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呈剛剛活動一下手腕,想要上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來上一頓教訓。
就看見君冀塵伸出修長的右手。
制止他的舉動。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快點給我鬆開,不然,你們就等死吧。”然而,柴少安這個沒眼力勁的人,還在對着君冀塵不知天高地厚的喊着。
“累了嗎?”
一炷香之後,君冀塵才沉聲靜氣的問着。
聲音不大,但足夠能讓柴少安聽見。
也不知是不是君冀塵太過溫和,原本盛怒的柴少安竟然在君冀塵的問話之後,老實的點了點頭。
“呸,小爺累不累關你屁事。他姥姥的,快點給小爺鬆開!”
點頭之後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陰險!
着實是太陰險了。
“少安毋躁。”
君冀塵嘴角輕輕上揚,笑,不輕易間從嘴角流了出來。
宛若清風拂面。
柴少安不由得看癡了。
在這普天之下,怎麼會有笑容這樣好看的人?
柴少安滿腦子都是這個疑問。
然而,站在一旁的侍衛卻全部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恐怖!
君冀塵每每這樣笑,都是意味着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牧呈這個心大的,頓時就是在自己的心裡面給看傻了的柴少安默哀。
也不想想,他們爺是什麼人。
看上去如沐春風的臉,偏偏一天到晚就要板着。
不怒自威。
任誰都怕。
“好美~”吐了一口口水,柴少安用了一個自以爲是很小聲的聲音說着。
卻是不料,在這堂中,個個都是耳聰目明之人。
儘管柴少安的聲音小,但卻不費吹灰之力,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
牧呈的表情,瞬間龜裂。
他確定,白 虎將人給綁回來的時候,他只是將人給打暈了,其他什麼都沒做。
“呵呵呵……”在大家都在低頭沉思,怎樣才能讓君冀塵知曉他們並沒有聽見柴少安這找死的話,坐在正中的君冀塵卻是笑了。
笑聲很動聽。
卻是別樣驚悚。
完了!
他們現在一心求死。
君冀塵懲罰人的手段讓人痛苦。
“你,你……你笑什麼?”
柴少安吞了一口口水,這樣的人太好看了,以至於讓他問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不笑什麼,只想問問,你可知你爲何來此?”
收起笑,君冀塵視線直逼柴少安。
“爲什麼來?”
“哦?你不知道嗎?”
“我好像是知道,但又好像是不知道。”
“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啊?”
鬧夠了的柴少安,在看見如此好看的君冀塵之後,徹底的安靜了。
君冀塵問什麼,他就傻傻的回着。
看來好看的人,聲音也是格外的好聽。
柴少安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
但君冀塵卻是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
君冀北怎麼找錯人?
這樣的傻子,怎麼能夠獨挑大樑?
要不是十分相信自己的手下,不然君冀塵都會覺得是他們只是爲了完成自己的任務,胡亂抓了一個傻子來搪塞自己。
看着柴少安這樣癡傻的樣子,君冀塵已經是沒有什麼心思來跟着人繼續廢話。
正好。
灰狼傳來話,自己要等的人已經到了。
頓時,君冀塵就是鬆了一口氣。
柴少安真的是比草包都還草包。
正當柴少安癡癡的看着君冀塵的時候,一身玄色華服的中年男子就步與軒昂的走進了大廳。
隨即,大廳之中的人剛想下跪行禮。
就被來人的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衆人紛紛明白其意義,於是又將自己的身子板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實在是氣場太過強大。
柴少安也就將自己傻傻的模樣給收了起來,對着來人輕哼了一聲。
並還將自己的下巴給高傲的移開。
一看就是眼前這個老男人讓人將自己給綁到這裡來的,但,讓自己看到這等上好男子,自己也就不追究了。
想到此處,柴少安真的是覺得自己善良極了。
“喂,老傢伙,是不是你叫人幫我綁到這裡的?快點給小爺鬆開,小爺給你一生路。”
柴少安是隻看見來人是個中年男人,卻是將來人身上週身的氣度給忽視掉了。
“你,是在跟朕……我說話?”
本來是要脫口而出的朕字,在遇見了柴少安這個傻白甜,皇上還是改口了。
“廢話,小爺我不是再跟你這個老傢伙說話,難道是在跟鬼說話嗎?快點叫人給小爺鬆開,不然,你們一個個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自小在蜜罐子里長大的人,再加上當爹的勢力大,柴少安完全是在永安徽州橫着走,自然是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
因此,就算是入了京城,也是無法無天,完全是忘記了他爹在他臨行前的殷切囑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得,柴少安在皇上面前這般挑釁的樣子,真的是刷新了廳中站着的其他人得三觀。
想笑,但還是使力憋住了。
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得站在那裡。
充當面無表情的木頭人。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說讓我吃不了兜着走這句話。”
話落,周身的氣勢也是一覽無遺。
然而,柴少安就是個二愣子,什麼反應都是慢半拍。
就連這威壓都好像是感受不到一樣,繼續挑釁着。
皇帝心裡面的火呀,就這樣蹭蹭蹭的直往上。
有那麼一個,皇帝 都以爲柴少安是君冀塵故意找來氣自己的。
但——
自己的手下卻是將一切現實都擺在了自己的眼前。
太子不認識他!
要不是因爲這次的破事,太子完全是不會跟他有所交集。
不知爲何,知曉這一點,皇帝更堵得慌。
唉!
又少了一個治太子罪的理由。
“海德子,給他鬆綁。”
當皇帝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將自己的怒意緊緊壓住。
皮笑肉不笑的喊着身邊太監給柴少安鬆綁。
可,柴少安並不知好歹。
“喂,老頭子,現在跟小爺鬆綁,也晚了,喂,聽見沒?”
“閉嘴。”給柴少安鬆綁的海德子實在是受不了面前這人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