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克莉的離去和殺手的陸續襲擊,讓劉煜鬱結於心,不泄不快。恰好從黑衣忍者那裡知道了他們的僱主是旗本亀男,又從林嶽那裡打探到旗本亀男的所在,劉煜也就沒有耽擱,直接過來準備出氣。
不過,他現在好歹還準備在東瀛廝混,作爲公衆人物,自然不能太過囂張,所以他少有的給自己弄了一身行頭。就算有人推斷出是他,但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公開問罪與他。是以,面對攔路的警衛,劉煜根本就沒有留守,只用一個字予以應對,那就是——殺!
劉煜根本就不理會攻向下盤的刀光,他身形一躍凌空而起,再落地一晃,從刀側自內切進,右手一抄,便扣住了警衛提刀的手,左爪一把搭住持刀者右手的腕部,往上一擡一拖。那位警衛便好像是橫刀自刎,腦袋差一點便切了下來,僅僅連着一層皮向一側耷拉着!
第三個警衛大駭,刀已經出鞘,卻不敢出手攻擊,反而扭頭狂奔,一面狂叫着救命。劉煜根本就不容他有逃跑的機會,身形一飄,鬼魅似的眨眼之間便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往後一拖一揮。
“砰!”倖存的警衛摔了個前趴,背心向天。剛想掙扎爬起,後頸便被什麼東西抵住,跟着就有一隻大手揪住他的頭髮往後扳。
“你是要我扭斷你的脖子還是扳斷?”劉煜陰森森地問。”
沒有人願意死,好死不如賴活着,畢竟人間還是十分美好的。“饒……饒命……”警衛驚得魂飛魄散。渾身發僵,語不成聲。
“旗本亀男他真的不在這裡?”
“饒……饒命。旗本……旗本先生在家……”警衛快完全崩潰了,捆住頭髮的大手正徐徐用力往後扳。那種痛苦,鐵打的人也吃不消。一刀斃命,很多人可以不在乎,一點點增加痛苦,讓你慢慢地死,那種恐怖又痛苦的滋味,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何況這種貪生怕死的人。
劉煜冷酷地一聲獰笑,大手之上力道劇增。“咔嚓!”一聲清脆恐怖的骨折聲音傳出,警衛連慘叫聲都不及發出,便被生生扳斷了頸骨。白森森喉骨咽喉上伸出,異常恐怖。放下屍體,劉煜大踏步向別墅主體走去。
別墅大門與主體建築之間的路燈突然全部熄滅,緊接着,股股黑霧自花卉下、樹叢中翻滾着涌出,黑霧不是自然產生的、它帶有一種怪昧,屬酸腐味的一種。但比酸腐味更加難聞。不到片刻,整座園林別墅便籠罩在彌天大霧中。聽不到任何一絲聲息,看不到任何一種東西,連花草樹木的形影也消失了。三尺之內難分東西南北。
若是常人,在這種情況下必然不敢妄動,但劉煜卻毫無顧忌地進入。布鞋故意用力的踩在草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響聲,對耳力超人的修士來說。這樣的行爲無異於自曝蹤跡。
“閣下,你未免太狂了!”右方傳來低沉陰森的嗓音:“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聲音的傳播方向並不一定是直線的。霧也可以吸收高頻率的音波,所以很難正確估計發聲的人到底在何處,所聽到的語音也會走樣,難以分辯說話之人是誰。
劉煜離開了原地,這次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息,而他的聲音卻是從原地那裡傳出,“三分道行的陰陽術你以爲能把我怎樣?”
