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大聲糾正道:“不是犯事,而是無故被殺。而且被殺的也不是我父親,是我叔叔。”
“啊?”魏延一臉訝異的問道:“難道你還不知道你的叔叔就是你的親身父親麼?”
“你胡說些什麼?”張繡大怒。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啊!”魏延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一臉好心的說道:“還是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免得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你說說看。”張繡顯然也被振振有詞的魏延矇住了。
魏延清了清嗓子後,一臉神秘的說道:“其實,你是你娘跟你叔叔偷情後生下來的,你名義上的父親就是被活生生的氣死的!”
這個驚天秘密立刻轟動了敵我雙方。在士兵們的鼓譟中,張繡狂怒道:“魏延,你這無恥小人,你竟然敢出言辱我母叔。我要將你碎屍萬斷!”
魯肅在劉煜耳邊輕聲說:“魏延將軍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是啊!”劉煜肅容點頭同意道:“即使張繡的身世真是如此,他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說呀!這以後可該怎麼讓死者安生啊?”
“王爺果然宅心仁厚……”
其實,魏延說的那些謠言正是出自劉煜手。因爲怕影響不好,劉煜才讓他去說。恐怕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會揹負一個“毒舌”的別號的……
依靠超強的先天靈覺,劉煜察覺到張繡已經在城中集兵正甲了。想來最多一刻鐘他就會出城迎戰。劉煜立刻命令麾下士兵做好準備,兩萬五千餘騎應聲變化爲攻擊陣形,個個臉帶肅殺而又神情興奮。一股男人征戰沙場的豪氣如同狂流一般充斥着衆人火樣的胸腔。
劉煜回馬巡觀衆將士,沉靜而銳利地說道:“今日一戰勝後,我們就可徹底奠定雍州勝局,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做無謂的犧牲。因爲你們都是我的好弟兄,任何一人傷亡,就像刮掉我身上一片肉一樣痛。我不准你們輕易的出任何差錯,知道嗎?”
一聲沉應,戰士們個個剖心利腹。甚而淚水含眶,爲了主上肝膽之情,他們願意肝腦塗地。看着自家大範圍蠱惑之力的成效,劉煜滿意的一笑。豪邁的道:“讓曹軍看看。我劉煜的弟兄是多麼的驍勇善戰,最後記住一句話,不必死拼,一切以遊擊爲主,及至後面戰局,各軍可臨機應變。”
“嘎……”天水城的大門終於打開了。千軍萬馬涌躥而出,震得天地抖動,山河變色。眨眼間就衝到了劉煜軍陣前,快得讓人窒息。
劉煜軍的騎兵也蹄揚馬奔。兩萬騎士竟有若陰魂般飄衝而來,長槍刺處,又如穿刺糖葫蘆,既準且快,一槍一人,十槍十人,刺中即跑,旋身又回,那鬼魁般身形連綿不斷,只一照面,上千騎已被刺倒,瘟疫般接連落馬慘死。這正是劉煜軍輕騎兵的“游擊戰法”,講究的是“一擊即走,決不貪功”。
雖然普通士兵已經開始拼殺了,但敵我雙方的主將以及主將的親衛軍都還沒有動,只是對峙着。被怒火燒蒙了心智的張繡沒有注意到主位的劉煜,只大罵道:“魏延狗賊,快來送死。”魏延聞言也是大怒,在徵得了劉煜的同意後,他提刀應戰。
就在劉煜準備好好觀察一下張繡的武功,以便評估一下其師童淵的實力時,位於張繡身側的一名彪悍將領卻一直盯着劉煜。他那兩道目光冷森而瑩澈,有如兩柄無形的利劍,凌厲得像要穿透人心似。
劉煜微微偏頭,目注那員將領,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是何人?”
那彪悍將領淡然一曬,道: “夏侯惇!”在劉煜“原來是他”的恍然中,夏侯惇上下打量了劉煜一陣,語聲裡透着無比的冷漠:“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劉煜吧?”
