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瀰漫淡淡血腥的味道,沒有人對此感到任何的不適,黑道中**多數打打殺殺了一輩子,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淡淡血腥味相反更能刺激着他們的神經,興奮叫着跳着。
要說幫派的老大們也都是腥風血雨裡混過來,對於殺戮的手段早已習以爲常,死人對他們而言,平就是平常的事情,今天卻跟以往不同,他們被王志和李洪的殺閥手段完全給震住了,都帶着一副驚駭的表情看着兩人近乎表演式的屠殺。
殺戮的氣息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內勁催動着體內的真氣不斷的涌動,讓血管裡血液不斷翻滾在鼓脹的血脈流動讓人看得分外清楚。
王洪和李志兩人不斷揮動着鐵拳在人羣中穿梭,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沒一會兒都趴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
“真他媽的不過癮。”李志殺戮之氣並未散出意猶未盡的口出穢言道,黃義達的手下那會是他的對手,面對如此強悍的戰鬥力根本連還手的力氣也沒有。
何雲飛望了萬琪淡淡一笑,似在告訴她剛纔的擔心實屬多餘。
“黃義達,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黃義達渾身一震,從未有過死亡氣息步步向自己靠近,感受到死亡威脅的他再沒了剛纔的囂張,收回了翹在桌子上不停抖動的臭腳,露出乞求的目光請何雲飛能夠放過自己。
“既然你沒什麼話,那就讓我親自送你上路吧。”
何雲飛凌厲的目光讓黃義達的渾身忍不住一顫,膝蓋一軟從椅子上滑落下來求饒道,“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那怕你要整個香港,我也會幫你得到它,只求不要殺我。”
黃義達說着話,流下幾滴的鱷魚淚。
“壞事做絕,你必須死。”
何雲飛冷冷的不容有半點兒商量的口吻,基本上已經宣判了黃義達的死刑。
可沒待何雲飛動手,飛哥早就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甩手就給了黃義達一個耳光,怒斥道,“混蛋,你把女兒綁到那裡了,如果她少根寒毛,你就是一千次一萬次也償還不了。”
“她在佐敦道498號……”黃義達被飛哥兩個耳光打得是眼冒金星,口鼻流血,但還是一字一句把地址交待了出來,他知道再拿飛哥的女兒做文章很有可能激怒衆人,那麼理論上存活的希望也不會再有。
飛哥得到了地址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火速去營救,自己再也顧不上這攤破事,飛奔的跑出了會場。
黃義達見衆人的目光只是瞧着飛哥,偷瞄着身旁的有一把丟棄的手槍,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揀起來,瞄也不瞄欲朝何雲飛扣動板機。
很可惜,他的食指還沒使上力氣就見何雲飛身形一晃,眼睛一花,等再看清時何雲飛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不足五十釐米的地方。
何雲飛一拳重重擊在黃義達的胸部,黃義達口吐鮮血,胸骨盡碎,眸子裡漸漸的失去了神采。
“黃義達死了,這裡由我說了算。”何雲飛沉聲道,“各位沒意見吧?”
那些老大們都一怔,互相對視一眼還沒說話,廟街十三少積極響應道,“何少做這個位置,我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我也是。”飛馬幫的馬行天向前一步說道。
“我們都全力支持何少的領導。”諸位幫衆都點頭附和着,何雲飛實力的強悍讓他們心悅誠服。
何雲飛浮現得意的笑容,他明白有了他們的支持,香港大半已經入數他的囊中,何雲飛做爲香港的地下王者將要建立起一套屬於他的體系,無論何時他都將掌握着全局。
血雨腥風將會在香港上演,地下秩序將會重新洗牌,那些曾經依附於黃義達的幫會將會被何雲飛毫不留情的清理,用他的話說,要想上位就要拿出行動來。
馬行天,十三少不傻,他們當然明白何雲飛話的意思,對於三合會在香港的勢力進行無情的清洗,彭家即便是再有錢也無力改變現在的頹勢,更何況何雲飛並沒打算放過他們。
彭文凱私人的別墅他惱怒的望着身旁叫阿嬌的女人,最近三合會的行動大多出自於她計謀,甚至再此之前的許美芝的媒體見面會的爆炸事件都出自這個娘們的計謀,可是結果呢?
