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被劉煜的怒氣嚇軟了腿,他伏跪於地,戰戰兢兢的說道:“請相爺暫息雷霆之怒,容微臣慢慢稟來。”
劉煜催促道:“還慢什麼慢啊,快說!”
“是,是,微臣遵命。”唐龍連額頭上的汗也來不及抹,就慌忙說道:“小女已經年滿十八了,從三年前微臣就要給她說門親事,可卻被她以學業尚未完成給拒絕了。其後微臣又數次提到這個問題,可都被她用種種理由搪塞了過去。不久以前微臣以強硬的態度舊事重提,才終於從小女口中得知,她早就與相爺您的大弟子趙雲私定了終身。此等不知廉恥爲何物的女子實非相爺的良配,萬望相爺明鑑!”
聽了他的話後,劉煜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說道:“我就是在爲我的弟子趙雲提親啊,哈哈哈,敢情是我們弄擰了!快,快起來!”
唐龍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如釋重負的站起來,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呵呵,我還以爲……”
劉煜這|頂|點|小說 會兒已經知道他剛纔心裡的想法了,雖然不忿,但看在趙雲的面子上劉煜也就不在這個上面多作糾纏,直接問道:“怎麼樣,同不同意你到是給句準話啊?”
唐龍面帶欣喜之色的連連點頭,含笑說道:“能夠和相爺結爲親家那是微臣幾世修來的福份,哪有不同意之理?”
和我結爲親家是你幾世修來的福份?那你剛纔怎麼擺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啊?劉煜一邊在心裡破口大罵,一邊揮手示意鸞鳳衛將劉脩她們準備的聘禮擡了上來。計有:二尺高的血玉珊瑚一座。彩瓷暖爐兩尊,由虎、熊、豹等猛獸皮毛製成的裘衣各一件,南海大珍珠十顆。上等絲綢一百匹還有黃金三千兩,共計白銀二十萬兩。
看着唐龍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劉煜也是很高興的。這些東西絕大部分都是順手牽羊自金風細雨樓的金庫,既然是橫財,那花起來才倍感痛快!
接下來劉煜和唐龍開始商量起婚期來,當然,說是商量。但還不是由劉煜說了算!所以很快的劉煜就將日子拍定了,時間就在十天後。這是劉煜先和劉脩議定好了的,據說是最近三個月中最適合婚嫁的日子。
之所以那麼急。是因爲兩個月後劉煜就要出兵攻打袁紹了,而作爲劉煜麾下能夠出動的主力戰將,趙雲是必須跟劉煜出征的。不過,劉煜可是很是人道的給趙雲和唐星留了近一個月的蜜月期。
搞定了趙雲的婚事後。劉煜他們自然是走向了正確的歸途。在路上的時候。蔡琰就吵着要承辦趙雲和唐星的婚事,劉煜想也不用想的就同意了,有人能主動爲他分憂那可是劉煜求之不得的!
雖然將事情都交給蔡琰來辦理,但劉煜這個師傅還是沒有享受到悠閒的生活。趙雲可是劉煜這個當今最大的諸侯的親傳大弟子啊,他的婚事自然是不能馬馬虎虎的。可是離劉煜定下的婚期只有短短几天時間了,這可忙壞了劉脩她們。也許是出於對劉煜的悠閒生活的嫉妒,在蔡琰她們的暴力威脅下,劉煜無奈的被抓了丁!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儀式。趙雲終於成功的將唐星娶進了家門。看見他臉上興奮又幸福的表情,劉煜也忍不住跟着開心。特別是當負責婚禮司儀的董昭請劉煜上座以便讓新人奉茶時。劉煜的心中更是興起了一陣爲人父母的驕傲感。
“師父,弟子對您老人家的感激之情絕非言語所能表達,在這裡只能給您叩幾個頭了!”話音一落,趙雲就不顧劉煜的阻止,“咚咚”有聲的叩了九個響頭,而他旁邊的唐星也夫唱婦隨的照着做。
“好了,好了……”劉煜虛扶着他們,一臉正經的說道:“子龍你爲人謙虛穩重,你媳婦兒也知書識禮,爲師也沒什麼可叮囑你們的,只是希望你有時間就多陪陪你媳婦兒,爭取早日給爲師添個徒孫出來!”
