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七 秦依渺的婚事
“其實你說的，我都知道。”趙可然開口道，“其實說真的，我也不是很喜歡秦依渺。二而且今天她的出現的確會很尷尬，這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呢？只是你也是知道的，這次的事情是外祖母親自開口的。她對於我從小到大都是那樣疼愛的，現在她的請求，我實在是不能拒絕。”
“唉，也罷！”司徒旭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要是秦依渺今天真的看上了哪一家的公子，你決定怎麼辦呢？”
“什麼？”趙可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說，要是今天秦依渺看中了哪一家的話，到時候來求你賜婚的話，你怎麼辦，要答應嗎？”司徒旭繼續說道，“你應該很清楚，秦依渺的家世的確是擺在那裡的，可是她畢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那些大家族選擇正妻的時候，或許不會選擇她。”
“你說的事情，我也想過。”趙可然嘆了一口氣，“之前的時候，我就答應過舅舅，即使太子出事了，也會讓秦依渺的下半輩子有個好歸宿的。這也是我讓她參加這次的賞花宴的其中一個原因。要是她真的看中了的話，別人也願意的話，那我也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
“那鑰匙環人家根本就不想呢？”
“別人要是不想的話，那我也不會勉強的。”趙可然對於這一點還是很堅定的，“畢竟婚姻大事是她的終身大事，要是別人不願意的話，即使我們賜婚，她嫁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幸福可言的。我相信外祖母和舅舅也不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的。”
“那就好。”司徒旭開着玩笑，“要是真的強求別人娶秦依渺的話，別人可能會在背後咒罵呢！”
“沒有你說的那樣誇張。”趙可然失笑，“我雖然不是什麼心胸開闊，善良大度的好人，可是也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小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我知道。”司徒旭搖了搖頭，“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反正過了今天以後，事情應該就會塵埃落定了吧！我覺得你現在最感興趣的，應該就是接下來趙可人的婚事了吧！”
“還是你瞭解我。”趙可然狡黠一笑，“時間過得還真的是挺快的，再過幾天，應該就是趙可人的婚禮了吧！”
“沒錯，不過，因爲不是娶正妻，只是一個妾室而已，所以婚禮不會很盛大。”司徒旭笑着開口道，“不過，趙可人其實也挺倒黴的吧！嫁了兩次，但是都是當妾室的。看來她真的是沒有當正室的命啊！”
“那也是她的選擇，不是嗎？”趙可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一樣，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一開始的時候，她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給林溪染。可是，後來呢？爲了攀上司徒天，她選擇了用那樣的方式解決那一樁婚事。要是她當初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的話，那她現在就已經是忠義候世子夫人了，將來她就是名正言順的侯爺夫人了。”
“其實說起來，他們兩個人還是很有緣的。”司徒旭開口打趣道，“雖然當初他們分開了，可是現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嗎？”
“也是。”聽到了司徒旭的話以後，趙可然忍不住笑了，“當初他們兩個不是很相愛嗎？現在不是正好嗎？雖然只是妾室，但是當初兩個人既然相愛的話，那想必也不會很在意名分了吧！兜兜轉轉，他們兩個人到最後還是走到了一塊。看來我還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紅娘啊！”
“你呀！”司徒旭捏了捏趙可然的俏鼻，“既然這樣感興趣的話，那你要不要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呢？”
“算了，這樣的場合我還是不要出現的好。”雖然心動，可是趙可然還是搖了搖頭，“我之前就已經和他們說過了，以後太師府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再管的了。要是我出席這一次婚禮的話，我怕以後他們會有恃無恐，再來騷擾我。”
“他們不敢。”司徒旭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婚禮我就不去了。”趙可然笑着開口道，“不過，我會派人好好盯着的。不知道這次的婚禮能不能好好的舉行。之前下了那樣的聖旨，那個如雪恐怕打從心底對於趙可人就是充滿了恨意了吧！她在忠義候府這些年來，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了，而且還有一個兒子傍生。我基地當年那個如雪進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儀式，不過就是一頂小轎子擡進去的而已。現在同爲妾室進門，趙可人卻能有一個婚禮，想必她的心裡現在應該很不平衡吧！”
“那好吧！都聽你的。”司徒旭開口道，“不過，你即使不出席，也應該送一份禮物過去，不管怎麼說都好，她都是你的妹妹，要是連禮物都沒有送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趙可然點了點頭，“前幾天的時候，我就已經吩咐琴香送了一套首飾過去，做添妝之用了。”
