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坤想了想,朗朗一笑,道:“請恕我孤陋寡聞,竟然完全沒有聽過小兄弟你的大名!”
劉煜脣角微微下垂,安靜的道:“這不意外,我可沒有闖蕩過修行界……”
淵虎凱舔了舔嘴脣,用目梢子斜了馮坤一眼,可馮坤沒有理會他,仍然保持着自以爲善良的陰沉笑容,道:“不知唐小魚小兄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和朋友遊覽光教山,卻在這裡被人放了迷-藥……”劉煜沒有說出他是來挑黑水村的。∏∈,
又看了一眼優克莉,馮坤眼神閃爍,輕輕地道:“真是可惜……光教山這裡民風淳樸,路不拾遺,我想這應該是一個誤會,我代這裡的居民請求小兄弟的原諒了……”
“不用了!”劉煜忽然也笑了,他朝着馮坤道:“反正我已經出了這口惡氣了……”
馮坤的眼神微微一凝,陰沉的面孔上繼續保持着很是彆扭的笑意:“氣順了就好……不知小兄弟是怎麼處理那些和你有誤會的人?”
聽到馮坤在“誤會”兩個字上下了重音,劉煜不由得微微一笑,盯着他道:“都殺了……”
“什麼?”淵虎凱搶在臉色大變的馮坤之前,跳腳大吼道:“你殺了玄高老爹他們?”
挑挑眉,劉煜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口中的‘玄高老爹’就是這裡的村長的話,那麼的確如此……”
“混蛋!”淵虎凱暴怒了:“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犬妖大人,你放開我……”
拉住想要衝向劉煜的淵虎凱。馮坤臉上彆扭的微笑重新浮現:“小兄弟,我很遺憾。遺憾你會下這種狠手……”
劉煜挑挑眉:“我可不是那種被人打了臉還沒脾氣的老好人……”
馮坤輕輕地一嘆,帶着滿面的遺憾。笑道:“只是誤會而已,小兄弟你真的沒必要殺人啊……你這樣不是在逼我和你爲敵麼?”
馮坤這番爲難的語氣和那彷彿好友反目的心痛神色,讓劉煜有些好笑,“你想在這裡作個了結麼?”
馮坤頷首道:“不錯,讓我們在這裡把新仇舊恨一併結了吧……”
劉煜有趣的一笑,道:“馮坤,聽說你是黑水村五大高手之一,曾經以一己之力,擊殺了七個築基期七層人物?”
“不錯。”馮坤微帶傲氣的笑了笑。
劉煜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可惜了,傳奇將會就此終止……”
“什麼?”馮坤微微一愣,接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呵呵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淵虎凱義憤填膺的道:“犬妖大人,這個混蛋太可惡了,不過,你若是親自出手,未免太看得起他了,還是讓屬下出戰。爲您擰下他的頭顱吧!”在馮坤的同意下,淵虎凱手腕一閃,掌上已握着一把似乎是巡山武士制式武器的“短柄開山斧”,一雙牛眼睜得大大的。死死盯在劉煜身上。
輕輕退了一步,劉煜在陽光下微微眯了一下眼,偏頭對優克莉道:“日頭太毒了。你還是回陰影裡去好了,這裡就交給我吧……”
也許是不忿於優克莉這個擁有罕見美貌的“爆-乳-蘿-莉”對劉煜的順從。淵虎凱突然出言調笑道:“美人兒可別急着走啊,等oppa解決了這個銀樣蠟槍頭。咱們再來親熱親熱……”在淵虎凱的那個“熱”字在燥熱的空氣中拔起了個尖音,一連串的掌影就猝然瀉向他,快得像一連串的旱雷驚電!
淵虎凱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莽撞,在他此時雖然一臉色迷迷的口出穢言,但實際上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凝神戒備着。劉煜莆一出手,他就大吼一聲,身形一晃,蛇一樣溜出五尺,短柄開山斧霍霍如銀鏈盤繞,暴卷而上。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惜,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劉煜的掌影驀然蓬散,如一個個急旋的飛輪,那麼刁鑽詭異的的從短柄開山斧揮舞的間隙恰到好處的飄了進去,毫不容情的,緊緊追擊着淵虎凱的身影!
