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着渡邊淳越道:“對了,我聽說,泰國有一位禪師,來到了東京,希望能夠調解這一次的事端,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王子,你最好還是不要見,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了。”渡邊淳越表面上看起來恭敬,但是其實沒有任何的尊重,直接轉身就走。
“哎……”佑仁王子看着渡邊淳越遠去,心中覺得有一絲的不對勁。
他轉頭,看着自己身邊的一個文職人員,道:“這是爲什麼?”
那文職人員想說,又不敢說,道:“王子殿下,你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平民們會記住你的仁善的。”
佑仁王子微微一笑:“但願吧。”
……
東京的郊外,看着眼前的城市,葉錯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的微笑。
靠着蘇雅一路設計的線路,葉錯基本上是把整個倭國的主力軍團,戲耍的團團轉,大家跟着他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轉移,光是行軍,都花費了不少的資費。
結果,一直到了東京的郊外,才終於圍堵住了葉錯。
這還是葉錯主動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現在的攻擊力,才被他們堵住的。
現在,神之使徒被滅掉,葉錯進入東京的最後一道屏障,已經沒有了。
“葉錯,你有沒有感覺,不太對?”三個人走進了東京的邊緣,蝴蝶開口道。
“嗯,是不太對。”葉錯的眼神並沒有四處轉動,但是他的神識,卻籠罩着周圍數公里遠。
這整個一片地帶,沒有任何的軍事防備,就像是在空城計一樣,門戶大開。
就在葉錯和蝴蝶說話間,葉錯猛地一擡頭,看向了遠方,暗自皺眉:“又一位神榜?倭國的隱藏實力這麼厲害?”
“你們倆跟在我身邊,不要走遠了。這一次可能,是一個巨大的危機。”葉錯道。
他能感受到,這一次來的高手,實力極其的恐怖。
十幾輛小轎車,在很遠處的地平線上,急速的奔馳而來,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車子到了葉錯三人的面前,一隊士兵,快速的走了下來,跟在後面的,則是渡邊淳越,佑仁王子,還有一個光頭老頭子。
這老頭子,像是一個黑人一樣,全身的皮膚黝黑,如同牛皮,整個人瘦的不行,看起來像是皮包着骨頭的骷髏。
他穿的十分簡樸,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寒酸。
一塊看不清原本的顏色的布片,像是穿袈裟一樣,斜着將左邊的肩膀到右邊的腰部以下包裹住,露出一條幹瘦的,光禿禿的右臂。
“達瓦爾·阿耶舍?”葉錯忍不住皺眉,“這老頭怎麼來了?她不是泰國的嗎?難道被收買了?倭國看來,還真捨得下本錢啊。”
葉錯自然是認識這個老頭的,前一世就知道他,一個十分低調的神榜高手。
一般的高手,成爲神榜之後,就算再沒慾望,也會過比較好的日子,只有這老頭,在一個破廟裡,給人治病祈福。
葉錯正暗自想着心事,忽然間看到,達瓦爾的身邊,還有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一雙大眼睛,正含羞帶怯的看着自己。
葉錯一愣:“雲霓?”
雲霓見到,一段時間不見,葉錯身邊,居然又多了一個女孩子,看起來還這麼好看,她的心中忍不住一陣心酸,原本帶着和平使命來的,此時卻恨不能上去錘葉錯一頓。
達瓦爾看着葉錯,低垂的雙眉微微一動,道:“沒想到,震驚世界的葉錯居士,看起來居然如此的年輕,而且氣勢如同大海,浩瀚博大,雄姿英發,真是令人驚歎。”
葉錯知道,這老頭子在國際上,素來有個好名聲,當下也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達瓦爾禪師,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
葉錯帶着一絲調侃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達瓦爾自然能聽出其中的諷刺,但他卻微微一笑,道:“葉錯居士,老僧此次來到倭國,是想勸葉錯居士,就此收手。
我只代表我自己,並沒有和倭國政府,做出什麼交易。
只是憐惜平民的生命,神榜和軍隊的戰鬥,對於平民而言,是無妄之災。
無論倭國政府做出什麼決定,倭國的平民是無辜的。
葉錯居士殺掉倭國的士兵,算是事出有因,這個並無對錯,但是在東京戰鬥,一定會禍及平民,還請三思。”
佑仁王子也站出來道:“葉錯閣下,我是倭國的天皇陛下的長孫,秋筱宮佑仁,我們是來求和的。”
說完,他看向了雲霓,雲霓還是沒反應過來,葉錯爲什麼能讓一個國家求和,只能在一邊傻傻的點點頭。
葉錯遠光掃了衆人一眼,對着雲霓道:“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雲霓心中一喜,剛踏出一步,卻被一個身影,攔在了後面。
那人正是渡邊淳越,他對着雲霓道:“他還沒有答應我們的要求,不能過去。”
說完,他轉頭看向了葉錯,道:“葉錯,你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士兵,如果不是阿瓦爾禪師親自來,我們已經決定,對你使用微型核彈了。”
葉錯仰天大笑:“那你就用啊,我還拍你不成?”
說完,葉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你們求和的誠意?看來你們還沒有當失敗者的覺悟嘛,可能是我給你們造成的損失還不夠多,我還要繼續。”
渡邊淳越面色一變:“葉錯,這一路殺來,你已經滅掉了我們接近一萬人的士兵,並且擊殺了七十幾位士官將領,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
“夠不夠,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葉錯十分霸氣地道。
渡邊淳越道:“現在,同樣是神榜的達瓦爾禪師,也在這裡;而且,我希望你別忘了,神榜的高手,就算是再無敵,也不可能真的強過一個國家的軍隊的。如果你執意不肯爲你犯下的錯誤道歉,我們將會讓你明白,現代化的軍隊,足以讓神榜隕落。”
“你在威脅我嗎?”
葉錯的眼神之中,猛然間迸發出如同火山一樣狂暴的殺氣,一瞬間籠罩了方圓幾里路,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透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