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江家二房嫡五小姐一句話,就認定本皇貴郡主失貞?”江寧不屑冷笑:“哈,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對先皇親封的皇貴郡主出手!”
“你……”江心月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等反應過來,道:“外面大家都在流傳,還有就憑我也同是女子,就不容許女子有失貞潔,既然你已失貞潔,就該自裁了斷!”
說來說去,都沒有罪證。
江寧踏上前一步,與江心月面對面,江心月嚇得後退一步,小臉蒼白,忙示意邊上的江三老爺與四爺擋在她面前。
江三老爺惜命,可是兒子死了能再生,於是命令四爺擋在前面。
江寧看着這一切,只覺得可笑。
江寧拿着寒光森森的刀又踏前一步,這次,她不是將刀平放在胸口,而是用刀尖指着面前人,至於指的是誰……就看誰敢擋在她面前了!
“擋我者,殺無赫,”江寧陰冷道。
江四爺一聽,嚇得忙退後。
江心月便退到江大老爺後面,江大老爺更怕死,於是三人你推我我推你,可笑至極。
江寧舉起刀,一副隨時要落下去的樣子。
“你敢!”江心月突然大喝,小臉嚇得無一絲血色,還在強稱:“你你敢傷我試試,我必叫爹孃……”
話未說完,江寧的刀已經落下,她沒有殺江心月,而是從左肩膀的位置滑到右腹離開,期間難免要傷到江心月的身子,可更重要的是江寧要讓江心月切身體會什麼叫失貞!
不是要讓她失貞嗎?就讓江心月自己去嘗吧。
鮮血流出,跟鮮血一起掉落的不止血,還有衣服,只見被劃出口子的那個地方衣服暴裂開,露出一大片雪乳與肌膚。
誰叫江心月衣服穿得那麼緊身呢?
“江寧!”江心月氣結,顧不得身上傷口便要撲上去與江寧扭打在一起,就在這時一羣官兵衝了進來。
江寧嘴角隱不可擦的勾了勾。
江家二房不是要她名聲被毀嗎?那就試試,是誰的名聲被毀嘍。
剛纔還氣勢兇兇的江寧突然變得驚慌,如小白兔般,握着刀的手都變得不握,見江心月要再撲來,她顫抖着聲音道:“別再逼本郡主,本郡主不想的……”
此時官兵到來,只看見江心月目呲欲裂滿眼煞氣的撲向江寧,怎麼看,受欺負的都是江寧,而非江心月。
官兵涌了上來,一左一右將江心月架住,還有幾個護在了江寧面前。
情節突傳,所以人一時接受不了,當看見官兵時,已經不能思考,只想逃了。
江寧被救,依舊虛脫的摔倒在地,底着頭,一副遑遑不可終日,害怕得劇烈顫抖着,其實,嘴角勾着一抹沒人注意的冷。
“屬下參見郡主,救架來盡,還望郡主贖罪,”領頭的隊長抱拳跪在江寧面前,看江寧這樣,猶豫着要不要扶她起來,畢竟男女有別。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江寧的聲音細到幾不可聞,隊長也是跪在江寧面前,才勉強聽到一點聲音,只聽江寧道:“江家族長已經是你們的了啊,爲什麼……”
隊長腦補了些,瞬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此時的江寧,將遑遑不可終日的被害女形象演得淋漓盡致,不可謂不令人印象深刻。
隊長猶豫着,看向一旁還看鎮定的安麼麼道:“麻煩麼麼扶郡主起來。”
安麼麼憤恨的看江心月他們一眼,伸手去扶江寧。
江心月氣結,她纔是那個受害者!好不好!!敲得江寧纔是受傷者似的,也不看看她身上還流着血的傷口。
江心月雙眼冒火,恨不得用視線將江寧活活燒死。
隊長見江寧還是如此,便安慰了句:“郡主莫怕,您還有皇上,相信皇上一定會爲郡主討還一個公道。”
雖說江寧這郡主不是現任皇帝給的,可是現任皇帝對江寧也算是寵愛。
“我纔是受傷者!”江心月氣得大聲嘶吼出來,指着自己身上一條划過去的傷,大聲道:“你們看見了沒有?大家都可以爲我做證,剛纔是她用刀砍我!”
江寧嘴角擒着陰冷的笑,頭也不擡,繼續扮演她的弱者,安靜得不哭不鬧,至於人證……通通讓他們見鬼去吧。
江寧順着安麼麼的手故做虛弱的爬起身,望向江心月,在大家不注意的情況下,投以看好戲的眼神,神然快速收斂。
江心月被江寧看得頭皮發麻,視線忍不住跟着江寧的視線下移,這不下移還好,一下移……
“啊--”
江心月伸手環抱住自己,發出震天雷般的驚叫。
此時才遮,只怕已經來不及了吧,江寧在心裡冷笑,既然江心月要冤枉她失貞,那她就讓江心月坐實這失貞的事實。
“啊啊啊--”
江心月驚叫連連,接着分不清場合,大小姐脾氣發作,大聲命令所有人:“閉上你們的眼睛,通通不許看,誰看就把他的眼睛挖掉!”
言語盡顯惡毒。
江寧底下頭,斂眸,長長的如扇子般的睫羽擋去了她眼裡的冷然,不是要讓她“失貞”嗎?看看究竟是誰失貞。
“大膽刁蠻女,”隊長的見江心月如此,便鐵了心認定江心月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江寧。
被孔武有力一臉兇惡相的隊長一喝,江心月頓時委屈得掉眼淚,顫抖着雙脣,嗚嗚咽咽的說:“明明就是她使壞嘛。”但也不了再使大小姐脾氣。
一陣和煦的微風吹過,只見三百米開外的樹上,早已空無一人。
那人離開,對江寧的定義是:此女面善心惡,虛僞做作,小人也。
“有沒有人可以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隊長再次開口,鎮定了場面開始處理事情。
安麼麼護着江寧,血淚控訴道:“五小姐,紅口白牙說我們郡主失貞,又無任何憑據,便讓人放流言中傷我們小姐,爲了讓流言做實,甚至命人襲擊郡主,還好老奴反應快,否則郡主只怕早已遭毒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叫來江家二房的僕傭、護院圍堵在清閒居,這是要逼郡主承認子虛烏有之事啊!”一口氣說完,頓了下,接着憤憤道:“小小年紀心腸已是如此歹毒!”
安麼麼的話是有技巧的,細細品來,先說流言中傷再說江心月暗中命人襲擊江寧,更加突顯此事子虛烏有,全是江心月一手編排,反之若暗中襲擊與流言中傷前後換個位置,便是被襲擊,可能失貞,纔有流言,那麼就算此時最後水落石出,江寧也有失貞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