劉煜微眯雙眸,冷聲道:“正是本王。”
夏侯惇一摸頜下短髯,淡淡的道:“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劉煜,我此次前來,便是專爲向你挑戰的。”
脣角微微一勾,劉煜森酷的說道:“本王會使你滿意的。”
夏侯惇冷漠的道:“劉煜,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他的語聲雖然並不凌厲,但卻含着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逼迫與壓窒感,好像他一直就是高高在上,一直就可以隨心所欲的驅使別人一樣,猖狂極了,橫霸極了。
當然,這樣囂張的樣子也讓劉煜不滿極了。將得勝鉤上的戰天戟取下,劉煜深沉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帶着無比寒酷意味的笑意,輕輕地說:“本王是不需要交代什麼的……”
夏侯惇沒有再說什麼,只挺起了他手中的點鋼槍。隨着一聲喝斥,夏侯惇胯下的駿馬猛地向劉煜衝來,他的鋼槍宛似天瀑側瀉,黃河決堤般浩浩滔滔的揮灑而出,銀亮的槍芒似匹練繞回,雄深而又凌厲的猛卷橫掃!
劉煜那久經戰仗的烏騅馬開始流水行雲般旋走飄移,戰天戟也做着人們的目光所無法追攝的揮擊挑刺,閃避、抵擋着夏侯惇的攻勢!
夏侯惇的武功之強簡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尤其是他在槍上的功夫,可說已經到達出神入化,如臂使指的奇妙境界了。即使是在劉煜軍中,他的實力也絕對能排在前十之內,不愧是曹操麾下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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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在出手之間,除了迅猛狠辣之外,更深得一個“穩”字的決要,沉毅得宛如一座不可搖動的山嶽,兇猛得又似波濤萬丈的海洋,更且是深遠的,廣博的,浩瀚的,在他的點鋼槍飛閃之下,像是已能在任何時間內幻出任何招式。在任何角度得以攻取任何部位,隼利極了,也凌厲極了!
劉煜儘量把握一個“快”字。步步搶先,招招趕前,以晃掠如風的烏騅馬配合連續不斷的主動攻擊,一點也不稍事鬆懈的施展着捍野招數。
戰天戟和點鋼槍的尾芒有如羣星的流泄般交舞旋門,秋然聚散,修左倏右,忽上忽下。而光閃的移動卻是不可思議的,每每在難以置信的短促時際出現,每每又在通然相反的角度互映。戟身和槍身幻出的燦亮異彩時如雲花繽紛,時如流瀑垂濺,時如狂濤涌出,時如風嘯雲滾。奇玄得幾乎令人懷疑這是不是僅由兩個“人”在做着力的展示了……
百招過去。夏侯惇長嘯如泣。魁梧的身軀已離馬凌空而起,就像不可思議的魔術一樣,他懸空的身軀碎然閃動,點鋼槍閃耀的銀光突發暴漲,將他的軀體剎時卷裹於內。只見一條滾桶般的晶瑩光柱繞回旋舞,帶着“哆哆”氣嘯,“咧”的一聲,向劉煜長射而來。
這。正是槍術中最深奧的絕頂功夫——“馭槍化氣”!劉煜微皺眉頭,雖然他知道夏侯惇的槍上功夫高明無比。但是劉煜還真沒想到這夏侯惇竟已練就了槍道中這等登峰造極的本事。要知道,即使是在劉煜軍中,能夠施展“馭槍化氣”功夫的槍道高手也只有三個人而已!