就在淵虎凱快要被劉煜的掌力分屍時,馮坤冷冷一笑,流鴻一樣閃進戰圈,手一擡,就準備封住漫天飛旋的掌影。可是,他雙掌剛剛擡在腰間,一片鋒利得好似一把刀的急厲掌風,已斬到了他的頭頸!
來不及驚訝,馮坤雙臂一翻,兩記劈空掌力怪異的倒崩而上,抵消了近身的那道掌力。正當他稍微鬆了一口氣時,耳朵裡卻聽到“嗤”的一聲衣帛撕裂的暴響,夾着淵虎凱的痛呼怪叫:“哎喲……好小子,你狠……”
就在這吼叫餘音還在裊繞未散時,七片掌影已飛襲而到。馮坤趕緊施展身法,在掌影的空隙中斜斜掠過,銳利的勁風拂得他似被刀子颳了七次一樣!
馮坤的心急劇的跳了起來:老天,這是一種什麼掌法?怎麼快到了這種地步?又怎麼能犀利到這種地步?看來,這個小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馮坤咬着牙,倏然斜掠,剛剛出去三米,又翻倒而回,這一出一返,全在同一時間完成,而兩隻散逸着森森寒氣的乾枯手掌,已像來自幽冥地府的鬼爪,那麼驚人的抓向一擊之後即負手看戲的劉煜!
面對馮坤的反擊,劉煜微微一笑,身形一晃,隨着鬼氣森森的手爪電閃的似的打了個轉,在馮坤還來不及施展第二個招式時,已輕飄飄的拍出了一掌。
馮坤可不敢小覷這貌似無力的一掌,懷着謹慎的心態變招側身,雖然應變及時,但他仍然被那突來的掌勁餘力硬推出了一米之外!就在馮坤暗生戒懼時,短柄開山斧自斜刺裡橫掃上來,寒森的光芒映着淵虎凱那副想要生吞劉煜的模樣!
劉煜冷沉着面孔。雙掌交互一拍,整個身軀倏然晃搖了一次。於是,短柄開山斧就落了個空。自他身側擦過,接着他又輕描淡寫的拍出一掌,直直的迎上了淵虎凱的胸膛!怪叫了一聲,淵虎凱嚇得兩眼全發了直,拼命朝一邊滾出去,可爲時已晚,他右肩上的一大片皮肉已帶着四濺的鮮血被那一掌像刀子似的削掉了!
劉煜猝然避開馮坤的鬼爪,淡淡閒閒的丟給淵虎凱一句話:“感覺怎麼樣,虎爺?即使是蠟槍頭。要傷你也是很簡單的……”
說話中,他舉掌和馮坤的鬼爪相觸,看去雖然僅是一下子,但馮坤卻覺得手爪震盪了十八次。在他還沒有重新穩定手臂的控制權時,劉煜的另一掌已斜斜劈到了他的天靈蓋!
在馮坤再一次的無奈閃避時,淵虎凱那混濁的語聲已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兄弟們,併肩子一起上啊……”隨着他的吼叫,爲他們壓陣的人羣中,一條人影突地飛起。像是撲火的飛蛾一般,那麼義無反顧,那麼一往無前的撲了過來!
劉煜微微一笑,旁人還沒有看清這是怎麼回事。就聽得“嗆啷”一聲,那隻“飛蛾”手上的短柄開山斧已飛上了半空。像是在和他的這把武器刀較勁,“飛蛾”也嗥號一聲。緊跟着橫飛了上去,只是。帶着一嘴的血!
