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是如母親一般?”
小傢伙很認真。
緊緊的盯着楚佳衡。
似乎是不想錯過楚佳衡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不會的,爲什麼只是普通的感冒,不會像母親也罷。”
他們姐弟兩人大概是因爲一母同胞,小傢伙的話並沒有說清楚,但是在話音出來的那個瞬間,楚佳衡便是懂了。
小傢伙是在問老夫人是不是也是要去世了。
“真的嗎?”
楚俊恪不相信。
努力的睜大眼睛。
生怕站在自己面前的楚佳衡是在哄騙他。
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
楚佳衡張了張嘴,卻是難以將話給說出來了。
這又讓她怎麼說的出口呢?
難道直接跟小傢伙說外祖母是真的很不好,會在不久之後的時間離去……
這樣的話。
真的是在繼母親離去之後,一個沉重的話題。
蹲下身子,一把手將小傢伙給抱住。
一向以來都覺得他已經長大了,不能夠在跟女孩子有肌膚相親的楚俊恪在這一刻,沒有動彈。
他知道答案了。
下垂的雙手,不由得開始握緊拳頭。
片刻之後,楚俊恪將自己的拳頭鬆開。
“長姐,別哭,有我在,我來保護你。別哭。”
在楚佳衡的眼淚滴進他的脖頸的時候,楚俊恪第一時間伸出自己的手將楚佳衡給緊緊抱住。
隨即輕輕的說着。
楚佳衡只能夠無聲的哭泣。
有難受,但是更多的卻是感動。
姐弟兩人在國公府一呆,便已經是三天。
回了將軍府,楚佳衡也是變得很是沉默少言。
心中要擔心的事情真的很多。
一日。
天氣極其陰沉。
弄得楚佳衡一起來就是沒精打采的。
做任何事情都是沒有興致。
剛剛走到魚塘,沒多久的時間,就看見老管家來了。
“老奴見過大小姐。”
“權叔是有何事嗎?”
自從楚佳衡沒有管家之後,與家裡面的管家就接觸甚少。
楚權畢竟也是一家的大管家,所以要忙的事情也多。
所以,也是很少來找楚佳衡。
“今日前廳來了一位貴客,方姨娘已經前去迎接了,但是貴客不滿方姨娘的身份,點名道姓的是要來找您的。所以,老奴來這裡,是來請大小姐隨我前往前廳一趟。”
“哦?來者何人?”
楚佳衡挑了挑眉。
將軍府現在是什麼狀況,整個京城裡的人沒有誰不知曉。
再加上家裡面,姨娘管中饋也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來者究竟是何人,這口氣怎麼如此之大?
“老奴沒見過,但是看那位貴客周身的氣派,以及隨行的侍衛丫鬟,也是知曉那位貴客,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應該是與宮裡面的人有什麼關聯。”
老管家的眼神一向是毒辣,看人三分準。
一旦是經過老管家的眼睛看了的,大概就能夠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的人。
所以聽到老管家如此說,楚佳衡的心裡面也是有了底。
“那行,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眼神一轉。
要是真的跟老管家說的那樣,是宮裡面的人。
說出那樣的話,也是不例外的。
隨手敲來一個小丫鬟,將自己手裡面捏着的魚餌放在小丫鬟的手裡面。
然後轉身跟着老管家走了。
還未走進。
大廳裡面就傳來一陣陣尖銳的聲音。
“你是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姨娘嗎?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家小姐親自來迎我,都是不夠格的~”
聲音之大,語氣之傲慢。
就算是楚佳衡不問,也不知曉大廳裡面的人是誰。
但是心裡面已經有了數。
沒錯,應該就是皇家的人。
也只有皇家的人語氣纔會這樣的傲慢。
皺着眉頭,楚佳衡緩步走了進去。
“不知公主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見諒。”
帶着淡淡的笑意,走向大廳。
僅僅只是一眼。
楚佳衡便是將現在正在大廳裡面,鬧騰的正歡的人給認出了是誰。
十六公主。
怡然公主。
君挽月。
皇家公主裡面最最刁蠻的人是也。
楚佳衡沒由來的頭疼。
完全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陣風,將這尊大神給吹了過來。
嘴角抽了抽。
但還是好好的保持着自己臉上的微笑。
“哼,什麼東西!要是我不讓人去請你,你是不是就不來接我?”
看着楚佳衡臉上淡然的笑,怡然公主撇了撇嘴。
果然真的像那人說的一樣的討厭。
什麼時候都掛着一副讓人極其討厭的嘴臉。
也不知道笑給誰看。
又沒有別的男人在場。
第一印象便是大大的打了折扣。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怕面前這噁心的人些什麼,竟然能長時間的忍受這人的欺負。
“喂,你就是這樣當你將軍府的大小姐的嗎?虧得母后還經常誇你蕙蘭心智,我看你一點都不蕙蘭心智,真的就跟街頭巷尾那些人說得那樣,活生生的一個無鹽女。”
蔑視的話,想也沒想,便是脫口而出,
楚佳衡挑眉。
臉上的笑依舊是沒變。
“着實是抱歉,沒想到公主會不請自來。”
楚佳衡雖然不生氣,但是不代表自己不會反駁。
她深知面前這個小辣椒一般的人,若是第一次見面,便是惡語相對的話,那麼就證明她們只能夠成爲敵人。
很不幸,若是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好像她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見面。
既然如此的話,她也就沒有必要兜着原則,把話說的那樣的好聽了。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不請自來?你以爲你將軍府是個什麼好地方嗎?不就是一個陰森森的死人堆嗎?真的是,明明沒有做出什麼貢獻來,卻偏偏佔據了這麼大一座宅子。”
這句話一出來。
整個大廳的氣氛全部都變了。
現今站在大廳裡面所有將軍府的人,全部都惡狠狠地看着這個刁蠻公主。
原本跟着刁蠻公主一起前往的下人,也全都帶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楚致遠現在正在前先對敵,刁蠻公主說的這一翻話,不僅僅是打了將軍府的臉。
這一席話,也算是直接打了皇帝的臉。
一向明瞭的嬤嬤,霎時間就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