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歌盤算了許久,打定了主意之後便悠悠的閉上了眼睛,容雲歌知道以後會越來越兇險,自己得罪了府裡的誰呢?現在容雲歌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但是她卻不能夠確定,甚至,她都在想,她得罪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王府裡的,如果不是,她會不會出自靖國皇宮呢?
“看來以後,我出門要注意點啊!”
容雲歌調侃了自己一句,但是卻沒有笑,反而是皺了皺眉頭。
天漸漸暗了下來,寒風呼嘯着將天上的雲吹散了,月亮顯得格外的明亮。
容雲歌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不知爲什麼久久不能入睡,最終選擇起身出去走走。
容雲歌隨意的披了一件衣衫,迎着月色,出了房門。
銀輝瀉.了一地,容雲歌在院內不斷的走動,原本的睏意卻被寒風陣陣給吹散了,只得再次回到屋中,只是此刻屋內已經多了一個人!
“大哥?”
容雲歌看着熟悉的身影,不知道這個時間大哥來這裡做什麼,連鈺朗看到容雲歌從門口進來,似乎鬆了口氣:“你這麼大半夜的不在屋內休息,你跑到哪兒去了?”
容雲歌聽到大哥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容雲歌笑了笑:“我睡不着,去院子裡走了一會兒。”
“天這麼涼,你身子虛,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連鈺朗一邊說,一邊將容雲歌攬進了懷裡,容雲歌才發現大哥今天多了一件披風,一攬就把她結結實實的裹進了懷裡,一點風兒都不透:“很暖和。”
容雲歌笑嘻嘻的說着,大哥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眸子裡有一種無奈的感覺:“你啊,趕緊再穿件衣服,我要帶你出去了。”
“出去?去哪?”
不管是去哪裡,只要大哥在自己的身邊,便是什麼都不需要怕的。
“帶你去一個地方,戰王也在。”
“爲什麼?這麼冷,我不想出去。”
容雲歌明顯是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面瞎晃的,現在卻說自己不想出去嫌冷。
連鈺朗也不拆穿容雲歌,只是將容雲歌從懷裡放了出來,直愣愣的看着容雲歌,盯得容雲歌心裡直髮虛,他是在用行動告訴容雲歌:今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好好好!我去!”
容雲歌實在是受不了連鈺朗一直盯着自己,於是選擇了乖乖穿上衣服,跟着連鈺朗出門。
“過來。”
連鈺朗張開懷抱,示意容雲歌自己鑽進來,但是容雲歌卻是搖了搖頭:“不要。”
容雲歌喜歡那種溫暖的感覺,但是她不想讓自己迷戀那種感覺。即使是大哥,她總有一天也要學會離開的。
“我要用輕功帶你過去,你不過來我怎麼帶你走?”
連鈺朗的語氣有些急,甚至就連連鈺朗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容雲歌卻只能點點頭:“哦。”
容雲歌隨即鑽進了連鈺朗的懷裡。
“你應該不會害怕了吧?”
連鈺朗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用輕功帶着容雲歌的時候,她還有些害怕,所以這一回,連鈺朗忍不住想逗逗容雲歌,容雲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容雲歌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害怕,她覺得自己不會害怕,但是這是輕功,容雲歌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害怕,所以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你也不知道,再試試就知道了。”
連鈺朗取笑容雲歌道,說完,也不待容雲歌反應,便一個縱身飛了出去,容雲歌被連鈺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死死地抱住了連鈺朗,連鈺朗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雲歌,你知道麼?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夠感受到你對我的信任。”
這句話說得容雲歌的心裡一酸,她對於連鈺朗,是從心底的信任,只是在她的心中,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還不能告訴連鈺朗。
“大哥,你知道的,雲歌就算是被全世界背叛,也不會不相信你的,只是......”
容雲歌的呢喃被風吹散在空氣裡,連鈺朗感覺到了容雲歌身體的冰冷,又將她抱緊了一分,不知道爲什麼,跟表妹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就越覺得表妹很像自己的親妹妹連離歌......不知不覺中,連鈺朗已經把容雲歌當做是他的親妹妹一般疼愛了。
“到了啊!”
容雲歌一邊說一邊鬆開了抱着連鈺朗的手,她在剛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連鈺朗一把拉回了懷裡。
“大哥,你幹嘛?”
