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六名武士,其中一級武士3人,二級武士2人,三級武士1人,他們仗着人多利用自身強悍的實力,奮力向何雲飛劈了過去。
六,七把武士刀蓄含的刀光,縱橫交錯形成了一道道刀網欲將何雲飛籠罩在裡面,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隊形整齊,手法極爲嫺熟。
刀網看似威力十足,實則漏洞百出,何雲飛冷哼一聲將身法提升數倍,河上家多年潛心研究的招數不過是小兒科,河上家的武士饒是拼出吃奶的勁也未傷到何雲飛一根寒毛。
“這就是你們的全部實力?”何雲飛躲開一連串的攻擊後,站在他們不遠處,笨頭笨腦的武士們還在尋找着自己,吆喝着說道,“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從地上揀起一把死去多時的武士的刀,隨手比劃着說道,“你們的主子一定沒好好的教你們,還是讓我好好的教你們吧。”
說話間,人已到了武士們的面前,他們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死也沒料到何雲飛的速度會這般的快,根本就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
右手持刀,寒光閃閃,從武士中間一晃而過,僅剩的6,7名武士驚恐的睜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渾身抽搐着,就那一剎那的功夫他們被何雲飛一刀擊殺。
視線裡已是血紅的景象,慢慢地模糊,最後變成了灰色,上,下半身漸漸地分離開來,橫七豎八的倒在了碼頭上,河上涼太原指望這幫武士擊殺何雲飛的如意算盤算是落了空。
“開船,快開船。”刁寒顧不得擦着滿腦門的冷汗對着艙內一陣亂叫,武士們如此的不堪一擊,讓他分明感受到何雲飛的恐怖,倒吸着涼氣的暗道,“那傢伙是人嗎?”
何雲飛站在碼頭上離遊艇位置有着大約幾百米的距離,刁寒一個勁的催促着開船,帶他們離開這個鬼地,內心的恐懼使他完全顧不得來此行的目的。
“把許美芝給我交出來,我會饒你們不死,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何雲飛把染血的武士刀丟在一旁,冷冷的朝還在船上的刁寒威脅道。
“鬼才信你鬼話呢?”遊艇漸漸的啓動,刁寒看着仍在碼頭上吆喝着越來越遠的何雲飛,心道,“你再厲害也不可能追得上游艇,我可沒傻到坐以待斃的地步。”
馬達發出轟鳴聲,驅動着遊艇快速離開碼頭,刁寒這會兒已經顧不上來時河上涼太對自己的交待,用許美芝威脅何雲飛逼他就範。
心裡充滿着恐懼的他,一心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離何雲飛越遠越好。
刁寒站在船尾看着還在碼頭上的何雲飛,暗自慶幸着自己幸虧沒有聽他的鬼話,可惜,他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見站在碼頭上的何雲飛,騰雲駕霧一般向自己高速的跑了過來。
“什麼?”刁寒心裡一陣愕然,他不敢相信這世上真得有水上漂這回事,何雲飛踩在大海上如履平地的高速向刁寒追了過去。
“加大馬力。”刁寒沒有去追究何雲飛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慌忙的催促着,可是,讓他想不到是,何雲飛離他卻是越來越近,很快就站在了遊艇上,站在了他的面前。
“……”刁寒與何雲飛四目相對,內心懦弱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雲飛迅速的伸出手,給刁寒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他的眼冒金星。
“這是給你一個不聽話的教訓。”何雲飛冷冷的說道,刁寒的小弟傻站一旁誰也不敢圍上來,他們剛纔也清楚的看到何雲飛騰雲駕霧的從碼頭飛到了遊艇上。
“停船。”何雲飛命令道刁寒一怔,呆若木雞的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怎麼?剛纔的耳光還嫌煩不過癮?”何雲飛咯咯捏着手關節玩味的看着刁寒。
刁寒這才緩過神來,着急的朝艙內喊道,“快停船。”
“慢着。”何雲飛說道。
“大哥,你還想怎麼樣?”刁寒苦着臉不知道何雲飛還想耍什麼花樣。
“你們都下船。”何雲飛對着刁寒和他一票的小弟說道。
“什麼?下船?大哥你沒開玩笑吧?”刁寒望着茫茫的大海心裡直打怵,他可不願月黑風高的天氣泡在大海里,萬一把鯊魚招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怎麼?你有意見?”何雲飛玩味的看着刁寒,大度的說道,“有意見可以提嘛,不要藏着掖着。”
“我……”刁寒心裡有百般的不願,他知道即便是提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無奈的苦笑着對小弟說道,“下船。”
“……”
小弟們一陣沉默,你望我,我望你,知道何雲飛是個自己惹不起的魔頭,下了船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硬拼只有死路一條。
撲通刁寒和他的手下,以各種姿勢跳了下船,大海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他們泡在海里,依靠着自己會的游泳技術努力的向岸邊劃去。
何雲飛不再理會他們死活,走進船艙見許美芝雙手反綁着,身體蜷縮艙裡角落。
