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這一次,並沒有免死金牌!
而這一切,對於天帝來說,何嘗又不是命?
什麼是命?
那就是結果已經註定了。
這就是命!
天帝這樣強大的存在,按理說,理論上來說,不應該受到命的約束了。
但是,其實天帝就是因爲感知到了。
他的命數!
所以,他纔會選擇跨越時空而來,因爲他知道命數,所以要解決掉這一切。
而對於軒逸來說,或者對於天命來說,他同樣也是處於命數之中的。
只不過這個命數不是他自己設計的,而是洛塵這邊設計的。
也就是,如果天命幻化成實體,誰能夠控制現實,改變現實誰就是天命的情況下,那麼此刻的洛塵也是天命了。
這一點可以看出,天命不是絕對的強大和無敵,因爲天命自身也要遵循因果這個規則。
只是天命的因果規則玩的比常人厲害多了。
天帝輕聲開口道,然後他的身前浮現出來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高傲的男子!
他像是有着生命,像是一個活着的具體生靈。
“他要以這個人來代替擋住這一劫?”洛塵蹙眉道。
“什麼劫?”軒逸疑惑道。
“你信命嗎?”洛塵刻意問道。
他不擔心這些話會把天命喚醒,因爲天命真的太過沉浸了,已經忘記了一切,他只會認爲,他就是軒逸。
就像有人告訴我們,其實我們就是天命,我們會相信嗎?
不會相信,因爲根本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現在這個身份。
或者說,有人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其實是假的,我們的真實身份不是這樣的。
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就是真正的沉浸!
所以,此刻天命化作的軒逸自然會開口道。
“不相信!”
“而且,我本人很討厭什麼都決定好了!”
“他意思是說,今日是他的劫,但是註定了他能夠活下來!”洛塵開口道。
這讓四方無我天帝瞬間都無語了。
他是這個意思?
他意思是他察覺到了他可能會死,那是命。
他如今要逆天改命!
而這讓軒逸卻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因爲沒有什麼是註定的,註定了這個人要活?
那麼今天,軒逸就決定了要讓這個所謂的命看看,什麼都是可以改變的。
天帝是不屑解釋這些的,而且天帝也不會說,你們看在天命的份上,饒了我,然後讓我活下去吧?
對於天帝而言,他有那份傲骨!
他是天帝,他要活下去,那就要堂堂正正的擊敗天命!
既然這是劫數,那麼對於他而言,軒逸也好,洛塵也好,那就是天命!
他如今劍指天命,要逆天,要改命!
所以,此刻的天帝氣機博發,身上因爲頭髮災禍導致的傷口看起來很可怕。
但是,他眼神堅定!
他面前那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面。
軒逸動手了,葬龍雀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導致了整個虛空之中的一切都在沸騰了。
這一刀,極其可怕,極其詭異。
天帝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了。
但是,不僅僅如此,洛塵出手,易經術法點出,此刻洛塵不近身攻擊了,而是選擇術法遠程進攻了。
洛塵最終還是沒有動用最後的底牌,剎那芳華。
因爲那樣看起來,得不償失。
畢竟洛塵不覺得,最終死的一定就是他自己!
這一戰,付出的代價很大,洛塵自己早有心裡準備的。
畢竟這是在斬王!
洛塵易經點出的那一刻,天帝四周浮現古老的廟宇與金碧輝煌的建築!
然後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建築之中,有一個高臺!
那個高臺上,此刻有一個人正在登天而上!
他就是四方無我天帝!
此刻的他驀地回頭,看向了洛塵。
這一擊,讓洛塵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而此刻軒逸的一刀已經切開了那個替死鬼!
“你註定要死了!”軒逸手中拿着葬龍雀已經一步步追了過去。
“我便是你的天命,你今天活不下來!”軒逸手中葬龍雀瞬間沸騰起來了。
不得不說,軒逸的確太勇猛了,不說其他,也不說天帝的狀態。
此刻的軒逸,拿着葬龍雀,在天尊境界,追着一位天帝砍!
這份氣魄,這份實力,難怪能夠將第四紀元的天命斬殺!
難怪能夠斬殺戰神!
天帝在極速飛逃,因爲他要誘敵,要以最爲直觀的方式吸引軒逸的注意力,然後!
轟隆!
那高臺下忽然出現了一道道人影!
那人影,那生靈如同萬古怨言一般。
來了!
洛塵眼中閃爍光芒。
這怕纔是天帝的底牌,天帝重創了天命,不是將軒逸打傷了。
因爲那不現實!
打傷了可以恢復!
但是!
那密密麻麻的生靈,那麼多的怨言!
此刻那些生靈,那些仿若一個紀元的生靈,似乎是獻祭了自己一般,齊齊對着軒逸一跪!
這一跪,真實的軒逸能不能承受得起洛塵不知道。
但是天命化作的軒逸此刻肯定是承受不起的。
因爲這是歲月,這是功德,這是怨念,這也是香火與宏願!
這力量上可讓蒼穹破裂,宇宙崩塌。
下可讓黃泉顛覆,輪迴路斷!
因爲這生靈太多了,數量已經達到了無量之上了。
畢竟這是一個紀元曾經存在過的生靈!
他們的一切,被天帝收集了。
這一跪,軒逸眼睛掉落黑血,口鼻流血!
而這一招,顯然也讓天帝有些吃不消了。
這都是互相傷害本源的一招!
此刻唯一讓天帝感到詫異的是軒逸沒有死!
其實天命雖然沒有甦醒,但是這幸好是天命,而不是人或者神。
天命的生命形式不一樣。
如果換做個體的生命形式,哪怕是剛剛中招的是洛塵,洛塵也明白,剛剛那一下,他都必死無疑。
就是因爲這個軒逸他本身就不是單純的個體生靈,生命本質是天命。
所以,硬生生扛下來了這一擊!
但是顯然,軒逸軀體幾乎要腐爛了。
“我不行了,但是,我不能讓他傷了你!”
“你要活着!”軒逸一手拄着葬龍雀,半跪在地上,此刻嘴角露出了一抹狠辣。
“我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