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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男子望着秦軒,有一種毛骨悚然。
這個帶有面具的青衣人族,絕不是說說而已。
他心中也有一絲暗惱,若非是福嫺多事,他們一族也並不需要承擔這青衣人族的怒火。
“閣下便如此自信,可在此地大開殺戒!?”
白髮男子出聲了,他眼眸一動,便是一訣凝出。
像是一道滔天的鐘鳴,那些觀悟白玉碑的生靈在這一刻盡數醒來。
“來犯之敵,欲要在聖地逞兇。”
“諸位,還望助聖地平敵!”
一聲長喝,響徹這一方天地。
金地之上,一尊尊身上縈繞着黃金氣息的生靈目光落在了秦軒的身上。
彷彿狂熱的信徒到了瀆神者,這數十位生靈在這一刻,便是身軀上騰顯出一道道滔天的大勢。
這些生靈並不弱,甚至有一尊通古境巔峰的存在,雖然不如將神之強,卻也不是普通通古境巔峰所能夠媲美的。
秦軒望着那數十位生靈,他手掌輕輕一動,無終劍便落入到他的掌心中。
頃刻間,數十位通古境的生靈便殺伐而來。
通古之兵,法則之光,如若一道道神虹轟落向秦軒。
秦軒望着這數十位通古境之力,他只是腳下輕輕一踏。
青衣徐徐而起,時之無間法鋪展開來,所有的寶兵,神通,在這一刻都變得極爲緩慢。
他像是在閒庭漫步,慢慢而行,手中的無終劍內,閃爍着長生大道之力,大道如雷霆,更有逆蒼聖力之芒,墨亮色之光,讓無終劍顯現於世,不再是那難以察覺的模樣。
秦軒斬出了幾道劍氣,當時之無間法散去後,只見天地中,有滔天的波瀾,耀眼的光芒照耀着一切。
然而,那動手的數十位生靈之中,卻有幾人突然間化作了一團血霧。
在場的衆多通古境,也就幾人清了秦軒的舉止。
“他能夠讓時間放慢,是時間一列的法則麼?”白髮男子目光凝聚,“難怪,此人敢如此猖狂,肆無忌憚。”
“時空法則乃是萬道之本,通古境都有涉獵,可要做到影響時空,掌握時空,卻是萬分艱難,九成九的生靈都不會選擇這兩大法則。”
“此人修煉有成,若是無人能破此法,便相當於立於不敗之地。”
他在開口,一旁爾等福嫺聽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很明顯,她也知曉操縱時間歲月之力是何等之難。
“抱歉,我不應該有一時私慾!”福嫺低頭道。
“先渡過此難再說!”白髮男子出聲,可就在二人言語之中,那一襲青衣,已如虎入狼羣。
不止於此,在秦軒的背後,忽然浮現出了一尊紫色的洞天。
洞天光芒照耀之下,那些通古天尊,體內存天地,掌中握法則的存在,卻像是失神了一般。
時之無間法再次鋪展,無終劍,便像是勾魂之劍,每一次動,都是近乎一尊通古境生靈的隕滅。
這數十位通古境,在秦軒的面前,近乎已經不剩下幾人了。
餘下的幾人也徹底反應過來,紛紛大駭退去。
秦軒本要再殺,如他所言,既是大開殺戒,又豈會放過任何一位敢於動手之人。
自他成青帝開始,對他動手之人,也非死即傷,即便是活着,也不過是因爲他秦長青的一縷仁念罷了。
我要他人死,他人不可活!
