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煜考慮思忖之際,那邊已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聲,他急忙擡頭一望,那隻怪異老虎的四條尾巴,就在這轉瞬間已將藍密魔神緊緊纏住,而藍密魔神那柄鋒利無比的匕首亦深深的連柄插入那老虎怪頭之內,陣陣污血,正如涌泉般噴射而出。
劉煜喟然一嘆,自知此刻如貿然出手,不但會被烈火太祖和九天雷祖驚覺,而在暗中施以突襲,而那藍密魔神受傷已重,此刻,想也不能救活。但見場中,一人一獸一陣撲騰慘號,藍密魔神與那纏身不放的老虎一起翻身跌入側旁的一處泥沼之中。
灰黑色稀泥“噗噗”作響,兩團黑影蠕動一會,已漸漸的沉了下去,終至不見。周遭一片冷寂,適才吞噬了兩條生命的泥沼仍舊靜悄悄的,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慘劇似的。過了一會兒,黑影一閃,又是兩條人影自暗中掠出,劉煜仔細一瞧,正是那中-南三祖中的老二烈火太祖和老三九天雷祖。
二人凝目向那片泥沼中注視了一會,忽然放聲狂笑,九天雷祖用破鑼似的聲音說道:“想不到藍密魔神這老小子矇蔽祖蔭,也找到了這個正確的所在……只是氣運不佳,白費一番心機,到頭來還陪上一條老命,真是……”
烈火太祖笑着接道:“嘿嘿,那老小子來得不錯,卻≈替咱們破除了一重障礙。”
劉煜不想在龍脈之中和人打鬥,那樣會驚擾到龍脈,有可能會引發天地異象。所以,略一考慮後。劉煜就不再隱匿行跡,從藏身之地飛躍而出。
幾乎是在劉煜縱身的同一時間。烈火太祖和九天雷祖就有所感應,齊齊晃身急退三米。他們暗中駭然,驚異仍然有人暗中伺伏,而且來人功力之高,更出乎他們意料之外。不過,此事可容不得他們退縮。
兩人同一心意,互瞧一眼,已悄然站開,烈火太祖寒森森的開口道:“尊駕何人?來此意欲何爲?”
挑挑眉。劉煜冷冷的說道:“這處地底洞穴又不是你們的私產,我來不得麼?”他深知今晚如不動手分出勝負,是決不能善罷甘休的,故而,一出口便是針鋒相對,不留餘地。
果然,烈火太祖和九天雷祖齊齊一聲冷笑,烈火太祖又道:“我道是那一個混帳東西有此狗膽,居然敢橫插一手。原來卻是個乳臭未乾的後生小子,哼!我中-南三祖到口的肥肉,別人還想分一杯羹,嘿嘿。受死吧!”一言甫畢,兩股炙烈如火的勁風,已洶涌而至。
劉煜冷哼一聲。不閃不避的雙掌同時推出。
勁風觸處,但聞“轟”的一聲巨響。劉煜當場挫退三步,烈火太祖卻踉蹌後移出五步。九天雷祖大驚之下。怒喝一聲,身形倏閃,已施出自己成名修行界多年的“雷霆霹靂手”,只覺勁風如削,人影翻飛中,剎那間,已將劉煜罩入一片掌影之下!
