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拳碰拳,眼對眼,兩人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拼出畢生所學,務必要將對方擊敗,不知不覺他們身上散發着淡黃色的光芒,明眼人都明白,這樣的光芒也只有將身體內最強的內力拼出,纔會這番的景象。
兩人來去幾個回合,誰也沒處下風,周圍人卻是看得目瞪口呆,蘇華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河上樹直的實力他還算略知一二,而對於蔣風南的實力卻仍然停留在以前。
“怎麼可能?”蘇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不停的對攻着兩人,好半天才大呼道,“蔣風南的實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悍?”
其實也難怪蘇華會生出這般的感嘆,就在一旁的何雲飛也是不住的點頭,蔣風南的成長速度實在驚人,雖說比起自己還要差上一截,但對於最初見到他時,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吃我一拳。”蔣風南眸子中閃動着精光,不經意之間發現了河上樹直的空檔,不禁大喜,攥緊拳頭瞅着空檔,對着心窩處就是一拳。
誰知,拳剛剛的過去,河上樹直一閃身,整個人變成了虛影,蔣風南的拳蔣空了。
正待蔣風南尋找他時,河上樹直已經站在不遠的地方冷笑着看着他,“想瞅我的空檔,你還太嫩了。”
“可惡。”蔣風南咬着牙低着罵道,向前邁了幾步,逼上河上樹直,不容他有半點的喘息機會,眼瞅着快要逼進,蔣風南的鐵拳又再次如風一般揮了出去,可沒料到河上樹直再次的變成了虛影。
河上樹直一連幾次三番將蔣風南的攻勢化爲了烏有,這不免讓蔣風南變得異常的氣惱,心裡也暗暗的發急,他沒料到河上樹直見招拆招的功夫會這般的強。
從最初針尖對麥芒到現在的閃身躲避不與其正面交鋒,河上樹直除了心胸狹隘的些,在武學上倒不失爲一個難得的人才。
“風南,不要着急,不然……”
何雲飛見蔣風南的攻勢明顯要比原先亂,就連呼吸也比剛開始要急促不少,要知道蔣風南現在已經達到了運用內力的地步,能自由的控制着身體各項機能對氧氣的需求,可是這一次卻不同,他的呼吸粗重,步法凌亂,完全是一副氣極敗壞的樣子。
原本想提醒他一下,可是,沒料到,蔣風南在攻擊未得手後,被河上樹直抓到了一個空檔,對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河上樹直這一拳可不是一般人的拳頭,拳法刁鑽還含螺旋之勁打在蔣風南的身上,將他體內的真氣全部打散。
啊!
蔣風南口吐一大口鮮血,仰面騰空而起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何雲飛一方無不聞之色變,李志他們更是躍躍欲試着要替蔣風南報仇。
“河上樹直,***祖宗。”李志一向把蔣風南當成大哥,他完全沒料到蔣風南會敗在河上樹直手上,急得跳着腳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甚至捲起了袖子準備跟河上樹直拼命。
大田尤美捂住了嘴巴,圓睜着雙眸,完全沒料到河上樹直會這般的強大,蔣風南竟然也不是對手。
李志一干人剛做準備上前,何雲飛已經開口阻止道,“讓我來吧。”
蔣風南一直是何雲飛的左膀右臂,河上樹直當着自己的面前,竟然將他打得這般的慘,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冷冷的看着河上樹直,暗道,“這小子,今天死定了。”
李志他們見何雲飛要插手,頓時沒了脾氣,他們知道少爺的厲害,更知道少爺的脾氣,對他可謂是又敬又怕,少爺發話了他們也就不再言語。
河上樹直嘴角浮現出殘酷的笑容,剛纔跟蔣風南交手,對他來說無非就是熱熱身,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把何雲飛給逼出手。
“來吧,何雲飛,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河上樹直看着何雲飛一步步的走向自己,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
正當兩人要交手之時,就聽到從一旁傳來蔣風南的聲音。
“少爺,河上樹直是我的,請你不要跟我搶。”
“什麼?”河上樹直一驚,他雖說知道剛纔的那一拳是打不死蔣風南,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好歹也打得吐了一大口鮮血,怎麼也得躺個十天半個月才得恢復,可沒料到蔣風南竟然能夠這麼快的恢復神智並能夠再次向自己挑戰。
“別逞強,逞強的下場只有死。”河上樹直“好心”的提醒道,不過,他這句‘好心’之言,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語氣中充滿了輕視與不屑。
蔣風南從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滿身的灰土他並不着急的拍去,擦拭着嘴角的血跡,啐了一口帶血唾沫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
