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子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屋裡的那人“堂主,那人看上去……”
“行了,我有數!”徐澤東打斷了他的話,亥子只好退了下去。徐澤東眯着兩眼看了一眼房間中已經開始吃喝上的那人,暗自搖頭,老大說他應該有點本事,讓自己既要用他,又得防着他!哎,我這本來就夠亂的了,現在又加塞了這麼一位進來。
徐澤東暗自嘆了口氣,正是因爲他摸不清出趙周東旭到底在想什麼,所以纔會在張大山點出毒蛇的事情後,嚴肅處理。
天知道這位張大胖子會不會將自己和神罰交鋒失利的事兒歸咎到自己對於手下管理不夠嚴格上來!既然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他當然就要嚴厲一些,只是這些話又如何當着兩個手下的面說?
徐澤東慢慢的走了進去,張大山第一句話就讓他改變了對眼前這個胖子的看法!
張大山火急火燎的往嘴裡填吧着桌上唯一的一盤醬牛肉,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個小弟的處罰要快一點,我聽說神罰的冷血,正在酒吧鬧事呢……”
“你,怎麼知道我會處罰他?”徐澤東有些意外的愣住了。
張大山頭也不擡的說道“因爲你是滿狼,徐澤東……”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名字只是單純的幾個字,可有的時候,這幾個字卻代表着一個人,他的行事習慣,思維方式,做事方法……
徐澤東兩眼一眯,坐在了對面“張先生,來,您多吃點……”
網吧內,冷血眯着眼坐在那裡,彷彿睡着了似得。山炮也鬱悶的不行,想不到找了第一家,這經理便精的跟個猴似得,笑臉相陪,好話說盡,讓他一肚子火也沒處發。
這兒也就是專門來找事的,不然,現在他們都可以掉頭回去了:“……唉,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出生的時候,基因突變了?啊,怎麼跟個豬似得,整個錢用的着這麼慢嗎?他要是不想交就他媽的直說,老子還不差這兒幾塊錢,信不信我他媽的把你這兒給砸了?”
“您,您再等等,喝杯茶消消火,錢我已經讓人去取了,應該快來了!”那經理陪着笑臉,小心的說道。
“喝,喝個屁!老子這兒一早晨都喝了夠八杯茶了,怎麼着,你還想弄幾杯水將我們給撐死,然後你把那倆錢省了怎麼着?我可告訴你,你想清楚了,是那點錢重要,還是揹着兩條人命重要……”
“大哥,您說笑了,說笑了,我絕對沒那個心思,這樣,我打個電話,給你問問,估計快到了……”正說着,那個被他派出去的小子跑了進來“哎,來了!”
那中年人急忙迎了上去,他的手下才剛進來,後面呼啦啦的便闖進來十幾個小子,領頭的赫然是一個年輕人,染着黃毛,叼着香菸。一進門就嚷嚷“誰他媽的敢在我們斧頭幫的地盤上收保護費呢,嗎的,站出來讓我瞅瞅!”
小黃毛大馬金刀的一站,叼着煙牛逼哄哄的說道。
“是你爺爺,”山炮噌噌兩步來到那小子身邊,大耳刮子掄圓了便是一個全方位的鍋貼,啪的一聲,黃毛被抽的原地轉了三四個圈,已經有些迷糊了。他捂着臉,傻傻的說道“你,你爲什麼打我?”
“打你,我打的就是你!你小子他媽的出門沒帶眼睛啊,還是將他留在褲襠裡了?”山炮反手一掄,啪,又是一巴掌。
黃毛眼淚都下來了,他瞪着山炮,顫聲說道“你媽的,你敢打我,抄……”
“怎麼着,一巴掌還沒把你打醒是吧?還敢以下犯上?”山炮瞪着眼睛,一把將他抓了過來,捏着他的眼睛道“來,我看看你這兒雙招子是不是裝飾品,沒用啊?要不爺爺我給你換個LED防霧的?”
“您,您到底是誰?”黃毛骨碌碌的掉了幾個眼淚,他見山炮說話這麼牛逼,心裡已經先毛了,嘴裡甚至換了敬稱。
那邊的經理眉頭一皺,低聲問了一句他的手下之後,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因爲他的這個網吧規模不小,每次上繳的保護費用數額頗爲可觀,所以跟斧頭幫在他們這邊的負責人關係頗爲不錯。
他的手下去將冷血鬧事的情況,找到那個負責人彙報之後,卻不想那傢伙在請示過了之後,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自己沒來,只是派了個不知死活的手下來,而且還特意叮囑,不準告訴黃毛等人冷血的身份。
這兒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啊,斧頭幫的人被神罰的人給揍了,還不知道爲什麼?
