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市,鄧天閣。
秦昊聽到黃衣女子這話,臉上露出一抹得色,而另外三個弟子,臉上多多少少露出些許隱晦的嫉妒。
秦昊自然把衆人的臉色看在眼裡,但他完全不以爲意,誰讓鄧天閣一衆弟子中,他是唯一一個突破真氣境,成就先天的武者呢?
他知道自己這幾個師弟都窺覷着鄧天閣未來掌門人的寶座,野心誰都有,但武道之途實力爲尊!
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持野心,那麼下場就會像孫氏武館那個老頭一樣,臉面丟盡。
秦昊心中得意,但嘴上卻還是謙虛道:“不用這樣鼓吹我,各位師弟師妹天賦過人,都有機會成爲我鄧天閣的繼承人!”
聽到這話,不只是那三位男子,連那個黑衣女孩臉上也露出些許舒緩的表情,過後更是對秦昊的目光更爲熾熱,唯有黃衣女子不動聲色。
秦昊頓了頓又嘆道:
“況且,就算成爲鄧天閣的繼承人又如何?這北辰市中,世家林立,門派衆多,武道天賦驚人者更是數不勝數,更何況還有那上古的……”
說到這,秦昊自知失言,然後微微搖頭,繼續說道:
“如果說武道世界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們還只不過是衆多過江的游魚。”
“各位師弟師妹,武者習武,當真猶如鯉魚過江,只有不斷向上遊行進,纔有可能等來鯉魚躍龍門的蛻變!”
聽到秦昊這話,其餘幾人的興奮也漸漸平復,都是齊齊點頭。
這時黃衣女子突然猶豫了一下,說道:
“秦師弟,師傅臨出門之前,特地叮囑過我們,在門派比武之前,不要去招惹孫氏武館,可如今……”
黑裙女子聞言皺眉說道:“郝師姐,師兄行動之前你就猶猶豫豫,說了許多掃興的話,怎麼師兄如今成功歸來,你還在說這些?”
秦昊也淡淡地說道:“師姐不用擔心,我此行已然蒙面隱匿了行蹤,最後回來時也是確定了絕無他人跟蹤,定然不會有什麼影響。”
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玄色石牌拍在桌子上,上書“孫極玄門”幾個大字,石牌下方還有鵝黃色纓穗,顯然是孫極玄門的掌門玉牌。
“至於今天的事,等師傅回來我自會向他老人家回報,屆時若是師傅責怪,我自會一人頂起責任,不會牽連到幾位師兄弟。”
黃衣女子聞言臉色一變,她只是行事較爲穩妥,向來不願違背師尊的指令,本沒有秦昊說的這個意思,但秦昊此時明顯是誤會了自己怕承擔責任,已然對自己心生不喜。
她是在座幾個弟子中年齡最大的,入門時間甚至比秦昊還要久,但武道天賦並不算上佳,這才被秦昊後來居上。
自秦昊突破了真氣境後,衆多弟子便尊他爲大師兄。
黃衣女子深知秦昊好大喜功、看似豪邁但實際上心胸狹小的性情,所以當秦昊回來後,才主動拍了秦昊馬屁,說他是鄧天閣未來的繼承人,就是怕秦昊對自己有什麼成見。
可沒想到自己卻因一句無心的話,又讓秦昊心中產生了對自己的不滿,這讓她暗暗叫苦。
正當她要辯解時,其他幾個弟子皆是開口道:
“秦師兄這是哪裡話,您的決定是爲了鄧天閣考慮,我們自然支持,如果師尊最後真的要怪罪,那我們也自當爲師兄承擔罪責!”
黑衣女子說道:“是啊秦師兄,依我看啊,師尊不僅不會怪你,還會誇讚你做的好呢!”
說完她親暱保住了秦昊的胳膊,溫香軟玉在秦昊手臂上不停磨蹭,隨後還挑釁地看了黃衣女子一眼,引得秦昊哈哈大笑。
黃衣女子見狀無聲地嘆了口氣,也是開開口道:
“秦師弟,溫瑩我自然也是全心支持你的。”
秦昊見郝溫瑩在自己面前以閨名自稱,顯然是在表達恭順的意思,這才滿意點頭。
見時間差不多,秦昊對黑衣女子說道:“雯晴,一會兒來師兄房間一趟,你最近武道進展有些慢了,師兄這段時間得好好指點指點你,免得師傅回來責罵你懶惰。”
黑衣女子聞言紅着臉應了一聲。
其他三個男弟子見狀皆是滿臉嫉妒。
大家都在這鄧天閣中,誰還不知道誰?說什麼雯晴武道進展慢,她進展慢是因爲誰秦昊你自己不清楚嗎?天天指點武道,你們兩個人習練什麼武藝、指點什麼武道,需要叫那麼大聲?
這幾個人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每天聽着秦昊的屋中傳來男人的沉重的嘶吼與女人嬌媚的喘息,也都心情浮蕩,無心練武,只得盼着師傅早日回來。
秦昊說完又打量着黃衣女子那飽滿的身段,笑道:“溫瑩,你作爲前大師姐,要不要也來指點一下晴兒?”
郝溫瑩聞言臉色瞬間一白。
幾個師弟知道的事她自然也知道,沒想到這秦昊還將主義打到了自己身上,她哪裡願意?
可剛剛她還不小心冒犯了秦昊,此時如果拒絕,會不會引得秦昊更加不滿?
最後好在名叫雯晴的黑衣女子在秦昊胸口好一陣打鬧,堅決不同意讓郝溫瑩“指點”她的武道,這才暫時打消了秦昊的旖旎念頭。
就在這幾個鄧天閣弟子各自懷着念頭,準備散去休息時,鄧天閣的大門忽然被敲響。
“咚咚咚。”
起初敲門聲不算很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是十分引人注意。
高個男弟子忍不住皺眉道:“這麼晚了,誰會來敲門?”
矮個男弟子說道:“會不會是附近的一些乞丐?我聽其他門派的弟子說過,有些拾荒的乞丐,就喜歡找咱們這種大門大戶,上門討要東西。”
高個男弟子皺眉說道:“那這也太晚了,都已經凌晨了。”
矮個男弟子說道:“也許是看咱鄧天閣還亮着燈?”
最後秦昊一揮手打斷了幾人的討論,他此時正準備回屋好好操弄……指導黑衣女孩一番,這個小浪蹄子昨天使出的“野馬功”讓他心裡癢得厲害,此時可不願在陌生人身上耽擱時間。
他說道:“各自回屋吧,不管來人是誰,他見我們不開門,自然會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