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當然比學習重要,更何況,王元現在還多了一個小拖油,每天都少不了要用靈氣餵養它,所以,王元早就決定,結束自已短暫的大學集體寢室生活。
王元在玫園小區外面吃了晚飯,又買了幾樣小拖油瓶,那隻雌性的小噬金獸“珍珠”喜歡的堅果,這纔回到出租屋。
王元剛一打開房門,一道黑影就跳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對短短的小前爪,獻寶地捧着半株老山參,興奮地衝王元“吱吱”尖叫。
王元接過那半株老山參,不禁汗然:珍珠還太年幼,現在對天材地寶的天賦感應,最多在方圓二三裡的範圍。
這半株老山參,多半就是玫園小區哪個倒黴鄰居的珍藏!
到手的“贓物”,當然沒有退回去的道理,不過,王元還是通過一絲神念,嚴厲地警告珍珠:“珍珠,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準再去偷竊別人的寶物。以後我會帶你去大山荒漠,尋找無主的寶物。”
能夠修煉的妖獸,靈智遠遠超過普通的動物,通過神念,珍珠勉強聽得懂王元想要表達的意思,“吱”地叫了一聲,傳回一股委屈、乖巧的神識波動。
王元哈哈大笑,輕暱地摸了一下這垂頭喪氣的小傢伙,手指一點,就激活了胸前的牽星引靈陣。
百倍濃渡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聚焦起來,珍珠頓時興奮地尖叫一聲,“哧溜”一聲鑽進了王元懷裡,抱着玉晶不肯撒手。
王元也緩緩坐到牀上,閉上雙眼,一個小小的三昧火球,剎那間焚燬掉老山參的雜質,只剩下濃郁的藥力。
王元大嘴一張,直接將火球吞入肚子裡,讓這些藥力,積蓄到丹海中……
凌晨時分,王元突然渾身一震,驚喜地睜開雙眼:“加上那半株老山參的藥力,靈氣提前積蓄夠了,可以衝擊丹枝境了!”
珍珠也感應到王元丹海中,已經鎮壓不住,極爲澎湃的靈氣波動,“吱”地一聲從王元懷裡跳到牀上,歪着腦袋,一對毛茸茸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王元,期待着接下來的事情。
王元自信地一笑,又慢慢閉上雙眼,讓丹海中凝結成白霧一樣的濃郁靈氣,急速旋轉起來,煉化爲一股股法力,洶涌地衝進那一株已經足足有六尺高,頂端長滿了九個芽片的“仙木”。
兩個小時之後,王元身上,突然傳來一股蒼茫浩瀚的威壓,一直凝立不動,緊盯着自已人類主人衝擊更高境界的珍珠,四腳一軟,直接癱軟在牀上。
幸好,那股蒼茫浩瀚的恐怖威壓,一閃而逝,王元已經猛然睜開了雙眼,驚喜地大叫了一聲:“丹枝境,衝擊成功!”
此時,在王元的丹海里,其中一個芽片,已經變成了一尺左右的嫩枝!
丹枝境,就是要將所有九個芽片,全部修煉成九條粗大的枝條,細細的芽幹,也要修煉成更加粗大,真正的“仙木”樹幹。
修煉的艱難,需求的靈氣數量,遠遠超過丹芽境!
王元一把撈起牀上癱軟成一團,又是震驚,又是羨慕地緊盯着他的珍珠,高興地用神念喃喃自語道:“珍珠,不要羨慕。跟着我,哪怕你們妖獸的修煉比人類艱難得多,我也會讓你雞犬升天,甚至化獸爲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知道嗎?在仙界,除了人類修仙者,你們妖獸也號稱萬族,他們中的姣姣者,都可以隨意化爲人形,與人類的真人、仙人,平起平坐。”
“等我重新渡過地球一生,心魔盡去,我再帶你去仙界,去你們妖獸修煉的天堂!”
如此複雜的神念傳意,也不知道珍珠能夠領會幾分。
人類乃萬物之靈,萬物之長,所有開啓了靈智,可以修煉的妖獸,修煉的最大動力,幾乎全是有遭一日,不再做野獸,而是能夠化形爲人,與人類平起平坐!
珍珠似乎真的聽懂了關鍵的一兩句,佔據了小半張臉的一對大眼珠,從懵懂、迷茫,慢慢地變成了極度的亢奮,突然從王元手上一躍而起,跳到了王元頭上,“吱吱”地尖叫着,肉乎乎的小嘴狂扯他的頭髮,粉紅的小舌頭,在王元額頭上狂舔……
第二天,王元去學校上課,卻有些驚訝地發現,他與樑丘綸決鬥的信息,並沒有傳開。就連八卦天王薛簡,都沒有問過他。
在學校吃過晚飯後,王元回了出租屋,將身上的玉晶、風雷劍,都放到家裡,換上一身寬鬆的運動服。
既然是正式的徒手格鬥,身上肯定不準帶任何東西,王元可不想將自已的護身法器,交給別人保管。
王元剛剛換好衣服,薛簡的電話,就追了過來:“王元,你是不是要和樑丘綸那傻逼決鬥?是不是,是不是?放心,老五,我已經召集了班裡的所有人,爲你加油,絕對不會讓你的氣勢,輸給樑丘綸那王八蛋!”
“對了,你們的決鬥,肯定是爲了何山巧,對吧?我也通知了山巧和小珍,她們肯定也會去的!”
聽到薛簡的鬼叫,王元這才猛然有些明白。
這不是無法無天,殺人盈野,整個星球都會在仙人的戰鬥中被毀滅的仙界,這是講法治的凡界地球,講校規校紀的大學校園。
“決鬥”,說得再好聽,也是非法的鬥毆、打架,過早宣揚出去,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絕對會被校方強行鎮壓!
看來,這樑丘綸成爲修道者之後,信心瘋狂地膨脹,是打定主意要他在擂臺上跪地求饒了,居然連這些小細節都考慮了進去,在決鬥之前一個小時,學校領導和老師都下班了,才放出消息,生怕這場決鬥被阻止。
王元一聲冷笑:正好,昨天晚上踏入了丹材境,好些威力更大的法術、神通,就可以使用了。
比如青松、青冥那兩個倒黴鬼擅長的傀儡術……
王元隨口應付了薛簡兩句,一邊慢慢下樓,一邊在腦海裡幻想:今天的決鬥之後,巧兒對自已的觀感,會不會再次改善一點?
連薛簡都一口咬定,自已和樑丘綸的決鬥,是爲了她。她再討厭自已,心中也會泛起一絲波瀾吧?
王元帶着美好的幻想,嘴角微翹,一路走進了東大的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