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下藥風波之後,寒越靖在寒飛和小德子的兩人齊聲協力的逼迫下,老老實實的在府內好好的養了三天的病,各種補藥也算是吃了個遍了,總算是把那幾日積攢在身體裡的毒素排了個七七八八。
這日,寒越靖還在臥室裡躺着看書,突然,小德子敲門,走了進來。
“王爺,長公主那邊傳信過來了。”
寒越靖心裡一動,說道:“是那天本王說的事情嗎?”
小德子滿面笑容,只是神秘的說道:“還是王爺您自己看吧。”
說着,遞給了寒越靖一個白色的小信封。
“啐,跟本王你還繞關子,真是膽子太大了。”
寒越靖看那信已經明顯被人打開過了,知道是小德子打開的,不禁罵道。
小德子撓了撓頭。
“這不是小德子怕這信被人動了什麼手腳嘛,這纔打開看看有沒有啥不乾淨的東西的。”
正說着話,寒飛也走了進來。
“什麼東西不乾淨?”
小德子說道:“就是這個,長公主託我給咱們家王爺送封信過來。”
寒飛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堵,以前這些事情,寒媛一定會找自己替她做的,爲什麼這次......寒飛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從上次自己喝多了酒之後,寒媛就再也沒怎麼找過自己辦事了......
就在寒飛神遊的時候,寒越靖已經把那封信看完了,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自己的這個姐姐辦事情的效率倒是讓寒越靖刮目相看了。
“別亂說話,長公主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王爺,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着寒飛擔憂的眼眸,寒越靖倒是起了玩心。
“倒是也沒什麼大事。”
寒飛放下心來。
“不過是長公主託本王給她找個稱心如意的駙馬爺罷了。”
寒飛立馬面色一變。
寒越靖悠悠然的將那封信塞到懷裡,看着寒飛說道:“這件事情就讓你去辦吧,如何?”
寒飛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哪裡還顧得上聽寒越靖說了些什麼?
看着寒飛半天不回答自己,寒越靖擡頭一看,寒飛失魂落魄那個樣子,心裡倒是笑了:“行了,本王只是開個玩笑,明天本王就要走了,你們今日把該打點的東西都弄好吧,這次去榮國,路途遙遠,該準備的都給本王備足了啊。”
寒飛被小德子一推,這纔回過神來。
“什麼?王爺您再說一遍?”
小德子衝着寒飛翻了個白眼,說道:“王爺是讓你去幫長公主找駙馬呢,你這在王爺面前還敢亂溜號啊?”
寒越靖笑道:“本王看不是這寒飛溜號了,是他過於投入本王給他的任務裡面去了吧?”
寒飛的臉霎時變得通紅。
“屬下領命。”
寒飛抱拳說道。
寒越靖搖了搖頭,說道:“本王看你是沒救了,是這樣的,本王要代表姜國,去榮國參加三年一度的三國大比
拼,你們挑好人,帶好東西,寒飛留下,小德子跟着我去榮國。”
寒飛這才弄明白了自己是被寒越靖給糊弄了。
只是他在剛剛聽見寒越靖說寒媛要選駙馬的時候,爲什麼他的心,會那麼痛呢?
寒越靖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寒飛的肩膀,說道:“行了,你們可以下去準備了。”
自從那晚齊玉懷來了之後,容雲歌暗地裡便悄悄的收拾好了行囊,拿了些首飾,細軟,幸好這些日子,雖然在宮裡的時間不長,東西倒是沒少賞賜,其中也不乏一些真金白銀,倒是讓容雲歌的心裡微微放心一些。
秋水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倒是捂着嘴笑了起來。
“公主,您這是要做什麼去?莫非還怕我們家公子養不了您不成?”
一時之間,容雲歌以爲秋水說的是連鈺朗,想到大哥所遭受的種種,她又怎麼能夠白白的花大哥的銀子呢?
“大哥他這麼多年,也不容易,身爲男兒,需要花錢打點的事情比我們要多,我自己能夠貼補一些也是好的。”
秋水疑惑的說道:“公主此番不是去戰王府上嗎?既然如此,一切花銷自然是戰王幫您付了,奴婢看那戰王,倒不是像一個小氣的人呢。”
說罷,秋水又嘻嘻嘻的笑了起來。
容雲歌一時語塞,她倒是沒有想到秋水說的“我們家公子”指的是齊玉懷。
倒是一旁的青衣聽見了秋水說的話,笑着打趣道:“你這丫頭變得倒是快,這般喜歡王爺,小心公主嫁人的時候不帶你過去!”
