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屋內人出聲,詢問着。
“嗯,我來了。”連鈺朗明確的回答着,一邊向着另一個椅子走去,從容的坐了下來,身體還沒有復原,今天走了那麼多路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看了看面前融在屋內的人,又想到自己與親人所處的處境,心中擔憂更甚。不過終歸都離開那些人的監控,還算是件好事。
“咳咳……”
兩聲壓抑的聲音分別從兩人口中傳出。看着彼此的作態,兩人相視而笑。
“你考慮清楚了?”
“當然。”
“呵呵,不怕我卸磨殺驢?”
“呵呵,十九公子說笑了,姜國誰人不知你寒十九的作風,可不是這樣一個卸磨殺驢的人。而這點我連鈺朗還是看的出的。”
“哈哈,爽快,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既然如此那我們合作愉快!”說着寒十九已經站起身來到了連鈺朗身邊。
連鈺朗擡頭看着晃眼就到自己身邊的寒十九,就知道外界一些對他的言論需要重新定義,臉色卻不變的站起身,與寒十九擊拳定論。
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連鈺朗知道今天自己怕是沒有時間再回去看容雲歌了,畢竟身體沒有恢復,每次身體機能都會在下午與夜晚交替的時間沉睡,又看了看新上任已經過了各種試探的寒十九。
連鈺朗思緒一轉就已決定,看着寒十九,連鈺朗開門見山的說道,“十九公子還請見諒,幫在下一個忙。”
寒十九聽了眉頭一挑,想到最近拿到的情報和連鈺朗最近的行動,心裡大致知道了答案。
而縱使心裡已經做了決定,寒十九面上不顯,只是驚訝道,“哦!還有連兄辦不成的事?”
連鈺朗一臉爲難,最後咬牙開口,“想來十九公子最近也接到消息了吧!我明人不說暗話,還請十九公子去密室照看我表妹一番,作爲回報,我願拿出所有容都地下密室地圖交換,只希望在我離去的這段時間裡,十九公子能看顧我表妹一二,能留下一口氣在。”
寒十九聽到這個答案眼睛一挑,本來還想直接答應的,沒成想不過是遲疑片刻,居然能得到大榮國人人想得到的容都地下密室堡壘地圖。
“這是哪裡的話,還請連兄放心,在你離開歸來的這段時間,我保證讓舍妹安全的生活。”
“既然如此在下就在這道謝了。”說着連鈺朗走到一角,拿出一個樸素的木箱,來到寒十九身邊,“現在我就把這個交給你,希望你能說道做到。”
寒十九收起表情,嚴肅的接過箱子,“連兄放心,我以我人格擔保,一定會說道做到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說着連鈺朗整個人就已經失去知覺,而暗處一身影一閃,就接住了倒下的身體,對着寒十九點頭一番,幾個跳躍,來人就帶走連鈺朗離開這個地界。
遠遠的容都城門口,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正排着隊伍,慢慢向城外駛去。
“誰?”迷迷糊糊間,容雲歌感覺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整個人馬上被驚醒,快速的坐了起來,靠着石壁,看着影子越來越近,直到顯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看見他整個面貌時,容雲歌眉頭一皺,這不是自己熟悉的大哥的面孔,而是一個穿着低調長相不賴的新面孔,但能進來的肯定是受大哥的託付了。
想到此處,容雲歌心中方纔稍稍安定下來。神色不變的看着這個男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走到自己的跟前。
而
這時,容雲歌纔看清來人的面孔,看着這臉,容雲歌不得不在心裡大嘆一聲,好一個俊美的美男子。
即使是與自己大哥相比,也不見遜色。就算自己現在見到他是這這樣一個時刻,也讓容雲歌不由得放下心裡芥蒂讚歎一聲。
出身榮國頂級世家的她從小到大見過無數青年才俊,卻沒有一個人如這男子一樣有這讓人一眼就能沉迷其中的容貌,這樣的俊美容顏就連她見了都要嫉妒,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女氣柔弱,反而容雲歌在這面貌之下感覺到了一股從心裡上就感受到的威脅。
對上那雙幽冷的雙眸,容雲歌一怔隨後又淡定的移開了視線。這樣感覺像隨時都能傷人的利劍眼神,任何人見了也會因爲這而忽視他那傾國容顏的。
“閣下來此處可是受人之託。”半響,容雲歌先開口淡淡道。
穿玄色衣服的寒十九隻是擡眼掃了容雲歌一眼,便不客氣的坐在了石牀一邊,又不緊不慢的打量着容雲歌,在她忍不住想要責問時纔不緊不慢道,“榮國五公主,皇后嫡女,果然跟外界傳聞的有幾分差異呢。”男子的聲音低沉悅耳,隱隱帶着絲絲溫柔熟練的語氣。但容雲歌卻真實感覺到其中冰冷之意。
“傳言本就不可信,難道公子是靠傳言而去熟悉一個人的?”容雲歌淡淡笑道。心中卻已經開始猜測起眼前男子的真實身份。
這人絕對不是容都的人,而且也很有可能不是大榮人。否則她在容都住了十多年,若有如此出色的男子又豈會默默無聞。不爲人知。
而且…看了一眼玄衣男子的衣着,又對上他深邃幽冷的眼眸,容雲歌心中一跳,沉聲問道,“公子怎麼稱呼,不知道我兄長是有何事,才拜託你照顧我一二?”
