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讓任紅昌給王越沏了一杯豫州新出產的花茶,他品了一口,讚了聲好,然後就不言語了,只一個勁的打量劉煜。在劉煜被他看得心底發毛、雞皮凸現時,他終於說話了:“侯爺,王某此次前來有一事相求。”
劉煜點頭道:“請說。”
王越沒有直接問,反而站了起來,背對着劉煜,負手而立。劉煜又暗歎了一聲,對於古人這種展現深沉、智慧風範的特定動作劉煜真的很無奈。
“王某自幼好武,立志追求無上武道,自十七歲出道以來,三十餘年間行遍天下,挑戰各地高手一千五百六十九人。自問武學見識世間無雙,但大人之所學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因而不覺有些心動。是以,今日特請大人不吝賜教。”
什麼?要和我比武?這老小子不會是受漢靈帝那混蛋的挑唆故意來找我麻煩的吧?劉煜故作爲難的說:“能與王統領這樣的不世高手一戰,劉煜是求之不得。可是如今我百事纏身,心神難定,所以……此戰能否延期?”
王越轉過身來看了劉煜一眼,嘆了口氣遺憾的說:“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像王越這個層次的高手,劉煜見過了不下十個,再加上他又不是《三國演義》中的名人,故而劉煜還真的沒什麼和他一戰的衝動。隨口敷衍了王越之後,劉煜就吩咐下人設宴,好好的款待這位天下第一高手!
…………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每天劉脩、蔡琰都會帶着鸞鳳衛早出晚歸的進宮陪太后。而劉煜在無聊中只能往大將軍、十常侍那兒竄門,除了混上一兩頓白食外,還用心靈魔法策反了一些他們的心腹。西征軍終於到京了。而劉煜也穿上了沒穿過幾回的侯服進宮去了。
“……封朱儁爲太尉;封董卓爲前將軍、螯鄉侯,兼領幷州刺史;封曹操爲長安太守;封劉備爲南郡司馬;擢升馬騰爲武威太守、韓遂爲武威司馬……其餘有功將士各有封賞。”
怎麼沒聽到關於呂布和衛仲道的封賞?大概是他們的級別太低了吧!話說回來,張讓這老太監讀聖旨的聲音還挺清脆悅耳的,完全不同於平常太監那種尖銳的嗓音。
當劉煜胡思亂想之際,張讓又開始讀第二道聖旨了:“……有念於此,朕特封宗族劉虞爲幽州牧,劉焉爲益州牧。劉表爲荊州刺史,劉岱爲兗州刺史,劉繇爲揚州刺史……”
皇帝想幹什麼?和各處豪族爭奪地方大權嗎?這恐怕不易啊!
待羣臣領旨謝恩後。皇帝擺駕溫明園,設宴慰勞西征將領。因人數過多,只能安置雙人席,而與劉煜同坐的竟然是董卓!劉煜細細的打量他。四十多歲的年紀。滿臉短髯,膀大腰圓,沒有書上說的那麼胖,只能稱爲特別壯而已!
也許是感應到了劉煜的目光,董卓偏頭面向劉煜。高額、濃眉、大鼻、闊嘴,如果沒有那雙隱露厲芒的眼睛,那絕對是一幅老實巴交的好相貌。“侯爺,久仰大名了!”宏亮的聲音證明他的中氣很足。爲人很自信。
劉煜微笑着說:“董侯,咱們是彼此彼此。”
觥籌交錯間。劉煜和董卓談開了。從交談中劉煜發現,董卓此人行事的確十分狠辣,單聽他講在擔任撫羌校尉時對不服的部落進行滅絕政策就可見一斑。不過,他的爲人倒很直爽,不管好事壞事通通告訴劉煜,還說什麼“大丈夫行事,就得敢作敢當”。
說實話,董卓真的很對劉煜的脾氣。他既沒有劉備的婦人之仁,也缺乏曹操的疑人之心,更不會象孫堅那樣不納人言,唯獨令劉煜不喜的是他的濫殺行爲!劉煜雖然也下手無情,但他屠戮的對象只限於敵人,而董卓卻常常波及無辜百姓。
宴終人散,在劉煜和董卓訂下再會之約後就出了宮。在宮門外卻發現宴會後劉煜遍尋不着的劉備正等在那裡。劉煜急步上前,搶先拉着他的手,問:“劉大哥,你怎麼走的那麼快?不想和兄弟說會兒話嗎?”