“即便本座的陰陽秘術還沒有登峰造極,但也足以能夠讓你死了!”對方的語氣同樣充滿自信,“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來。”
“真的嗎?我並不這麼認爲,我相信你也心中有數,如果我沒有把握。明知你們中間有着能夠施展法術的陰陽師,難道還會隨便進來?債沒有討回反把自己的性命賠上,這可是智者所不爲的。你不要把自己這幾分道行看得太離奇了。”劉煜的語氣越來越輕鬆,也越來越陰森,這表示他的心情,並不因爲身處險境而緊張。
“你將發現自己已經犯了致命的錯誤,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將別人看得卻太低。你會發現你是來得去不得。閣下,明白的告訴你,你已經身陷絕境,毫無活命的機會了!”
“嘿嘿!”劉煜一聲冷笑,“正相反,應該說是你們已經身陷絕境,你們應該趕快替自己的命運祈禱,因爲我今晚一定要大開殺戒。陰陽師先生,事實會證明到底是誰做出了錯誤的估計……”話音未落,罡風倏起,濃霧隨之翻騰,伴隨亂舞金蛇。一聲長笑出自劉煜的口中,遊曳在黑霧中的金蛇發出眩目的冷焰,挾殷殷雷聲矯射向四方。一聲霹靂狂震後,金蛇隱沒,冷焰無蹤。
“這四個傢伙道行太淺,還是沒有高明一點的人物?”劉煜的聲音冷酷而明厲,在他的四周,橫七豎八地躺着四具殘肢碎屍,看其打扮配飾,確是陰陽師無疑。
“小子你夠狠,居然斬殺了我四個法奴……”不知從何方位,又傳來之前那個陰沉的話聲。
“你不打算爲他們報仇嗎?”劉煜的聲音比剛纔更加冷厲。
黑霧越來越濃,人聲完全靜寂,死一般的寧靜,空間裡流動着死亡的氣息,濃霧翻滾中,兇險的預兆越來越明顯。終於,劉煜和一個黑影面面相對。儘管單憑視力雙方都無法看清對方的身形,但在靈覺中二人已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能確切的判斷出彼此的確實位置。
雙方相距約五六米,不約而同站住不前。
“小子,你究竟是誰,夜闖旗本別墅打算做什麼?”對方發話了,語音直震耳膜,可令人頭皮發炸。但其實聲音並不大。
“我要旗本亀男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劉煜淡然道:“以閣下的陰陽術修爲,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卻不曾想竟然會替旗本亀男賣命,難怪他行事那麼張狂……”
“放屁。小子,本座堂堂神凪一族的分家長老,怎會聽旗本亀男的指揮?你敢如此侮辱本座,真是該死一千次!”
“哦!失敬失敬,原來竟然是神凪一族的分家長老駕到……”想到在林小允收集到的資料中,神凪一族可是被稱爲東瀛陰陽術第一家族,劉煜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閣下,你的陰陽術在神凪一族中屬什麼階位?”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想通過你來看看東瀛陰陽術現在的總體水平而已。”
“小子。你夠狂……”隨着那位分家長老的一身怒喝,黑霧突然激滾,奇異的氣流呼嘯聲刺耳難聽。
“蓬!”兩股可怕的異勁接觸,勁氣如山崩海嘯,黑霧猛烈地外進內卷,翻騰激盪好像風雲四起,極爲壯觀。
“咦!”這是神凪一族分家長老的驚訝輕呼!
