剛自己在心裡面誇何玉嬌聰明的話。
這跳脫的也太快了!
難怪三舅母是隔兩三天,就要買點清火的湯藥降降火。
放下自己的手,看着面前一身勁裝的男子,周身的氣度也不像是小人。再加上那張跟晉國公七分像的臉,明眼人一看也知曉這便是晉國公嫡長子——何子軒。
那個傳說中的大表哥。
楚佳衡前世見過幾面,但印象都不深刻。
再加上何子軒向來神秘,因此,楚佳衡也是對着面前的何子軒一知半解。
趁着楚佳衡大量的時間,何子軒也將面前兩個妙齡少女給大量了一番。
頓時就覺得,自己是該給祖母提提意見,讓何玉嬌學學規矩。起碼,能夠趕到楚佳衡一半也行。
糟心!
沒想到剛一回家就被嫡親堂妹,說是欲做壞事的小人。
“喂~”楚佳衡果斷的,在何玉嬌即將要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拉住了張牙舞爪的何玉嬌。
“表姐,別說了,我沒事。”天,何玉嬌真的是好能夠咋呼。
“不行,你額頭都紅了,你肯定是騙我的。你千萬不要看着面前此人五大三粗的模樣,實際上就是一草包。我幫你解決了他。”
五大三粗?!
草包?!
何子軒的眼神,變了。
楚佳衡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凝結了,偏偏何玉嬌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看了看何子軒,又看了看還說的正在興頭上的何玉嬌。
楚佳衡沒臉的拉了拉何玉嬌的衣袖。“表姐,他是大表哥,你的大堂哥。”
悠悠的提醒着何玉嬌,楚佳衡希望何玉嬌能夠不再這麼作死。
“我管他是誰呢!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站在這裡,欺負了你,那都是不行的。”看着楚佳衡小臉上的擔憂,何玉嬌身上的女漢子豪氣徹底的激起來了。
一邊說着,何玉嬌一邊將楚佳衡給拉到自己的身後,用行動向楚佳衡證明,有她在,什麼都不用怕。
何子軒看着何玉嬌蠻橫的臉,嘴角扯了扯,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個讓人智商堪憂。
“說吧,要我做什麼!”
看着周圍人已經是隱隱將視線往這邊投過來,爲了不讓事情給鬧大了,何子軒直到現在自己是必須要順着眼前這人。
不然,指不定會被外祖責罰。
“道歉,然後滾!”
何子軒的妥協,在何玉嬌看來就是怕了。當即語氣裡面全是得意,看向楚佳衡的小表情也好像是在說,“看吧看吧,我就是一個好靠山。”
楚佳衡默了。
豬隊友!
妥妥的一個豬隊友。
楚佳衡埋下腦袋,一點都不想看何子軒臉上的嘲諷,真的是太尷尬了。
場面,再度安靜。
楚佳衡埋着頭,看不清是何表情。但何子軒的臉上盡是鄙夷。
唯獨何玉嬌的臉上是滿滿的笑意。
片刻之後,何玉嬌纔像是聽見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僵硬。
看了看埋着腦袋的楚佳衡,又看了看一臉譏誚的何子軒。
心呼一聲“完了”,臉上的表情也全部垮了,哭兮兮的看着何子軒,“大堂哥?”
語氣裡面還是帶着疑問的語氣,實在是不敢相信剛剛楚佳衡說的話。
“我可是那草包,當不了你堂哥。”
不知爲何,看着何玉嬌臉上的驚恐,何子軒像是出了口惡氣般。
得,形容何子軒的話,是自己說的。現在好好受着吧。
於是乎,何玉嬌退後一步,將楚佳衡給推上前,站在楚佳衡身後,埋着頭,小聲的問了一句。“衡妹妹,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啊!”
“……”
向來淡定的楚佳衡終於是知道表情在臉上皸裂的感覺。
這一刻,莫名有了想要掐死何玉嬌的心。
明明就是自己反射弧長,心思單純,結果還怪上自己。
天理何在!
“堂哥,我錯了。”
說完楚佳衡,立馬變可憐兮兮的道着歉。
幸好何子軒沒有揪着不放,只是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丟下一句話,“事後再來清算。”然後就走了。
看着人走遠之後,何玉嬌才立馬有擡起自己腦袋。
“天吶,這就是我大堂哥吶,好嚇人!”
敢情何玉嬌還不認識何子軒?!
已經無語的楚佳衡是直接跳過何玉嬌,也轉身離去。
氣人!
“誒,你等等我呀!”
何玉嬌回過神的時候,楚佳衡已經是走出去很遠了。
當即,便是尾隨楚佳衡而去。
直到兩個人都走遠之後,站在柳樹後面的人才站出來。
看着何子軒消失的地方,沉思了好一陣。
何家的大公子,出現了。
當此人轉過身,纔看清楚是林依然。
說實話,楚佳衡和何玉嬌確實是將她給甩丟了,但是完全沒想到,這國公府真的是太大了。
胡亂的繞着,卻剛好跟楚佳衡她們再次撞上,這不得不說也是一個緣分。
冷笑着收回視線,“楚佳衡,就再給你一點時間,讓你和何家的蠢小姐好好玩玩吧,時間到了可別哭鼻子。”
看着前面的二人穿過一個插花遊廊,林依然這才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人。
老國公大壽,凡事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人一多,熱鬧也就多。
於是,外院成了男人吟詩作對,談天論地的地方。內院也成了女人們爭奇鬥豔,明爭暗鬥的去處。
楚佳衡不喜歡這場景,可是何玉嬌是走到哪兒,就將楚佳衡給帶到哪兒。
活生生的將楚佳衡給逼成一個帶着假笑面具的假人。
午時三刻,正是良辰吉時。
主人家一聲令下,客人們紛紛按照位置,依次坐下。
楚佳衡倒是跟一干貴女挨着坐着。
剛剛坐下,便聽見隔壁桌的女子在說,“不是說皇帝要來嗎?”
“可能是瞎說的吧。”另一個聲音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