劉備又是激動又是不安的說:“賢弟,你別這麼說,你聽我解釋啊!”
劉煜看着他那眼淚都快急出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問:“是因爲董卓嗎?”
劉備眼神閃爍了一下,盯着劉煜看了一會兒,嘆道:“賢弟真是厲害!”
劉煜故意問道:“爲什麼?”
劉備有些黯然的說:“董大人太好殺了,每戰都不留俘虜。而且他……”劉備的突然憤怒起來,“他還縱容部隊劫掠百姓,濫殺無辜。那可都是我大漢的子民啊!”說到這兒,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看着劉備那爲民而悲的眼淚,劉煜嘆了一口氣,安慰性的又拍拍他的肩膀,說:“算了,別再想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去!”
劉煜先讓隨侍的幾個小廝回家告訴任紅昌一聲,然後問劉備:“劉大哥,你的部屬在哪裡?”
劉備抽着鼻子,低聲答道:“程普、韓當幾位將軍領着大部隊駐紮在南城外,隨我進城的只有我的兩位結拜兄弟——關羽、張飛。”
劉煜實在是受不了他那怨婦式的模樣,一把拉着他大步而行,口中說道:“走,叫上他們,咱們一塊兒喝酒去……劉大哥,還是你走先吧,我不認路……”
…………
叫上關羽、張飛後,一行四人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酒家,剛落坐,張飛這莽漢就問劉煜:“劉侯,今天是你請客,對不對?”劉煜笑着點點頭,他立刻咧開嘴。樂呵呵地大聲吆喝:“店家,好菜儘管上,酒先來二十斤!要好的。貴點沒關係!”
關羽的臉色瞧不出來,反正劉備的臉是紅透了。他先訓斥了張飛一句“你別丟人了”,然後對劉煜尷尬的笑笑,語帶歉意的說:“賢弟,你別見怪……”
劉煜看了看張飛委屈的模樣,開口打斷了劉備的話聲:“劉大哥,你要是真把劉煜當兄弟就什麼也別說!自家兄弟在一起當然要無所顧忌。如果還把真性情藏着掖着,一味虛僞客套的話,那還是兄弟麼?”
這番話說得關羽連連點頭。張飛眉開眼笑,劉備也緊緊抓住劉煜的手。正巧店家把酒送上來了,劉煜倒了四大碗,說:“我先乾爲敬。願我們的友誼永存!”說完一口氣喝乾。還向他們亮了亮碗底。
出乎劉煜的意料,先拿起碗的竟然是關羽。他舉着碗,有些激動的對劉煜說“友誼永存”,然後喝乾了酒,也向劉煜亮了亮碗底。張飛拍手大笑:“哈哈,好漢子,痛快!我交你這個朋友。”
劉備倒沒說什麼,只是熱淚盈眶的和張飛一起舉碗。喝酒,亮碗底。這下。四人的交情深了許多,大家說笑開來。大概是在宮宴上吃飽了吧,劉備沒吃什麼,換了小杯在一旁酌着酒。關羽的吃像也很斯文,只有劉煜和張飛在那兒不顧形象的狂吃海喝。反正入劉煜肚的東西都能很快的轉化成能量,完全不用擔心裝不下!
