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訂婚儀式的日子,天矇矇亮,何府上下就已經忙碌開來,何守業爲此特地放了全公司一天假,邀請員工們前來參加觀禮,同時,寧海市但凡有些聲望的人,也都收到了何守業的請貼。
林萍這些天一直在爲這些事情操持着,原先按何守業的意思,在寧海最高檔的酒店包下一層,再請個幾個明星和樂團助助興,不光面子有了,而且人也不用很累。
林萍死活不同意,非要在家裡辦,她堅持認爲在家裡辦纔有氣氛,再說,家裡面有好長時間沒熱鬧過,再加上先前何雲飛的一次意外,大操大辦喜事,沖沖晦氣。
何守業一輩子沒跟林萍紅過臉,也不會爲這種小事,提與她相左的意見沒再堅持,由着她的性子去辦,不過,他也知道林萍的身體並不好,再三叮囑她不要太過操勞,一切要量力而行。
操持的這段時間,笑意始終掛在林萍的嘴角,她就像一座上足發條的鐘,渾身充滿了幹勁,不惜餘力的模樣,早把何守業的忠告忘到了爪哇國。
傭人們平日裡也深受何家的恩惠,關鍵時候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腳步也比平時快了許多,在林萍的指揮下,繁忙而不慌亂的忙碌着。
房間裡,一身白色西裝的何雲飛,正照着鏡子打着領結,鏡子裡的他,白皙的皮膚,輪廓分明五官,挺拔的身姿,炯炯有神的雙眸,帥得簡直令人髮指。
何雲飛出神的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中帶着幾分迷茫,他已經分不清到底誰纔是真實的自己,是蒼龍?還是何雲飛?自已越來分不清那個纔是更真實的自己。
每天高強度的鍛鍊讓何雲飛被酒色掏虛的身子的身體,悄悄的發生了變化,紈絝子弟的細白略帶病態的臉色,也紅潤的起來,眼眸中透出了透出的光芒讓人整個人顯得神彩熠熠,宛如脫胎換骨。
凝視良久,何雲飛還是覺得自己以前穿着一身戎裝,更加的英氣逼人。
不過這是林萍的安排,何雲飛只得照辦,隨着對何家父母的瞭解,他對他們也有了感情,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不過自己還沒發覺罷了。
不過,林萍可不願就這樣管他一輩子,她的心裡更希望有人能替自己管他,最理想的那個人自然就是徐夢嬌。
平日裡別墅前空曠的草坪,這時也被利用了起來,做爲訂婚儀式的場地,舞臺佈置在草坪的正中間,舞臺的下面擺着賓客觀禮的椅子,自助餐擺正東位置,一長條大約十米左右,上面擺放的琳琅滿目的食品和酒水,供賓客們食用。
聘請的主持儀式的司儀和樂隊,也早早來了現場,做着儀式前的預熱工作,燈光和音響,擺放了錯落有致又不顯得很雜亂。
高檔的宴會,自然少了了明星的加盟,而這次花重金請來,新晉的偶像派歌手許美芝,也由此可見,林萍爲了籌備這次的訂婚儀式花費了大量的心思。
“哇噻,到底是有錢人,訂婚儀式搞得這樣隆重,要是結婚那還了得。”萬潔受邀而來,一進何府,見此情景,就像劉佬佬進了大觀園一樣,眼睛都不夠瞧得。
陪她一起來的徐瑩斜了萬潔一眼,“瞧你這點兒出息。”不過鄙視歸鄙視,徐瑩心裡面也承認,這樣的場面自己也頭一次見到。
萬潔無視徐瑩的鄙視,依舊我行我素,兩人相伴,到了何府就四處亂瞧,絲毫也不見外。
賓客慢慢的多了起來,男賓客們穿着各色的西裝,女賓客們穿着各式各樣禮服,拿着香擯酒杯,遇到與之相熟的人與聚在一起聊天,何府傭人們也穿插其間,爲賓客們提供服務。
何雲飛從別墅的房間裡緩步的走了出來,立刻吸引衆多賓客的注意,引得衆人議論紛紛。
“他是誰?”
“你連他都不認識?他就是何雲飛呀!”
“什麼?何雲飛?怎麼長這麼帥呀?”
“花癡,喜歡你就上去泡他呀,他的口味很重的,你一定是他的菜。”
“……”
賓客中兩個女孩子低聲議論着,她們的聲音不大,何雲飛卻句句入耳,他臉色如常心裡卻發苦,心知以前的這個紈絝子弟的名聲實在太差,以至於Lang蕩的名聲四處遠播。
在衆人目光中,何雲飛走向在還在招呼着賓客的何守業和林萍身旁,沒說話只是微笑着向賓客們示意。
“世侄,剛纔這麼一現身,可成爲衆人的焦點呀!”說話的叫蘇光白,一直是何守業的競爭對手,無奈的是他任憑使盡陰謀詭計,仍舊是旗差半招處於下風,這次收到何守業邀請,心裡老大的不願但場面上還是帶着自己兒子蘇華出席這次的宴會。
“蘇老闆,過獎了,犬子頑劣,生意上的事情也什麼都不懂,所以,還希望你以後多多提拔。”蘇光白誇獎自己的兒子,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何守業都欣然的樂得接受,心裡美滋滋的,臉面上仍然客氣了幾句。
蘇光白**湖從何守業話語中,覺察出了另外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聽何老闆意思,有意把偌大的事業讓給兒子?”