將容雲歌神色盡收眼底,玄衣男子不以爲意的挑眉道,“看來五公主是猜出在下幾分身份了,看來這聰明的傳聞還是可信的。”
容雲歌低眼一笑,“看來公子果然不是我大榮之人,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其他兩國的那家人了,能讓兄長放心合作之人,我想怎麼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玄衣男子靜靜看着容雲歌,饒有趣味的打量她,“看來五公主對在下身份已經有些猜測了?”
容雲歌搖了搖頭,“也不算猜到,不知道公子稱號是?”
玄衣男子也不隱瞞直言道,“外人都呼我十九公子,你可叫我寒十九。”
容雲歌輕輕出了一口氣,神色平靜下來,寒十九,又稱十九公子,姜國十九皇子,寒越靖。傳聞不受皇寵,自幼被封爵位丟出皇宮,常年在自己府邸帶着幾不見外人。所以外界除了一些基本信息基本無人知道其性格愛好。
而她能知道這寒十九就是姜國十九皇子還好靠自己大哥以前交的朋友裡面就有一個來自這十九公子的門人說的了,雖然這開始有拉攏自家勢力嫌疑,但是現在家族都不在了,誰還在乎。
對於他,姜國僅有的傳聞也是,寒越靖貌相其母——姜國第一美人第一皇貴妃的孩子。
沒有想到這次與自己大哥合作的會是一直不在大衆視線內的寒越靖,更沒有想到這位皇子居然屈膝的來照看自己。
看着一動不動的寒越靖,容雲歌嘴角抽搐,這人怎麼能如此無賴呢!
可自己身體卻虛弱的管不了太多,容雲歌只看無語的看着他,任由黑暗侵襲自己。
看着在自己面前毫無警惕睡着的容雲歌,寒越靖心裡一
陣晃動,即使知道這女子只是因爲身體原因不得不陷入昏睡,但心裡還是會忍不住悸動。
帶着這樣心情,寒越靖把容雲歌扶回原位,並緊挨着她開始呼呼大睡起來,今天他爲了連鈺朗的事情可是連午睡都沒有了呢!
現在他已經困頓的不行了。
密室外面,本來打算放鬆警惕讓容雲歌回宮的容易安接到容易和的報道,那容雲歌居然在身受傷害的情況下避開一切看守,不見了。
一直微笑的容易安再也忍不住的表情扭曲起來,看來這以前流傳的容都地下通道是存在的,現在,就讓我把你這條道給揪出來吧。這樣想着容易安已經招呼上一杆人悄無聲息的進了泰王府。
看着遇見不見容雲歌身影的屋子,容易安神色莫辨,揮了揮手,讓人大肆的砸了屋子所有的物具。
一時間只聽佈置典雅的屋子裡面到處都是,砰砰哐哐咚咚的聲音。
“找到了,王爺……”一人大呼,招來了一杆人圍攏。
只見屋內一角的地上,被人砸出斗大的洞,而再往下看,卻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立在容易安身邊的容易和見此馬上揮退衆人,手掌運功,一個使勁,內勁就由着手掌跑了出去,然後對着的地方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本來還是深不見底的洞穴,不知道觸碰了什麼機關,開始慢慢變動起來。
不會兒面前的黑洞就大變模樣,衆人往前幾步一看,直見黑洞變幻成了緊密安全的石梯出現在衆人眼前。
容易安和容易和對視一眼,紛紛猜到,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灌溉整個容都地下,又乞立不倒的地下宮殿,又別稱地下通道。
兩人拿過有眼色下人拿來的燈具,帶齊了用具,一行人開始浩浩蕩蕩的往洞裡探秘而去。
一瞬間,屋內衆人就已經消失的無蹤無影,徒留下被破壞的一片廢墟。
一些人越往下就發現洞內氣息越寒冷,有功夫的人連忙運氣內氣,護着周身,繼續前進。
不過是幾個片刻,容易安和容易和身邊就只留下幾個身手敏捷的暗衛存在了。
而其他人,無一不葬送在這通道的各種機關內。
不知道在這黑暗石壁內摸索了多久,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容雲歌所在的休憩之地。一行人就頓在此處。
容易和揮手叫停,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移開腳,露出腳底的東西。
一個暗衛馬上上前把東西撿起拿給了容易安查看,半響纔開口,“如果我判定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容雲歌的耳飾。”
容易和聽了挑挑眉頭,不可置信的接過容易安手裡的東西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呵,還真是我們的好皇妹五公主的耳飾呢!”說着眼睛仔細的探查這四周。
而一牆之隔的內室,寒十九早在人來時就已經從睡眠中清醒過來,其實動耳聽着石壁外人傳來的聲音,寒十九直接在容雲歌身上點了幾下,抱起她,在那石壁被打開的最後一剎那,拐角撞進了一片他還沒有來的急查看地圖的地方。
而身後就是容易安和容易和臉色鐵青的站在石屋裡,聽着手下報道,看着那還帶着餘溫的石牀。
神色莫測,最後兩人對視一眼決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離開地下通道,命人在洞口放氣濃煙來。
就還不信這地下通道當真能擋住這帶着迷煙的霧氣,而再這樣的環境裡,就不信你們還能安然無恙的避開一個又一個的機關,再安全的走出地下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