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的時間,在修仙者的眼,如同白駒過隙,一閃即逝。
這兩年來,進入通天塔第二十層空間的新人,明顯變得越來越多,幾乎每天都有大量的新人涌入其,破壞着原本屬於二十層的寧靜與安詳。
隨着這些新人的涌入,在二十層的各個地方,都時不時能夠看到戰鬥的波動,劍氣刺天,刀芒裂地,到處都是一片慘烈廝殺。
畢竟這些新人,都是來自無極大世界各處的天才,甚至來自域外星空的世家子弟、聖地傳人,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跋扈囂張,自認爲同輩無敵,從來都不會輕易服輸。
強強碰撞之下,自然是立刻會拼個你死我活。
尤其是這些年輕氣盛的新人天才,剛剛從家族與門派的衆星捧月之,來到殘酷無的通天塔,尚未習慣這裡面弱肉強食的鐵血法則,更不瞭解數不勝數的滿眼天才。
許多人還以爲自己是同輩無敵,是年輕一代的最強者,說話做事都是無所顧忌,往往是一個照面,爆發出生死之戰,猛烈搏殺了起來。
不過,對於那些久居在二十層空間的老人來說,這種事情,卻是早習以爲常了。
每隔一千年,都會有新一批的天才出現,都會將二十層空間擾亂一陣子。
這種騷亂,只要等待神秘古墓開啓,會漸漸平息下來。
畢竟,這些新人天才,每天都會有人死在戰鬥之,在古墓開啓之前,會折損一大批的人。
等到古墓真正開啓,大量新人涌入其,又是大片大片的如風吹稻草般倒下。
死人多了,自然也安靜了。
一片羣山之,兩位氣宇不凡的新人天才,各自站立在山巔之,隔着數十里遠,遙遙對望。
“趙雲龍,你現在向我道歉,跪地求饒,爲時不晚,一切還來得及。不要等我親自出手,到時候刀劍無眼,不小心將你殺了,那一切都晚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邊的年輕人,乃是一座萬年古派的傳人之人,赫赫有名的絕世天才樑宇。
他雙手拄着劍柄,刀削斧鑿般的臉龐,冷峻而堅毅,吐出了傲慢至極的語句。
“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的趙雲龍,頓時仰天大笑起來,他劍指樑宇,冷笑着說道:“御劍山莊和鑄劍山莊,皆是東方青龍七宿之一,亢星的劍門大派。你是絕世天才,我同樣如此。你以爲,自己真的能我強多少嗎?”
“愚蠢啊,你可真是太愚蠢了。在進入通天塔之前,其實我的境界,已經到達了元嬰後期,只差一線距離,可以鑄造本命元神,成爲修仙界的巨頭。”
樑宇拄劍而立,站在山巔之,四周都是猛烈狂風,如刀子般吹刮而來。可是,他身的衣物,卻如同鋼鐵澆鑄而成一般,紋絲不動,哪怕連一丁點的衣角,都沒有飄動起來。
“我進入通天塔,已經兩年多的時間了,很快要三年了。你永遠不會明白,在這段時間之,我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的生死搏殺,又吞噬了多少強者的血肉精華。”
“如今的樑宇,早已不再是御劍山莊的區區絕世天才了。今天的我,一劍之下,能斬殺之前的我千百次,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樑宇沉聲說道,語氣之,有一種看破紅塵往事的滄桑與凝重。
“嘴說的倒是厲害,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與我一戰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御劍山莊的劍術,與我鑄劍山莊的劍術,到底是誰高誰低,誰強誰弱?”
趙雲龍寒聲說道。
這位鑄劍山莊的傳人,擡手是一記驚天劍芒斬出,縱橫百里之長,斬天裂地,威能驚世駭俗。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樑宇驟然間拔劍而出。
玄鐵重劍如怒龍出淵一般,與劍鞘劇烈摩擦,火星四射,金屬摩擦之聲,更是令人頭皮發麻,心驚膽戰。
隨着那把玄鐵重劍脫鞘而出,一道漆黑劍芒越發凝重,烏光濃烈似火,頓時之間,是沖天而起,狠狠斬向了數十里外的趙雲龍。
兩大劍道天才,各自發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方圓百里之內,一片風起雲涌,天地變色。無數妖獸感受到了這兩股恐怖氣勢的壓迫,一個個都害怕得跪伏在了地,在不停的瑟瑟發抖。
在這時,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之,陡然間亂石炸開,有個灰白衣衫的男人,緩緩站起了身子,剛好處在兩道驚天劍芒轟殺的心。
只見他風輕雲淡,波瀾不驚,面對兩大劍道天才的生死搏殺,不僅沒有閃躲,也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擡起了手掌,輕輕一揮,像是驅趕煩人的蒼蠅一般,透露出一股明顯的不耐煩。
嘩啦!
嘩啦!
兩道斬天裂地的恐怖劍芒,還沒來得及猛烈對轟在一起,在驟然之間,土崩瓦解,煙消雲散,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沉默!
死寂!
一瞬間,整片天地都變得寂靜無聲,好似時間突然被人暫停了一樣,安靜得讓人害怕。
趙雲龍雙眼瞪大,眼神錯愕無,像是懷疑自己正在做夢,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臉的肉。
而自稱踏入了元神期領域的樑宇,更是震驚到了極點。
剛纔那一劍,到底有多麼恐怖的威力,他最是清楚不過。那可是他作爲元神初期巨頭的全力一擊,足夠滅殺元神期之下的一切敵人。
哪怕是站在他面前的趙雲龍,這位曾經是他宿命之敵的絕世天才,只要還沒有踏入元神期的領域,那是必死無疑,絕無半點生機可言。
然而,是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劍,傾盡了他全部實力的一劍,居然這麼憑空消失了,在那個神秘男人的擡手輕輕一揮之下,居然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樑宇簡直無法理解,更是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剛纔的那一幕畫面,已經遠遠超出他所能理解的極限了,簡直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