雙方的動作之快速是無可言喻的,更沒有絲毫空間供你去思索考慮,就在夏侯惇馭槍飛刺的一剎,劉煜已驟然勒馬,挺立如樁,全身功力急調,戰天戟在他手中一顫之下猝然幻出了千百道煞光。
凝聚成形的燦亮槍氣已猛地射到,但這股無堅不摧的槍氣在觸碰到劉煜激發出的道道戟光後,卻彷彿倏然迷失了一樣連連衝撞轉突,在極快的摔而波顫之後似是失了準頭般泄向一旁,進濺的星光芒點立斂。
隨着夏侯惇的一聲悶哼,他也被震飛於三丈外。眼看着他要跌倒時,他一杵點鋼槍,站住了,而一串滴溜溜的血珠子卻已順臉而下!他此時的景象還真令人有點心驚膽顫的,他的那隻左眼現在正斜吊在眼眶之外,有如一枚大胡桃般血糊糊的一團,由一根肉筋扯着,正在臉上晃去,而濃稠的血液,也就滴滴的淌落下來……
劉煜並沒有受傷,甚至連呼吸也沒有變的急促,但他卻也沒有乘勝追擊,只是在一邊感嘆起了所謂的“命運的軌跡”——夏侯惇沒有逃脫歷史上的命運,還是變成了獨眼龍。
一聲不似人類發出的恐怖嚎叫,夏侯惇一把拉掉了掛在目眶外的左眼球,如劉煜所料想的那樣一口吞下後,又摧心裂腸般慘吼道:“父母精血,人子不可棄。不過,劉煜,你記住了,假若我夏侯惇今次能以不死,有生之日,俱是尋你索債之時!”
挑挑眉,劉煜冷漠的說道:“夏侯惇,本王等着你!”
隨着一聲慘怖的長嘯,夏侯惇踉蹌地翻身上馬,猛衝向遠方。劉煜掃視全場,發現除了魏延有些不妙之外,劉煜軍可以說已經勝券在握。仰首一聲震天長嘯,劉煜發出了讓姜冏和馬遵打開東門的信號,相信埋伏在那裡的徐晃及兩萬士兵應該可以控制住城內的局面!至於他自己,則準備幫魏延一把,解決完張繡後再率軍入城。
也許是注意到了劉煜的行動,張繡突然淒厲的長號一聲,猝然翻身,手中長槍宛如在剎那間閃幻成千百條,帶着無數的星芒月弧逕自飛向魏延。
魏延的實力本就略遜張繡一籌,現在又遇到這樣凌厲的殺招,自然只能左架右攔,前躍後竄。趁着這個時機,張繡如一隻勁弩般脫離了戰圈,向劉煜飛躍而來。
張繡雖然看起來非常沉穩,但他卻是一個稟性十分倔強的人。殺叔之仇,一直如赤紅的烙鐵般炙烤着他的心靈。因此,當他向劉煜出手之時,招式的狠絕也是凌厲至極的,甚至已帶了些玉石俱焚的意味。
誠然,作爲“槍王”童淵兩大入室弟子之一的張繡的一身絕學堪稱精湛無比。可惜,劉煜的實力卻是他師父也比不上的,更何況他原先在力戰魏延之時,就已經損耗了部分內力了!因此。任他如何勇悍,也無法迫使劉煜後退一步!
架住他的招式後,劉煜一邊以閃電般的速度施出八八六十四戟。一邊沉聲笑道:“張繡,你乾脆投降於我吧?”
張繡身形快若驚鴻的飛離劉煜的攻擊範圍,大罵道:“劉煜,你別做夢了。殺叔之仇不共戴天,我是絕對不會向你屈膝的!”
“你爲什麼這麼看重你叔叔呢?”劉煜沒話找話道:“難不成真如魏延所說,張濟纔是你的親身父親?”
“劉煜,你們欺人太甚。我與你誓不兩立!”張繡的兩隻眼睛已因憤怒而睜裂,滴滴的羣血與他瞳仁中的血絲相映對,彷彿是在噴着火焰!
一團眩目奪神的金色光芒。在張繡的怒吼聲中,已如初升的旭陽般,輝耀的映射着萬道光霞,以不可阻擋之勢向劉煜激射而來。劉煜不以爲意的揮動戰天戟。戟端挽起圈圈弧扁。戟身顫抖如浪,這沉重的戰天戟,好似在剎那間變成一條具有靈性的惡龍一般!