那邊平息了氣血的烈火太祖正待加入戰圈,忽然耳內好似隱約聽到幾米外的一方巨石後有一絲細微呼吸聲。烈火太祖不禁疑惑的四周察看了一遍,心中暗忖道:“莫非除了那已喪命沼澤的藍密魔神以及眼前這小子之外,還有其它的修士也聞風而來?若果是如此,那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他一想及此,越發不敢粗心大意,悄然向那巨石旁移動了幾步,裝做不知情,口中叫道:“老三,加點勁,把這小子收拾了!”身形卻猝然暴起,撲向那灰黑色的巨石之後。
烈火太祖身形才起,石後已響起哈哈一聲長笑,現出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漢子來。這人上着無領對襟上衣,下穿沙籠式褲子,體格精壯異常。他一現身,卻不急着逃逸,烏黑的臉上露出一股若有所恃的得色。他哈哈一笑道:“烈火太祖,你也太不夠朋友了,有了好買賣,連我們兄弟也不通知一聲,便獨自跑來了……”
烈火太祖見眼前這人,不由雙眉一皺,心中罵道:“媽-的,真是邪門,寮國雙王怎的也聞訊而來?這赤殺王雖然尚不放在我眼內,他那大哥滅絕王卻不好惹,我該怎生想個法子把這小子宰了,卻叫那滅絕王不致懷疑到我中-南三祖的頭上纔好……”
烈火太祖乃是個頗攻心計,深沉狡詐之人,心中雖已暗萌殺機,面上卻絲毫未曾顯露出來。只見他皮笑肉不笑的一呲牙,道:“嘿嘿,我道是誰,原來是寮國雙王中的赤殺王老弟,怎的老弟也找到了此地,真是好極了。”他細目一轉,又道:“咦!爲何不見令兄滅絕王呢?”
這赤殺王一身武功,較之他那拜兄實是相差一大截,只是他拜兄滅絕王名氣極大,故而他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若單論他本人,除了一手風水堪輿之術外,武功神術均不甚高明,至少不會被烈火太祖放在眼裡。
只見赤殺王對烈火太祖哈哈一笑遁:“烈火太祖,少在自家朋友面前來這一套,你們兄弟是因爲什麼來這裡,我們哥倆也是同樣原因!我大哥因有要事待辦,故遣兄弟先來,他隨後就到!”說完之後,面上一片洋洋自得之色,尚不知他最後這一句話,已招至大大的不利。
烈火太祖轉頭一瞧場中,只見三弟九天雷祖正與那無名年輕人聚精會神的激鬥在一處,尚未注意這邊,看目前情形,那年輕人又已落在下風,逐漸手忙腳亂。他面上閃過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獰笑,轉頭對赤殺王道:“赤殺王,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半島龍脈孕育出的奇珍異寶肯定不止一件,我們不如合作吧?你精通風水堪輿,自然自當這等所在絕非善地,恐怕只有我們通力合作才能謀奪寶物……”
赤殺王雖覺得烈火太祖言詞之中盡透着虛僞浮滑,但對方也不是易與之輩。對自己如此客氣已是極爲不易了,況且現在自己拜兄尚未到來。憑自己也實在無法震住二人。他想到這裡,只得緩步走了出來。若無其事的道:“的確如此,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咦!場中那與九天雷祖對敵的年輕人是誰?怎的從未見過?”
烈火太祖滿面陰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這小子卻也想橫插一……嘿嘿……看我中-南三祖能否教他如願?”