“好了，不要再想了。”司徒旭笑着牽起趙可然的手，“快到中午了，我們先用午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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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賞花宴上面，可萍有看中上面人嗎？”
賞花宴以後，趙可然詢問着月姑。之前賞花宴的時候，她雖然先離開了，可是她讓月姑留在那裡招呼着，順便可以看一下事情的發展。所以在過了賞花宴以後，她就找來月姑詢問着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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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娘娘，可萍小姐好像和李太傅的嫡次子有聊過幾句。”月姑回想了一下以後，開口道，“雖然兩個人似乎聊得不多，不過，可萍小姐對於李家二公子好像很有好感。”
“李太傅的嫡次子，是嗎？”
“娘娘，李太傅曾經是太上皇的伴讀，現如今就在國子監裡面教導着各家的公子。”琴香上前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雖說不上是什麼大的功績，但是好歹也可以說是桃李滿園。”
“看來，李家倒是書香世家了。”趙可然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這個李家二公子的品行如何？”
“李家想來就是書香之家，李太傅治家甚嚴。這個二公子李子謙品性淳厚，天資聰穎，飽讀詩書，是一名有名的才子。他現在正在禮部當文書。”
“哦，那他還是二叔的下屬囉！”趙可然興味十足的開口道，“看來他們兩個還是挺有緣的啊！就不知道那個李子謙心裡是怎麼想的。”
“娘娘要是想要知道的話，可以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琴香開口建議道，“不過，那個李子謙也是時候該議親的年紀了。可萍小姐的家世還是不錯的，而且還有皇后娘娘做媒，想來李家應該也不會反對的。”
“皇后娘娘，秦國公夫人和秦小姐求見。”
就在大家說得正興起的時候，趙可然就聽到稟報，說是張嫚兒和秦依渺來了。
趙可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秦依渺和張嫚兒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她的心裡很清楚，自從自己登上了後位以後，秦依渺就一直沒有主動勞找過她了。她知道，秦依渺這樣做是因爲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而她也不會勉強，因爲畢竟兩個人之間也沒有那樣好的交情。甚至就連之前賞花宴的事情，也是外祖母進宮來請求的。
“請她們進來吧！”趙可然開口吩咐道。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那她就應該接見。
“不知道舅母和依渺表姐今天來找本宮，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呢？”
待張嫚兒和秦依渺行完禮，落座以後，趙可然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就開口詢問。
張嫚兒和秦依渺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的，可是趙可然這樣單刀直入的詢問，讓她們很多話一下子都說不出來了。兩個人面面相覷，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才好。
“舅母，依渺表姐，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那就直說好了。”似乎是看到了兩人的窘態，趙可然笑着開口道，“大家都是親人，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皇后娘娘，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啊！”張嫚兒連忙開口道，“其實今天臣婦領着小女過來，主要是爲了看望一下娘娘的。自從娘娘登上後位以後，我們就沒有來看望過娘娘，都是一家人，所以纔會特地進宮的。”
聽到了張嫚兒的話以後，趙可然但笑不語。她就知道，即使她說得這樣明白，卻還是有人喜歡說着這麼多場面話。
“沒錯，娘娘。”秦依渺強撐起笑容，開口道，“娘娘冊封爲皇后以後，我們就已一直沒有見過面了，說到底，我們都是表姐妹，也應該常來常往的。之前因爲事情太多了，所以一直沒有得空來看望娘娘。趁着今天，特地來看望娘娘的。”
“是嗎？”趙可然揚起一抹笑容，開口道，“難得舅母和依渺表姐你們有這個心，本宮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是啊！”張嫚兒連忙陪着笑，開口道，“娘娘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且皇上對於皇后娘娘的寵愛那可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後宮無妃，就只有娘娘你一個人了，這樣的殊榮，可是天下女子都羨慕的。”
原來如此。
聽到了張嫚兒的話以後，趙可然終於知道她們兩個人今天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了。看來，今天她們的目的應該就是秦依渺的婚事了。
果不其然，在張嫚兒說完以後，秦依渺語氣低落的繼續開口道，“娘娘現在過得真是幸福美滿，要是臣女有娘娘百分之一的福氣就好了。”
“依渺表姐說笑了。”趙可然勾起一抹笑容，開口道，“依渺表姐，你可是我們大曆皇朝的第一美女，而且才華橫溢，家世更是頂尖的。要說福氣，本宮哪裡比得上你啊！”
“娘娘，你也是知道的，女子一生之中的依靠都在自己夫婿的身上。”順着趙可然的話，秦依渺語氣哀慼的開口道，“臣女的命真是苦啊！之前雖然嫁給了前太子，可是不僅被害得流產。後來太子造反，現在臣女的後半輩子已經毀了。”