旭陽的千丈豪光,閃射着充斥大地的精電冷芒,幾乎沒有間息,沒有空隙,毫不保留的滾涌着;而另一片厚重的的戟影,卻似一望無際的雲層。挾着風暴雷鳴,不可抑止的忽來忽去。凌厲中帶着無比的渾厚。
張繡的快巧對上了劉煜的重拙,毫無疑問,勝利必將屬於劉煜。在一聲悶哼聲中,張繡滿口鮮血的倒翻而出。就當劉煜準備繼續進攻時,張繡突然暴躍而起,身形連閃,令人眼花撩亂地連連轉變着位置,只在眨眼之間,就脫離了戰圈,向遠方遁去!
這個張繡,輕功可真好!不過,若劉煜安心要留下他的話,他也逃不出劉煜的手心。只是劉煜現在還不想激怒童淵,這才決定放他一馬!
“劉煜,魏延,爾等狗頭暫寄項上,來日必取!”
劉煜不屑的撇撇嘴:逃就逃吧,你說什麼狠話呀?不是我小瞧你,就憑你張繡,你再練個三百年,也絕對殺不了我……
“王爺,微臣愧煞……”
魏延的自責還沒有說完,劉煜就笑着搖頭道:“不用如此。記着,爲將者最重要的並不是武勇,而是將兵之道。我不希望你將來只是一員猛降,我更想看到你成爲名帥的那一天!”
“王爺,微臣必不負您所望!”感動到要死的魏延泣不成聲的表着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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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先指揮軍隊進城吧,可別讓徐晃一個人佔了這奪城大功啊!”
“是,王爺!”
劉煜軍目前的形勢還算比較樂觀,天水、隴西已經拿下,閻行的數萬大軍也被馬超阻擊於金城而無法進入雍州。不過,探馬也偵得羌族得“鐵車兵”業已過了抱罕城。劉煜軍派出的數股試探部隊,都在“鐵車兵”的強橫無匹的衝擊力和防禦力下吃了大虧。爲了早日解決兵患,劉煜決定親自出馬,率領騎兵五萬殲滅羌兵。
“王爺,請準微臣給予羌兵一個迎頭痛擊!”當劉煜軍與羌兵遭遇後,魏延就立馬跳出來請戰。
看他那立功心切的模樣,劉煜也不好打擊他的熱情,只得點頭應允,並叮囑他道:“你可要多加小心,這鐵車兵的衝擊力非同小可,你切不可與之正面硬抗,應用‘遊擊’之法與其遊鬥,可別再次成就了他們的威名!”
“微臣謹遵王爺令諭!”
……
劉煜在一座山頭上爲魏延掠陣,發現剛開始時他還很好的執行了遊擊的策略,打的羌兵們暈頭轉向。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有些貪功冒進,逐漸的深入到了敵陣的腹地。
就在劉煜暗叫不好時,羌兵在一通鼓聲中陣形突變,數千輛鐵車密密麻麻的圍在一起,就像是一個簡裝版的鋼鐵城池。魏延及其麾下的五千騎兵被困其中,左衝右突,不能得脫。
劉煜見狀之下,知道不能再耽擱了,否則他這五千精兵非被羌兵連皮帶骨生吞了不可。當即劉煜就下了衆將留守的死命令,然後不顧勸阻的單人匹馬衝向了鐵車大陣。
劉煜的出現讓外圍的羌兵們很是疑惑。他們大概誤以爲劉煜是來乞降或是談判的吧,居然都沒有主動向劉煜攻擊。劉煜當然不會和他們客套,戰天戟揮灑之間。竟將一輛重達千斤的鐵車挑了起來。
“轟”的一聲,鐵車掉落了下來,不但激起了滿天的塵土,更順道砸死了幾名羌兵。雖然死的沒幾個,但卻異常的有威攝力。羌兵們一愣之後,都駭然大叫起來。劉煜沒空理會他們,手下不停的揮舞着戰天戟。將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鐵車全數挑飛。
當劉煜匯合魏延所部的一剎,正好看見一名漢軍士兵被三個羌兵活活砍翻在地!沒有等那三個羌兵的利刃自漢軍士兵的身上拔出,劉煜的戰天戟已在一瞬間削飛了他們的三顆頭顱。而那三顆首級還沒落地。劉煜又已揮戟擊殺了七名敵軍!