“閣下好霸道的掌力!”劉煜的語氣透露出濃濃的殺機:“這是陰陽師的攻擊方式?要比武道修爲是吧?好!你也接我兩掌!”驀地風吼雷鳴,奇異的掌風異嘯驚心動魄,兩個模糊的人影終於接觸糾纏在一起。各展絕學行雷霆一擊。
“轟!”勁道接實,誰也不願示弱。黑霧狂瀾中,草木的折斷聲大起。
拼掌力,雙方勢均力敵。於是開始拔兵刃作生死一搏。雙方首先憑耳力發招攻擊,如果等接近發現人影再出刀,必定有死無生。雙方皆以神御刃,兇險萬分。
一聲沉喝。劉煜搶攻了,武士刀在他右手急劇的抖動下。發出了奪魂攝魄的異嘯。刀刃閃着青瑩的冷芒,凝幻成層層疊疊的雪白刀光,寒光閃着森森冷焰,排山倒海地向認定的目標強壓而去。黑霧被刀光切割得四分五裂,人與刀渾成一體,致命的攻擊,凌厲的聲勢,彷彿要將他的對手千刀萬剮。
“錚錚錚……”一聲接一聲的狂震,火星飛濺像正月燃放的煙花。這剎那間的接觸,刀與刀相互憧擊了六十九次。糾纏的刃光幻影猛然中分,刀嘯和刀鳴餘音嫋嫋,雙方相距三尺左右,各自凝神戒備。
“僞陰陽師,你僅僅只接下了我的第一招。”劉煜的語音冷酷陰沉無比:“我這套招數共有九招,威力一招比一招厲害,現在,你準備接在下的第二招,看你能接得下幾招。”
沒有在意劉煜用“僞陰陽師”這樣的稱謂來譏諷以武功應敵的“陰陽師”,這位分家長老在七米外沉聲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我自創的‘滄浪九擊’,還不錯吧?剛纔那只是‘第一擊’,現在你準備接下‘第二擊’吧!”隨着話聲,劉煜的身形倏然彈起,但是他的身軀卻又在彈起的一剎那間翻滾而下,他的周身在這一刻閃耀出千萬道熠熠炫目的弦月形青瑩光輝,帶起隱隱沉雷的轟鳴聲,彷彿一顆明亮的流星自虛無飄渺的蒼穹墜下,強勁而無可力敵。
“啊……”伴隨着一聲慘嚎,齊肘而斷的左手落在草叢中,一蓬血雨也因之灑落在黑霧裡。“小子,本座誓報今日斷臂之仇!”神凪一族的分家長老咬牙切齒,充滿怨恨的厲叫發自三十餘米之外。
劉煜不太滿意的搖了搖頭,對自己按照這方世界的能量規則創造的“滄浪九擊”的威力有些失望,雖然劉煜掌握的功法技能數以百計,但因爲各方世界的能量規則不一樣,很多技能在這方世界施展出來的威力都大打折扣。
到目前爲止,劉煜記憶中的武功也就只有用以築基的《九陰真經》和煉體的《金剛不壞體神功》以及依靠切割空氣造成殺傷力的《鷹翅功》能夠在這方世界完美的施展出來。是以,在閒暇時間中,劉煜也在改造以前的種種武技,力爭使它們能夠符合這方世界的能量規則。如今看來,還是要找個時間再改進一番才行。
逼走了那位神凪一族的分家長老,劉煜繼續向認定的方向前進。這次,他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息。他踏上的不再是供汽車行駛的車道,而是一條鵝石鋪成的步道。不久。他已準備登堂入室。
“轟隆”一聲,劉煜一腳踹毀了別墅主體建築沉重的大門。門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霧卻依稀得幾乎聞不到酸腐味,由此他判斷屋內設有裝置噴煙霧的陰陽術法器,多半是有人埋伏在裡面。
取出應急熒光棒,一扭之下,屋中頓時一亮,可轉眼間,數十枚手裡劍全向熒光棒集中發射,破空的厲嘯攝魂奪魄。
七個黑衣忍者順勢撲出之後不約而同發出驚呼。熒光棒擱在地面的方磚上,卻不見持棒的人。“人呢!”有人驚奇地問。這是廣闊的廳堂。有不少擺設,但皆不足藏人,人的確不見。
“沒有人。”一個黑衣忍者悚然地道。
“混蛋!”爲首的黑衣忍者罵道:“沒有人,難道這熒光棒從方磚縫中長出來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亮燈,搜!”爲首的黑衣忍者斷然下令。
大廳中頓時燈火通明,這時候早有兩個黑衣忍者把守着被震毀的廳門,其他房門都是緊閉的,所有的窗戶也是密封的,決不會有人秘密出入而不被發覺。
“奇怪!難道是哪位陰陽師大人役鬼跟我們開玩笑?”一個黑衣忍者說出自己也不會相信的猜測。
“砰!砰!”兩個把守廳門的黑衣忍者被人從門口震飛入廳內。人一落地便毫無聲息,不知是死是活。
大廳門口出現了和黑衣忍者同樣裝束的劉煜,他持刀而立,不言不語。眼中殺機暴漲。五個黑衣忍者反應奇快,同聲暴叱,不下四十枚的手裡劍同時發出。
長嘯聲震耳。劉煜突起發難,叱聲震耳:“滄浪九擊之第五擊!”
