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大約是首次真正對敵,年輕氣盛的他也犯了和當初魏延一樣的錯誤,每一招一式都用足全力、毫不留手。也許是以爲劉煜真的被他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了吧,他竟然奮起餘勇,施展出了一式極耗內力的大招,蓄滿內力的長槍幻出過百槍影直取劉煜當胸。
劉煜微微一笑,也以相似的招式迎上,叮叮噹噹數十計相擊之聲過後,袁熙後繼無力,槍法散亂起來。這時劉煜若要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只不過劉煜看他年紀輕輕,而且在歷史上也沒什麼惡名,一時有些不忍下殺手罷了。
劉煜改刺爲攪,用戰天戟上的月刃纏住袁熙的槍尖,再用力一旋。袁熙氣力已盡,立時被劉煜這一招給絞脫了手中的銀槍。銀槍脫手的袁熙似乎有些驚慌失措,竟然不知自救的大露破綻,劉煜自然是毫不客氣的一把將他當胸擒住,高高的提起,再重重甩到地下,戰天戟閃電般下點,直取袁熙而去。
淳于瓊提槍上來,已經來不及救人,只能絕望大叫了一聲:“不要啊。”
戟尖進到袁熙喉頭,突然停住,劉煜淡淡的甩下一句:“年輕人,做事前要學會量力而行,好好珍惜性命吧!”說完頭也不會的收戟策馬,得勝回營。
已經跑到近前的淳于瓊忙把袁熙拉到自己馬上,先對着劉煜的背影誠心誠意的道了聲“謝謝”,然後才帶着驚魂未定的袁熙馳回自己本方軍陣。
就在劉煜以爲淳于瓊會感激於他的寬容而就此暫時退兵時。卻聽得他蒼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雁翼合圍,開始進攻。”
劉煜一愣轉身,果然見狼騎兵開始依陣勢向劉煜軍襲來。劉煜心下大怒。一邊暗罵自己白癡,一邊命令重騎兵衝陣:哼,你的狼騎兵雖然在人數上遠大於我軍,但面對連人帶馬都被精煉魚鱗甲包圍起來的重騎兵,狼騎兵的“奔、射”優勢根本就發揮不出來,我怕你個鳥!
當重騎兵跑進了狼騎兵的射程內之後,狼騎兵卻沒有射箭。反而將馬背上的大包裹拿了下來,並用力的向劉煜軍的方向投擲而去。
看到這種情況,劉煜心中不由得嚇了一跳。難道會是炸藥包?!
當狼騎兵投擲的大包裹落在地上時。劉煜的心也跟着一彈,不過,還好,那個大包裹並沒有如劉煜所料般爆炸。就在劉煜心中疑惑之時。投擲完大包裹的狼騎兵調馬回身。讓後面的人繼續投擲。
劉煜凝目向那些包裹看去,正巧看見一個散落開來的,那裡面裝着的竟是泥土和石塊。劉煜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恍然大悟,敢情淳于瓊是想要藉此招破去重騎兵的衝陣之舉啊!不得不說,他這一招還真是擊中了重騎兵的弱點。
要知道這種重騎兵對馬和人的要求是非常高的。人必須是大力士,否則根本沒辦法在穿着一百六十餘斤重的魚鱗連身甲後還能去揮動九十八斤的騎兵重矛。而馬也必須是負重極高的壯馬,可是劉煜手下的那幾個大牧場雖然有三四十萬匹良種戰馬。但能夠馱着七百斤重物還能奔跑如常的卻還不到兩萬匹。當然,除了對“力”的要求外。還有對“技”的要求。
爲了更好的保護馬匹,它們所用的馬甲是連眼睛都保護起來了的,這就非常考驗騎士們的駕馭技術和人馬之間的默契程度了!可是再好的駕馭技術和默契程度也不能讓重騎兵們在這障礙遍地的戰場上奔馳如常!因爲重騎兵的密集陣型,一匹馬倒下去往往會影響到周圍一大片的戰友。
不過一會兒,就劉煜目力所見的就有不下一千騎的重騎兵因爲腳下的障礙而倒在了戰場上。好在我軍的人馬都防護到位,所以狼騎兵們趁隙射來的冷箭都沒有造成太多的傷亡。可是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劉煜怕到時候光是“自相踐踏”就能毀了他精心組建的鐵甲重騎!
