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遠集團李明德副總裁辦公室電話響了半天,李明德也接,倚靠在老闆椅上,微閉着眼睛尋思着事情,面前的老闆椅上,煙罐上放着未燃盡的極品九五至尊,徐徐冒着青煙。
他的腦海一直浮現着何雲飛的身影,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集團總高執行官,昨天卻意外的出現在了集團,這讓李明德隱隱感到些頭皮發麻。
“但願是我多慮了。”李明德喃喃自語,計劃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一個環節,不能因爲某人的出現而節外生枝。
季良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常以李明德狗腿子自居,經常幫李明德干一些見不人的勾當,出入副總裁辦公室也是相當的自由。
“李董,李董。”季良推門就進,腳步也相當的急促,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彙報。
李明德的思路完全被打斷了,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夾,看也不看朝季良丟了過去,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季良被他這一舉動弄得一呆,趕忙陪着笑臉,散落一地的文件揀起後,訕訕的笑道,“對不起,李董,我太急,所以……”
李明德也恢復了常色,坐直了身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大度把手一揮,“別繞圈子了,快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昨天何雲飛和李麗在談話,雖說,李明德制止了李麗繼續把話說下去,但仍然不放心,這小妮子到底說了多少關於自己的事情,左思右想之後,今早一上班就讓季良去打探一番。
要說季良也真不蓋的,饒是集團的**多見他如畏之虎狼避之唯恐不及,還是給他打聽來了昨天關於何雲飛和李麗之間的談話的內容。
也湊巧,他們之間談話本來就閒聊沒私密可方言,辦公區域總會有人來來往往,說着無心,聽者有意,再加李麗天真活潑,心無城府,不知刻意壓低聲音,聽到談話內容並不是沒有。
季良大致的將談話內容簡明扼要的揀重點說了一番後,李明德越聽臉色愈發的陰沉,直到最後一聲不吭的抽着煙,季良看他陰狠的表情也不再言語,生怕惹得他勃然大怒。
辦公室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壓抑中,安靜的讓人害怕。
“季良,這段時間你給盯着李麗,她只要犯一點兒錯,你就過來告訴我。”
季良立刻想李明德準備對李麗痛下殺手,以他的身份要弄死李麗這樣的小職員當然不是什麼難事,他考慮更多的是事情要做的漂亮還不給別人留下話柄。
……
殺手聯盟總部尤娜帶着李和趙書來到這裡幾乎都快不認識這裡,破壞的設施,傢俱上積着厚厚的灰法,厚厚的蜘蛛網掛得到處都是,無處都透着悲涼的氣息。
見此情景,三人無不是心涼半截,尤娜來時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現實的慘景還是讓她不敢接受,自從退出殺手界的,被親情感化的她,心早已不如先前那般的堅強,眼淚不斷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節哀,說不定……”頭次見一向堅強的尤娜如此的悲傷,李志不知該如何勸起,說了個開頭,便再也說不下去。
趙書環顧四周,接話道,“說不定情況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的壞,你爺爺說不定只是躲了起來。”
“躲起來?”尤娜停止了啜泣,茫然四顧,眼神透着悲悽和無助,“能躲到那裡?”
從小跟爺爺一起長大,爺爺的性格她自然知道,殺手聯盟是他的心血,可是卻毀在了自己的手上,慘劇發生之時,他一定會站出來阻止這一情況的發生。
一個身影從他們三人面前一晃而過,李志反應最快,大喝道,“站住!”
瘦小的身影被李志這一聲大喝,嚇得腳步一踉蹌,被李志一個箭步追上後,按倒在地。
“放開我。”瘦下的男孩拼了命的叫道,哀嘆着倒黴,今天只是到這裡找點發財的東西,沒料到還有人在場,更倒黴的是,自己還被人抓個正着。
“臭小子,告訴我,你來這裡幹什麼?”李志將小男孩壓在身下,逼問着,李志的力量是男孩不可抗衡的,男孩在掙扎了幾下無果後,放棄了抵抗,臉貼在地上一聲也不吭。
“裝死可不行。”這小男孩對這裡輕車熟路,李志料定他肯定知道些關於這裡的情況,着急的問着情況,希望能找到些突破口。
小男孩緊咬牙根,氣呼呼的樣子,也不吱聲,任李志怎麼盤問一聲也不吭。
李志見他如此的硬氣,故意嚇唬道,“看來不給你這個小兔崽子厲害瞧瞧,看來他是不會就範了。”
抓着他細細胳膊,剛準備用力,尤娜制止道,“李志,放了他吧。”
李志見尤娜開口,稍稍一怔,很快便站起身來,鬆開了小男孩。
小男孩已是滿臉的浮塵,尤娜掏出手絹仔細的替他擦了擦,關切的問道,“沒受傷吧?”