“老子是誰?”山炮笑眯眯的輕輕掃了那經理一眼,經理急忙努力的將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知道了,自己這兒點小九九,壓根就沒瞞過這位看上去有些粗魯的年輕人。
還玩人家呢?自己是被人家給玩了!
“我告訴你,你他媽的將耳朵豎好了,老子便是,斧頭幫的幫主,周東旭!”山炮用手指頭戳點着黃毛的胸口,大聲說道。
“我放你媽的屁”黃毛的臉已經腫了,鼓鼓的兩個腮幫子就好像熟透的桃子一樣,說起話來都不清不楚的。他雖然沒有見過周東旭,卻也知道自家老大不會如此年輕。不過,這兒傢伙也學聰明瞭,他知道眼前這人有一開口就打人的習慣,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後撤了。
話未說完,這傢伙就已經連退兩步,眼瞅着就要退到自己的小弟中間去了。
想跑?山炮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上半身向前一傾,大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領子,手臂一曲,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黃毛便被他拽的踉蹌了幾步。
山炮掄圓了那厚實的巴掌,卯足了勁就抽過去了,嘴裡則大聲喝罵道“我放你孃的屁,老子話還沒說完呢!你小子嘟嘟什麼?”
說着,大耳刮子緊緊的貼在了黃毛的臉上,黃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口,落在地上叮噹作響,感情是連牙齒也一起被揍下來了。
黃毛身子軟軟的轉了個圈,眼睛都被揍的向外鼓着,一副隨時要暈死過去的樣子。他擡起手,有些無力的指着山炮!
後面有兩個小弟扶住了他,其他的人面色陰沉的舉着手裡的傢伙,就要朝上撲,山炮將手一指他們,大聲說道“幹什麼?啊,老子是周東旭,的仰慕者,怎麼,你們連你們幫主的仰慕者也要打嗎?還是說這就是你們老大教給你們的,我靠,待客之道?”
山炮的話還沒說完,那些小弟便一臉憤怒的撲了上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被耍了,自家老大的仰慕者,你怎麼不說你是我們老大的同族呢?
尤其是黃毛,原本已經迷迷糊糊的他,聽到山炮終於將他那句蹦了一半的話補充完,竟然生生氣的又站了起來。他手裡拎着個砍刀,搖搖晃晃的便想上前,卻不妨忽然屁股上被人給踢了一腳!
黃毛還沒反應過來,山炮已經抓着他的頭髮,砸在了一臺顯示器上。因爲還連着電路,這兒傢伙的頭髮已經改成離子燙的了……
冷血偷襲得手,嘿嘿笑着一邊打一邊喝着茶,說着還一臉嘆息的搖搖頭,可手底下卻噼裡啪啦的揍倒了好幾個。他兩手一抓,也不管對方手裡拿的是鋼管還是砍刀,就那麼兩膀微一用力,那倆人便像是布娃娃似得狠狠的撞成一團,血肉相交,砰砰作響……
冷血兩手一鬆,然後滿臉微笑的抓向其餘的人,也有人想要躲閃,也有人舉着傢伙想反擊,可最後總還是躲不過冷血那讓人幽怨,抓狂的一抓!
就這兒十幾個斧頭幫的小弟,轉眼間便被他給一抓,一碰放倒了一多半。剩下的也被山炮給揍的差不多了,唯一還站着的幾個小弟,手裡拿着傢伙,卻已經聰明的停了下來……
他們幾個對視一眼,慢慢的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冷血隨手一拋,剛剛從一名斧頭幫小弟手中奪來的鋼管便飛了出去,擦着跑的最快的那小子的頭髮砸在了他面前的地上,發出噹啷一聲響!
那小弟一個急剎車,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那,和後面的幾個小弟一起回過頭來,驚疑不定的望着冷血和山炮。
“別這兒麼急着走啊,你們把這麼多人丟在這裡,一會人家老闆怎麼做生意??”山炮拍拍那老闆的肩膀,大聲說道“把人給我帶走,我告訴你們,老子是神罰的,這位是我們神罰龍吟堂的堂主,人稱……”
“就這點膽量,告訴周東旭,趕緊回家喂孩子去吧”冷血哈哈一笑說道。
山炮點頭說2道“聽見了嗎?冷血哥說的話,讓你們轉告,還有,這位老總是我的朋友,你們敢收他的保護費?哼,這次將你們叫來,是打你們一頓,給你們點教訓,若是還有下回,我便讓你們站着進來,被人擡着出去!滾……”
“哼,山炮副堂主好大的口氣,好大的威風!難道真是欺我斧頭幫無人嗎?”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了起來,然後便看見徐澤東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亥子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