赤殺王在寮國稱王稱霸慣了,在外又因爲他大哥滅絕王的威名,同樣少有人敢招惹,故而完全沒有想到烈火太祖會暗藏殺機。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烈火太祖言語中那“也”字的含義,仍自極有興趣的望着場中二人在忘死拼鬥。
烈火太祖一面默察四方,一面卻向赤殺王緩緩靠近。眼見赤殺王仍然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場中激鬥,他又是一陣陰陰冷笑。悄悄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瓷瓶來。這瓷瓶中所藏的是南越五毒門門主五毒童子所獨制的“寒雞散”。此藥雖然粉末,但見水化霧,霧色作淡紅,能籠罩五尺方圓,只要有人吸入一絲,便自頭暈目眩,五臟翻騰以至氣絕而死。
烈火太祖早已想好,若趁此機除去這身傍之人。自己事後可推得一乾二淨,將責任完全推卸在五毒童子身上。這時,赤殺王距他僅只四尺,仍然毫無所覺的瞧着場中戰鬥。烈火太祖滿懷殺機。面上卻是笑容可掬,他悄然橫移一步,手中瓷瓶已是隨時待發。只見他笑道:“赤殺王。你看這裡!。”
赤殺王一時未悟出他話中含意,便回頭向烈火太祖看來。隨着烈火太祖“呸”的一口唾沫。一團淡紅色的煙霧瞬間瀰漫開來,在烈火太祖的掌風中。帶着一陣極爲令人暈眩的刺鼻香味,已將赤殺王罩個正着。
赤殺王但覺眼前紅光一閃,鼻中已吸入一絲辛辣刺腦的異香。他心知不好,才只怒喝一聲:“烈火太祖,你敢……”人已“咕通”一聲,栽倒地下。翻身倒地時,赤殺王卻拼出全身餘力,擊出一掌。
可惜,烈火太祖早在寒雞散出手之際,便已幌身閃開,赤殺王這一掌,絲毫未傷着他,空將地下擊了個深坑。烈火太祖待了一刻,見對方靜靜的躺在地下,已毫無聲息,他仍守候一旁,直到寒雞散消散已盡,方纔緩緩向前移去。
用腳將赤殺王翻了個身,只見那赤殺王的面孔已扭曲成一種極爲慘厲可怖的神色,好似在臨死前的剎那間受了無盡的痛苦似的,七竅中也流出汨汨黑血。烈火太祖嘿嘿一笑,自語道:“媽-的,我叫你這小子狐假虎威,你真當我含糊滅絕王啊!”正得意間,他心中一動,大叫道:“老三,快些下手,我的‘地火混元勁’有了異動,應該是龍口開啓的時間到了!”
九天雷祖已看見自己二哥適才那一手傑作,但他自己卻正是越打越寒,他萬萬估不到,這年紀不大的小子,修爲卻是如此精深。正當他暗自駭然之際,已聽到自己二哥的呼喊之聲,頓時怒目突出,滿面厲色的加勁猛攻而來。
說句實話在,區區一個九天雷祖還不能給劉煜帶去威脅,他之前之所以看似落於下風,正是因爲也察覺到了第四人的存在。爲了避免三打一,他纔有意示弱,促使另一個戰圈的產生。只是,劉煜沒有想到,烈火太祖竟然用毒,瞬間就解決了“第四人”。這會兒,他也懶得再示弱了,直接使出了“滄浪九擊”。
但見一陣迴旋激盪的勁風起處,已將九天雷祖全身罩在掌影之中。九天雷祖只覺得自己被一片沉重掌浪圍住,無論那一個方向均不得衝突而出,周身各處要害都罩於對方掌風之下,使得九天雷祖不由魂飛魄散。
一聲狂嚎驟起,一條人影已被震飛到八米之外。烈火太祖愕然之下,已看清被震飛之人卻是自己的三弟九天雷祖,欲待救援,已是不及。他心中一陣絞痛,吼叱連聲,身形疾如流星般,一閃之下,已向劉煜連連劈出六掌。掌掌都含着十分勁力。
