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玉嬸奉上了熱氣騰騰的參茶,林秋雅只是淺淺的喝了一口,就放下,而露絲卻很有些牛飲的味道,並不是沒有見過,只是沒有這般的當茶喝過。
“蕭少,你們家的茶味道不錯,挺合我味口,看樣子,我得在這裡多住幾日了。”西方的女人,也不知道害澀爲何物,這樣大大方方的就準備住在蕭家了,也不知道主人願不願意。
露絲這是故意的,以報復當日蕭秋風對他的無禮,看着他們越在意,她就越要演得更好。
林秋雅一慣的穩重,氣質淡雅,就如她的名字,帶着一種秋意的平和,只見她向後面招了招手,司機已經抱着幾個盒子走了進來。
玩笑已經開完,她要辦正事了。
“蕭伯父,我是林秋雅,家父林北強,此次冒昧打擾,還請見諒,這些小小的禮物,希望伯父收下。”林秋雅一笑,說道:“其實我與嫣月是姐妹,這一次來,也是爲了看看她,剛纔開了一個玩笑,希望嫣月妹妹不要見怪。”
柳嫣月連忙拉了她的手,說道:“秋雅姐說過了,其實應該是我去看你纔對,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只是不要怪我這做妹妹的失禮。”
田芙這一刻才弄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恍然大悟的說道:“嫣月,你也早說嘛,我還以爲是小風弄的風流帳呢,不過看這種林小姐,也不像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剛纔我還奇怪來着。”
“老婆,你說什麼呢,這位林小姐,可是華豐集團的總裁,東南有名的女強人,還是與嫣月齊名的大美女呢?玫瑰,你聽說過吧!林小姐真是太客氣了。既然你與嫣月是好朋友,有時間就過來行了,不用拿禮物。”
田芙不知,但是蕭遠河卻很明白,東南這塊小小的地方,這麼出名的女孩子。當然不可能沒有聽說過的。
“啊。原來這麼出名啊,你看,伯母這真是失禮了,林小姐。既然你與嫣月交好,那伯母也就叫你小雅了。小雅。你不要怪伯母亂說話。”
林秋雅笑道:“伯母,你不要聽伯父這麼誇獎,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罷了,倒是有些羨慕嫣月妹妹,能嫁到蕭家來,碰到這麼好地父母。”
“秋雅姐,你放心,以後你會與我一樣找到幸福的家庭。”
女人的歸宿就是一個家。有心愛的男人。有可愛的孩子,還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此刻柳嫣月差不多快要全部擁有了。
蕭遠河卻把目光投向了露絲,他當然不會把這樣地女人當成黃毛老外,這是一個很絕美,充滿着異域風情地年青女人,若按單純的審美觀點,這個女人的美麗,並不比另兩位遜色。
“這位西方的美麗小姐,你不自我介紹一下?”
露絲站了起來,看着蕭遠河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
“這是我家老頭子。”蕭秋風無力的介紹,這個女人雖然精通漢語,但對於中國地禮儀,卻還缺少最基本地熟悉,這種問話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但誰叫她是外國人,有情可原。
“老頭子,你好!”她這話一出,田芙第一個忍不住的把口中的茶噴了出來,有這麼叫人的麼。
柳嫣月與林秋雅也是忍俊不禁,其實這會兒,她們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蕭秋風的女人,露絲身上的那種孤傲與天生冷漠的氣質,決定了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蕭秋風無奈地搖頭,不想這女人再多留一刻,正想開口把她趕走,田芙倒很是好心,介紹道:“這是秋風地爸爸!”
“哦,不好意思,爸爸,你好——”
又是一陣無法抑制的噴笑,蕭遠河也有些受不住地說道:“這位小姐,你不要太客氣,這個稱呼我受不起,你叫我伯父就行了,請問你是秋風的朋友麼?”