就在劉煜想要令重騎兵撤退時,身後傳來一陣喧鬧聲。劉煜回頭一看,卻是劉煜軍的遊騎兵,看來是郭嘉見劉煜失利而派出了援軍。
劉煜軍中的遊騎兵和狼騎兵一樣,都是仿造匈奴的突騎兵訓練出來的輕裝弓騎兵,要論其個人和整體戰鬥力都絕對不在後者之下。劉煜之所以以前不讓他們和狼騎兵硬撼,也只不過是不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已!可是現在,這張牌卻不得不出手了!
紀靈揮舞着三尖兩刃刀率領着人數足有四萬以上的遊騎兵,夾帶着能令天上的暖日也失去熱力的沖天殺氣自營門處蜂擁而出。在這雜亂的戰場上,紀靈可排不出什麼陣型,只能命遊騎兵以百騎爲基本單位,各自剿殺敵軍。
“仲康,”劉煜向正在追殺狼騎兵的許褚吼道:“你立刻組織重騎兵回營,讓紀靈和遊騎兵去對付那幫狼崽仔!”當許褚不情願的領命後,劉煜才揮動着戰天戟向已經往敵後退去的淳于瓊等人衝去。
劉煜一面用戰天戟割敵軍人命,一面對着遠去的呂布大聲笑道:“呂布,怎麼着,又要逃了嗎?又想丟下這些爲了你們正在奮勇衝殺的普通戰士們了嗎?”
劉煜飽含着精神魔力的話讓一些心志不堅的狼騎兵紛紛轉頭看向後撤中的呂布,而騎在赤兔馬上的呂布也被刺激的狂吼了一聲,就在他快要掙脫淳于瓊的拉扯時,旁邊看起來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袁熙卻幫助淳于瓊一起拽住了他。
在劉煜的超強耳目之下,劉煜清楚的看見了袁熙臉上那心有餘悸的神情。他用畏懼的眼神看了劉煜一眼後,對呂布說道:“呂將軍。劉煜此人乃是妖魔降世,非人力能夠抵抗,況且將軍的傷勢未復。切莫衝動行事啊!”
呂布聽了袁熙的話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應聲安靜,冷冷地看了劉煜一眼後,默然駐馬於淳于瓊身側。
劉煜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爲在他面前一貫狂妄暴躁的呂布竟然不再受激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心中的想法雖然很多,但劉煜手中的戰天戟和胯下的烏騅馬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仍然以極快的速度一邊收割着人命一邊深入敵陣向着淳于瓊那裡靠近。
遠處的淳于瓊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對什麼表示感嘆,他看了看劉煜。然後手中的長槍朝天一指,命令道:“全軍撤退。”
一旁的袁熙有些驚愕的問道:“大都督,我軍現在佔盡上風,爲什麼不乘勝前進。反而要撤退呢?”
這次爲他解答的居然是神情低迷的呂布:“二公子有所不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狼騎兵對陣劉國賊的重騎兵雖然是略佔上風,但現在劉國賊已經派出了他的遊騎兵,那可是戰鬥力與狼騎兵差不多的精銳部隊。我觀其人數當在四萬左右,以我軍的數量並不佔優勢,況且他營中還有大批的生力軍,現在再不走的話,待會兒就更不容易脫身了!”
淳于瓊笑着撫撫灰白的長鬚,點點頭說道:“呂將軍所言甚是。今次出兵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鼓舞士氣。讓我們的士兵明白劉國賊的軍隊並不是不可戰勝的。現在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點,那就應該見好就收。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袁熙明白的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跟着淳于瓊和呂布在親衛騎兵的保護下向鄴城馳去。
看到這一切劉煜不由得心頭大急,要是讓他們就這麼跑了,那他的面子可就一點都挽不回來了!如果以後叫魏延、文聘那幫崇拜他的年輕人知道了,那還不得讓他們倍收打擊啊!