刀在手。有我無敵!叱聲中,劉煜從手裡劍雨中突出。人與武士刀合如一體,弦月型的刀芒映耀着滿廳的燈光,形成了一張漫天撤地的青光巨網,無盡無絕地八方激盪流射,交織飛旋,有如天河傾瀉,羣星隕落。武士刀揮起處,潛勁如浪涌,形成的呼嘯之聲,極像排空海嘯,空氣互相排擠,手裡劍不及近身便四散崩射。
五個黑衣忍者迅疾地抽出忍者刀,展開所學拼全力自衛,但刀光毫無阻滯地流瀉而入,飛騰翻滾有如火樹銀花。當五個黑衣忍者的瞳眸中剛剛被這無數交織流燦的青瑩冷芒充滿時,五聲幾乎不像人所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同時發出,震盪在大廳中,掃蕩在整個旗本別墅的夜空中。
淒厲的餘音在人的耳際回絮,一塊塊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肉塊,帶着衣襟、滲雜着破碎的武器殘片,混着彌天的鮮血,向四面八方迸散拋落。濃得刺鼻,令人慾嘔的血腥氣息浮蕩在空氣中,那陡然飄灑的血雨好像讓這所大廳蒙上了一層濛濛血霧。
剛纔還是五個生龍活虎的忍者,就這一剎那,在那青瑩寒光乍滅之後,他們已成了五具血骷髏——五副血淋淋、沾滿了細碎肉沫的骷髏架,五臟六腑正順着骨縫往外擠,慘不忍睹。
劉煜手握着武士刀,威風凜凜,有如幾天魔神一樣挺立於大廳門外。廳外的門階之上,站着一位滿臉驚駭神色的花甲老者,手按在左手一把連鞘武士刀的刀柄之上,五指不住抽搐,想拔出卻又不敢拔。
“你這老傢伙倒是識趣,要不然,現在你也會是一副骷髏架子了。”劉煜沉聲問道:“老頭,你和旗本亀男是什麼關係?”
大概是攝於劉煜的兇殘,這位東瀛修士雖然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紅暈,但到底老實的回答了,“本座鬼宿不埒,是來跟旗本亀男商議事情的。”
從鬼宿不埒的話語中,劉煜聽出了他和之前的那位“分家長老”對待旗本亀男的態度大有不同,心中瞭然,“鬼宿不埒,號稱‘尾張幕府’的‘大御所’的首領家鳴匡綱座前十一人衆中的一位。很好,難怪旗本亀男他敢毫無所懼地囂張霸道,感情是有你們大御所在背後給他撐腰啊……對了,鬼宿不埒,能告訴我先前與我拼刀的那位神凪一族的分家長老是什麼來路嗎,想來你應該知道的。”
“那是神凪一族分家大神家的護法長老大神武哉,他代表大神家來跟旗本亀男示好。想要結好我們大御所……”
劉煜點了點頭,看着貌似老實的鬼宿不埒說道:“鬼宿不埒。雖然你很識時務,但你既然是旗本亀男的靠山。那我們之間勢必有一場生死鬥,你們還有什麼人物,一併出來吧!我既然橫下心殺了進來,不殺得旗本別墅中雞犬不留是絕不罷手的!你鬼宿不埒在場,那位在十一人衆中和你形影不離的浮義待秋應該也在附近,你們一起上吧,反正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去見閻王!”