一隻“飛蛾”飛走了,還有二十多隻“飛蛾”飛過來了……
天上的陽光是熾烈的。可地下飛蛾們手上兵刃閃泛起的光芒卻是寒冷的!可是,即便這二十多把兵器的寒芒加在一起,其寒冷度也比不過馮坤那雙裹挾着席捲天地的陰氣呼嚕嚕攻到的鬼爪。
劉煜不可覺察的連連閃移了九次,淡淡地道:“馮坤,這就是你仗之成名的‘陰風爪’嗎?有些名不副實呢……”
馮坤傲然而又冷酷的說道:“陰風之下無活人!你,死定了!”
劉煜呵呵一笑,道:“馮坤,別說大話……”
因爲漫天都是“陰風”而沒法子加入圍攻,只能帶着二十幾個黑水村巡山武士在一旁圍觀的淵虎凱“呸”了一聲,滿是不屑的說道:“小子,你今天認栽了吧!在我們頭兒的陰風爪之下,你是斷無生理的!”
“嘿嘿……”有黑水村武士怪笑着插話道:“小子,你放心!你斃命之後,你的那個小娘子我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我們這兒可有二十幾條好漢,保證讓她獲得空前的滿足……”
黑水村的人都嘿嘿的淫笑起來,不少人更是色迷迷的轉頭看向遠處陰影裡的優克莉。這些人本來是想激怒劉煜,讓他心浮氣躁,加速他的“敗亡”。可是,他們料到了開頭,卻沒有料到結果。
劉煜的確是被他們激怒了,也的確是心浮氣躁了,不過,那個“加速敗亡”的對象卻不是他,而是這些黑水村巡山武士!劉煜之所以只守不攻,並不是真的被馮坤壓制的無還手之力,而是想讓馮坤盡情施展陰風爪,以便讓他好好的見識一下妖修的武技和人類修士的武道有什麼區別。
可如今這些黑水村巡山武士的污言穢語卻讓劉煜沒了這份閒情逸致,身形一晃,暴閃出陰風爪幻出的鬼蜮,虛空拍掌。最先說話的那個傢伙連同他身邊的三四條人影連表情也來不及變換的就分飛的跌了出去,從這幾個人落地後屹然不動的軀體,以及那溢血的七竅看來,他們必定是在半空中就已經斷絕了生機。
一愣之後,這些圍觀的黑水村巡山武士都反應過來,靠近劉煜的五名大漢齊齊吼喝一聲,五柄鋒利的短柄開山斧當頭便劈。
劉煜看都不看一眼,在那五柄短柄開山斧剛剛舉起的時候,一式“鷹翅功”倏而猛斜斬去,兩顆人頭已直彈而起,而另外三個人也一路慘叫着跌翻在地,身上顯現出勝似刀劈斧剁的血腥傷口!
沒有任何猶豫,劉煜的雙手再度那麼虛無莫測的拍出,黑水村的巡山武士們雖然努力閃避,但還是有三個人幾乎不分先後地仰翻滾飛,滿空的鮮血亂噴怒灑。在這些殷紅的液體尚未落地,劉煜已有如一頭鷹鷲般直撲向淵虎凱!
此時的淵虎凱還處在驚愣中。他完全沒有想到。在他看來僅僅只是略勝自己一籌的小白臉,竟然在這短促得微不足道的時間裡。將自己方面的十三個活生生的彪形大漢變成了掌底冤魂!對方出手得這麼快,這麼歹毒。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啊!就在他愣神感嘆時,一聲大吼將他驚醒:“淵虎凱,人已經過來了,你還在發什麼楞?”
淵虎凱聞言望去,卻見自家犬妖大人正費力的攔住了對手。而對手在格擋犬妖大人的進攻時,還有餘力出掌震飛了兩名參與圍攻的兄弟。在那兩個黑水村巡山武士翻跌的一剎那,淵虎凱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們的眼球都已血糊糊地吊出在目眶之外!
