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風也是冷笑一聲,說道:“我來香港這段時間,很受傅老爺子的照顧,此刻準備離開,當然要登門好好的說一聲謝謝了。”
“蕭秋風,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的容忍,當作懦弱,你打傷我孫子的眼睛,這筆帳我還沒有與你算,你竟敢跑到我傅家來囂張,難到真的以爲天下沒有公理了麼?”
蕭秋風有些想笑,這個時候,老不死的東西纔想起了公理,損害人家一個女孩清譽的時候,乍就不想想這個。
如果沒有他,天顏悅今天的下場會很悽慘,人做錯了事,總會受到報應的。
“公理?傅老爺子所說的公理應該是陳能路吧,只是很可惜,他以後沒有辦法爲你效力了,你不用再等他了。”
傅老爺子又是一驚,今天這個年青人給他的驚訝,已經超過了這二十年來的所有。
“是你,是你做的!”
鐵柱看着這老人的懼怕,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再嚇他,但這殺人的事可不能讓蕭少爲他背黑鍋。
“老頭子,你弄錯了,陳通路是我做的,一拳就打爆了他的肚子,腸子流了一地,這種廢物,還真是不經打。”
傅家在廳中的三口子,已經捂住了嘴,好像有吐出來的不抑。
“聽說傅氏今天損失了三百億,忘記提醒你們,明天這種情況還將繼續。”蕭秋風的話,如惡魔的詛咒,籠罩着傅老爺子的心房,身體像是被重物擊中,不徑後退了三步。
“又是-”
鐵柱打斷道:“這一次你說對了,是我家少爺做的。”
中年男人一臉的無奈,但是傅生金卻已經抑不住的有些發狂,抓住了傅老爺子的手臂。用力的搖着:“爺爺,是不是,是不是真地,傅氏損失了三百億,三百億啊!”
“這只是今天。明天說不定還是三百億,一直會讓你們傅家一無所有,傅生金。你是不是覺得心中不太痛快?”
哪裡不痛快,是心如刀割,“噗”的一聲,氣及攻心的傅生金已經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捂住了眼睛,大叫:“痛。痛。爺爺,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傅老爺子心突然地往下一沉,他知道,這個最寶貝的兒子,徹底的變成了瞎子。
牙齒咬得脆響,傅老爺子望着蕭秋風恨意濃濃地說道:“姓蕭的,你的心是不是太毒辣了一點。非得把我傅家往絕路上趕?”
這一次。蕭秋風沒有否認。
“你說的不錯,當你們卑鄙地手段對付天顏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人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地,雖然說這個代價地確有些高。”
“我會讓傅老爺子你,看着傅家一步一步的消亡,看着自己斷子絕孫,看着自己變成最孤苦無依的可憐蟲。”
恐懼佔據了他的心房,傅老爺子在這剎那間,徹底的崩潰,衝着蕭秋風就張牙舞爪的跑了過來,但是被鐵柱一拳擊飛,倒地不起。
他沒有死,但是以後的生命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
蕭秋風本只是讓傅家一無所有,給他們一些教訓,但是看到陳通路所犯下地罪孽之後,任何人都無法平息心中殺戮地慾望,而這一切,皆因爲傅家背後的支持。
這讓蕭秋風,已經不能不痛下殺手,有時候殺人,也不是非要動刀子地。
三天後,傅氏宣佈破產,結束香港的生意,舉家移民,三大豪門之一的傅家,就如流星一般,轉眼即逝,成爲了傳說的歷史,爲新的豪門所代,任何媒體,也搜索不到其中的原因,但很多人通過股票的動向,猜測到,傅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香港豪門另兩家:李家當家人,與霍家當家人秘密約見,在冒着冷汗驚嚇的同時,也爲自己家族的平安而慶幸,如果不聽那個警告,幫助傅家的話,也許他們也會步其後塵,這種力量,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李兄,據我的資料,這一次傅家的事,好像與那個叫天顏悅的明星有關,咱們要不要再搜查些資料,有備不患啊!”