爲了不引人注目,劉煜在吃下三人份的食物後,停了下來,和劉備、關羽相視一笑。過了一會兒,張飛也吃飽喝足了。他醉醺醺地撫摸着圓鼓鼓的大肚子,愜意的說:“吃的舒服,喝的也痛快!不錯,不錯,下次還來!”
當分別來臨時,劉備拉着劉煜的手,不捨的說:“賢弟,我明日就要去南郡赴任了,這一去不知何時還能再相見。”
劉煜感受到了他的真情,笑了笑,說:“劉大哥保重。若有事可來信豫州,要錢要糧都沒問題,就是要兵也可以!”
劉備又開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劉煜了,劉煜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掙脫他的手,向關羽、張飛走去。
“保重!”關羽簡單的兩個字卻能讓劉煜感到兄弟般的關切。
劉煜抱了抱這位名垂青史的武聖,說:“你也要珍重啊,關二哥!”
沒等劉煜說話,張飛就張開鐵臂勒住了劉煜,炸雷似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小劉,沒事兒的時候就來找老張吧,我請你喝酒。”
爲張飛感到丟人的劉備上前拉開了自家三弟,攜笑帶歉的看着劉煜。劉煜苦笑一下,然後正色道:“劉大哥,你此去南郡當厲兵秣馬,以備不時之需。”
劉備楞了一下,又抓住了劉煜的手,急切的說:“賢弟請明言。”
劉煜掃了若有所思的關羽和麪色迷茫的張飛一眼,問:“大哥手下有多少兵馬?”
劉備想都沒想,脫口答道:“除了二弟率領的一千騎兵外,我還有步兵八千。另外,我還得到了一些戰利品——七百匹西涼戰馬。相信過一段時間,至少能再訓練出五百騎兵。”
劉煜趁他不注意,抽出了手,摸着光禿禿的下巴面呈思索狀的說:“南郡乃是有數的大城,郡司馬一職可統兵一萬五千,嗯,大哥到了南郡最好先把兵員補滿,然後多多訓練,特別是步兵的訓練更是重中之重。”
劉備緊張了,惶惶不安的說:“還請賢弟明言。”
關羽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開口問:“劉兄弟的意思是不是南方會有戰事?”
不愧是劉備手下的頭號大將,劉煜欣慰的對他點點頭。正當劉煜要說話時,張飛咋呼開來:“好耶,又可以打仗了!”劉煜三人齊齊對他怒目而視,張飛嚇得縮了縮頭,嘟咕着:“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劉煜啞然而笑,對劉備說:“關二哥說的不錯,不久之後荊南就會有戰亂。”
劉備想了一想,問道:“可是五谿族要叛亂?”
劉煜搖搖頭,深沉地說:“長-沙郡內有一江湖組合——馱幫,其幫主名區星,武藝高強。爲人豪爽。手下有兩大高手:馬頭郭石,船頭周朝。”說到這兒,劉煜頓了頓。將劉備的沉思和關羽的不屑以及張飛的興奮都看在眼裡,然後繼續道:“其勢力範圍包括長-沙、武-陵、零-陵、桂-陽四郡;能打能殺的直系幫衆有三千餘人。”
劉備聞言很是驚訝的問:“難道這個馱幫會造反?”
劉煜點頭道:“有此可能。據我收到的消息,這段時間馱幫購買了大量的兵器、糧草,還頻頻接觸四郡的下級軍官,似有所圖。”
張飛的興奮之情淡了下來,他撇撇嘴說:“小劉,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才三千餘人的江湖組合他敢造反嗎?就算他真造反了。只憑我本部的一千精兵也能打敗那三千草莽。”
劉煜看了似乎心有慼慼的劉備、關羽一眼,嘆了口氣說:“雖然馱幫的直系幫衆只有三千餘人,但他們控制的青壯卻達兩萬之巨。”
張飛楞了楞。死鴨子嘴硬的大叫道:“就算他們有兩萬人那也不會是我們這近萬精兵的對手,照樣殺他個稀里嘩啦。”
劉煜忍住暴打他的衝動,耐心的解釋說:“當年太平教的教徒不過三十萬,其中青壯僅有十萬。爲什麼最後會有近五十萬的兵力?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張飛竟真的皺起眉頭在那兒苦苦思索。而關羽卻有些恍然,眼中閃過一絲慚色。
劉備又抓劉煜的手了:“那,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向皇上稟告此事?”