尤娜的關心,讓小男孩感動,臉上沒了剛纔那般咬牙切齒的模樣,低聲說了句,“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尤娜問道。
“阿爾法。”小男孩剛邁開腳步也沒停頓,丟了一句話後很快就跑了個沒影。
“那個男孩應該有我們想知道的事情。”李志憑望着阿爾法遠去的背影,說出了自己的直覺。
尤娜懂得李志的意思,可是她不願強逼阿爾法,更不願用武力迫使他就範,岔開話題道,“我們還是到街上去打聽打聽吧。”
李志和趙書也不好再說什麼,跟尤娜走出殺手聯盟總部,到街上去看看有沒有價值的線索。
……
何雲飛坐客廳裡吃着早餐,看着報紙,悠閒自得,大少爺的做派和修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模仿的,徐夢嬌把寶兒交給陳萍後,自己瞅着空來吃個早飯。
她現在正在產後休養期,集團的事情也很少過問,何守業也盡情享受着天倫之樂,很少去管集團的事情,實際上,現在集團裡實際上是一個人說了算,這個人就是李明德。
見徐夢嬌下樓來,何雲飛收起了報紙,剛剛看到一些跟宏遠集團的新聞,大多都是負面的多,這些年,何雲飛抽身而去,徐夢嬌家庭心也重了不少,集團的事情過問的也少了。
徐夢嬌拿裝着滿滿牛奶的玻璃杯,剛要往嘴邊送,就聽何雲飛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覺得李明德這個人如何?”
“如何?”徐夢嬌也聽到過李明德關於人品方面的傳聞,但她更看重的是他的業務能力,換句話,她需要的是一個能把宏遠集團帶上高峰的職業經理人,而不是一個道德模範,好好先生。
徐夢嬌對人的判斷還是有的,更何況,是她花重金從別的集團挖過來,所以,對他還更爲依重的,想了想,放下手中裝滿牛奶的杯子,問道,“爲什麼會這麼問?”
何雲飛並不想說自己昨天去集團,看到李明德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畢竟是徐夢嬌花重金將他請來,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指了指報紙上負面消息旁敲側擊道,“你不在,報紙上多了不少關於集團不利的傳聞。”
看到報紙,徐夢嬌明白了何雲飛的爲何會有此一問,以她玲瓏剔透的心,明白何雲飛對李明德的工作並不滿意,可也沒太往別的地方想,淡淡一笑回了一句,“別把公務帶到家中,你難道忘了嗎?”
聽她這一句嬌嗔,何雲飛故作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笑道,“我忘了,真多虧你的提醒。”
關於李明德的爭論的話題,兩人就此擱下,但何雲飛卻將它放在了心裡,出於敏銳的直覺,他預感李明德這傢伙肯定不會那麼老實,說不定在自己不留心的時候,就冒出來暗地裡使個絆子讓集團出現危機。
“好了,告訴我,你吃完飯後準備做些什麼?”徐夢嬌好久沒有跟何雲飛手牽手去逛街了,趁着今天有空,她怎麼也不能輕易放過。
何雲飛看着她滿臉的渴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故意將頭偏向窗外,說道,“外面天氣這麼好,如果有某人願意跟我出去逛逛街的話,那麼是多麼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是有我嗎?”話一出口,徐夢嬌便知道自己上了這壞傢伙的當,故意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是歡喜的很。
何雲飛見她一臉的幸福,也覺得是該找個機會補償她,笑道,“帶上寶兒,我們一家三口出去逛街。”
豔陽高照徐夢嬌挽着何雲飛,何雲飛推着嬰兒推車,寶兒安靜在嬰兒推車裡睡着覺,男帥女靚的幸福一家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不知情的甚至以爲是那個廣告公司請來兩個模特拍的某廣告。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該多好。”這話多商界女強人嘴裡說出來,讓外人聽起來,是多麼無奈,何雲飛聽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沒把話題繼續引下去。
他也想過是時候該找機會休息休息,可現在的他就如同一輛高速運轉的火車,想停也停不下來,一但停下來很有可能車毀人亡的局面發生。
他有預感,這也絕非危言聳聽,但對於徐夢嬌來說並不是很公平,所以一有機會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補償徐夢嬌母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