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恐怖的死氣炎流瞬息間席捲一切,秦軒此刻,直接動用了天鼎。
他入天鼎之中,以天鼎之力,抵禦這死氣炎流。
可即便如此,天鼎,居然力量在不斷的失去。
就像是力量不斷流逝,從有到無。
這種感覺,讓秦軒的眉頭微變,他望向天鼎之外,那死氣炎流,他不由心中發沉。
何爲死,無非是從這世間消失,從有歸無罷了。
這死氣的炎流之力,應是如此,一旦被這炎流吞沒,怕是會被徹底的從這世間抹去。
連天鼎的力量都能夠侵蝕,又何況永恆者了。
秦軒絲毫不敢大意,他直接藉助天鼎之力,衝破這炎流向上。
然而,上方那一尊恐怖如龍的生靈,卻彷彿早已經有所準備,在秦軒衝出炎流之時,一道滿是死氣凝聚的龍口瞬間便將秦軒包裹住。
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天鼎被這所有的死氣徹底籠罩其中,力量流逝的速度,更是快的驚人。
秦軒望着這無盡的黑暗,感覺到天鼎力量的流逝,他徐徐舉起手中之劍。
只見秦軒動用全力,無終劍落入到他的手掌之中。
太始逆亂!
一縷混沌之火,融入到無終劍內。
十三極法同身,無盡殺意入眸。
面對這無盡的死氣之囚,秦軒直接踏步,手中無終劍,一斬而出。
剎那間,那恐怖絕倫的死氣,便直接爆散開來。
破盡永恆之意,在這死氣之中蔓延。
秦軒立足在這無盡的死氣之中,他氣息萎靡,但雙眸卻仍舊平靜。
可便在此刻,秦軒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只見秦軒回頭望去,在一顆破碎的死氣龍首之中,雲河正幽幽的望着他。
那一雙眸子內,似乎有難以置信,也有勃然大怒,更有那濃烈到極致的殺意。
“你,便是灰袍!”
雲河開口了,他近乎是喉嚨中擠出這幾個字。
秦軒轉身,他看向雲河,身上太始逆亂的氣息太過明顯了,遮掩不住。
最重要的是,從雲河的目光看來,他早有準備,想要透過這一次危機想要見識他秦長青真正的實力。
秦軒身負白衣,手握無終劍,淡笑一聲,“你說對了!”
“我並未騙你,我的確知道灰袍所在!”
“因爲,我即灰袍!”
如此狂傲的話語,如此不羈的態度,讓雲河的雙目瞬間赤紅。
然而,一道恐怖的死氣炎流已經過來,將二人徹底淹沒其中。
秦軒腳踏天鼎,當即便是一躍而起,衝出死氣炎流。
就在這時,一道殺意卻已經近在咫尺。
雲河手握雷矛,直接洞穿向秦軒的身軀。
不顧那恐怖生靈的殺伐,雲河也要斬殺秦軒,爲其兄弟姐妹復仇。
那一雙猙獰的眸子,無不彰顯着這雲河的殺意與堅定。
秦軒也早有預料,天鼎一震,無終劍便已經回手斬落。
他,同樣是今非昔比,並非是昔日被雲河重創的灰袍。
二人的力量,都近乎有質量的蛻變。
一次交鋒,那死氣炎流都被炸開,無盡的死氣迸濺,在這裡,永恆者和炮灰並無任何區別。
二人後退,止住身影后,便再次向向前搏殺。
彷彿,這裡已經成爲了二人的戰場,那可吞噬死氣的強大生靈,反而成就了配角。
無終劍與雷矛不斷交手,秦軒眼眸中,那破盡世間永恆,唯我永恆的驕狂之意也愈加強大。
轟!
再次一劍斬去,明明未曾擁有永恆之力,但在永恆之意的加持下,秦軒體內不朽之力的強大下,居然將那永恆之力施展的雷矛斬斷。
便是雲河也未曾想到,他瞬間爆退,一雙眸子望着秦軒,眼神中殺意更加決絕。
他自己突破這麼快,已經是不易了。
但云河卻想不到,這灰袍,居然也變得如此強大。
昔日,在自己面前,不惜焚盡不朽才勉強奪得一次生機,而如今,居然能夠與他抗衡了。
不可留手!
雲河擡眸,他望向那死氣生靈,最終一咬牙,將不再留有餘力,彷彿只要斬殺這灰袍,那他便是死在這裡,也是無憾。
如此濃烈的殺意,秦軒第一時間也察覺到了。
他輕吐出一口氣,望着雲河,天鼎一震,形成了一道領域,抵禦那不斷墜落,如若流星火雨般的死氣之力。
身後,一座小塔飛出,化作了赤紅之光,如無終劍內。
一把血色的殺意之劍便已經落入到秦軒的掌心之中,秦軒擡眸間,雙瞳已是赤紅。
不止於此,秦軒望着欲要動全力的雲河,他非但不曾有半點在意,反而眼眸中,是無盡的淡漠。
“雲河,是你兄妹欲要殺我,殺人者,人恆殺之!”秦軒淡淡開口。
雲河聞言,卻是近乎癲狂的大笑一聲,他望着秦軒,身上的殺意更加濃烈,永恆之力都在沸騰着。
恐怖的氣息,向四面八方蔓延。
“秦長青,你不過是上蒼內,卑賤的人族罷了!”
“我天聖雲族是何等存在,便是殺你,又如何!?”
“你這等卑賤的螻蟻,便應死去。”
“今天,你要爲雲海、雲江陪葬!”
“我要將你的神魂,入永恆地獄之中,熬煉至無盡!”
雲河開口了,他的話語更加瘋狂,他對於秦軒的執念太深了。
秦軒聽聞,不再言語,他只是向前踏出一步。
身上,只見他手握無終劍微微而起,隨之,在劍上,卻有一種恐怖的氣息。
秦軒的眼神,在這一刻也變了,他的雙眸空洞,身上的混沌之火也逐漸變化,從他的身上,飛出了一縷縷黑色的氣息涌入到無終劍內。
“秦長青!”
雲河咆哮,他動手了,衝破那死氣之力,手中始皇兵動,體內永恆之力盡數爆發。
不止於此,他甚至直接動了天聖雲族的秘術,讓他的力量,到達瞭如今的極限,近乎趨於始皇。
面對雲河,秦軒不退不避,他只是緩緩揮出一劍。
始皇法,歸無!
一劍斬去,以秦軒爲始,一道虛無之路,浮現在這無盡的死氣之中。
一條不知終點的虛無之路,便是連那死氣墜入其中,都化爲徹底虛無的存在。
這便是那一位始皇贈予秦軒之法,一法之下,萬物皆無。
雲河的身軀爲之一顫,他手中的始皇兵,居然浮現出了一絲裂痕。
隨之,他的身軀,便如泡沫板消失,如同被墨水覆蓋過的畫,徹底從這世間抹去。
秦軒望着這一劍的恐怖威力,他臉上也無半點喜色,只是擡頭輕輕望去,死氣仍在。
而他付出的代價,也便是秦軒自身,此刻,一切盡數散滅,白衣化作灰袍,飄零在這無盡的死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