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瀰漫,秦軒掌中一片廢銅爛鐵,伴隨鮮血滴落,他眸光漠然。
餘下有三!
轟!
在秦軒滅殺其中之一戰爭兵器之時,其餘三尊戰爭機器便已經動手。
震驚,驚懼,這等情緒不會在它們的身上,在它們的身上,唯有殺戮,不死不休。
一道道足以輕易轟滅重甲坦克的能量光束而來,將秦軒淹沒進去。
不過一剎那,那三道能量光束便已經破碎了。
取而代之的是秦軒血氣蒸騰的拳掌,硬撼其攻,不曾有半點動搖。
“這個怪物的身軀簡直太可怕了!”
衆神之中,有老者滿是震駭道,“便是鋼鐵在這神罰炮下都會化作虛無,他竟然能夠硬撼神罰炮!?”
其餘衆神之中的高層同樣滿是震撼,之前神之防禦被破他們便已經足夠震撼,本以爲這青帝體內力量已盡,卻不曾想,竟然光憑身軀,便可以硬撼神罰炮。
太可怖了!
一路殺入米國三千里,面對十大滅世級強者,如今卻只剩下三人。
衆神之中,一名老人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精芒。
“不可猶豫了,捨棄這青帝身軀!”老人緩緩開口,使得那一羣瘋子科學家身軀一震。
“什麼?這可是世間最完美的身軀,怎麼可能放棄!”
“你要幹什麼,這可是至寶,不能捨棄!”
“相信一號,這青帝餘力不多了,足以滅殺他!”
整個衆神基地頓時騷亂起來,他們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就是爲了秦軒的身軀。
如果捨棄秦軒的身軀,這一次他們的損失太大了。
多處基地,再加上一號那價值連城的神之防禦,乃至足以滅殺滅世級的兵器。
如此損失,早已經超過萬億。
以科技鑄就如此力量,其中所耗費的經濟遠遠超乎所有人想象。
“你們真覺得,一號等勝他?”老人出聲,壓下了所有聲音,目光落在熒屏上那血紋如龍,僅憑身軀卻壓得三大滅世級兵器節節敗退的秦軒,“他是消耗了太多力量,但恐怕就算如此,也未必是一號所能毀滅的。”
“再拖延下去,若一號等三大兵器損失,我們百年來的心血不說,若那位青帝衝進來,你們應該清楚,死的會是誰!”
“我們如今唯一選擇,便是啓動無神計劃!”
老人滿是凝重,他眼中更有兇狠。
他何嘗不想得到這位青帝的身軀,創造出舉世無敵的絕世存在。
但,他更加有理智,不曾衝昏了頭腦。
這位青帝太恐怖了,對方既然敢於如此一戰,便是擁有滅殺一號三大滅世級戰爭兵器的信心。
這一次,許多衆神的科研者沉默了,他們望着熒屏。
就在這時,伴隨一聲轟鳴,又是一尊戰爭兵器被毀滅。
秦軒腳踏極速,貫穿了那戰爭兵器的胸膛。
在他的腳下,有一抹抹血氣流轉,在大地之上如若勾勒成陣一樣。
在這大陣之中,他似乎愈加可怕,血氣沖天,若不敗戰勝,無人可以匹敵,速度,力量比起之前非但沒有衰退,反而越戰越勇。
嗖!嗖!
一號兩大戰爭兵器退後了,他們身軀上有不少的傷口,尤其是一號,極爲悽慘,神之防禦破碎,身上還有不少地方被湮滅,流出鮮血滴落在地上。
“看來,我們不用去幫忙了!”莫清蓮嘆息一聲,她望着那道鏖戰當世,無人能敵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
識君以後,天下有何男子能入眼?
莫清蓮注視着那道身影,眼中帶着幾分癡迷。
“小心一些,衆神屹立世界,並不簡單!”秦煙兒皺眉,衆神之名,便是光明教廷也忌憚萬分,當初她爲光明教廷第一聖騎時,那位教皇便曾囑咐過,絕不可招惹衆神。
這是神諭,衆神的戰爭兵器雖然強,但秦煙兒並不認爲讓那位教皇如此忌憚的僅僅是這些戰爭兵器。
她心中有一絲不安,尤其是秦軒威勢愈勝,近乎勝券在握之時。
衆神太安靜了,損失如此慘重,甚至必敗無疑的局面,隱藏在衆神基地內的那些瘋子竟然連一絲逃離的打算都沒有。
秦煙兒手捏靈決,以太上寶經的神通探尋着四周,哪怕是那些人通過地底穿梭,也難逃她的感知。
在她感知內,在那衆神基地內部,是一道道生命氣息,聚在一起。
莫清蓮轉頭望了一眼秦煙兒,微微點頭。
秦煙兒的謹慎是對的,畢竟是世界最頂尖的勢力之一,號稱足以敵國的衆神。
秦軒腳下血氣如火,在大地之上灼灼燃燒,勾勒成大陣一般。
“要走麼?”
他瞳孔漠然,望着那兩大戰爭兵器。
“青帝!”
驟然,一道蒼邁的聲音自一號身軀內之中傳出。
秦軒眸光一頓,淡漠一笑,“不再龜縮基地內了,也罷,我倒想看看你們臨死遺言是什麼?”
話語落,衆神基地內那些科研者,高層皆是臉色難看至極。
太狂妄了,這傢伙真以爲吃定他們了?
那老者的臉色也愈加陰沉,他彷彿與秦軒隔着熒幕對視着。
“青帝,你的人毫無顧忌的找衆神麻煩,毀滅多處基地,令衆神損失慘重!”
“你即便是青帝,終歸也要講道理,這場大戰已經經歷太久了,我想應該到了結束的時候!”
“何必兩敗俱傷?我想以青帝的智慧,應該不會愚蠢到這種程度。”
“若青帝此時退下,我衆神絕不會追究,甚至可爲青帝離開米國開路!”
老者的聲音自一號體內徐徐傳出,讓莫清蓮等人眸光一頓。
衆神竟然退步了!?主動示弱?
一向在世界上被稱之爲瘋子的衆神,哪怕是光明教廷都忌憚萬分的勢力,如今卻在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後,主動退避。
秦煙兒眸光微凝,她察覺到,那些衆神基地內的氣息,似乎在悄無聲息的下降。
並沒有離去,而是下降,盡數已經逃離了她的感知範圍,下降到地下數百米深度。
“這羣傢伙在幹什麼?準備要逃?”秦煙兒目光一動,想要開口提醒。
便在這時,秦軒卻淡淡開口。
秦軒冷冽一笑,他注視着那一號,“講道理麼?”
“你可曾見過龍鳳與鼠蟻言道理?”
“螳臂當車之輩,豈能有資格與我秦長青言道理二字?”
話音落,秦軒便已經踏步而出。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