看着蔣風南腳步略微有些踉蹌,怕他真的咽不下剛纔被河上樹直打倒這口惡氣,強撐着身體要跟樹上樹直一較高下,上前關心的問道,“身體怎麼樣?如果不行,千萬別逞強。”
何雲飛的關心多少讓蔣風南有些感動,冷酷的表情多了一絲微笑,“少爺,請放心,我是不會死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何雲飛欣慰的點了點頭,蔣風南穩健的作風一直很放心,所以這些年來也一直把重要的事情交與他辦,這一次,何雲飛完全也有理由相信蔣風南絕非是像河上樹直所說逞着匹夫之勇的莽漢。
如果蔣風南瞧何雲飛目光挪開時冷峻中還含有一絲溫情的話,當移到河上樹直的身上完全是比起西伯利亞的極度嚴寒還要冷上十倍。
河上樹直被他的目光瞧得不禁打了個冷戰,他甚至懷疑這樣的目光怎麼可能是人所發出的,但是自憑實力強悍,他多少心裡還有些底,很快穩下神來笑着挑釁道,“我要是你就躲在一旁休息休息,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是不會死的。”蔣風南冷冷回道,他這話倒有幾分何雲飛的口吻。
聽了這話,河上樹直稍稍一愣神,很快的笑道,“那好,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誰送誰上路還說不定呢!”一向寡言少語的蔣風南今天的話特別的多,可是他的出也比先前更加的兇猛,他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腥紅的眸子中爆發出更加凌厲的光芒,力量也比原先強大了許多。
兩人的第二回合又再次的開始,而周圍的人被兩人爆發出的氣場,不約而同的摒住了呼吸……
蔣風南與河上樹直打得不可開交之時,遠在北非的馬拉喀省,韋德森再次降臨了這塊土地,他這次不僅帶來保鏢,更帶來他的徒子徒孫。
任光做爲這裡管事的,見到韋德森那一刻起,就已經擔負起他的人身安全,任光是何雲飛的兄弟,韋德森對於何雲飛來說又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任光無論如何都會保護他的。
“撒皇,這次降臨這裡有什麼事情嗎?”韋德森紳士的打扮,顯得貴氣逼人,他的出現也讓任光多少感到無尚的榮幸。
當韋德森的私人飛機降落在軍營中特意修建的跑道上時,他就已經發現自己在那個在紙上的夢想,已經開始運轉起來,何雲飛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他沒有辜負自己的依賴,完全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將這個龐大的計劃開始運轉起來。
韋德森高興之餘也明白一件事情,這個計劃之龐大,並不是何雲飛可以完成的,當然也不是僅僅靠着一個人的力量就是可以完成,它的建立不啻於建立一個羅馬的帝國。
他更願意稱呼這個計劃爲暴風計劃的原因,是這因爲它的建立將會如同風暴一般,席捲並重新建立着各國的金融秩序,它將會成爲世人矚目的焦點。
軍隊在任光的運作下不斷的強大起來,資金的保證讓軍備不斷完善並膨脹,士兵的招募,訓練各項工作有條不紊的展開,蔣風南的訓練時的成果已經初步顯出的成效。
一切顯得欣欣向榮,來往穿梭在勞營的裡士兵和物資,不斷被下發到每個急需的地方,而一切謹然有序的工作中無不顯示出了任光的軍事才能,可是,經濟上任光就顯得很是吃力。
幸好有王夢月的存在,可她畢竟是個女人,身體也不如其他人,在這個艱苦的環境中,雖說有尤娜相依相伴,可是還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
她爲了報恩,爲了將何雲飛的夢想,雖說計劃書上有很多她不明白的地方,她還是在努力的去思考和探索,可是這樣一來進展就被耽擱下來。
韋德森來了,這無疑於甘霖一般,韋德森是個傳奇,王夢月又怎會沒有聽過,她甚至是仰望已久,曾經又多麼的希望能夠一窺天顏。
沒料到今天竟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切宛若夢中。
“你好。”十足像個老紳士的韋德森,笑容慈祥的讓王夢月想到了自己去世多年的祖父,完全沒有外人所相傳的在經濟領域中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凱撒大帝的風範。
王夢月激動上前雙手握着他的手,語無倫次的說道,“韋老前輩,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韋老前輩了?”韋德森對於王夢月這個稱呼不禁啞然失笑,他身後徒子徒孫們更是捂嘴偷笑,但沒人敢笑出聲來,不過,韋德森倒也不反感,真覺這個丫頭可愛。
尤娜也從訓練場上趕了過來,她是聽說韋德森來了,特地跟他打個招呼,手下的女子衛隊,經過她的悉心調教也具備了強大的實力。
也許剛剛訓練完的緣故,她身上還殘留彪悍的氣息,當別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時候,她卻大模大樣的對韋德森打着招呼道,“嗨,老頭兒,我們又見面了。”
韋德森頭隱隱做痛,他感到尤娜這個丫頭,這般長時間始終沒有太多的變化,既冷漠又不懂禮貌,真不明白何雲飛倒底喜歡她那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