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峰。
這座星月宗的九大主峰之一,高達近十萬丈,佔地方圓數十里。
山體似是撐破天地的巨人,無數混沌霧氣煥然,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那是凝聚成霧氣的澎湃元氣。
在虛空中,道道雷鳴般的法則,在天地之間不斷轟響,迴盪與天辰峰之中。
法則隱現,道則呈空。
無數仙家樓閣,隱約浮現於山峰之中。
近日。
天辰峰多了無數流光飛舞,每一道流光,顯然都是星月宗的弟子在飛遁。
每一道光芒,最弱也是凝道巔峰的修爲。
天辰峰的弟子都非常清楚,知道原因是與那住在火麟居的那人有關。
到目前爲止,衆人都不清楚那人究竟教什麼。
他們只是聽到,那一行人將陳遠稱呼爲前輩。
但諸多星月宗弟子,都只是將陳遠稱呼爲姓陳的。
衆人對陳遠這種修爲低微,想要抱聖子大腿的人,十分痛恨。
“姓陳的?在九州之中,有陳姓的天君世家嗎?”
“還是其他上州的隱世天君家族?”
一些人在猜測道。
赤戰雖有百州之大,但每出一位天君,都是天大的事情。
數千年都未必只有一位。
所以,各大天君世家,天宗天教的名號,衆人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而在百州之中,顯然是沒有姓陳的天君世家。
至於陳姓的強者雖然不是沒有,但能夠符合陳遠特徵的比較少。
如李懷傲所說,陳遠修煉的是罕見的魔到功法。
而陳姓強者中,根本沒有人修煉魔功。
赤戰大陸之中,魔道宗門早在十數萬年前,就已經被踏滅了,剩餘的魔道勢力,在天域中雖然還有,但並不張揚。
而百州之中哪怕還有,也是在苟延殘喘。
雖然修仙界並不排斥修習魔道功法,但終究只是少數。
不過大部分來說,也懶得去想。
陳遠只是區區凝道,血脈也十分平常,顯然是沒有什麼大來頭。
“轟隆!”
這一天。
壯壯帶着陳遠等人來,來到天辰峰山脈深處的一處天然湖泊賞悅。
這座湖泊足有方圓十數裡大,湖水氣勢澎湃,顯得驚天動地,與常之的湖水孑然而反。
顯然,在這湖泊之中,是有靈獸存在。
壯壯讓諸多侍女們,在這瀑布的涼亭之下,佈下靈酒靈茶,各式罕見的靈果。
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價值數千乃至上萬靈石。
若是放在外界,足以讓凝道修士打破腦袋,哪怕是金丹真君也會羨慕不已。
除了壯壯之外,還有他這兩年交好的兩個朋友。
這兩人一男一女。
男子名爲曹守,是個有些木訥憨厚的少年。
就連小雨與他說話,都有些臉紅靦腆,如同山中剛剛走出的大男孩一般。
根據壯壯說,曹守是九鼎峰長老的關門弟子,深受九鼎長老看重,未來更是年輕一輩前三的存在。
陳遠看了看少年,暗中點頭。
以他的眼光來看,自然能夠看出,這少年是屬於厚積薄髮型態的。
少年每一步走來,基礎都無比紮實。
雖然目前與小雨、李伝菲等人的境界相差無幾,但未來的成就,必然是要勝過公西琳,甚至有機會超過神品金丹的紫晴。
少年道心淳厚,擁有一顆毫無污染的赤子之心,也難怪能夠與壯壯玩到一起。
而另外一個少女,名爲念秋,是九大主峰之一長老的後代。
念秋無論是思想還是其他方面,都要成熟的多。
她不過十六七歲,但卻天生媚骨,穿着紫色宮裝,一張清麗的小臉卻是略顯妖豔。
雙眸更是帶着絲絲魅惑,不經意之間,更是波光流轉,赫然是個美人胚子。
想比起曹守,伊念秋的思想雖然複雜的多,但陳遠能夠看出,她對壯壯並沒有什麼惡意與企圖。
除此之外,還有天辰峰的幾個女弟子,都只有十三四歲,剛來天辰峰不久,儼然一副壯壯小迷妹的樣子。
“陳大哥,我聽壯壯說,你剛從域外戰場中歸來,還曾經遇見過魔族的戰將,甚至還見到了魔族的王族,不知道這些魔族長什麼樣子,強大嗎?您是怎麼出來的?”
曹守對其他東西並不敢興趣,但對這方面卻是十分好奇。
幾個女弟子也同樣好奇,擡眼望向陳遠,等待他的回答。
魔族的兇名,在整個赤戰大陸,都是兇名赫赫。
百萬年前,星君在三淵谷與魔君、妖王那一戰,依舊還在世間流傳,經久不衰。
衆人都知道。
但凡是純血魔族,一旦成年,就俱備了金丹戰力。
魔族嗜血如命,宛如煉獄修羅。
同等級別的修士,遇見魔族,根本沒有辦法對抗,只有被斬的命運。
“呵呵,我只是運氣好了點,才能夠出來……”
陳遠笑了笑,隨後說了些關於空倫秘境中的事情。
但他並沒有提高最後與魔族王族的那一戰。
但哪怕這樣,曹守等人也是聽的雙眼圓瞪,屏住呼吸。
他們望着陳遠的眼眸,也越發的欽佩。
“切,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只有念秋聽了後,撇了撇小嘴。
身爲主峰長老的後代,她的目光比曹守等人要高得多。
哪怕是天榜天驕,乃至無上天君,她都見過。
區區魔族士兵,魔將,又算得了什麼?
“壯壯,你哥哥說大話吹牛好厲害啊,還說什麼一拳打爆了幾十嗖魔族戰船。”
“我可是聽我爺爺說,無論是什麼魔族,他們的戰船之上,都至少會有一個金丹級別的魔族戰士坐鎮的。”
念秋將小腦袋湊了過來,緊緊貼着壯壯的耳朵說道。
“不許說我哥哥壞話。”
壯壯原本一臉笑意,瞬間便湊嚴肅起來。
“我哥哥當年面對的,可不止是幾十艘魔族戰船,我親眼所見,那是幾百艘,而且還有魔族的王族聖子。”
“你要是再說我哥哥,我以後就不跟你一起玩了。”
“哎呀,不說就不時候嘛。”
念秋似是第一次見到壯壯這般氣憤,治好作罷。
但她看向陳遠的目光,卻是越看越像一個騙小孩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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