兩個正在拼命浴血苦鬥的漢軍士兵看見了劉煜,立時精神大振,勇氣倍增,在馬刀的翻飛舞展中。他們嘶啞着高呼道:“王爺到了。王爺來救我們了……”劉煜的到來,在一瞬之間,就令漢軍的士氣大漲,殺性暴增。
一個漢兵起刀戳穿了他那對手的胸膛,在鮮血四濺中,他又瘋虎似的回刃削掉了另一個羌兵的半邊腦袋。而那邊,四五個漢兵與十幾個羌兵已經落馬滾倒了地下,翻騰撲擊。摔扯推壓着,用武器、用拳頭、用腳尖、用牙齒。做着殊死搏鬥!
戰場中間,馬追着馬,人砍着人,血混着血,尖號聲、厲嗥聲、暴叱聲、慘叫聲,揉合着金鐵的交擊聲,發自丹田的怒吼聲,組成一曲慘烈無比的音律。每個人全紅了眼,全橫了心,看到的,想到的,做到的,俱是一個血淋淋的殺字!
殺伐的進展是慘厲的、悲壯的,卻又是無比激奮的!藉着烏騅馬的高速,戰天戟暴閃猝掠,凡劉煜經過之處,只見人體拋彈,此起彼落,號叫如泣,聲聲不息,殷紅的鮮血,就象是瞬開瞬謝的一朵朵腥赤的花朵!
此刻,劉煜已經看見魏延了。他正在傾力拼博着兩個對手,其中一個面如滿月,肥頭大耳,身軀高大粗壯,年約四旬上下,形容十分威武勇猛。與此人並肩作戰的,是一個面孔瘦峭,形色冷峻的人物,他的五官配置,予人一種單薄寡情的感覺。
魏延的一把長柄精鋼刀,狡猾刁鑽,施展起來千變萬化,神出鬼沒,又是狠毒,又是詭異。閃閃爍爍,飛舞如龍,一時似千朵幻星,一時如百條流光,一時如天瀑齊懸,一時似瑞雪濛濛,利落凌厲極了!
他的兩個對手,那位肥頭大耳的人物使的是一把大鐵錘,功力異常沉厚老辣,其渾雄威猛之處,有如狂風暴雨,羣山齊崩,令令人不敢攫其正銳。而冷峻人物的一杆蛇矛更是飛卷掃纏,點戳砸刺,彷彿迅雷閃電,難以捉摸。剎時左右,瞬間上下,令人防不勝防!
原本以魏延的精湛武藝,力抵他們兩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也是綽綽有餘,穩操勝券。但是,如今二人聯手合力,以衆凌寡,情勢就不大相同了。他們雖說未曾佔到魏延上風,但魏延卻也沒有取得優勢。雙方的拼鬥,就這樣膠纏上了。
劉煜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魏延這可憐的孩子,他在我的麾下似乎就沒有過過一天得意的日子,到那兒都會吃些虧!難道是我天生就克他嗎?
眼前形勢對魏延來說,並不是一件佔便宜的事,他自己縱然能暫立不敗之地,但那五千餘名漢軍士兵可就吃大虧,他們必須力敵十倍之衆的敵人,只有豁出性命去死戰了。場中是混亂而慘烈的。因此,劉煜的到來,除了那一頭有部分人知道以外,魏延這邊的人包括他自已在內還未曾察覺,他們全都專心一志的廝殺去了……
劉煜搖搖頭,語聲清朗的道:“文長,你還好嗎?”
就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聽在正在激斗的魏延耳中,不由得令他又喜又愧,他振奮帶着些羞慚的叫道:“王爺,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