“雲飛,你終於來了。”許美芝滿心的歡喜,甚至忘了被綁的痛苦,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甜意。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讓你受苦了。”何雲飛蹲下身子,細心的替許美芝解開捆綁的繩子。
許美芝揉了揉因長時間捆綁而發麻的雙臂,露出甜甜的笑容,連忙擺手道,“雲飛,你能來救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許美芝粉頰上的紅暈,爲她平添了幾許的嫵媚,何雲飛感覺自己都看癡了,兩人含情脈脈的注視着彼此,誰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何雲飛對許美芝溫柔的說道,“你乖乖的坐在一旁,我要開船了。”
許美芝笑了,乖巧的點點頭坐一旁。
開遊艙對於飛機都會開的何雲飛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駕着遊艇向岸邊開了去。
“雲飛,你剛纔是在飛嗎?”許美芝從艙內的窗戶的透明玻璃看到何雲飛騰雲飛駕霧就跑了過來,神奇的讓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達到忘我之境的何雲飛,對於身體的控制達到全新高度,別說踩在水面上漂行,更困難的事情他都能辦到。
“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許美芝感覺自己都快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感激何雲飛多一點兒,還是愛何雲飛多一點兒。
或許是因感激而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何雲飛。
以前,她也聽過何雲飛的Lang蕩名聲,老實講從心底都厭惡這樣的人,可是,自從香港跟何雲飛接觸以後,她發現這個男人跟傳說根本是大相徑庭,帥氣的外表,強悍的實力,深不可測的背景,更重要的是每當自己遇到困難之時,他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自己。
而這一切他並沒有要讓自己回報,也正是這一點兒最讓她感動的地方。
遊艇漸漸駛到碼頭處,何雲飛攙着許美芝下了船,河上家武士們的屍體還躺在碼頭上,濃濃的血腥味夾雜着大海的海腥讓人聞着想吐。
“好了,不要看了,我們走吧。”何雲飛看着許美芝頗帶蒼白的面龐,怕她頭一次看到地上如此多的死屍會暈厥過去。
許美芝雖說初始見到時有些不適,但很快的恢復了正常,她早就恨透這幫綁架的壞人,他們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而橫七豎八的屍體在她的眼裡跟死的豬羊毫無區別。
兩人上了車,何雲飛問道,“美芝,你現在還住飯店嗎?”
許美芝搖了搖頭,“公司專門給我配了一套公寓。”
“嗯,好的,那我送你回去。”
何雲飛腳踩着油門,車開了出去,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刁寒狼狽的跑回了東興幫堂口,驚魂未定的他,從房間的酒櫃裡拿出一瓶XO,打開瓶蓋也不用酒杯,往嘴裡灌了起來。
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的樣子,略帶微醺的他放下酒瓶,舒服的打了個酒嗝,情緒上也從驚恐中恢復了過來。
“刁幫主,你回來了,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呢?”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聲音着實把刁寒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的問道,“誰?!”
“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出來了嗎?”河上涼太面色鐵青站在了刁寒的面前,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直跳,何雲飛實力的強悍讓他感到意外,更讓他意外的是刁寒竟然毫髮無損的游回來。
“大……大師。”刁寒自知無顏見河上涼太,卻沒料到河上涼太自己找上門來,驚慌失措的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真高興你還能活着。”河上涼太氣極的說着牙疼話,他準備親自動手送刁寒上路。
“……”從底層混起來的刁寒,最拿手的就是察顏觀色,看着河上涼氣殺氣騰騰的模樣,膝蓋一軟,跪了下來,頭如搗蒜的求饒道,“大師,饒我這條狗命吧。”
“我爲什麼要饒了你?”何上涼太對這種貪生怕死之徒嗤之以鼻,他已經着手對付何雲飛,而在動手之前要先清理掉這個沒用東西。
“我給你當牛做馬的伺侯您,只要您能夠饒我這條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刁寒病極亂投醫胡亂的承諾道。
河上涼太厭惡的望着這個在地上跪着的傢伙,真後悔當初怎麼會跟他合作。
“我不聽你的解釋。”河上涼太怒斥道。
“那您……”刁寒惶恐的擡起頭來,看着河上涼太那張憤怒的臉。
“你自盡吧,不然,我就送你上路。”河上涼太閉上了眼睛對着跪在地上刁寒說道。
刁寒渾身抖如篩糠,身體一軟便癱倒在地,兩腿之間的黃湯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沒用的東西。”河上涼太原本想留給他一個體面,但見刁寒這般的丟人,也懶得再動手殺這種人獨自離去再也不與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