劉煜的話羞紅了兩張臉,也逗笑了一屋人。當然,也毫無疑問的招來了劉脩的黑手。好在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沒有人因爲劉煜這句算得上是很失禮數的話而不滿,氣氛反而越來越熱烈。特別是當趙雲單獨出來敬酒時,氣氛更是達到了頂點。若非黃敘和太史慈夠義氣的挺身而出,趙雲他今晚就別想清醒着入洞房了。
後來劉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對步履蹣跚的趙雲說道:“子龍,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可別喝醉了,你現在就回房去陪媳婦兒。這裡就交給爲師了!”趙雲點了點頭,話都有點說不清楚的向劉煜告了聲退,然後趁人不備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消失在了大堂。而那些興風作浪的傢伙在酒壯人膽後,竟敢狂言道要將劉煜灌翻在地。
於是,一場極不公平的戰鬥打響了!之所以說極不公平,不是指他們數十人單挑劉煜一個,而是指劉煜仗着猶如無底洞般的特殊體質欺負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毫無疑問的,劉煜用一身的酒氣換得了一屋子的醉客!
等到趙雲的婚事了結,劉煜在公爵府,也就是原來的公主府的議事廳裡召見了禰衡和董昭。
“相爺,不知召見臣等有何要事?”熟知劉煜絕不可能沒事找事的禰衡對劉煜見完禮後就直奔主題的問道。
劉煜笑呵呵的說道:“我正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們的意見。”
禰衡和董昭對視一眼,齊聲說道:“臣等洗耳恭聽。”
“我準備在我的勢力範圍內開辦報紙和雜誌。”
禰衡和董昭面面相覷。接着董昭帶着疑惑的問道:“恕臣等愚昧,不知相爺所說的‘報紙和雜誌’是何等事物?”
“這個報紙嘛,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報道時事的紙張,它的功用就好似佈告那般,只不過報紙是要用錢來買的!”
禰衡插嘴問道:“雖然相爺治下百姓富裕,但應該也不會有很多人願意花錢去買和佈告差不多的報紙?”董昭在旁邊也是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
劉煜笑着搖搖頭,說道:“報紙可不僅僅是如同佈告那般登載着官府的公告和通緝的文書等等,它還可以登載一些老百姓感興趣的小道消息。比如說哪裡的物價便宜啊,哪裡的出現了什麼奇觀啊。甚至於哪裡發生了什麼兇案之類的事都可以登載到報紙上去。你們說,這樣一來,還會沒有人願意掏腰包買報紙嘛?”
董昭聽了劉煜的話後。立刻興奮的舉一反三道:“相爺說的極是,我們還可以用報紙來樹立相爺的光輝形象,並且還能從語言上給予各地反任勢力一定程度的打擊。在衆口爍金之下,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搞臭他們的名聲。這可比臣手下的那些宣傳隊有用多了!相爺真是英明啊!”
劉煜欣然接受了董昭的讚語。然後問禰衡道:“怎麼樣,你認爲此舉可行嗎?”
禰衡想了一會兒,說道:“雖然聽起來這個報紙很有開辦的必要,但相爺控制的疆域實在太大了,報紙絕無可能在各地同時刊印出售。就算事先約好了在同一時間發售,那所刊登的消息也絕不可能一模一樣。若是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那這個報紙不辦也罷!”
董昭在劉煜出言解釋前就笑着說道:“其實此事極易解決,只需要將報紙的報道範圍限定在一郡之內就可以了!”
禰衡聞言笑罵道:“好你個董昭。居然趁此機會擴大你宣傳部的勢力。一郡辦一份報紙,那可就是近四十份啊。你還真敢開這個口!”
董昭看了劉煜一眼,見劉煜毫不在意的樣子,於是也就放心的跟禰衡磨嘴皮子道:“大司農別那麼小氣嘛!如今國庫充裕,辦報紙又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大司農你將錢袋子看那麼緊幹什麼呢?!”
禰衡瞪了董昭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雖然如今國庫充裕,但要花銷的地方也不少。更何況相爺兩個月後就要對袁紹開戰了,這場戰事可是調動了近四十萬大軍啊。你知道四十萬人一天要消耗多少錢糧嗎?更何況這仗是要打足一年的,你能估算出這一年的天量消耗嗎?再加上佔領冀州後還要進行戰後的重建工作,那更是有出無進的啊。你現在居然一開口就要辦四十份報紙,那又得花多少錢啊?”
說到這兒,禰衡又一次狠狠地瞪了已經被說的啞口無言的董昭一眼,轉頭看着劉煜說道:“相爺,依臣之見,不如先在洛陽辦一份報紙。一來可以讓董部長他們先積累一定的經驗,二來也好等我們拿下冀州,到時候資金寬裕了,董部長你要辦多少份報紙就辦多少份!相爺,您看呢?”