“嗯,正有此意!”何守業微笑着承認道:“這一次雲飛跟夢嬌訂婚後,我就打算退居二線,在家享幾年清福。”
蘇光白一聽心情大好,他心裡當然知道何雲飛的先前種種的劣跡,紈絝子弟,除了會花天酒地,泡妞惹事,生意上的事情什麼也不懂,所以,他覺得何守業在自毀長城,將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輕易轉手送人。
既然何守業要送人,自己也好趁此良機卻之不恭的笑納了,想到這裡,心裡監督局樂開了花,臉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口是心非的說道:“何老闆真有福氣,有個能幹兒子,不像我命苦兒子又不爭氣,到現在了什麼事情,都還要自己操持。”
何守業心裡跟明鏡一樣,蘇光白的口是心非,他當然清楚,只不過懶得計較,微笑着示意了一下,帶着何雲飛和林萍,招呼其他賓客去了。
“爸爸,何守業這個老傢伙,看來是老糊塗了,竟然把事業讓給他何雲飛。”一直沒說話的蘇華面帶喜色,很顯然他也想到跟蘇光白同樣的事情,“我們……”
蘇光白用眼神打斷了蘇華的話,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蘇華一眼,蘇華立刻會意,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今天另一個主角終於姍姍來遲,徐佩榮帶着妻子和徐夢嬌,終於出現在會場,再次引起了鬨動。而衆人注目的焦點自然就是徐夢嬌。
只看她長髮披肩,裸.露着雙肩在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誘人,身着淡紫色低胸的禮服,將婀娜的身材完美融合在了在一起,尤其那胸前那片雪白中間的淺淺溝壑,卻能讓目光深深的陷入無法自拔。
接近完美的演繹,仍有小小的缺憾,就是徐大小姐的臉色不善,繃緊着臉連微笑都欠奉,跟在父母后面低着頭,沒有理睬旁人的欣賞的目光。
徐佩榮死也沒想到,何家會把兩家人訂婚儀式,搞得比結婚儀式還要隆重,心裡擔心着接下來該如何收場,尤其想到女兒會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說出死也不會嫁給何雲飛的話,他覺得後背已經開始冒着冷汗。
“佩榮,你來了啊!”何守業見到徐佩榮出現,連身旁的賓客也顧不上,老遠的朝着他打了招呼,腳步輕快朝他們走了過去。
“守業,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徐佩榮表情略帶尷尬的致歉着,有些心虛朝何守業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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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的何守業絲毫沒察覺出他有任何的異樣,開心的笑道:“兄弟,今天可是我們兩家的大喜的日子呀!”
何守業的話一出口,在徐佩榮身後的陳燕緊張的看了徐夢嬌一眼,生怕她這時會按捺不住跳出來更正,也幸好徐夢嬌雖然性子直,但也是個識大體,顧大局,並沒有發生像陳燕擔心的事情。
林萍和何雲飛也跟了過來,當何雲飛看到徐夢嬌第一眼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會他前生的未婚妻如此相像之人,呆立當場,傻傻的望着她。
何雲飛直勾勾的望着徐夢嬌,徐夢嬌肯定不樂意被這個登徒Lang子色眯眯瞧着,剛想借故離開,不經意之間,發現何雲飛瞧她的眼神中,透出悲慼之色,不知道爲何,她的心頭也不由一顫,停下了逃開的腳步。
“到底怎麼回事?他爲何見到我,會這般的悲傷,這到底爲什麼?”徐夢嬌心裡有着大大的問號,不過,她想不通卻懶得去想,因爲,她這次來並不是爲了瞭解這傢伙,而是來向何家攤牌的。
“雲飛,雲飛……”林萍見何雲飛遲遲未動,心裡不由得着急,在一旁拉着他的衣角,輕聲提醒着。
何雲飛猛得回來神來,眼中的悲慼之色轉瞬即失,面色恢復最初的模樣,向徐夢嬌伸出手來,禮貌的打着招呼,“你好,我是何雲飛。”
徐夢嬌心中大大的疑問,面色仍然冰冷,禮貌性的與何雲飛握了握,“你好!”
兩人的之間客套,讓在一旁兩家大人哭笑不得,都要快訂婚一對男女,還搞得跟初次見般客套,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