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歌眼神一亮,確是如此!如果說她一人還不能全然相信自己能助靖國大獲全勝,但若是有連鈺朗加持卻是一樁好買賣!
如此說來,倒是她小瞧了連鈺朗,也小瞧了自個兒。
容雲歌想通此事便不再做糾結,雖然以前三國大比拼的時候她年紀尚小,不記得其中之事,後來家中失勢,被抄家後,在青樓那幾年只記得其中人討論三國大比拼如何如何,並不知道詳情,只是道聽途說其中有琴棋書畫,那些達官貴人明明芯子都壞到底了卻還學着文豪大家附庸風雅,當真可笑。
連鈺朗見雲歌不再說話,只陷入沉思,臉上一會兒悽惶,一會兒嘲諷,當真是說不出的怪異,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想起皇后去世那幾年,連鈺朗也在不斷逃亡奔波中,還要不斷躲避四皇子的騷擾,確是十分傷神,想來公主也應該很難過吧。
連鈺朗忙出聲安慰容雲歌:“公主,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憑你我如今的能力,定會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報應的,還是向前看吧。”
容雲歌如何不知他既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心下終於不再冰冷,綻放一個笑容。
榮國皇宮
容明御看着大臣上書的摺子陷入沉思,眼看全國各地有能力的青年才俊終於被找齊,卻不成想沒有人能承起這三國大比拼的重任。
若是太子還沒被薅去位份,的確是個能擔當的絕佳人選,但當今情勢不說重新啓用太子他不樂意,就容易傾遇刺尚未痊癒就不再是合適的人選。
四皇子五皇子身份高貴,但就是太高貴,反而讓他忌憚不已,若是這件事真真辦好了,不光要賞賜,還得重賞,少不得有摺子會幫其請奏太子之位。
榮帝自覺還年輕,不應讓外戚強大掣肘,臥榻
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再者,四皇子陰沉獨斷,五皇子優柔寡斷,若是辦成了還好,若是搞砸了,不是讓天下人恥笑皇家沒有治世之能臣?
容明御揉揉眉心,外面大太監進殿通報,說是柔妃娘娘來了,給陛下送來親手煲的湯粥。
容明御心中煩悶,聲色俱厲地說:“不是說過這種事就不要再來煩我嗎?什麼時候柔妃也成了你的主子了?”
大太監當下叫苦不迭,說好的不再親手做羹湯了呢,但是想起柔妃說的還是硬着頭皮說下去:“回稟陛下,柔妃娘娘說有要事相商。”
容明御眉毛都皺了起來,惡聲惡氣地說:“朕倒要看看什麼事這麼重要!宣!”
大太監心中長吁一口氣,出門宣柔妃了。
一會兒的光景,便看到柔妃款款而來,面色是異常的溫柔,不知是有什麼喜事讓一向賢淑的柔妃如此喜形於色。
柔妃看着身着明黃的帝王,心中不禁一陣激盪,像是這個男人終於要屬於她一樣。儘管他現在正板着臉一臉怒火的樣子。
“臣妾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柔妃緩緩擡頭,眼睛像是浸潤了春水一樣,楚楚可憐,竟有幾分少女的模樣。
“愛妃免禮。”容明御面無表情地說。
柔妃盈盈起身,轉頭從大宮女手中的托盤上端過湯盅,笑着對冷眼旁觀的容明御說:“臣妾親手做了銀耳燕窩粥,皇上應保重龍體啊。”
“愛妃麻煩了。”容明御的臉色並不好看,他還是耐着性子問柔妃:“你執意進來只是爲了送一碗銀耳燕窩粥?”
柔妃仍舊是笑盈盈的,放佛沒有感覺到容明御的不快,柔柔的說道:“臣妾不過是一介女子,除了在陛下忙的時候親自爲陛下煲湯,幫助陛下保重
龍體之外,也沒什麼可做的了。”
容明御聞言臉色緩和了一些,後宮女子不得干政,能做的的確只有爲皇上和自己的孩子操心了,柔妃沒有孩子只能把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這麼一想,容明御也是很受用,臉上的表情終於柔和了一些對着柔妃說道:“愛妃有這份心就好了,何必親自動手?可有受傷?”
柔妃笑着端起已經放涼了的銀耳燕窩粥遞給容明御:“謝陛下關心,臣妾能親自給您煲粥是臣妾的福氣,自然要親自動手的。”
“既然這樣,那辛苦愛妃了。”容明御接過粥,細細的品嚐起來,用完之後笑着稱讚柔妃“愛妃的手藝比御膳房都是不差的。”
“那是皇上您擡舉了。”柔妃聞言立刻說道,裝作不經意問道:“估摸着三國大比的日子也快到了?這次的比拼是在我大榮進行,靖國和姜國的人也都快來了,臣妾可是聽說每次二國使者都會帶有趣的玩意覲見陛下,臣妾想着陛下若是得了什麼好東西,能不能讓臣妾見識見識?”
容明御聞言,看着柔妃說道:“你是柔妃,這宮裡若是得了什麼好東西賞下去怎會少了你的?愛妃既然這樣說了,到時候朕讓人用心給你挑便是了。”
“那臣妾可要多謝皇上了!”柔妃聞言驚喜道,而後與容明御謝恩。
“臣妾已經打擾了皇上許久,這便告退了,可不能讓朝臣說臣妾紅顏禍水啊。”說完柔妃便對着容明御行禮道:“臣妾告退!”
“理都在你那!罷了罷了,退下吧。”容明御聞言笑到,柔妃一向把小心思都攤在明面上給他看,這讓他寵她也放心。
看着柔妃退出去的身影,容明御又變的面無表情,剛剛柔妃的無心之語和行動倒是提醒了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