單挑誰怕誰?!劉煜毫不示弱的一掌迎上。又是一陣狂颶激盪,呼嘯勁風聲中。烈火太祖亦被震退五步之遙。他一個鯉魚打挺,又待翻身撲上。驀然。一陣“隆隆”的巨響,驟然震天而起,二人急忙住手,回身驚駭的望着身後不遠的龍首!此刻,自那絕大的龍頭形巨石內,發出一陣近似龍吟的長鳴。
二人雙目圓睜,緊張的凝視着。只見那巨大的龍首緩緩偏移,就像活物在轉動頭顱,兩股淡淡的白氣自龍鼻中疾然射出。那雙石質的龍目亦竟突然怒睜。其大如鬥,豪光四射。緊接着,那張原本因爲四尾虎而半閉半合的龍嘴,亦徐徐張開。
劉煜見過的奇人異事太多了,最先回過神來,看中-南三祖的老二烈火太祖依舊目眩神迷的樣子,毫無羞恥心的偷襲出手,一掌拍中了他的心口,在他口噴髒屑橫身飛起時。也長掠而起,躍向那狀似朝天怒吼的龍首。
龍嘴之內,正是半島龍脈的入口處,劉煜現下立腳之處。大約是那龍首的頸底。他微一提氣,順着一條小小“食道”,向內掠去。
“食道”兩邊純天然的石壁不但毫不潮溼。且光滑細膩,紫光閃爍。越往裡走光華越盛。紫色的光霧中,帶者一縷滲人肌膚的寒意。劉煜開啓“金剛不壞體神功”。不顧一切,往裡直闖,心裡想着的,盡是仙緣寶石。
向內走了一陣,劉煜止住了腳步,雙目疑惑的瞧着,這條紫光閃閃的“食道”盡頭,是一個大小和籃球場差不多的空間。在這方空間中,只有一汪碧綠的潭水。此潭約有三十平方米,不時自潭底冒出陣陣翠綠色的水泡,“”作響。
劉煜正在思忖如何過去。背後,忽然一聲大響,有一道血紅的石閘落下,將退路全然截斷。他不由大吃一驚,正自戒備,那碧綠水潭的“”之聲更盛,潭水竟漸漸溢出,向四周緩緩漫延。水面翻騰不已,好似潭底有一座火爐,將其燒沸一般。劉煜一時竟驚愣住了,這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食道走完了,就輪到胃了嗎?那綠色的液體是胃液?!
不一刻,那碧綠潭水已沒至劉煜的脛骨,仍然緩緩向上升漲,就彷彿這小小的一潭碧水卻有無盡的源頭似的。劉煜微微皺眉,躍身向上飛去,他原想攀住一件東西,也好暫時做爲容身之地,免得被這怪異潭水淹沒。雖然以他如今的實力,不至於被淹死,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浸泡在胃液裡,他就一陣不舒爽。
當劉煜身形一觸壁頂,手摸處,竟然滑溜無比,就如同抹了油的玻璃,絲毫沒有可供着力之處。皺着眉頭,劉煜雙臂一舒,身軀一展,像飛鳥一般在空中連滑了兩轉。可所過之處,全無能夠利用之地。最終,他只能耗費靈力,懸浮於半空。
可是,碧水一直堅持不懈的上漲,很快就沒過了劉煜。入水後的劉煜沒有再浪費靈力,順勢漸漸下沉,心有所動之下,乾脆直接潛入了那汪深潭。潭口雖然不過三十來平方米,可是隨着深度的加劇,水潭的面積也越來越大,等到劉煜潛水到底,這裡已是一個能夠容納十萬人的足球場了。
劉煜目光慢慢的移動着,準備找出通路。驀然,他雙目一凝,滿心戒備。只見他眼前不遠之處,赫然伏着一條巨蛇。和龍首那裡的四尾虎一樣,這條巨蛇的形狀也很是怪異,尾巴同樣分叉,看起來就像六把鐮刀。
現在,這條六尾蛇正緩慢的向劉煜立身之處逼進。劉煜不遑多想,本能的想要將它收進戒指空間。可是,這龍脈似乎受到了某些天地法則的限制,至少空間法則就不能隨意的使用。劉煜有預感,他如果硬要“收怪”的話,那麼戒指空間很有可能會直接蹦碎。就算沒有伊菲和天狗在戒指空間中,劉煜也是捨不得那些千年靈芝萬年參的,自然也就歇了這個念頭。
如此,劉煜只能憑藉自身實力闖關奪寶了!面對漸漸逼近的六尾蛇,他不敢怠慢,右掌急顫,幻成千百掌影,左掌倏劃半弧,又猝然自半弧中擊出。但見他掌式一出,周遭潭水急旋,竟形成一個個丈許方圓的漩渦。