劉煜拍馬加速,向淳于瓊的方向奔馳而去,甚至爲了提高一點點速度,劉煜還放棄了身邊順手可殺的敵軍士兵。可是他的好心並沒有被領會,雖然劉煜沒有擊殺身邊的狼騎兵,但那些忠字當頭、利慾薰心的傢伙卻不自量力的主動向劉煜揮刀。不得已,劉煜只好先解決掉他們。經過五十多起相似的遭遇後,劉煜終於無奈的放棄了追殺淳于瓊等人的行動,將一腔怒火發泄到這些礙事的狼騎兵身上。
漸漸的,狼騎兵們也學乖了。他們不再對劉煜進行近身攻擊,只一味的在遠處向劉煜射箭。雖然仗着烏騅馬的腳力追着殺了一些狼騎兵,但劉煜卻依然覺得氣悶。就在劉煜悶頭大開殺戒之時,遠遠的傳來了一陣金鳴之聲。劉煜微微一楞,接着就聽到了許褚的吼聲:“相爺,郭軍師請您回營。”劉煜看了不遠處那緊閉城門的鄴城和正四散而逃的狼騎兵一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任命的撥馬回營。
回到中軍帥帳後,劉煜對郭嘉等人苦苦的一笑,問道:“我們的損失統計出來了嗎?”
行軍主簿鍾繇出聲答道:“回稟相爺,經過我們的統計,此戰我軍的重騎兵僅僅死亡了三百六十二人,但傷者卻高達兩千四百人左右,不過絕大部分都是些皮外傷,軍醫說只要休養幾天就能再上戰場了!”
聽到這兒劉煜算是鬆了一口氣,減員四百人還在他的承受範圍內。劉煜神色略寬的揮揮手示意鍾繇繼續,而他卻微皺眉頭說道:“我軍遊騎兵的損失就比較大了。在不到一個時辰的交戰中,我們的四萬遊騎兵就陣亡了三千二百餘人,重傷至三個月內無法戰鬥者有五千七百餘人,輕傷掛彩者更是接近兩萬。”
劉煜有些沉痛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在心中悼念了一會兒才問道:“狼騎兵的損失怎麼樣?應該比我們慘吧?”
鍾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軍殺敵五千五百餘,俘獲敵軍近三千八百人,在戰後收繳的雙方戰馬近八千九百餘匹,其中可以直接使用的在六千二百匹左右。”
劉煜重重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悶氣,阻止了郭嘉的話頭,用不可違逆的神情命令道:“傳令各軍休整。明日辰時進攻鄴城!”
計劃趕不上變化,本打算一早就發動進攻的劉煜不得不由於“霹靂車”和“井闌”而暫緩行動。因爲隨軍帶着的這兩種攻城器械實在是太大太重也太多了,只一個晚上是不可能全部組裝成型的。
當所有的攻城器械在晚飯後被工程兵組裝好了時。劉煜並沒有下達立刻進攻的命令,因爲劉煜以往的帶兵經歷告訴他,戰士的警覺性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是最低的,所以劉煜決定等到那個時候再發動進攻。
今晚也算是老天作美了,雖然弦月高掛,但由於烏雲的遮蓋因此也沒什麼亮度,比較有利於進攻的一方。靜靜地行軍到離鄴城一里多遠的地方列陣。然後命令操作“霹靂車”的炮兵們調整射程,將攻擊點集中在燈火通明的城牆上。
不是劉煜不想讓一千三百輛“霹靂車”直接將鄴城的城牆轟垮,只不過這鄴城的附近沒有山地。石頭多如頭大,實在是找不到夠份量的,因此只能將攻擊的對像設定成守城的士兵了!