淵虎凱也算是一條硬漢子,這樣的景象並沒有叫他認慫,反而激起了他的性子。他怒吼着衝來。大叫道:“老子和你拼了,你這滿手血腥的殺胚……”
馮坤喉中低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道:“淵虎凱,這邊我還能對付,你快點帶人去對付那個小丫頭兒……”
淵虎凱一愣,繼而恍然,一揮手上的短柄開山斧,怒吼道:“兄弟們,跟我去弄這小白臉的女人去……”剩下的七個黑水村巡山武士齊聲一諾。高舉手中武器,惡狠狠的向牆角的優克莉衝去。
看馮坤突然加強的攻擊力度,劉煜明白他是想阻止自己去“救援”優克莉!劉煜淡淡的一笑,索性不去理會淵虎凱一行人。一來成全馮坤的“努力”。順便再次觀摩一下還算精妙的陰風爪。二來也是因爲劉煜看到了優克莉臉上的躍躍欲試,乾脆藉機放過幾個“玩具”給她。
對於劉煜的“善解人意”,優克莉是看在眼裡。甜在心中。也不管劉煜有沒有看見,她先往那邊遞了個燦爛甜美的笑容。接着才上前三步,面無表情的看着羣奔而來的敵人。
優克莉這番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表現。讓奔過去的八個人的臉色的都有些難看,心中都升起一股子被鄙視的憤怒。而對於淵虎凱來說,這種已達頂點的憤怒更是化作一股先天的暴戾之氣,似黃河決堤般突然氾濫開來,他瘋狂的大叫道:“臭小子,我會親手殺死你的小女人,讓她第一個先下地獄去幫你還債……”
優克莉冷冷的哼了一聲,毫無情感的道:“有着裸奔怪癖的大叔,你的時間不會太多了……”
此時全身上下僅有一條內褲的淵虎凱微微有些臉紅,大吼道:“臭丫頭,吃你男人的口水吃多了麼?口氣跟他一樣狂……”隨着這一聲怒吼,短柄開山斧在熾烈的陽光中微微幻化,幾如長虹經天,一道亮瑩瑩的光華,己威猛無匹的凌空刺向優克莉!
優克莉冷着臉厲嘯半聲,滿頭白髮無風自揚,在嘯聲出口的同時,身形如水中游魚,微妙之極的轉出三步,而罡風突起,風雲變色。成弧,成點,成片,成網的氣勁,在似天崩地裂的厲嘯聲中,帶者驚人的切割力,猝然充斥於周遭每一寸的空間!
正在盡心盡職的爲劉煜演示陰風爪的馮坤突然覺的空氣中起了一陣劇烈的波動,不由將目光一掃,臉色大變中他脫口驚呼道:“小心……”他的語聲尚未及收尾,空氣中已猝然響起了無數聲緊密的暴響,驚吼慘呼亦隨之而起。
淵虎凱又大意了!在他看來應該是“軟柿子”的小女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硬石子!甚至於,在忽略心境的情況下,優克莉的實力較之劉煜還要略勝一籌!
傳承自上古魔尊的威力遠勝“鷹翅功”的魔族戰技“撕裂魔抓勁”在優克莉的應用中,灑出漫天黑氣,在熾烈的陽光裡,一條條、一圈圈、一片片的黑氣,那麼凌厲地閃飛舞着,那麼兇狠地縱橫着,那麼血淋淋地肆虐着。
八個捲入其中的彪形大漢,毫無還手之力的被勁氣挑飛出局。七個黑水村巡山武士幾乎全是肢殘體破,沒有一個的屍體是完整的。唯一一個沒有殘缺的人,卻是淵虎凱!