容雲歌在連鈺朗的懷裡掙扎着,連鈺朗抱着容雲歌的手臂更加的用力,牽制住了容雲歌的掙扎,另一隻手放到嘴邊做了噤聲的動作:“噓!有人來了。”
容雲歌一聽也不敢再掙扎,乖乖的待在了連鈺朗的懷裡,連大氣都不敢出。
“別出聲,別亂動。”
連鈺朗的聲音在容雲歌的耳邊響起,容雲歌用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一個男子穿着黑色的披風,走了過來。
“連兄?你們在嗎?”
原來是齊玉懷,連鈺朗鬆了口氣,也鬆開了容雲歌。
連鈺朗走了出去,齊玉懷擁抱了一下連鈺朗。
“連兄,雲歌呢?”
“我在這裡。”
容雲歌款款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怎麼出來在這裡見面?”
容雲歌疑惑的說道。
齊玉懷和連鈺朗均是微笑着,這個時候,一個馬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還有人來嗎?”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容雲歌的面前。
還沒等容雲歌反應過來,一個男子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寒越靖?!”
等到容雲歌看清楚了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她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月沒有見面的寒越靖。這個時候,寒越靖也看見了在夜色中也掩飾不了風華絕代的容雲歌。
他的眼神裡面寫滿了思念,但是卻在齊玉懷的面前生生的壓抑住了。
“公主殿下,正是寒十九。
”
看着寒越靖雖然瘦了但是神采依舊的樣子,容雲歌覺得這麼多天來自己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齊玉懷也笑着說道:“早就聽連兄說過,雲歌和寒兄是生死之交,情同兄妹,今日一見,果然是感人至深啊。”
齊玉懷雖然友好的對着寒越靖這樣說着,但是他的心裡已經對寒越靖產生了一絲絲警惕之心,畢竟,之前一直都是寒越靖在照顧容雲歌的,一路來到了靖國,難保容雲歌會對寒越靖產生了一些依賴,而這也是齊玉懷不願意看到的。
自己的女人,只准依賴自己。
寒越靖與齊玉懷眼神相接,寒越靖對齊玉懷也不可謂不忌諱,只是因爲一步之遙,居然讓容雲歌成爲了齊玉懷名義上的妻子,寒越靖遠在姜國,怎麼可能不介懷呢?
“寒十九替雲歌謝謝玉懷兄的照顧,這些日子云歌讓您費心了。”
齊玉懷也回禮說道:“玉懷照顧未婚妻,此乃天經地義之事,寒兄言重了。”
連鈺朗見二人轉之間的氣氛越發不對,便上前說道:“好了,都是兄弟,不必這般客氣了,這次寒兄連夜來到靖國,可是有什麼要事嗎?”
寒越靖這才說道:“是的,本來想再回靖國來尋連兄的,未曾想到榮國的三國大比拼即將開始,而連兄豈不是要跟着玉懷兄一同前去榮國?”
齊玉懷說道:“可是巧了,連兄是玉懷的第一總管,他才識淵博,這次去榮國還非他不可。”
寒越靖便也笑着說道:“正是我猜得準了,所以這就來靖國告知玉懷兄,連兄,寒某在二週之後的榮國三國大比拼中,再與二人相見罷。”
聽得寒越靖話中的意思,連鈺朗眸中一喜,寒越靖這是要去榮國的意思啊,這麼樣子,說明他現在在姜國的地位也越來越穩固了啊。
容雲歌心底也是一驚,大哥想要報仇,一定要藉助別人的力量,這是容雲歌不用問也知道的。
可是什麼時候齊玉懷和寒越靖也達成了一致的協議了呢?
三天前,寒越靖就收到了連鈺朗的密信。
“原來雲歌和連兄是要打算回到榮國了啊。”
寒越靖看完了密信,坐在桌子前,說道。
既然如此,父王已經同意自己出使靖國,那麼,便從靖國與齊玉懷一同前往榮國罷!連鈺朗的書信裡似乎也透漏了容雲歌的心意,知道容雲歌對齊玉懷沒有情意,這讓連鈺朗放心了不少。
第二日,連鈺朗進宮與皇帝密談,整整兩個時辰,誰都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不過,在連鈺朗出來之後,寒餘漸便下旨,讓連鈺朗從靖國直接前往榮國,帶足人手,參加榮國的三國大比拼了。
“那麼,明日我們宮中見吧,寒兄。”
寒越靖點點頭,說道:“好,玉懷兄,等到明日你我可是初次見面啊。”
說完了之後,齊玉懷他們三人都相視一笑,連鈺朗說道:“玉懷,你先回王府吧,雲歌我還有些話想對她說。”
齊玉懷看了容雲歌一眼,容雲歌點了點頭,齊玉懷便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