呼嘯的水浪泅涌衝出,已將那六尾蛇震出五米多遠。劉煜雙腳一蹬,人已如箭般竄至那六尾蛇身前,雙掌齊使,又是一招“滄浪掌”。水波激盪如嘯,六尾蛇已在潭水中連連被擊翻了兩次。
那六尾蛇雙眼怒睜,只見它的六條鐮刀狀尾巴,以快捷無比的速度抽向劉煜全身各處要害。
劉煜逆着水花衝上,他眼見六尾蛇刀尾抽下,不由身形一弓,將後背全現了出來,霎眼間,六尾蛇已有四條刀尾抽在他背上。好在劉煜有“金剛不壞體神功”護體,雖然頗受打擊,但到底沒有實質上的傷害。
趁着六尾蛇的刀尾被反震之際,劉煜雙掌劈出,勢如排山倒海,但見那撩向他雙肩的兩條刀尾已被他無比渾厚的內力從中震斷。六尾蛇正在水中“嗚”了一聲,刀尾斷處的鮮血狂飆。怪的是,這兩股鮮血彷佛極爲戀主似的,竟然不飄不散,反而回溯到六尾蛇的身上。
更爲可怕的是,這些蛇血一附着在蛇身之上,就好似發生了質變,從血液變成了硫酸,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腐蝕着六尾蛇。六尾蛇痛苦的翻滾,卻阻止不了自身血液的腐蝕,不到十秒鐘,這條二十多米長的怪異巨蛇,就在這碧綠的潭水中,被自家的血液腐蝕成了一具白骨。
還真是胃液啊?!劉煜變色的看着這堪稱恐怖的一幕,完全慶幸自己在這方世界重修的技能中有“金剛不壞體神功”這一項!
沒有了六尾蛇的阻礙,劉煜很快就在潭底的一角找到了一扇石門。推開這扇顯然有避水功能的石門,出現在劉煜面前的赫然又是一付奇景。眼前是一座和酒店標準間差不多小大的石室,洞中光華璀璨,真是五光十色,閃爍耀目。
劉煜遊目四顧,原來這些光華全是從一些千奇百怪,形態各異的寶石之上發出。這些寶石粒粒透明,滑膩細緻,全然嵌入壁間,各自射出絢麗不同的光芒,萬紫千紅,晶瑩奪目。可惜劉煜志不在此,亦未仔細察看,便尋路繼續前行。
向右方轉入一個折道,出去後劉煜面前便出現了一個近似於祭壇的建築!劉煜預感到仙緣寶石就在其上,毫不耽誤的飛身而上。在這個祭壇正中,有着一面石鼓,石鼓的中間微微凹陷,其中鑲嵌的正是仙緣寶石!
劉煜正要摳出仙緣寶石之際,突然吱的一聲長嘯,一團白影巳流星奔電般撲至他腦後。劉煜心中一震,危急中,全身陡然倒臥在地上,一連兩個翻滾,才險險躲過。他身形還未站起,那道兩米來高的白影又已閃電般撲了過來。
劉煜雙掌齊揮,狂風起處有如潮涌海嘯,始堪堪將那白影逼退回去。他急忙躍身站好,這時他纔看出,向他襲擊的白影,原來竟是一頭白頭紅腳,雙目金光閃爍,高達兩米的猿形怪物。劉煜緩緩地吐出一口,這隻怪物他是認得的,就是號稱匯聚了天地戾氣,一出現必然引發戰爭的山海異獸——朱厭!
劉煜正自納罕,朱厭又是一聲尖長怪嘯,以不可言喻的快速,飛撲而來。劉煜驚駭之下,“滄浪九擊”已循環不停的施展起來。只見勁風如濤,澎湃洶涌,呼嘯之聲,激得空氣中壓力驟增,四壁石硝紛飛。
朱厭身形如飛,上下翻騰,爪腿齊施,一人一怪在這方怪異的祭壇之上展開了激戰。朱厭一聲厲叫,兩隻爪子奇快的抓向劉煜雙脅而來。劉煜陡的一聲暴喝,猛一個大轉身,右手屈指連彈,道道指勁如支支利劍,刺向朱厭。
朱厭“吱”的一叫,長爪一伸,將劉煜的衣物撕裂出了三道可見皮肉的口子,而它也被劉煜的洞金指擊穿了手臂。朱厭負痛,淒厲長叫,閃電般躍退出去,飛身下壇,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龍脈深處。