這是青帝之威,曾經鎮壓仙界各域,即便是在華夏,修真界,包括後來的仙界,諸天,秦軒亦是如此。
可就在秦軒如此動之時,忽然間,身遭的天地法則隱隱變化。
秦軒側目,卻到那白髮男子手中握着一點骨頭,這像是人尾指的指骨,只有一小截。
但就是這一小塊骨頭,卻形成了某種領域。
古帝方纔有帝域,可以法則成帝域,一念可定春夏秋冬,一念可定生死輪迴。
通古境的生靈想要修煉出領域,那是極爲漫長且艱難的道路。
秦軒在上蒼歷鑑中到過一些記載,的確有一些逆天的通古境可修煉出領域。
不過這樣的生靈在上蒼之上都很少,那是如若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眼前的這白髮生靈,並非是自修領域,而是憑藉那一小塊指骨。
在秦軒的目光中,下一瞬,秦軒便感覺某種絕對法則壓來。
玄金面上不出秦軒的神情,可他的身軀卻在震動。
身後那淨心聖力形成的洞天已經徐徐泯去,取而代之,卻是無盡的雷霆閃耀着。
那是長生大道所化作的雷霆,每一道雷霆,都彷彿這世間最爲鋒利的寶劍,轟落向四周天地的絕對法則。
縱是如此,秦軒也感覺到了不斷有法則之力壓迫下來。
這便是領域的恐怖,在一方之地,掌握着絕對之力。
忽然,秦軒動了,他動時之無間法。
而那白髮男子施展領域,也自然出了秦軒的舉動。
當即,他便是拿出一把大弓,立在這領域之外,雙手拉弓如滿月,有法則之力化作了一道箭矢。
這是通古境的法則之箭,上面還有一縷縷黃金氣息縈繞着。
如若黃金鑄造的大地卻有一部分黯然失色,他在藉助這大地的力量,使得這一道箭矢的威力加倍。
轟!
這一箭,落入到了領域之上。
隨之,直接從領域的邊緣出現在秦軒的面前。
即便是秦軒都未曾反應過來,一瞬間,這一把箭矢便貫穿了秦軒的胸膛。
福嫺露出了一絲喜色,可就在這時,白髮男子的神情變了。
“什麼!?”
他大驚失色,與此同時,便是暴起後退。
可見那領域的邊緣,有一抹虛無之力閃耀着,下一瞬,秦軒便出現在了還在喜悅的浮現面前。
他的胸前有一道巨大的洞窟,可秦軒卻像是不曾有感覺一樣,便是一巴掌拍出,手掌蘊長生大道雷霆,直接將這福嫺拍成了齏粉。
這還不止,秦軒擡眸望向了那白髮男子。
“你那指骨之力,還能再動麼?”
秦軒開口,“這應該是古帝的指骨吧?”
說着,在那白髮男子震駭的目光中,秦軒已經出現在他身後。
秦軒握着無終劍,便是一劍劃過。
噗!
這白髮男子勉強動那古帝指骨,讓他穿的秦軒的時之無間法。
可即便如此,他握着那指骨的手臂也被斬斷了。
白髮男子爆退,秦軒卻是拾起了那斷掉的手臂,捏着那一小塊古帝的指骨。
他注視着這一塊古帝指骨,隨之將其掛在了腰間,擡眸望去,卻到了那白髮男子此刻半跪在地,獨手按在這金色的大地上。
地面內,無盡的黃金氣息向這白髮男子的手臂涌去,進入到這白髮男子的身軀中。
“你到底是何人?”
這白髮男子的聲音之中蘊含着無盡的怒火,“我聖族在此地從不願意招惹任何敵人,只希望有人能夠破劫聖碑的秘密。”
“福嫺已經死了,你也應該殺夠了,非要趕盡殺絕麼?”
他憤怒到了極致,也憋屈到了極致。
眼前的這個青衣生靈,簡直不講道理。
而秦軒望着這白髮男子開口,他靜靜的望着這白髮生靈,就像是在一個笑話。
儘管,不出秦軒有任何表情,這白髮男子卻是出了秦軒的不屑。
秦軒欲要再動,忽然,他目光一凝,只見遠處,一道璀璨的劍光殺來。
一襲紅衣掠過這黃金之土,劍光三千尺,直破天地,向秦軒殺來。
秦軒靜靜的望着那一道劍光,無終劍動,一劍將其斬破。
待劍光上去,胸口處的傷痕在徐徐在癒合着,青衣復原。
秦紅衣立在這金土之上,遙望着秦軒。
一劍直指,那雙赤瞳,如道阻攔之意。
她站在了秦軒的對立處,在與秦軒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