在劉煜的一聲令下,隨着一千三百輛“霹靂車”發出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漫天的石雨落向了鄴城的城頭。在敵人的驚亂中。劉煜又命稻草人出擊。這個稻草人是劉煜在白天時讓閒着無事的士兵扎的。當然。這絕對不是爲了讓士兵們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而是劉煜想起了歷史上諸葛亮的“草船借箭”。要知道守城一方對弓箭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多消耗一點,劉煜方的士兵就能少受一點威脅!
隨着許褚率領的一萬名各攜兩個稻草人的重步兵的兵臨城下,城牆上的敵軍更顯慌張,在不及細看的情況下弓弩手們就在盾兵的保護下對着城下那片黑壓壓的人影就是一陣亂射,而那一萬受過初級戲劇培訓的重步兵也在箭雨中發出了慘烈的哀號和喊殺聲。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劉煜看見許褚有後退的趨勢。知道稻草人上的箭矢大概差不多了,於是揮揮手讓紀靈帶着另外一萬名攜帶着稻草人的重步兵上前替換他們。
如此一輪之後。劉煜所收得的箭矢已經超過了三十萬支,可鄴城守軍所射出的箭雨卻依舊不見稀少,這讓劉煜不得不慨嘆袁紹的富裕!就在這時候,城牆上傳來了淳于瓊中氣十足的聲音:“敵軍這麼久都沒有跑到城牆腳下,分明是在佯攻,衆將士不得多發箭矢,先射一輪火箭試探一下!”
劉煜嘆了一口氣,知道這“損人利己”的事算是做到頭了,於是鳴金讓許褚回兵。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後,劉煜下達了正式攻打鄴城的命令。
一千架井闌緩緩地向鄴城移去。劉煜軍特製的井闌足有十四、五米高,頂端有一個可供二十個人站立的平臺,現在站在上面的是五個弓弩手和五個重甲盾士以及六個刀盾步兵。弓弩手是用來壓制鄴城射手的,重甲盾士是用來保護弓弩手的,而刀盾步兵則需要通過井闌上的特製雲梯登上鄴城,畢竟鄴城要比井闌高出五六米。一隊隊的步兵邁着整齊的步伐緊緊的跟在井闌之後,準備隨時補充井闌頂端的士兵消耗。
漸漸的,劉煜的攻城大軍逼近了鄴城。城牆上的敵軍看的目瞪口呆,相信沒有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他們面對這種龐然大物時心中一定是惶恐不安的!爲了不誤傷己方士兵,劉煜業已命令“霹靂車”停止了攻擊,現在就只有靠前線的短兵相接了。
擂鼓鼕鼕,喊殺陣陣。攻守雙方一陣亂射,攻方有巨盾遮掩,而守方則依靠女牆防護。巨盾雖固,但巨盾之間還是有不少空門的,而女牆的防護自然是好得多了。況且對於箭手而言,城上的士卒視線不受影響,更兼居高臨下,箭勢更猛,而城下的弓箭手,雖然有戰友的盾牌掩護,但也影響了視線,效果遠不及城上的弓手。
不過幸虧鄴城自從擴建之後從來未曾經歷過戰事,而且幾乎被劉煜的勢力包圍起來的冀州也受到了劉煜的經濟管制,因此鄴城配備的投石機和火油之類的護城必備的器具極少。可儘管如此。劉煜軍的戰士不斷的有人倒下,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劉煜目力所見。就有不下三百多位劉煜軍戰士從雲梯之上跌落到了鄴城腳下的土地上。
劉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大吼道:“紀靈率擂木隊出擊!”