露絲連忙點頭,說道:“是的,我們是最親密的朋友。”露絲覺得用親密兩字不算過分,必竟在她的生命了,除了師傅,就只有這個男人離她最近,算是最親密的人了。
真是怕這女人越說越過分,蕭秋風解釋道:“爸,她叫露絲,是我一個國外的朋友,這一次來中國遊玩,卻沒有想到,找到咱們家裡來了,她很煩人,你們就不要理她了。”
沒有辦法之後,蕭秋風只有自己介紹了,然後看着露絲說道:“露絲,行了,這裡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沒事不要找我,有事就更不要找我。”
開口送客了,蕭秋風沒有一絲的客氣。
“我不走,伯父,我可以暫時住在這裡麼,這裡我不是很熟,很怕被壞人騙。”露絲軟軟的開口,然後湊到蕭秋風的身後,很是小聲的說道:“我還可以幫你對付白色,這樣是不是可以住下來了?”
蕭遠河與田芙有些爲難,這女人好像不怎麼討兒子喜歡,但是很奇怪,這女人卻如此纏着,難道西方的女人都是這副樣子麼?
蕭秋風沒有想到,露絲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心裡動了一動,最後還是決定留下這女人,雖然不一定能幫上忙,但是他確實能答應過天命,要照顧這個女人的,儘管她已經給自己惹了一大堆麻煩。
“你可以住下來,但是不要給我惹麻煩,不然我隨時把你扔出去。”蕭秋風一點也不客氣,反而讓蕭家幾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女人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如此粗聲粗氣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只是很可惜,蕭秋風沒有辦法說出這女人的身份,不然風鈴這個名字,會把他們嚇昏過去,當然前題是他們都知道風鈴是誰。
“秋風,我這一次來,也是受人之託,小悅這些天沒有辦法出門,特別的要求我,一定要把信送到,英皇準備在上海給她開一個盛大的慶功會,請你一定參加。”
林秋雅說着,就已經把邀請柬遞到了蕭秋風的手裡,又說道:“嫣月妹妹那天一定要打扮漂亮點,如果伯父伯母有興趣,也可以一同前往,我代表顏悅無上的歡迎你們。”
“你們年青人的事,我們兩個老頭子就不插一腳了,嫣月,你到時候玩得開心點。”田芙搖了搖頭,表示不參加,說完就已經站了起來,吩咐玉嬸去給露絲準備臥房去了。
臨走前,林秋雅還是趁無人的時候,湊到蕭秋風的耳邊,說道:“蕭少爺,你可真是有本事啊,沒有爬上小悅的牀,卻已經掏走了她的那顆心,現在連西方的絕色大美女都勾引到了家裡,如果小悅知道,不曉得多傷
沒有給蕭秋風解釋的機會,她已經恨恨的上車走了,其實就算是讓蕭秋風解釋,也會很蒼白無力,因爲露絲的身份,他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來。
再說了,他也沒有這份心,傷心就傷心吧,過一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經歷了香港的那次劫難,天顏悅這個小丫頭,應該學習堅強起來了。
晚上,蕭秋風睡前,去了一趟露絲的臥房,這個女人平日裡心思敏捷,但是對過家庭生活,卻恍若癡呆,啥也不懂,一頓飯,就把兩個老人笑歪了好幾次。
蕭秋風只是想警報她一下,這裡不是西方的世界,不要亂來,除了白色的事,她任何事都不準做。
他倒不怕這女人對自己家人不利,只是不想她盡惹麻煩,不過讓她體會一下家的感覺,相信也是一件好事,不管她是風鈴還是林秋雅,最後的歸宿都是一樣的,所以,從心裡來說,蕭秋風也希望風鈴能找到自己的寄託,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把殺手當終生職業。
“老朋友,希望你在天之靈能諒解,這是我僅能做到的。”
但是當他從露絲的房中走出來的時候,好死不死的,正碰到走廊裡走過來的柳嫣月。
現在已經半夜三更的,從一個女人的房子裡出來,還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嫣月,你現在還沒有睡呢?”蕭秋風有些尷尬的問道。
柳嫣月輕輕的走近,看了蕭秋風一眼,心裡已經酸酸的,連說出的話,也帶着酸味。
“如果我睡了,不就看不到你乾的壞事了麼,風,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露絲也不要我,我真的比不上她麼,還是說她能給你的,我做不到,只要你說,我也一定能做到的,你要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麼?”
蕭秋風冷汗直冒,看樣子這女人真是誤會了,還以爲他到露絲房裡偷香來着,就算是他有心,但是敢麼,這女人正愁找不到殺他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