李家當家人用着手巾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猛然的點頭:“還不止這些,飛馬幫被滅,陳通路死了,現在香港黑幫已經換了天下,咱們得找個門路去套套交情,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次對傅家的是雙向打擊。”
霍家主也應是,說道:“這好辦,我與那十三妹還有幾分交情,聽報告,她現在可了不起,把飛馬幫的人馬都給收拾了,幾乎霸佔了半個香港。”
蕭秋風一人,已經坐上了回航的飛機,鐵柱與六名神兵隊員留下了,步蛇也留了下來,香港初定,還需要他們在這裡穩住腳跟,單憑十三妹與青玉堂,沒有強大的血色暴力,成不了大事。
黑道,一向是暴力論英雄的。
香港是一個迷人的世界,步蛇是不是一條忠心的狗,在這裡就可以得到檢驗,只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失望纔是。
蕭秋風乘坐的飛機開動的時候,鐵柱已經回到了廟街。
而十三妹再在招待客人,看她那熱情勁,似乎客人身份很是尊貴。
“鐵柱,這兩位先生想見見蕭少,你可否引見一下?”到了此刻,十三妹仍然不瞭解蕭少的身份,不過以她在黑道的閱歷,心裡已經感覺這個年青人真的很不錯,至少廟街在這場大變中,獲得了巨大的利益,相信青竹幫也是一樣,不會有什麼不滿的。
十三妹當然也問過步蛇,但是這個冷寒帶着沉默的男人,似乎並不善於人際,他只有一句話:“我只是蕭少的一條狗,你有問題,應該自己去問蕭少本人。”
剩下的當然只有鐵柱了,雖然這個有些呆呆的壯漢殺起人來,很是有些驚世駭俗,但平時的溫和,還是比那步蛇可愛了許多。
“蕭少已經離開了,臨走前交待過,香港的事,十三妹可以全權處理,如果有不聽話的,告訴我,我可以滅了他。”
鐵柱始終沒有看那客人一眼,就已經轉身上樓:“如果沒有人需要處理,你就不要煩我。”
十三妹心裡有些不爽,但還真的不敢再煩他,一直待鐵柱身影消失,兩位客人才鬆了口氣,這個男人身上帶着的強悍殺氣,的確讓他們有種不敢喘息的驚然。
這兩個,當然就是香港的兩大豪門家主了。
十三妹也很不瞭解,自己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需要香港的兩大家主上門求教,聽到他們的請求之後,她纔想明白,原來不是她面子大,而是那位神秘的蕭少。
“不好意思了兩位,蕭少已經離開香港了,不過既然這裡的事由我全權處理,在這裡,我可以答應兩位,廟街與你們的關係,一直都是朋友,以後當然也是。”
霍當家當然很是欣喜,以前也只是在一個酒會上見過,廟街實在算不上什麼大幫派,所以只是彼此介紹了下,握了一下手,算不上什麼交情,但是此刻十三妹如此開口,還真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
十三妹的面子,對他們兩大豪門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就算是黑幫最強,也強不過政府,但是十三妹背後的人,卻是他們不敢得罪的,必竟沒有人想成爲下一個傅家。
李家主很是奇怪的問道:“十三小姐,恕李某很是冒昧的問一句,這位蕭少,不知道是何許人,能不能讓我們知道,免得以後不小心怠慢了,倒不是太好。”
十三妹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們這位蕭少,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帥哥就是了,不過他的名字,好像叫蕭秋風-”
兩大豪門家主皆是一驚,如果他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那就不配在商海中混,年前,上海股市一戰,轟動整個世界,東南第一集團風正面對着三大基金的絞殺,逆向行舟,可以算得上是近年來,商業戰爭中最詭異的一戰。
過程或者已沒有多少人記得,但是結果,卻是風正大勝,那一次大戰中,至少超過一千億的進帳,而這筆龐大的利潤,卻伴隨着一個名字流傳,那就是蕭秋風,蕭家的公子。
李家與霍家不可能不小心的查探一下,更知道,這個蕭秋風,竟然被某些瞎眼的人稱爲東南四大紈絝公子,如果這樣的男人也稱爲紈絝,那他們這些老練的商人也只能算是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