劉煜看了一臉期待的望着劉煜的董昭一眼,對禰衡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還是同意董昭的提議,一次性的讓報紙遍地開花。”聽了劉煜的話後,禰衡立刻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模樣,劉煜忍不住笑道:“你就別再作怪了,我不但有辦法讓報紙自給自足,更能讓它們成爲我們新的財源!”
董昭和禰衡的眼睛同時一亮,齊聲問道:“什麼辦法?”
劉煜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智者的模樣,淡淡的說道:“廣告。”
“廣告?”
“所謂的廣告就是指‘廣而告之’……”面對兩個不明所以的心腹重臣,劉煜耐心的解釋道:“我治下七州的商貿興旺發達,爲了能更好的宣傳自己的產品,一定回有人願意花錢在我們的報紙上作廣告以達到吸引顧客的目的。這就是報紙的生財之道!”劉煜並不怕治下的商人因接受不了這個新事物而沒有前來作廣告,因爲單就劉煜手中的興昌隆商社、青龍會、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等組織掌握的資源就足以將報紙的廣告版填得滿滿的。
雖然劉煜說的不是很詳細。但好在在座的兩個都是當世有數的聰明人,因此他們很容易的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不約而同的撫掌大笑起來。董昭一邊笑。一邊還不忘向禰衡要錢:“大司農,這下你總放心了,給我撥款的時候可別那麼摳門兒呀!”
禰衡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這報紙的前景那麼好,我當然會大力支持,你放心好了!”
接着他們兩個就無視於劉煜的存在,旁若無人的討論起報紙的樣式以及運營模式。劉煜在一邊聽得很高興。一點也沒有受冷落的感覺。有兩個能獨當一面的心腹手下那是何等幸事啊!
過了一會兒,談興正濃的兩人突然注意到被忽略的劉煜,連忙問道:“不知相爺有何指教?”
劉煜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就由你們兩個商量着決定,我就不攙和了!不過,以後各地的報紙都統一以‘早報’命名。例如洛陽發行的報紙就叫‘洛陽早報’,穎川發行的報紙就叫‘穎川早報’。每份報紙都在早上發行。讓工匠們連夜排版刊印。一天出一期,這樣一來,我治下的老百姓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得知最新的消息了!”
他們應了一聲後,禰衡就看着劉煜,一臉興奮的問道:“相爺,既然報紙都這麼有錢途,那麼你說的那個雜誌也應該不會差多少了?”
劉煜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說報紙主要針對的是老百姓的話。那麼雜誌走的就是士子路線。它主要刊登的是大儒、士子們寫的時事評論、詩詞歌賦,或者是一些消遣類的傳奇小說。當然。凡是在雜誌上發表文章的,我們都可以給予一定的稿酬,這就叫‘以資鼓勵’嘛!我打算每月在全勢力範圍內出一期,名字就叫‘文化月刊’。”
董昭想了一會兒,用驚訝的語氣問道:“相爺是想重現春秋戰國時代的那種百家齊鳴、言者無罪的士林盛況嗎?”
“不錯。”劉煜先點了點頭,接着又補充道:“不過,你也要掌握好分寸,有不同的政見是可以的,但那些不利於我們統治的反動文章是決不能刊登的!”
在董昭“我心裡有數”的眼神中,劉煜轉頭問禰衡道:“你想什麼呢?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啊?!”
禰衡嘆了一口氣,回話道:“按照相爺的說法,我們在這雜誌上是賺不到什麼錢的了!”
劉煜驚訝的問道:“爲什麼這麼說啊?”
禰衡看着劉煜說道:“既然‘文化月刊’發行對象是各地的讀書人,那麼在上面刊登商業廣告就會被認爲是有辱斯文。若是不刊登廣告的話,這雜誌是鐵定要虧錢的;但若是登了廣告的話,臣怕到時候相爺在士子們心中的聲譽就會更加不堪的!”
這倒是一個難題!劉煜想了一會兒,腦中靈光一閃,笑着說道:“其實雜誌上的廣告也是可以刊登的,只要廣告的物品是諸如筆墨紙硯之類和文化有關的就沒問題了!”
禰衡眼睛一亮,真心的讚道:“相爺英明!”
劉煜得意的一笑,又問董昭道:“對於報紙和雜誌這種在一定程度上能煽動輿論的宣傳工具來說,其主編人員是至關重要的!你心中有合適的人選嗎?可別所託非人啊!”
董昭微微一笑,一臉信心的說道:“請相爺放心,臣心中已有合適的人選,絕對不會讓相爺您失望的!”