彭文凱失望的看着阿嬌,問道,“你都出什麼主意?他媽的把老子給害慘了。”
“我可都是爲你好,人家一心爲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呢?”阿嬌覺得自己很委屈,她也是用了心思出的點子,結果太令人失望了。
“我怎麼對你了?”彭文凱惡毒的望了阿嬌一眼不願再同她多說一句,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掐死他,不耐煩的揮手起就要離去。
“你還會回來嗎?”阿嬌幽怨的望着彭文凱的背影問道。
“不會了。”彭文凱喜歡過阿嬌,但這一次卻對她很失望頭也不回的說道。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阿嬌潑婦一樣站了起來伸出保養指甲向彭文凱撓了過去,毫不費力就在彭文凱的臉上留五道淺淺的血印。
“臭婆娘,你的爛主意害得我到今天的地步,還有臉去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對你?”彭文凱被她撓了一下,再也壓不住心頭怒頭,畢竟曾經愛過彭文凱最初的打算是好來好散,可沒想到阿嬌竟會像潑婦一樣,這不免讓他感到很惱火。
衝動是魔鬼,彭文凱伸出有力雙手掐在阿嬌的脖子上,猙獰的臉上浮現出殘忍的殺意,他這一切只想讓阿嬌死再也顧忌不到他們曾經有過的美好。
阿嬌再是鬼主意多也最終是個女人,她翻着白眼掙扎了兩下後,出氣多進氣少,慢慢地的就再也沒了生息,阿嬌口吐白沫的倒在牀上已經死了。
彭文凱看着死去的阿嬌也逐漸從氣頭上恢復了過來,逐漸冷靜的他這才發現,自己親手殺了最愛的女人,他痛苦的糾結的表情,無力支撐着腦袋,喃喃自語道,“或許,這一切都是命。”
地下風暴無情且猛烈颳着,清洗着敢於頑抗的一切勢力,何雲飛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整個的香港的黑幫,儼然成爲了仰望的牛逼的存在。
彭夢良心裡慌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下意識的想去彌補,他派人去請何雲飛到府上一敘,可是被拒絕了,一連被拒絕了幾次,彭夢良親自上了門。
何雲飛懶散的躺在牀上睡着大覺,晾着彭夢良在酒店房間的大門外足足一個小時。
“你有什麼事嗎?”何雲飛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看着彭夢良問道。
“何先生,我希望我們能好好談談。”彭夢良老了,在外面站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有傭人的攙扶也不可能支撐的下來。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何雲飛隨意往沙發上一坐也不邀請彭老子坐下,戲謔的看着強忍心頭的怒頭來低聲下氣上門求和的彭夢良。
彭夢良拄着柺杖,長時間的站立讓他感到了疲憊,還努力的直起身子不讓何雲飛看出自己的疲態,他還想在何雲飛面前保持着最後一些尊嚴。
“說吧,我聽着。”何雲飛拿起茶杯仰頭漱了漱嘴之事將水吞了下去。
彭夢良見他明顯怠慢的舉動,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可又無可奈何強壓心頭的不快,說道,“我希望何先生能夠得饒人處且饒人,也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我現在做的也是曾經說過話。”何雲飛淡淡一笑,“並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
“你說過什麼?”彭夢良呼吸急促的問道,右手緊捂着胸口腦門上也滲出了汗珠,痛苦的再也支撐不住坐在離他不遠的牀沿上。
“我說過,讓彭家從香港消失。”何雲飛面色一沉說道,他的話就像一把刀刺向彭夢良的心臟。
“什麼?你……”彭夢良兩眼一黑暈死過去,可忙壞了身旁伺候的傭人。
何雲飛搖了搖頭,他並沒覺得絲毫的良心不安,要換成今天自己去求彭夢良,可能他會做得比自己更爲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