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秦軒便是一劍斬落。
青帝劍,斬帝!
一道浩瀚劍芒,如通天徹地,分天地爲二,直逼那九幽帝城。
衆生攻伐,聖人之兵,在這一劍之下,盡數被淹沒。
轟!
劍芒下,多少生靈吐血倒飛,包括聖人,紛紛退避。
便是九幽明空,九幽家的強者,乃至聖人,都不由面色驟變。
“退!”
他們感覺到,這一劍之威,絕不可輕易觸碰。
九幽明空,更是面色驟變,凝望着這斬帝一劍。
“爲何退!?區區一劍,如何不能擋!?”
九幽明空的眼中,如有怒火,“我等冠姓九幽,怎能不戰而退!”
他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凝視着秦軒,其手中,有半帝兵浮現。
這是一把帝槍,長槍之上,有帝禁古文。
九幽明空手掌一震,握着這半帝之槍,便是向前貫出。
大地之上,彷彿有幽冥氣息騰現,無盡幽冥之力,入那帝槍之鋒芒。
只是一瞬,九幽明空這一槍,便已經與秦軒那浩瀚劍芒相觸。
轟!
如狂龍蕩海,九幽明空身上的衣衫,在這一刻瘋狂鼓起,那幽黑半帝之力,近乎如若狂潮,涌入到那半帝之槍內。
其餘九幽家諸聖,面面相覷。
“我九幽家,何曾不戰而退!”
“一劍罷了,我等焉能懼之!”
“戰!”
二十一位聖人,在這一刻,近乎聯袂而起。
每一位聖人手中,皆有半帝之兵。
他們凝望着將天地如分兩界的劍芒,兵刃之芒,如若星辰,如冠絕世間的長虹,赫然轟落。
秦軒斬帝那一劍,赫然凝滯。
劍芒似河,但其上,卻生有裂痕,彷彿如鏡。
一點點裂痕浮現,那九幽家二十一位聖人,每一位,臉色都在漲紅。
每一人,臉上都極盡不可思議。
全力阻擋,竟然僅僅只是擋住。
九幽明空,更是雙手持槍,身軀之上,一道道青筋浮現。
“給我破!”
他在怒吼,聲嘶力竭,體內半帝之力,傾瀉而出。
其身後,更有法相通天,一尊三十六臂九幽冥神,惡面獠牙,足有萬丈。
這萬丈冥神,便化作一道浩瀚光芒,沒入到那半帝之槍內。
九幽帝法,冥神槍意!
轟!
一瞬間,秦軒那一道浩瀚劍芒,便從其中崩碎。
也自那斷裂的劍芒中,看到了那一襲白衣,手持一劍,傲然而立。
彷彿這一人,蓋壓世間,舉世無敵。
而秦軒,卻是淡漠一笑,“昊兒,還不去見嫣兒?”
秦昊聞言,他望向秦軒,眼中有擔憂,卻也有相信。
他凝視着秦軒,旋即,他大喝一聲,“父親保重,昊兒定當攜嫣兒歸來!”
他在怒喝,而秦軒伴隨着秦昊暴起之身,目光悠然。
“昊兒,人之一生,悲喜自渡,無人能爲你受之。”
“不論成敗,若心不棄之,結果,便不會定下!”
秦軒手中,萬古劍緩緩而起,一股浩瀚的殺伐之意,衝擊向這天地之中。
弒神長生劍,他將此劍,交給萬古,數十年歲月,熔鍊歸一。
儘管,萬古還爲徹底熔鍊成,但卻也是第一帝界之帝兵。
秦軒靜靜的望着那斷裂的浩瀚劍芒,望着九幽明空,望着那一城生靈,望着那衆聖。
“去吧,這一條路,爲父,幫你開!”
音落,秦軒手中萬古劍,緩緩而起。
九道之三,盡匯於一劍。
天地萬物,無我不破者。
秦軒一手捏決,一手持劍,他凝望着前方。
“長生劍訣!”
一劍,自秦軒手中,浩瀚而起,一道劍芒,僅僅七丈,橫跨天地。
略過那城前衆生,斬在那九幽帝城城牆之上,直指九幽明空,衆聖之身。
我有一劍,可開長生!
九幽明空,二十一大九幽之聖,在這一刻,無不面色驟變。
“九道!”
“小心!”
“不可留手!”
衆多聖近乎在怒喝,在狂吼,其音,如貫穿這天地蒼穹。
便是九幽明空,瞳孔都凝縮如針,他手中那半帝之兵驟然收回入體內。
旋即,自他手掌內,乃是一方大幡,此幡如繪九幽之景,十八重地獄之門。
伴隨着九幽明空手臂一震,半帝之力無半點保留。
那十八座地獄之門,赫然便浮現在九幽帝城城牆之上。
每一座門,固然不高,卻厚重無比,如絕滅一切。
十八重,便是同爲半帝,也絕不可能破開。
“帝兵,十八重地獄冥幡!”
羅黑天在城中,望着那十八重地獄之門,瞳孔驟縮到極致。
這是流傳在冥土的一件帝兵,爲第一帝界,絕對恐怖到極致。
九幽明空,竟然連此帝兵都用上了!?
這一劍之威,恐怖如此!?
讓羅黑天近乎更加不可思議,滿面呆滯的一幕浮現了。
七丈劍芒,略過衆生,所過之處,冥土腐朽化塵,爆散於天地。
衆生靠近者,無不仙元腐朽,無一不惶恐後退,若奪命狂奔。
甚至,那七丈劍芒落在那九幽帝城的城牆上,伴隨着整座九幽帝城微微一震。
有城牆腐朽,甚至,有一道巨大的裂痕,自與劍芒相撼之地,蔓延向大地深處。
更有那十八重地獄之門,在這一劍下,頃刻間,便支離破碎,瓦解成雲塵。
一劍所過,衆聖吐血而飛,九幽明空,更是哇的一聲口噴尺血,萎靡到極致。
那十八重地獄冥幡,黯淡無光,無力垂落在地。
甚至至此,那七丈劍芒,勢如破竹不可阻擋,直指那九幽帝宮,如裂九幽帝城。
秦軒手握那一劍,身披白衣,緩緩向前。
秦昊望着這一幕,眼中精芒如若無限,心中,僅存那九幽嫣一人之姿。
天地間,彷彿在這一刻,都死寂了。
“這,不可能!”九幽明空聲音嘶啞,他死死的盯着秦軒,彷彿像是見鬼。
其餘衆聖,衆生,更是心中升起一抹無盡的惶恐。
“一劍,衆生讓路!”
“一劍,破九幽帝城!”
“一劍,蓋壓一位半帝,二十一位九幽之聖!”
羅黑天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道:“這,便是他秦長青!”
“這便是他無視帝族,口出狂言的根本所在!?”
羅黑天,曾想過秦軒有所底蘊,無懼於如今九幽帝族,方纔如此狂妄。
但是,羅黑天卻不曾想到,秦軒的底蘊,僅僅是這一劍。
僅僅這一劍,便足以爲秦昊開路。
僅僅一劍,便橫掃九幽帝族。
羅黑天深吸一口氣,昔日狂言,如今至此,焉能稱狂否!?
那一襲白衣…一人一劍,
壓九幽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