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清靈離開的時候,鳳兮準備讓人跟蹤她,被蕭秋風制止了,除非他親自出馬,不然,沒有人可以逃過那兩個老貓的探息,所以,這實在是一件沒有任何作用的事。
一處很豪華的私家別墅裡,夢清靈幽幽的嘆了口氣,在老人的面前坐了下來。
老人卻放下了手中的雲霧龍井,輕聲的問道:“怎麼,不太順利?”
夢清靈還沒有開口,老人已經對着她身後的老貓說道:“你們先說?”
兩個老貓一個已經回道:“是一個高手,我們確定不了他的深淺,看樣子丁老說的,曾經打敗老喉,並沒有誇裝,他的實力,絕對不再三龍之下。”
另一個老貓也說道:“有很幾個熟悉的面孔,這些人都是東南舉足輕重的人物,蕭家控制黑道在前,現在是黑白通吃。”
老人靜靜的沉思,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擺了擺手,兩個老貓無聲的退走。
夢清靈看了老人一眼,笑了笑說道:“老爺爺是不是擔心那個男人給你製造麻煩?你放心吧,我可以保證,他不會。”
老人有些微微的一愣,很是奇怪的問道:“爲什麼?”
“人性!”
“人性?”老人不解笑道:“說來聽聽。”
夢清靈很是正經的坐直了身體,說道:“都說人性很複雜,有好有壞,其實在我看來,人性都是貪婪的,而且人生再世,所追求的不過是幾樣東西。那就是金錢,權力,與女人——”
老人身體有些震動,然後只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些對他來說,又豈會陌生。只是他的每一句話,都影響着很多人,所以他不能與眼前的小丫頭一樣。肆無忌憚。
“他控制了整個東南,擁有絕對地權力,這對他來說,已經夠了,雖然我並不瞭解他,卻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一個擁有炙熱權力慾望的人。而對於金錢,相信這一生,他都揮霍不盡
老人問道:“蕭家有這麼大的財力?”
“蕭家有沒有這種財力,我不知道,但是蕭家能把林家趕出東南,卻已經顯露了太多的底蘊。今天在蕭家我遇見了一個人,她解答了我所有的疑惑。”
“什麼人?”
“五指中的小指,聽說好像是他其中地一個女人!”
老人神情有些驚訝,像是喃語的說道:“蕭家與金手指有關係,蕭家與金手指怎麼會有關係,難道這兩個蕭家,真的有什麼相同地地方不成?”
老人說道:“清靈,你知不知道,國際上神秘的金手指。其實他的真名叫蕭豪雲。與龍將蕭邁飛是親兄弟,他們——他們現在應該沒有後人了。爲何與蕭家有關係?”
夢清靈知道金手指,也知道龍將,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兩人竟然會是親兄弟。
“他們都是世上最優秀的基因人種,爲什麼不留下血脈,唉,這真是國家的損失,老爺爺,其實他們如此優秀,喜歡他們的人應該很多地,爲什麼都不結婚呢?”
“龍將有妻子,不僅如此,他地妻子,是國家最優秀的諜報人員,但很可惜,當年難產而亡,而龍將當時出國執行任務,也隨之犧牲,現在他的死,仍是絕密檔案裡,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懸案之一。”
“本來我以爲那個孩子可以繼承龍將的衣鉢,只是——”
夢清靈一驚,問道:“龍將有孩子,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到有人說起過?”
老人說道:“當然沒有人敢提起,蕭家血脈有一種奇特的體質,被稱爲魄,可以隨着身體地成長,逐漸的成熟,你看今日的金手指,與當日的龍將,就知道這種特質是如何的優秀,這就像是一柄刀,知道的人都想把他握在手裡,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夢清靈靈動的眸子一轉,手已經纏住了老人的手臂,有些撒嬌地說道:“老爺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孩子是誰,都已經二十多年了,他應該已經成年了吧!老人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爲他已經死了,你也認識地。”
夢清靈心情一頓,然後有些恐懼的望着老人,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一種古怪地聲調說道:“是那個可惡的男人——”
“是的,是他,其實關於他的死,此刻也同樣的列入絕密死亡檔案裡,也成爲懸案之
構清靈有些激動的問道:“老爺爺,難道、難道他對某人形成了危脅,有人對他下刀子?”
