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騷亂,自此罷休。
韓雨望着秦軒,她眼中閃過一抹好奇。
自己雖然對外都稱呼她師父馮寶爲大管事,但能以百餘歲年紀,竟然得到通寶閣一枚名帖這顯然眼前這白髮青年自有其過人之處。
“道友可還有什麼需要購買的?”韓雨帶着一絲微笑,客氣道。
“一處靜室吧,我且修煉一番!”秦軒淡淡道:“另外,那門外青河輦上一老一少兩人幫忙招待一下。”
韓雨一滯,她只是客氣客氣罷了,沒想到這青年還真把自己當僕從指揮了。
韓雨心中略微失笑,自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巧兒,你去辦吧!”韓雨輕輕道,望着那秦軒身後的少女,“你也要抓緊修煉了,下次再有人嚇唬你,你便直接告訴我!”
“我通寶閣也不是誰人都可以放肆的!”
少女乖巧的點頭,然後便小跑出去。
秦軒自也是付下一千一百枚七品靈晶,將那煉荒石買下。
這倒是讓韓雨不由多看幾眼,隨後,她便爲秦軒準備了一處靜室,自是免費的,算是多出的那一百七品靈晶的補償。
靜室內,秦軒自蒲團上盤坐。
周圍牆壁之上有一道道陣紋,爲聚靈陣法,此靜室之中,靈氣濃郁絲毫不亞於七品靈脈,在這荒禁城靜室內也算上佳。
秦軒手掌輕輕攤開,隨後,他面前便出現那煉荒石,萬古劍自也飛出,盤旋在秦軒身旁。
其內,劍靈有些愉悅,萬古劍品階提升,對於它而言,自也是有極大的好處。
伴隨着秦軒手捏靈決,隨後,他便開始煉化這煉荒石,融入萬古劍之中。
直至三天後,煉荒石盡數融入到萬古劍之中。
只見那玉色的萬古劍愈加古樸了,曾現一種灰石色,彷彿是一把普通的石劍一般,但伴隨着秦軒渡入靈力,萬古劍上赫然間亮起一道道血紋,絲絲劍氣斬裂空氣,發出嗤嗤聲,鋒銳程度,近乎比得上七品巔峰的法寶。
“可惜,暫且無靈晶去買六品珍寶,否則,萬古劍也可入六品之列!”
秦軒輕輕道,七品法寶,通常存在於化神大修士手中,以他金丹境,這萬古劍恰好也可發揮全部威力,倒也算是足夠。
重煉一番萬古劍之後,秦軒便自那儲物袋之中取出十瓶荒血丹。
兩千七品靈晶,他當即便花費了一千七百枚,餘下三百。
不過秦軒卻並不心痛,修煉之途,本就是所需要資源無數,十瓶荒血丹罷了,那些大宗道君、大能的子嗣,甚至出生時便會以大妖精血沐浴,比起那等資源,他這點根本微不足道。
秦軒眼眸微震,旋即,他便震碎了所有的玉瓶,恐怖至極的精氣如龍,隱約中更幻化出各種荒獸的模樣,在這靜室怒吼着,若羣妖咆哮,震人心魄。
可惜對於秦軒而言,卻猶若未聞。
他微微張口,旋即,那些荒血丹便若連珠一般,一一入他口中。
七十枚荒血丹,一粒不剩。
若讓外界修士看見,定然會震駭的膛目結舌,縱然是馮寶這樣的元嬰真君也不例外。
七品荒血丹,本就是化神境修士才能夠吞食的。
對於金丹境而言,七品荒血丹的精氣太過磅礴了,隨意一枚,便是金丹境的體修都未必能夠承受的住。
而秦軒,卻足足吞進七十枚,不曾有半點猶疑。
不僅僅是那荒血丹,便是那滿室精氣,都被秦軒滾滾吞入腹中,半點不剩。
一剎那,秦軒的身軀一震,他身下蒲團悄無聲息的便被震爲齏粉。
只見秦軒的身軀內,彷彿有一條條虯龍四處亂竄,青筋暴起,但秦軒卻猶若未覺。
靜室內,足足七天,秦軒身軀上的異狀才一點一滴的消失。
這七十枚荒血丹也盡數被秦軒所煉化,化作滾滾精氣,融入周身七百二十穴竅內,入金葉之中。
七天,秦軒便煉化一切,那原本的五寸金葉,自秦軒雙眸開闔的一剎那,赫然間已凝練七寸大小,甚至隱隱有入八寸的跡象。
比起之前秦軒修煉異象,秦軒雙眸開闔後,卻是無半點聲息。
他自從靜室內走出,十天修煉,體內金葉,金丹,皆七寸。
但在外人眼中,卻是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縱然連韓雨、馮寶,若秦軒不展露修爲,也定然不會發覺,有人在十天期間,悄無聲息的煉化了七十枚七品荒血丹,更是上自金丹中品入上品。
……
荒禁城內,徐澤與徐尋老老實實的呆在一處院子內。
青河輦與那四匹追雲駒自在院內食九品雜草,徐澤望着那追雲駒,有些哀愁。
這幾天,光是這四匹追雲駒所吃的草料便已經花費了他一枚九品靈晶。
總共他手裡才幾枚。
到如今,徐澤深深感覺到自己當初憑藉那廉價買來,老朽不堪的追雲駒想要去天雲宗是何等的可笑。
若非遇到秦軒,他此刻恐怕還在那漫漫黃土之中艱澀前行。
“也不知秦前輩何時出關!”老人嘆息了一聲,徐尋倒是在一旁有模有樣的盤坐修煉着。
荒禁城的靈氣比起他所在的荒村靈氣不知濃郁多少倍,徐尋在這十天修煉之中,更是隱約之中觸碰到了煉氣境的門檻。
就在這時,自這院前,有兩道身影緩緩走來。
兩者皆身着青河宗服飾,自是那之前曾追尋而來的柳柏與藤賀兩位化神大修士。
荒禁城內規矩森嚴,便是他們也不能帶坐騎而來,唯有不行。
“柳師兄,看來青河輦就在此處了!”藤賀方臉小眼,望着那院子。
柳柏淡淡一笑,他神識一掠而過,“一個老朽的金丹修士,一個連煉氣境都不是的小娃娃,那傷我徒弟,奪青河輦之人應該不在此處。”
藤賀轉頭,望着柳柏,“那我們……”
“何必着急,這荒禁城我們也不是經常來,恰好可以看一看,有沒有所需之物!”柳柏淡笑道。
“至於這青河輦……”
柳柏轉身,向荒禁城內走去,聲音淡然,“跑不掉的!”
“待那個奪青河輦之人出城,我們追上便是。”
他話語毫不在意,彷彿奪回這青河輦,若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