容雲歌也笑了,這次去王府,她已經想好了,秋水和青衣她勢必是要帶走的。只是,那個曾經幫過自己的太醫,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正好在這個時候,秋水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她從懷裡拿出啦一封信,遞給了容雲歌。
“公主,這是連公子知道咱們要出宮去,吩咐我給你的信。”
容雲歌打開信封,拿出來信紙,卻是一張空白的,容雲歌面色不變,她叫青衣和秋水出去再拿點東西進來,趁着二人出去的空檔,容雲歌鎖好了門,將那張紙在點燃的火焰下方輕輕的均勻的加熱了一番,紙上慢慢的顯示出連鈺朗俊秀的字體來。
容雲歌讀了一遍,面色漸漸變得沉重了起來,她知道,在這封信裡,大哥連鈺朗在逐漸謀劃着一件事,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卻關乎着自己的命運。
看完信後,容雲歌將這封信連同信封燒了個乾淨。
這件事情,在信中大哥託付給自己的,只能自己去辦,而且,看大哥在信裡的慎重程度,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齊玉懷回到了王府裡,找來了連鈺朗,將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對他講了一遍,連鈺朗聽完後,嘆了口氣。
“好吧,連某感激王爺對小妹的相救之恩。”
說罷,便要跪下。
齊玉懷趕緊將連鈺朗扶了起來。
“連兄,你這就是過於客氣了,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連鈺朗從來都不認爲,有什麼事情是讓齊玉懷有義務去做的,現在,容雲歌還不是齊玉懷真正的妻子,他在心裡是承齊玉懷這份情的。
一想到妹妹很快就能夠到王府裡住,饒是連鈺朗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他不由得也有點慚愧。
“這麼多年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竟然還不知道妹妹喜歡些什麼,也不知道她愛做些什麼,竟然是什麼都無法爲她準備。”
齊玉懷知道連鈺朗對自己這個唯一的世上的親人的看重,本來他們二人雖然同爲表親,但是一個是養在深宮裡的公主,一個是雲遊四海的公子哥,再加上容雲歌的皇女身份,這些生活習慣不知道,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連兄不必自責,我們男人不清楚女孩子家的心思也是正常的,這次正好我府中的遠房表妹也要來住幾日,讓她陪陪雲歌也好。女孩子家,總是有自己的話題聊的。”
連鈺朗知道齊玉懷這是在安慰自己,也不多說,倒是他想得周到,還特意尋了個女孩子來陪雲歌,只是自己和雲歌能在這待多久,卻是難定了。
榮國。
容易安回到府裡便看到薛刃似笑非笑的臉。
“本王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容易安知道薛刃向來對容易和都有偏見,但是他真的沒有什麼心情聽。
薛刃只是恭敬地給他行禮:“微臣早就已經說過,泰王如果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肯定會找殿下的事情,可是殿下您不聽,現在把自己搭進去了。”
如果當初容易安出面阻止了這件事情的發生,雖然不會得到什麼,但是容易和也不會怪下來。
“本王當然知道,可是現在假死事情之後,父皇對容雲歌和容易傾肯定會更加失望,這樣的話,本王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薛刃看到容易安這個樣子,便知道,他無論是說些什麼,就只能是讓容易安厭煩。
於是薛刃就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容易安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話,就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父皇倒是沒有對德妃和容華溫做出什麼處罰,不過這一個月,容雲歌都不會在我們的面前在出現了。”
“殿下真的覺得這件事情是好事?”
容易安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薛刃輕輕的擺弄着手上的摺扇:“如果微臣是殿下的話,肯定不會這樣做的,殿下無論怎麼樣都會有對手,在殿下的眼前,容雲歌根本就像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如果換做是另外一個人的話,殿下怕是不好對付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想到了碧水和容易傾。
畢竟如果碧水和容易傾真的是像外表看的那個樣子的話,那麼就不會在皇上的面前表現的那麼鎮定。
如果換做是個畏畏縮縮的人,在皇帝的面前就會露餡,那麼,如果皇帝親自去仔細檢查一下躺在牀上的容雲歌,沒準今天的結局就不同了。
“本王覺得,我們以後要多關心一下容易傾。”容易安沉吟了一會兒,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