老人點了點頭,這只是一種猜測,但卻有很大的可能。
此刻神情有些傷然的說道:“清靈,好在你是討厭他,如果喜歡他,豈不是怨恨我一輩子,唉,其實也是我失策了,沒有保護好他,他根本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沒有去防範,不然也會這麼容易被陷害,你可知道,蕭家的血脈裡擁有的力量,與你們夢家的血脈相似,有天生的敏銳感,一般的陷阱,對他是沒有作用的。”
而且每一段時間,老喉都要遞上一份對龍組成員的評估報告,他可是很觀注這個年青人,在龍組新生一代裡,他是最優秀的。
夢清靈陷入一種低沉的回憶中,而老人又說道:“既然沒有爭權的慾望,也沒有斂財的貪念,那女人呢——”
“我看過他身邊的女人,可以說,任何再花心的男人,在擁有她們之後,絕對也應該滿足。”夢清靈的話,帶着絕對的肯定。
東南一姐鳳兮,東南三花中的百合柳嫣月與鬱金香卓凝雪,還有國際超級巨星,東方神女之譽的天顏悅,擁有一個,就已經是一生的珍寶,這個男人擁有他們全部,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老人點了點頭,知道夢清靈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既然無慾無求,他頻煩的動作,究竟是爲了什麼?
“現在,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是誰?”
一個紈絝子弟,憑空而起,這絕對不是傳奇,而是神話,老人此刻只想知道,是什麼造就了這個神話。
“我今天試過了,沒有用,探不到一絲有用的東西,我的通心術,對他有些排斥,好像他的身上,有着通心術的某些禁制,老爺爺,你不要說我不幫你,是沒有辦法,除非你們能拿到他的血。”
老人笑道:“我離開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估計三天之內,東南就會熱鬧起來,那些人在京中壓抑了這麼久,相信來東南,一定會很放縱,東南是他的地盤,相信他會很忙,找個機會取他一點血,應該還是可以的。”
夢清靈有些頑皮的站了起來,笑道:“據我觀察,這個男人可不好對付,老爺爺,你想歸想,但是千萬不要讓他誤會,不然,會很麻煩的,如果我猜得沒有錯,你是想他幫你做什麼事吧,那更要妥當處理了。”
夢清靈離開了大廳,走進了臥房,而人卻如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倒在了牀上,在老人的面前,她已經支撐得好辛苦。
手從衣領間,慢慢的摸索出一樣很奇怪的項鍊吊墜,這件東西,她貼身收藏,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什麼曠世難尋的珍寶,但是唯有她才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易拉罐釦子,只是經過她細心的裝飾,變成了一個如心形的圖狀物體。
她已經收到了那個惡耗,本以爲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抹心事,會慢慢的遺忘,但是她根本就不曾想到,原來她根本就未曾忘記,而是放在了內心更深的角落,經老爺爺一提及,所有的記憶,如洪水般的不可抑制。
淚清如泉水,緩緩滴落,手慢慢的撫摸着這個釦子的邊緣,一寸一寸的感受着這種融合了太多回憶的感情,她好後悔,後悔一次的相見,一生的陰陽相隔,如果早知道,那天,她會讓他多佔些便宜。
只是可惜,再聰明,她也算不出自己的明天。
她恨那個男人,以前恨,現在也是一樣的恨。
以前恨他的無禮,恨他的放縱而不憐香惜玉,現在,恨他的狠心,恨他沒有償還那筆欠債,就已經離開她。
“你說過,只要找到你,就可以用這粒釦子,向你換一份任何我想要的禮物,你知道我要什麼?可惡的男人,你失約了,你根本就不是男人,竟然欺騙女人,我恨你,恨你,一輩都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