劉煜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只好無奈的說:“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恐怕會冤枉人。再說如今國庫空虛,皇上不會願意再起戰端的!還是等一等吧!”
劉備有些失望的鬆開了劉煜的手,劉煜暗籲一口氣。乾脆負手而立,下定決心不給他任何機會。
漸漸地。劉備的神色堅定起來,他正視着劉煜,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說:“賢弟,我聽你的,我會好好的募兵、練兵!馱幫不反則罷,若反,我必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剿滅,希望老百姓們能少受點戰亂之苦!”
好煽情,關羽和張飛都滿臉激動的望着他們大哥。可劉煜卻不得不攪亂這種氣氛:“劉大哥,你可是南郡司馬啊!若是馱幫在長-沙、武-陵、零-陵、桂-陽四郡作亂,你恐怕不太方便擅自出兵吧?!”
劉備一聽頓時慌了,想抓劉煜的手卻沒抓到,只好搓着雙手,紅着眼睛說:“怎麼辦?賢弟快想想辦法,不能讓老百姓多遭罪啊!”
劉煜想了想,說:“劉大哥,你可在長-沙與南郡的交界處練兵。一來可威懾馱幫,讓他們知道我大漢正規軍的強大武力,也許他們一怕就不反了;二來就算他們反了,你在得到聖旨後也可以就近將他們剿滅。至於聖旨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辦妥的!”
劉備流淚了,他激動地說:“賢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劉大哥,請恕小弟直言。就我所知,你的部隊似乎還沒有軍師啊!”劉煜決定幫這個一心爲民的好人一把,那怕是給自己製造了一個潛在的大敵也無所謂了。況且,遊戲嘛,有對手纔有趣味啊!
“有簡雍……”
劉煜揮揮手打斷了劉備的話,說:“簡雍確有才華,但他的才能在於他對軍隊的後勤管理,而非戰略戰術、急智機變。他只能爲主簿,不可當軍師。”
張飛又開始發雜音了:“軍隊最重要的是武力,沒有軍師我們也一樣會勝仗的!”
劉煜對他搖搖頭說:“一隻無敵的軍隊光有強大的武力是不夠的,它還要有高深的智略。否則就像是一個天生神力的白癡一樣,無所作爲。”關羽聽得連連點頭,劉備更是眼冒精光。而張飛卻不以爲然,他張口欲言,卻被劉煜所阻:“你是不是想說,以前你們沒有軍師也還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張飛咧着嘴,很得意的點點頭。
“那是因爲以前你們都是在別人的領導下作戰,不用考慮那麼多。像你們救援青州那次,若不是分兵設伏、詐作大軍,你們能勝嗎?”