紀靈大聲領命,下馬將手一擺,軍陣中立刻出來了兩百推着一根巨大撞木的重裝步兵。在一千重甲盾士掩護之下,紀靈帶着這隊士兵緩緩地向鄴城走去。
擂木隊出現雖然令鄴城守軍大吃一驚,但井闌部隊的瘋狂進攻卻讓他們沒有多餘的精力來關注紀靈等人的行動。隨着井闌部隊指揮官聲嘶力竭的呼喊,劉煜軍的士兵們前落後繼、視死如歸的順着高高的雲梯向鄴城攀去。
就在鄴城射手拼命出箭阻擋劉煜一方的刀盾步兵的進攻時。擂木隊終於趕到了鄴城的城門處。隨着“一二三”的號子聲,巨大的撞木猛烈的撞擊着鄴城的城門,也搖晃着鄴城的城壁。鄴城城頭上的士兵見此情況也是不敢怠慢。滾木、磚石如雨點般的落下。
震天的殺聲連大地都在顫抖,兩邊的士兵爲了不同的目的做着捨生忘死的廝殺,這樣的場面,連天空中的月亮也不忍再看下去。星光昏暗。烏雲佈滿了天空。
劉煜看差不多了,於是對早就在一旁躍躍欲試的許褚說道:“該你上了,別讓我失望!”
“放心吧,”許褚一臉興奮的應道:“您就看我的吧!”說完就帶着他從背嵬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一千個戰士,挎着鉤索,悄悄的向鄴城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死角摸去。
遠遠的,劉煜看見許褚那個修煉了“九牛二虎神力功”的怪力男依次將三十多個鉤索仍到了二十多米高的城牆上,然後領着他的隊員悄無聲息如猿猴一般的攀了上去。
就在許褚離城頭只有四五米的時候。從城牆上突然冒出一個向下望的腦袋,雙方對視片刻後那個敵軍士兵才發出了一聲驚呼:“敵襲!”頓時城牆上相繼冒出二三十個頭來。許褚一個翻身上得城牆,紫金魚鱗刀幾揮之間就斷頭十餘個,剩下的那些見勢不妙,立刻落荒而逃,邊跑遍高聲叫喊示警。
劉煜嘆了一口氣,知道試圖不驚動敵人而攀入城頭進行偷襲的計劃已經破產了。這淳于瓊不愧是一員久經戰仗的將才,鄴城擴建後雖然還不曾受到過攻擊,但他也能憑想像就佈下瞭如此周密的防護,就連這種死角還有哨警布上,可算是算無遺策了!只可惜此時城上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新兵,心志不堅、戰力不足,面對城外的敵人還能提起些勇氣反抗,可一旦被人攻上了城頭,他們恐怕會立刻士氣大泄的!
趁着這個機會,特攻隊的戰士們加緊了攀爬的速度,待敵軍居中策應的機動部隊趕到時就已經上來了近半,這四五百人在許褚的帶領下給予淳于瓊部一個迎頭痛擊。當一千個特攻戰士全數上得城頭後,憑藉他們強悍的個人實力和默契的陣型配合,一段三百多米長的城牆被他們牢牢的掌握在手中。順着鉤索,源源不斷的士兵攀上了鄴城,劉煜軍所佔的城牆也漸漸的長了起來。爲了加快上城的速度,十餘部井闌也緩緩地向劉煜軍控制的區域移來。
也許是注意到了這偏遠之地的危險,淳于瓊再次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各位將士要盡力殺敵,一旦被敵人攻破城門,以劉國賊的殘暴心性,等待你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現在上了城的只有區區兩三千人,難道我們六萬冀州好漢會被他們嚇倒嗎?兄弟們,去殺了他們!”
剛被淳于瓊激發出了一些士氣的守軍又因爲許褚的暴吼而動搖了:“老匹夫放狗屁,我們相爺早就說了,此戰只除首惡,餘者不究!只要是放下武器就地坐下者就能活命,不想死的就照做啊!”
淳于瓊見事情有些不妙,趕緊調兵去阻攔許褚。可許褚是什麼人啊,在歷史上就是一員沒什麼對手的超級猛將,更何況在這個世界的他還經過了劉煜的細心栽培呢!總之一句話,其刀下無一合之將!
“絕不能讓劉國賊的軍隊佔領城頭!”淳于瓊憤怒的吼道。他猛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帶着他身邊的精銳親兵向許褚所在的那一段己經失守的城壁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