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或者死!
短短五個字,卻讓通寶城上圍觀之人心中一震。
好生霸道的口氣,對面可是七大道君,縱然在仙凰遺蹟內不是強者,但秦軒卻只是一人,在仙凰遺蹟內,至多返虛巔峰。
元雀門七大道君見秦軒驚喜,聽聞秦軒話語,有人不由笑出聲。
“你說放人我等便要放人?開什麼玩笑?你當真以爲自己是大乘至尊麼?”
“可笑至極,真當做自己是個人物了!”
“人就在這裡,你不若放馬過來,讓我等看看你有沒有讓我等放人的本事!”
元雀門的道君有人大笑,有人冷笑。
古聞目光落在秦軒身上,他也噙着一絲冷笑,“閣下想讓我元雀門放人,也很簡單,只要你將徐子寧當初搶奪到手的九色水晶交給我,我自會放開徐子寧。”
他望着秦軒,“一件身外之物罷了,換這小子一條性命,想必閣下應該知道如何取捨。”
古聞並不在乎秦軒的言語,縱然,秦軒身藏鉅富,極有可能擁有四品重寶。
那又如何?
秦軒終歸不過只有一人罷了,掌四品重寶也不可能有合道之力。
古聞尚且對自己有一絲自信,只要對方不是合道大能,想從他手裡奪人,近乎便是癡心妄想。
“前輩,不用管我徐子寧,徐子寧欠前輩大恩已經太多了。”
驟然,在七人禁錮之下,徐子寧轉頭,大喊出聲,“元雀門絕不會善罷甘休,前輩便是送上匙盤,他們也絕不會輕易放我。”
“給我住嘴!”有元雀門道君面露怒意,猛然一掌,拍落在徐子寧身軀上,道君之力,一掌便讓徐子寧口噴鮮血,如受重創。
徐子寧猶若渾然未覺,脣齒染血,慘笑一聲,“前輩,徐子寧命不值錢,棄了吧!”
秦軒望着那七人,目光淡漠。
耳邊有徐子寧慘笑之聲,以及那元雀門道君怒喝之聲。
秦軒緩緩踏出一步,“憑爾等,也想脅迫與我?”
聲音平緩,淡漠,讓古聞等人面色微變。
他們望着秦軒前行,古聞微微眯眼,“看來,我高估此子了,在閣下的眼中,此人的性命尚且不值一件身外之物。”
“也罷,既然如此,殺了他便是!”
他嘴角微挑,眼中掠過一抹陰狠。
當即,他只見生一枚火雀,直接點入到徐子寧的身軀之上。
轟!
法力如火,灼身焚骨。
在這一剎,徐子寧彷彿身入熔爐,渾身皆是滔天火焰。
但徐子寧身軀在顫抖,他忍着那每一寸血肉被燃燒焚灼之痛楚,咬牙道:“前輩,請回城吧!”
“子寧只有一願,望前輩能夠照料輕語師妹,徐子寧,死不足惜!”
秦軒望着那徐子寧被灼身焚骨,腳下步伐不曾停下,元雀門七大道君,更是蓄勢待發,望着那長袍遮掩下,看不清面容的秦軒,眼中有凝重,防止秦軒動手。
忽然,遠處有一道飛梭橫空而來,吸引衆人注意力。
“又有人來了?”
“誰?”
元雀門七人面色微變,轉頭望去,當他們看到來人後,不由露出笑容。
“柳前輩!”
來人赫然是丹王宗那位五鼎丹師,更是一位五品大成的煉器師。
柳須琥!
不僅僅是元雀門,便是通寶城上,也有不少人認出柳須琥身份。
畢竟,如今柳須琥不曾以長袍遮掩,身爲十大星域名聲赫赫之輩,通寶城內不少人知曉柳須琥是誰。
“丹王宗的這位丹道宗師怎麼來了?”
“嘶,難不成,這位丹王宗的宗師,也是和元雀門一起的麼?”
“看來這次那個神秘人要遭了,元雀門七大道君便極難對付,若是再加上一個柳須琥,合道之下,能有誰一人擋住此人。”
通寶城上,一片譁然,不少人望着柳須琥面露敬畏。
這是一位丹道宗師,光是這個身份,便足以讓人敬仰了。
柳須琥乘飛梭,緩緩落在元雀門一旁。
他望了一眼元雀門七人,淡淡笑道:“你們倒是做的不錯,略有用處!”
元雀門七人雖有不忿,卻也不曾開口反駁什麼。
隨後,柳須琥的目光便落在了秦軒身上,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陰沉。
當初通寶城拍賣會,他被驅逐出城,此等大仇,被他視爲屈辱。
他在通寶城外等待了秦軒數月,終於等到秦軒出城。
柳須琥目光淡漠,“你可還曾記得我?”
秦軒目光落在柳須琥身上,淡淡道:“區區螻蟻,何以需要記得?”
淡淡話語,讓柳須琥面色一僵,通寶城上,更是傳出一道道倒吸冷氣之聲。
這話語太狂妄了,莫說柳須琥乃是返虛巔峰的道君,便是那五品丹道宗師的身份,放眼整個仙凰遺蹟,誰敢言此人螻蟻?
偏偏,有人這麼做了,還是在通寶城諸多修士面前。
這近乎是毫不掩飾的輕辱!
丹修本就自傲,柳須琥更是如此,此人如此言語,柳須琥豈能放過他?
柳須琥聲音陰冷,“好一個狂徒,我倒想看看,你何以有資格稱我爲螻蟻!”
驟然,他振臂一揮,“諸位道友,何必在通寶城內,出來吧!”
只見他一聲話語,通寶城內,驟然騰出一道道虹芒,這些虹芒出現在秦軒的身後,猶若截斷秦軒的退路。
古聞七人望着那些身影,瞳孔驟縮。
足足十九人,雖然有長袍遮掩身份,但卻可以從這十九人的氣息之中,輕易辨認出這十九人皆是道君。
一時間,古聞七人心中一震,不愧是丹道宗師,振臂而已,便有十九位道君相助。
難怪,柳須琥敢如此自傲,這還未必是這位丹道宗師全部的能量。
身後,十九位道君氣勢如山嶽,壓向秦軒,猶若羣山而來,秦軒卻依舊猶若未覺般,他淡淡的望着柳須琥,望着元雀門七人。
“螻蟻觀天,尚且不到三十道君,便想在我面前逞威麼?”
秦軒輕輕一笑,如蔑這身遭所有人。
“愚昧無知罷了!”
他目光悠然,遠處,似乎有一道飛舟橫空而來。
“任爾等如何逞威,終究也明白,在我面前,卻也不過是凡塵飛灰罷了,尚且連與我爲敵的資格都不曾有。”
“不過是……”
“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