“閣下,如果旗本亀男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代表他向你道歉,如果需要什麼賠償,只要再我權限範圍之內,我無不應允……”身爲東瀛修行界人見人怕的鬼宿不埒,竟然兇焰盡消,破天荒地在一個“藏頭縮尾”的年輕人面前採取低姿態,這恐怕即使被別人看見了,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不是鬼宿不埒心甘情願,而是技不如人。不得不低頭。他鬼宿不埒雖然是東瀛修行界以兇殘張狂出名的武修,但絕對不是沒有眼力見的!平心而論,他在武道上的修爲和大神武哉不相伯仲,大神武哉在劉煜的刀下斷臂而逃。他鬼宿不埒也不敢冒這個險。何況他還親眼目睹了劉煜大發神威,一招活剮了五位上忍的狠毒奇學。
“條件很簡單,賠償我可以不要。但旗本亀男必須死!”劉煜冷酷無情地道。
“閣下,那是不可能。旗本亀男是我們家鳴將軍倚重的商業奇才……”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可能。你鬼宿不埒作不了主,那麼我只有親自動手殺人。”劉煜搶着說道。
“本座……”
“鬼宿不埒,你如果不想成爲刀下亡魂,最好馬上離開旗本亀男身邊,帶着你的手下走得越遠越好。”劉煜陰森森地道:“我不管你鬼宿不埒爲人如何,我這人不是那種自命替天行道的正派人物,只要你鬼宿不埒不來傷害我,那麼我也不會對你出手!但是,如果你企圖與那邊那個人一塊聯手偷襲,那我明確地告訴你,死的一定不會是我!”
劉煜左側五米之外廊柱後的那個人影聞聲嚇了一大跳,別人早就發覺了他的行蹤,剛纔如果冒然襲擊,那後果難以預測。身影一閃,鬼宿不埒身側多了一位長相獰惡、年齡和他差不多的高大武士,手持一對雪亮的武士刀,目現驚懼地瞪着劉煜。
鬼宿不埒被劉煜說中心思,不由得惱羞成怒,憤怒驅了恐懼,加上與慣常聯手的浮義待秋會合,頓時膽氣大壯。“可惡!”老傢伙怒叱道:“這世間還沒有人敢在我鬼宿不埒面前如此狂妄,沒有人膽敢……”
“我就敢!”劉煜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存心將對方往絕路上逼,逼對方走上以武相向的不歸路。
“小子……”
“鬼宿不埒,如果你硬是要保住旗本亀男的性命,那麼就不要再多費口舌了,你還是拔出你的刀,用實力來替旗本亀男擋災吧。”
鬼宿不埒終於拔出了手中的武士刀,刀鳴聲隱隱傳出,直透心腑,似乎聲源不是來自刀身,而是來自九幽地府最深處,那聲音具有震懾人心的魔力,入耳便感到心向下沉,毛髮悚立,心神大亂,鬥志喪失。
“小子你太狂妄了!”鬼宿不埒咬牙說:“本座不信你能擋得住我們兩個的聯手合擊!”
“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劉煜陰森森地道,對震人心神的刀鳴彷彿未聞。
鬼宿不埒神色陰沉,一聲不響,身形有如鬼魅的陡然飄向劉煜,手中那柄武士刀帶着一道寒光劃空而至。當他的影子剛剛在劉煜瞳眸中浮現,那冷厲的刀氣已是觸體生寒。
劉煜一吸氣,剎那間身形橫移三尺,還沒有待他做出反應,浮義待秋已像一陣旋風般捲到。只見這位高大凶惡的老武士的身軀怪異急速地旋轉着,眨眼即到劉煜身前,兩把雪亮的武士刀併成了一個巨大的光輪緊裹着他的人影,朦朧的白色寒氣,滲着冷焰似的光芒,向四面八方衝射、流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