可是,如今淵虎凱的情形也不樂觀。原本是紅光滿面的他,如今非但是灰敗得不帶一絲兒血色,其面孔肌肉更是扭曲變形。嘴巴也痛苦得大張着。連噓出的氣,也都顯得那麼沉濁而又粗混了……
淵虎凱睜着那雙迷茫而空洞的眼睛。黯淡而晦澀的注視着挺立於面前十步的優克莉,他的身上有着七處可怕的傷口。從那些傷口中狂涌如泉的鮮血來看,這些是足已致命的傷勢。
整個戰區是一片死寂。因爲雙方都沒有戰心,劉煜和馮坤已經停了手,都呆呆的看着優克莉和她身前的一地屍首。
殘酷的兇殺現場劉煜見得多了,甚至有很多就是由他親手製造出來的,可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帶給他很大的震撼。一個看起來乖巧可愛的爆-乳-蘿-莉,一雙黑氣縈繞的玉手,一地血淋淋的殘缺屍首。這三者聯合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過了一會兒,才由馮坤的嘶啞吼聲打破了沉靜:“淵虎凱啊……”在劉煜沒有留難的情況下,馮坤閃電般躍到淵虎凱身側,他蹲下身來,扶着傷者氣急敗壞的道:“淵虎凱,你還支撐得住麼?”
暗啞而又疲乏的一笑,淵虎凱語聲微弱的道;“犬妖大人……我看我是不行了……”
馮坤面色透青,咬牙切齒的道:“我今天便是拼了一死。也要替你報此血仇!你在路上慢行,這死丫頭馬上就能追上你!”
全身猛然痙攣了一下,淵虎凱痛苦的道:“犬妖大人……我……我要去了……”
馮坤滿面悲憤,大吼道:“淵虎凱。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麼?”
四肢籟籟抖索,淵虎凱雙瞳的光彩已在逐漸淡散,他的喉嚨在“咕嚨”的輕響着。兩頰的肌肉緊緊繃撐,硬張開牙關。他喃喃的迸出了幾個字:“血……債……血……償!”吐出這四個字,淵虎凱的脖子一歪。人已在馮坤的懷中斷了氣,那一雙眼,仍然突出目眶,怒睜不瞑!
馮坤霍然站起,激昂悲憤的死盯着站在那裡的優克莉,聲如霹靂般吼道;“臭丫頭,虧了你這副清純天真的樣子,居然這麼的心狠手辣……”
優克莉冷冷的看着馮坤,淡漠的道:“我有錯麼?我殺這些人是因爲他們說要殺我,你少在這裡憤憤不平,惡人先告狀!”
聽了優克莉的指責,馮坤勃然大怒,氣沖沖的道:“臭丫頭,莫不成以爲我真不敢動手?”
冷冷的一笑,優克莉道:“要報仇就趕緊,少廢話!”
大吼一聲,馮坤目瞪如鈴:“好個狂妄的丫頭,你你你……你這是自尋死路!”
“死路?”一揚頭,優克莉平靜的說道:“你還不夠格!”
怒髮衝冠,馮坤大聲咆哮;“臭丫頭,你別怪我……”
已經回到優克莉身邊的劉煜很是不耐煩的接話道:“她當然要怪你,怪你爲什麼還不出手……”
暴叱如雷,馮坤叫道:“利口小子,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馬上就要讓你受到報應!”
“是麼?”劉煜淡淡的一笑,套用了優克莉剛纔的一句話:“趕緊,少廢話!”
馮坤狂笑一聲,瞅着劉煜,狠狠地的說道:“小子,你狂得離譜了……”
“可我有這個本錢不是麼?”
窒了一窒,馮坤有些無言可對!他在惱羞之下,大吼道:“小子,你真以爲你就吃定我了麼?”
劉煜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道:“這一點,你不是已經親身驗證過了麼?”
“呸”一聲,馮坤厲烈的道:“唐小魚,你知道什麼叫‘此一時彼一時’嗎?”
“馮坤,你還想試一試?”
“不錯!”馮坤雙目之中的冰冷殺機幾乎凝成了實質:“正如淵虎凱所說,我要你血~債~血~償~~”
打量了馮坤一眼,劉煜的眼中閃過一絲有趣,笑了笑,道:“馮坤,只怕‘此一時’仍舊是‘彼一時’,你的心願並不容易得償呢!”
馮坤伸張了鬼氣森森的雙手,陰沉沉的道:“這要比劃過才知道,不是麼?”
雙目清冷如冰,劉煜看着臉色微白的馮坤,緩緩說道:“你以爲你激發了本體血脈,就篤定要比我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