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放出去的人裡面，王姨娘的人手就有三四個，這樣大的概率讓楚佳衡不自覺就皺起了眉頭，王姨娘手伸的這麼長。
除卻楚致遠的身邊，連楚老太太院子裡都有她的人，更不要說自己的院子裡，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不過慶幸的是，楚俊恪的院子裡也沒有王姨娘的人。
最讓楚佳衡側目的，還是王姨娘放在那位孫姨娘身邊的丫鬟，聽聞已然是一等丫鬟的身份了，一等丫鬟總共不過兩個，還都應該是那位孫姨娘重用的人。
“今天下午就將那人牙子找來，速度選一些丫鬟進府伺候着吧。”楚佳衡對一旁的徐嬤嬤說道。
“大小姐說的是。”徐嬤嬤點了點頭，復又說道：“這人牙子手上的丫鬟也有不同待遇，一早便看好了要送給官宦人家做丫鬟的，都是調 教過的，收進府裡之後只需稍稍調 教一番即可。”
楚佳衡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她都知道，上輩子跟京城裡不少人牙子打過交道，但是按照這一世的發展軌跡來看，楚佳衡是不應該知曉這些的。
所以楚佳衡便對徐嬤嬤道：“我也不清楚這些細節講究，今日還要勞煩嬤嬤跟我一道選人了。”
“多謝小姐，老奴定然不負小姐期望。”徐嬤嬤也是個清醒人，一點都不敢仗着自己在楚老太太身邊得臉，就對楚佳衡傲慢。
楚佳衡一直知曉徐嬤嬤爲人，便放心的將聯繫人牙子等事，交給了孫山和徐嬤嬤。
徐嬤嬤看着年紀不大的孫山，心裡多多少少知曉一點孫山的底子，也不對着孫山指手畫腳，只是按照慣例吩咐他一些事情，便離去了。
楚佳衡回到院子裡，青黛見她細細翻看賬本，便打發一個二等丫鬟去給楚佳衡泡茶，自己卻守在楚佳衡的身邊，半寸地方也不讓。
死守嚴防，就是不讓那些侍女靠近楚佳衡半分，這也沒有辦法，現在王姨娘眼看着是收不回府中大權了，楚佳衡又是名正言順的嫡女。
青黛以前爲王姨娘辦事也是怕王姨娘收拾她，如今楚佳衡也不說趕她走，青黛得心思自然就活絡起來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是。
“青黛。”楚佳衡忽然喚了一聲。
“唉，小姐，奴婢在。”青黛趕忙應道。
“我曉得你以前是爲王姨娘辦事，但是也不曾與你計較，反倒是留着你，讓你替我辦事，你可知道這都是爲什麼？”楚佳衡問。
“回小姐的話，奴婢.......奴婢或許知道一點點。”青黛心虛，但仍不忘擡起來瞄一瞄楚佳衡的臉色，但見她笑盈盈的，心裡頭更沒有底氣。
“無事，你有什麼想說的，你直說便是。”楚佳衡說道。
“奴婢一直跟王姨娘有來往，小姐心知肚明，卻不趕奴婢走，分明是想在王姨娘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讓奴婢幫着您對付王姨娘。”青黛說道。
“你這話說的一半對，一半錯，本小姐並不需要你幫忙對付王姨娘。”楚佳衡笑着，她說：“王姨娘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