“哦,說來聽聽。”
“報紙臣決定親自負責,而雜誌臣打算交給陳琳陳孔璋打理。”
“陳琳陳孔璋?”這傢伙在歷史上好像爲袁紹寫了一篇討伐曹操的檄文,其文之惡毒,居然能令城府深如曹操者也看得出了一身冷汗。
董昭見劉煜似乎對陳琳有幾分好奇,於是自顧自的爲劉煜解說起來:“孔璋在士林中素有才名,人稱‘下筆如刀’。曾爲何進大將軍的主簿,董卓入京後因其是‘何黨’中人而將其貶爲庶民。臣因慕其聲名,遣人將之召進宣傳隊負責書記工作。以孔璋之所能。必不會辜負相爺的託付!”
劉煜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說道:“你們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具體事項,爭取早日將報紙和雜誌辦起來。我希望在攻打袁紹時能通過報紙讓我治下的老百姓瞭解到前方的戰事。我也好藉此機會讓七州百姓知道一直作爲他們的保護神的子弟兵們的強大戰鬥力!”
“臣等遵命!”禰衡和董昭同時起身肅容應道。
劉煜將所有的瑣事都交給了下屬們處理,正準備在大戰前好好的悠哉幾天,卻沒想到管寧和皇甫嵩竟聯袂找上了劉煜。
“不知皇甫校長和管院長找本相有何事啊?”將此二人迎進書房後劉煜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
皇甫嵩看了管寧一眼,說道:“相爺,再過幾天就是‘喜店軍校’第四期學員畢業的日子了,微臣應學員們的請求想請相爺抽空前去汝南觀禮。”
劉煜心想反正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不如就去汝南看看這已經爲他培養了近千中級軍官的名校!就在劉煜準備點頭答應時。一旁見事不妙的管寧就急急地插嘴道:“微臣也是應學員們的請求來邀請相爺到嵩山參加‘嵩陽書院’第四期學員的畢業典禮的!還望相爺萬勿推辭!”
這可就不好辦了!要知道劉煜之所以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安定下新得的領地,那全是因爲有嵩陽書院在爲劉煜培養大量的基礎行政人才,劉煜可不能不給他們面子!
劉煜在皇甫嵩和管寧熱烈的目光中想了一會兒。和稀泥的說道:“既然你們兩家都有學員畢業,那乾脆就合在一起搞個典禮,也省得我跑來跑去的!”
皇甫嵩和管寧聽了劉煜的話後面面相覷,接着都神情無奈的點了點頭。劉煜對他們的表情視而不見。一笑後問道:“你們認爲舉行聯合畢業典禮的地方定在哪裡好啊?”
皇甫嵩搶先說道:“不如就在我們喜店軍校的校兵場。那裡夠大,即使是一萬個人聚集在那裡也不會顯得擁擠的!”
管寧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喜店軍校遠在汝南郡,這一去一回至少要花費二十天的時間。相爺日理萬機,恐怕會耽誤國事呀!依微臣所見,舉行聯合畢業典禮的地點還是定在嵩陽書院好了!雖然我們嵩陽書院的騎射場沒有喜店軍校的校兵場那麼大,但容納我們兩家六百多畢業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的這句話得到了皇甫嵩的贊同,卻讓劉煜汗顏不已。這兩個人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外地處理學院事務。很少回洛陽,所以自然就不清楚劉煜這個甩手掌櫃的秉性。雖然被他們誤會了。但劉煜卻不能解釋,因爲這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比較正經死板的人,恐怕會因此而向劉煜諫言。
劉煜趕緊哈哈了一聲,點頭說道:“不錯,不錯,我看就在嵩陽書院的騎射場舉行你們兩家的聯合畢業典禮好了!那你們先下去安排,等萬事具備再來通知我!”
皇甫嵩和管寧躬身而去。過了七八日,他們才又聯袂來到劉煜的公爵府,邀劉煜同去嵩山。
嵩山,位於穎川郡登封縣境內,爲五方名山中的“中嶽”。嵩山由兩道山脈組成,東爲太室山,西爲少室山,峰巒共計七十二座。至於嵩山的歷史典故劉煜記不得了,而他女人中學識最淵博的蔡琰又不在身邊,劉煜就是想問都沒地兒!
“夫君,你在想什麼呢?”鄒芷若靠在劉煜懷裡仰視着劉煜,輕輕地的問道。
劉煜自然不能告訴她他抱着她的時候卻還在想其她女人,雖然劉煜很肯定鄒芷若不會因此而生氣,但向來自詡有一顆憐香惜玉之心的劉煜是絕對不會煞風景的,所以劉煜對她微微一笑,答了句“沒什麼”。
旁邊的樊麗花白了劉煜一眼,對鄒芷若說道:“我們夫君的那個腦袋除了想女人還會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