“表姐不必過於擔憂。”趙可然既然知道了她們想要說什麼了，自然也說出了她們想要聽到的話了，“表姐，你現在還年輕，你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你長得花容月貌的，而且才華出衆，我們大曆皇朝的好男兒多得是，表姐你以後生活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
趙可然的話正中她們的下懷，張嫚兒連忙開口道，“依渺還年輕，雖然是嫁過人了，可是現在司徒天弄成這個樣子了，總不能要依渺下半輩子就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吧！再說，當初雖然她是嫁給了司徒天，可是你也是看到的，她過得並不好，最後還弄得小產了。”
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張嫚兒和秦依渺都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
“舅母，表姐，你們不必傷心。”趙可然開口勸慰道，“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本宮幫忙的，儘管開口就好了。”
“皇后娘娘，其實今天臣婦帶着依渺過來，就是想要求一個恩典的。”
說了那麼多以後，張嫚兒終於進入了正題，“娘娘，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你也是清楚的，依渺畢竟還年輕，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一個人過吧！當初皇上登基之前，曾經許諾過的，依渺以後可以自行再次婚嫁的。”
“舅母，你說的事情本宮知道。”趙可然笑着開口道，“這件事情皇上也曾經和本宮說過。舅母，那你們今天來，是不是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呢？”
“沒錯。”張嫚兒這個時候倒是很爽快的回道，“娘娘，之前的賞花宴，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大家心裡都是清楚的，那一天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的。所以臣婦今天來，就是爲了求一個恩典的。”
“看來依渺表姐在賞花宴上，似乎是遇到了中意的人了，是吧！”趙可然淡淡一笑，但是卻沒有直接答應，“要是真的有的話，那就直說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這樣遮遮掩掩的。要是表姐真的已經有了意中人了，而且你們之間是兩情相悅的話，本宮很願意做這個媒人的。”
趙可然並沒有馬上就答應，因爲到現在爲止，她還不知道秦依渺究竟是看中誰了。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對於秦依渺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她不是一個甘於俯首的人，所以她選中的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可是要是真的是人中龍鳳的話，那就一定不能接受一個再嫁的妻子。
她雖然身爲皇后，可是也不能逼着別人去娶妻的。所以要是對方不答應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強人所難的。
“謝皇后娘娘恩典。”張嫚兒開口說出了，“之前在賞花宴上，依渺偶遇大理寺少卿汪尚峰，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娘娘這次要是願意當這個媒人的話，臣婦一家感激不盡。”
“舅母都這樣說了，本宮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這下子，趙可然倒是答應的很爽快，“舅母，依渺表姐，這件事情你們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本宮會和皇上提的。既然舅母你也說是恩典的話，那由皇上賜婚，那不是更大的恩典嗎？”
趙可然並沒有拒絕她們的請求，她就知道秦依渺不是簡單的女人。看來秦依渺早就已經知道，要是真正的權貴人家，是絕對不願意娶她的。即使真的礙於皇命娶了她，也絕對不會真心接納她的。所以她纔會選了這樣一個人選吧！
聽到了趙可然的話以後，張嫚兒喜出望外，“謝娘娘恩典，要是真的能由皇上賜婚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臣婦一家人都會記得你的恩典的。”
她今天來，本來是希望能由皇后娘娘賜婚的，可是沒想到卻能得到這樣的一個意外之喜。所以她一聽到趙可然的許諾，馬上就喜形於色了。
“舅母，你這樣說就真的是見外了。”趙可然笑着開口道，“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樣的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就放心好了，本宮一定會盡快辦妥這件事情的。”
得到了趙可然的許諾以後，張嫚兒千恩萬謝了好久，才帶着秦依渺離開了盤龍殿。
“這個秦依渺，看來現在是真的學乖了。”
司徒旭在聽完了趙可然說的事情以後，忍不住開口感嘆，“本來我還以爲她會選一個更高地位的男子。”
“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她應該也已經認清了自己的情況了吧！”趙可然對此也是感慨萬分的，“要是以前的她，肯定看不上汪尚峰的。”
“選擇了汪尚峰，應該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吧！”司徒旭開口道，“畢竟，汪尚峰的官位雖不低，但是他那樣的情況，能娶到秦依渺，那也算得上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