張飛閉上了嘴,很老實的搖搖頭。劉煜還想繼續教育他。可劉備已經等不及了,他一把抓住劉煜的肩膀,雙眼化成星星狀。用十分油膩的腔調說:“好賢弟,你如果知道哪兒還有未出仕的好軍師就告訴我嘛……”
劉煜背上一陣惡寒,一邊後退一邊說:“襄陽南郊,龐家莊內,龐德公。”說完一聲“告辭”後,如飛而逝。
劉煜坐上了來接劉脩、蔡琰入宮的馬車,不是劉煜要陪她們見太后。而是搭她們的便車到皇帝撥給董卓的別院去赴宴。劉煜靠在劉脩豐滿而柔軟的懷中,接受她和蔡琰充滿愛意的揉撫,聽着倆人勝過百靈鳥的悅耳聲音。愜意地昏昏欲睡。
突然,劉煜的眉頭挑了挑,不過他並沒有動作,因爲劉脩的嬌軀隨即一震。接着“鴻鵠訣”的浩然勁道開始在她體內運行。伴隨着劉煜的微笑。劉脩嬌叱了聲“放肆”,然後左手輕輕的將劉煜推給蔡琰,右手向上一翻,一股浩然剛猛的真氣向車頂噴出。
與此同時,車頂木板碎裂四射。不是因劉脩的掌力,而是一個蒙面黑衣人的劍氣。刺客,這是劉煜的第一個念頭。一個笨刺客,這是劉煜的第二個念頭。你說大白天的你穿什麼黑衣啊?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刺客嗎?笨死了……
“鴻鵠訣”特有的“九天重力”不但抵消了刺客的劍氣。還震偏了他的劍。劉脩左手運起“天鴻抓”向刺客持劍的右手抓去。只見刺客左手豎掌爲刀,迎向劉脩的“天鴻抓”。右手挽了七朵劍花抵住了“九天重力”。
蔡琰在一旁看得極緊張,時不時的叫好或尖叫,看來這段日子的武功沒白練。
漸漸地,劉煜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劉脩想活捉刺客沒下殺手這可以理解,但爲什麼那個明顯高出劉脩一籌的刺客也沒出狠招。釋放出先天靈覺一探,劉煜無語了,這實力強勁的刺客居然就是呂布!
呂布這傢伙燒壞腦子了嗎,居然親自出馬行刺手握數十萬雄兵的當朝駙馬、新貴侯爺?!
就在劉煜暗中吐槽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暴吼:“兀那廝,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來行刺你家許爺爺的公主和主公,真-他-媽-的不想活了!”隨着這句粗言,一道如熊一般的身影夾帶着猛烈的狂風從劉煜身旁略過,風中更是閃現了一道紫色的電光向呂布劈去。
在劉脩和許褚兩大高手的夾攻下,呂布逼不得已展現了他的全部實力。他右手一振,幻出八朵劍花防禦着劉脩“九天重力”的侵襲;左手成拳,迎擊許褚的雷霆一刀。
“噗”,一口鮮血從呂布的口中噴出。要知道劉脩天賦異稟,在劉煜的幫助下已將“鴻鵠訣”練至“九重天”的大成境界,其實力僅略遜呂布而已。如今在許褚的助攻下,呂布被迫分功以抗,自然就不是劉脩的對手了,一擊之下傷了內腑。
呂布突然大吼一聲,他手上的那支劍應聲而碎。無數鋒利的碎片射向劉脩和許褚,趁二人抵擋這些暗器時,呂布回頭就跑,其速極快。劉煜止住了想要攔截的幾個鸞鳳衛,放任呂布而去。
“夫君,爲什麼不抓住他?”蔡琰疑惑的問。
劉煜對她微微一笑,然後掏出絹巾在大庭廣衆之下爲走到劉煜身邊的劉脩細心的拭去香汗,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辛苦你了,我的心肝兒!”接着將滿面幸福的她和眼露羨慕的蔡琰一起攬在懷裡,說:“我的愛人們,別多問了,刺客是誰我已知道,不過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平安無事!”
這時,遠處傳來了人馬急馳的聲音,大概是宮廷侍衛或是御林軍得到消息趕來保護公主了。而任紅昌也帶着剩餘的鸞鳳衛掠到現場。她跑到劉煜身邊,滿面焦急的說:“爺,你有沒有受傷?讓小婢看看!”說完還真圍着劉煜轉起圈來,還時不時的在劉煜身上拍一下捏一把,完全無視四周羣衆那雪亮的目光。
劉煜苦笑着說:“丫頭,你是在佔我便宜嗎?”
任紅昌的眼睛一下就紅起來,她抽着鼻子委屈的說:“人家,人家是在擔心你啊,爺卻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